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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担心的是,他那身体如何经受得住那样的折腾,只怕是不消数日,便又会倒床不起了,想到此处,他心头一阵酸涩。
正说着话,便看见她同欣悦两人一起走进来,欣悦手中还端着一只托盘,上边是三个莹润如玉的细胎白瓷碗,每碗盛着几粒白玉汤团。
“快尝尝,我小妹做的五仁汤团,好吃得不得了。”她上前,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
欣悦红着脸,将最后一碗递给了自家哥哥,然后向楚昊和凌霄各自盈盈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欣斓,你这小妹可不比你差,人又温婉懂礼,比你强,不错不错。”凌霄一边往嘴里送汤团,一边打趣她道。
“当然,我家兄弟姊妹四人,人人皆是出类拔萃,怎地?你是在嫉妒,没我家小妹长得标致?”她慢吞吞地在楚昊身旁坐下,从袖中摸出一个不足拳头一半大小乌黑的盒子,随手递给楚昊。
楚昊接过来,并未立即打开来看,而是放进了袖袋,端起汤团慢悠悠地吃着。
凌霄盯着碗里汤团,道:“算了,不与你计较。”
欣梓听着她同凌霄斗嘴,只是笑笑,并不搭话,她递给王爷的东西,他早已知道那是什么,即便是母亲的事情,大妹后来也统统都告诉了他。
他庆幸的是,家里人,除了母亲不在了,其他人都还安好,欣苑又重新建起来了,还开了茶楼,他根本不在意那颗不知所谓的珠子,大妹愿意给谁便给谁好了。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一阵,楚昊便起身告辞。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早了,该回了。”
“大妹,你……”欣梓迟疑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楚昊同凌霄领会,率先一步出门。
她知道欣梓要说什么,落后一步,说道:“哥,我得跟他回去,你也看见了,他如今这身子,并不像外表看见的这般轻松。”
“嗯。”欣梓叹了口气,“好吧,我会与父亲解释的,走,我送送你们,对了,听耀祖说,殿下是中一个什么蛊,能医治吗?”
她揉了揉面颊,不知该如何回答,虽说自己在努力地寻找各种药材,可最关键的那一样,却不知该如何解决,纵然再狠心,也下不了那狠手,从活人心上取那半碗鲜血,即便有人愿意舍弃自家性命,王爷也不会答应。
“能治。”她不想说得更多,多一个人知道,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见她不愿多说,欣梓便不再多问,过了片刻,他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大妹,严力昨日去梁府退了亲。”
“我知道。”她已能很平静地面对这个问题了。
“他亲自去的梁府,为此严相大为光火,本来严相主动同梁家结亲,意在拉拢梁御史,这下可好,两家彻底闹崩了。”欣梓摇头,又叹了一口。
“哥,他对于我来说,都已过去了,即便他再怎样,我心中也断然不会再为他有半点起伏,即便是当初,我也只是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孩子在护着,不是我心狠,确实是我俩原本便是有缘无份,不必再提。”她涩然道。
欣梓嗯了一声,点头道:“我明白了,听说你后日要去旬州?自己要机灵点儿,山里毒虫多,小心一些。”
她嘴上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欣梓一直将他们送至大门外,直至三匹马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身回府。
三人骑马缓步慢行在无人的街道上,好一阵子,三人之间出现静默,各自想着心事。
行至一盏茶的功夫,楚昊忽然开口问道:“斓儿,我记得欣苑应该是有几百年历史了吧?”
“嗯,听我父亲说起过,欣苑起码有两百多年以上的岁月。”
她并不是很清楚欣苑的史迹,只是听欣中和曾提起过,楚昊突然问起,她有些迷茫,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倏地想到紫炎珠,便明白了,估计他是在想紫炎珠的来历吧,让一个常人接受狐仙这种事物,确实困难,若自己不是亲眼所见,只怕也是不会信的。
楚昊眸光幽深,若有所思,轻声叹息道:“两百多年的建筑,就那样一把火烧没了,委实可惜。”
忽听凌霄惊诧出声:“快看前方,那边有人。”
此时夜已深,忽然看到路上还有行人,三人着实吃惊不小,尤其是那人行走路线十分诡异,鬼鬼祟祟,躲躲闪闪,肩上似乎还扛着东西。
“是小贼?”她压低声音问道。
“走,过去看看。”楚昊道。
三人快马过去,将那人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肩上的麻袋摔到一旁。
凌霄飞身下马,打开麻袋,里边露出一个堵住嘴的女人来。
“她!?她是梁家小姐梁亦如!”她大吃一惊,急忙下马走到那女子身旁,取下她口中的布团,可那女子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目光涣散,一个劲地往后躲。
她诧异道:“她怎会这样?莫非是受了刺激,迷糊了?”
那歹人趁人不备,从地上翻身爬起,试图逃窜,凌霄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向他射去,那人顿时瘫倒在地。
楚昊拧眉,严力那事闹得太大,梁家小姐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还差点落入歹人之手,只怕这严梁两家从此势不两立了。
他低叹一声道:“此处离梁府甚远,她却被掳劫到此,估计此刻她家已闹翻了天,凌霄,你我二人,一人驮一个。”
凌霄点头,上前捞起梁亦如放到楚昊身前马背上。
梁亦如惊恐地大声惊叫起来,使劲挣扎着想要往下跳,迫于无奈,楚昊只得点了她的睡穴。
不时,他们便来到了梁府,此时梁府灯火通明,人仰马翻,梁御史在门前来来回回地走动,焦急地等着各路出去寻找的人马回来报信。
“梁御史!”楚昊从马背上把梁亦如抱下来,向他走去。
凌霄也将那歹人提下来,走向梁府大门。
第195章()
“谦王殿下!您…这是…如儿?”
梁御史迎上前,稍后才注意到楚昊手中抱着的人,正是自家女儿,立刻惊喜万分,嘴皮子哆嗦着,颤声问道:“她……她怎么了?”
“放心吧,她没事,一会儿便会醒来。”楚昊轻声道。
梁府的人急忙从楚昊手上接过昏睡的梁亦如,凌霄将那歹人扔在他们脚下。
“殿下,下官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梁御史两眼泛起泪花,拱手向楚昊鞠躬深深地弯下腰去。
“梁御史,不必如此,我们恰巧碰上,岂有不出手的道理,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令嫒似乎受了点儿刺激。”楚昊抬手虚扶一把,将梁御史扶起。
“多谢王爷,多谢,改日下官登门拜谢。”梁御史再次拱手致谢。
“大可不必,你还是快进去吧,本王也要回府了。”
楚昊裹紧披风,转身往回走,三月里的夜晚,对于他来说,委实寒凉了些。
她并未上前,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那位因为心疼女儿而十分憔悴的父亲,虽说梁亦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她的错,但是,至少是因她而起,她不敢上前,甚至害怕与那老父亲对上视线。
……
翌日,她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便像往常一般,来到楚昊的住处与他一起用早膳。
隔着几道院门,老远便看到他站在那株红海棠树下,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只是单薄得厉害,让人心疼。
他没有觉察到她的到来,心中想着事情,微微仰起头,视线穿过花朵盛放的花枝,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许久,才收回目光,蓦然发现她站在院门处,呆呆地望着自己。
他柔声问道:“来了为何不进来?”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中薄雾晕开,轻声回道:“看见你在想事,便不想打搅你。”
他脸上绽开一个笑容,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走走,可好?”
她望着他,嗯了一声,被他眼中的那抹热烈感染,内心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
这一日,他很有兴致地陪着她,先去秀水街闲逛,买了许多小玩意,买了好些食材,午时去小竹林,陪着乳娘用了一餐午膳,午后又去白阳湖坐船吃茶,看海棠花,今年的海棠开得比往年早,红得像火。
傍晚又去了醉仙楼吃袍子肉,入夜前,去了他一直想带她去的那个地方,盛夏夜晚最美的河岸,只可惜,此刻并无萤火虫,只要满满一河岸的青草。
他似乎是要,将这辈子想要陪她做的事情,都提前做一遍。
然而,她显得并不十分在意这一日的行程,忧心忡忡地配合他走了许多地方。
他看似快乐的脸,却始终隐着一抹淡淡的忧郁,总在她不经意回头时便能捕捉到,令她惊慌不已。
她知道,明日,她便要出发去旬州,几时能回来还说不清楚,而他,似乎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他,所以不想拖他的后退,唯有自己好好的,他才能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只知道,每次看到他深邃的眸子时,总是抑制不住想要靠近他,亲近他。
傍晚,两人回到了王府,凌霄已经等在了院中,坐在海棠树下石桌旁吃茶。
“怎么样?得手了吧?”
老远楚昊便问道,随后两人来到凌霄身边坐下。
凌霄将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楚昊,道:“估计宫里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
“这是当然,不然明日的戏便不好演。”楚昊拿出自己身边这两颗紫炎珠,将四颗珠子放在一处。
三人仔细打量着四颗珠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很是诧异。
她惊叹道:“居然一模一样,看到了吗,里边似乎有一丝紫光在流动,宛如有生命一般。”
楚昊仔细打量了片刻,说道:“确实如此,这珠子看来不简单,想必有些来历,只可惜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