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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将所有的药材都聚齐了,只需最关键的那一味药引,心尖血,可要如何才能敷衍得过去?他犯了难。
“不急,等燕羽回来之后再说。”不待她接话,他又说道:“斓儿,你留在宫中太危险,还得出去…”
她也知道,留下来只会给他增添麻烦,但又不想这么快便离开,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一声尖厉的呼喊。
“抓刺客!抓刺客!”
便听见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群禁卫呼啦啦地冲了过来,领头的大声询问:“那里有刺客?刺客在哪里?”
“在那里面!”那女子指着昭徳寺的殿门。
“进去搜!”那领头的回过神来,转头问她:“慢着,你是谁?”
“我是进宫参加奇珍宴的厨娘,你们快进去抓人呀!”她急得直跺脚,只要他们推开门,她便跑不了了!
“头儿,那里边如今可住着谦王殿下呢!”一个禁卫兵胆怯地问道。
“如今,他只是那浅滩的蛟龙,落难的凤凰,我们是去抓刺客,又不是抓他,是去保护他,懂不懂?!”那领头的压低声音声道。
他根本没在意她一个厨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似乎更关注于昭德寺进了‘刺客’一事。
禁卫推开昭徳寺大门,正要往里闯,便见谦王殿下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托着茶盏,冷着脸站在门内,盯着这群蠢蠢欲动的侍卫。
“怎么?要搜这昭徳寺?”他冷声喝问。
“殿下,有刺客闯进来了,小人只是例行公事,巡查一下而已,万一要是刺客藏进了昭德寺,岂不是会威胁到殿下的安全?”那领头的忙上前见礼。
“本王一直在里边,不曾见过什么刺客进来,你们如此咋咋呼呼地往里闯,扰了老祖宗的清灵,可担当得起?”楚昊沉声喝问。
“殿下,卑职命他们尽量放轻些,您也知道,若是昭德寺真的进了刺客,便是卑职失察,一旦出了事,我等万万脱不了干系。”
那人早已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卑微地道:“我等只进去看一看,绝不会扰了先灵的清净。”
“说没有便没有,难道本王说的话,尔等还不相信是吧!?”楚昊斜跨一步,挡在了门口。
“她就在里边!我亲眼看见她进去的!不信你们进去找。”施之柔指着殿门,对那人说道,她不敢看楚昊。
楚昊眸光顿时一冷,眼底忽现一抹杀气。
“二哥!我看还是让人进去瞧瞧的好,也好让大家都安心不是?!”楚畅和他的近身侍卫庞文突然出现在现场。
楚昊冷哼一声,道:“看来,此处吸引力蛮大的嘛,老三,你这是闻到了什么来的?”
“路过,纯属路过!这不奇珍宴刚结束,正打算回宫,恰好路过此地,听闻你这里出了热闹,便过来瞧瞧。”楚畅笑盈盈地道。
“路过?好像你的武宁宫与此地不在一个方向吧,你这道儿绕得不近啊!”楚昊讥笑道。
“何事如此这般热闹?朕来得可正是时候?”
身着玄色朝服的皇帝楚醇基,和一身明艳常装的皇后明阳,身后跟着一群宫娥宦官,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昭徳寺前的场地上。
众人慌忙跪下行跪拜礼。
一见来人,楚昊心中顿时焦虑万分,原本十分清静的昭徳寺,今夜却出奇的热闹,就像是事先约好了的一般,全都来了。
看来,想要保住她,只能硬挺着与他们周旋。
他跨出昭徳寺的门,在那台阶顶上曲膝跪了下去,说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都起来吧,”楚淳基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身,接着话锋一转:“听说有刺客,可有抓到?”
站在禁卫前边的那头领忙躬身回答:“回禀陛下,谦王…谦王殿下不允许进入昭徳寺,所以尚未抓到刺客。”
楚淳基看了楚昊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昊儿,是这样的吗?”
楚昊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蹙一下,回道:“是,儿臣一直在昭德寺内,并未见到任何不妥之人进去,所以,便没让他们进去打搅。”
那禁卫头目忙说道:“有人亲眼见到刺客进了昭德寺,所以卑职才带着人在此处盘桓。”
楚淳基面上的笑意更浓,挑眉问道:“哦?果有此事?何人所见?”
“就是此女!”那禁卫头目一把揪出躲在一旁的施之柔。
那施之柔早已吓得呆傻,瘫软在地。
那时,她见欣斓进了殿内,与谦王情真意切,实在气不过,正好有巡防的禁卫路过,便大呼小叫的抓刺客,本意是想扰了二人的好事,却并不想给楚昊找不痛快。
她哪里知道,这昭徳寺,四周都布满了眼线,一点儿风吹草动,早已被眼线禀报给了自家主子,因此,这些人才来得这么迅速。
见施之柔服饰与宫娥不同,众人心中疑惑。
楚淳基问道:“你是何人?”
施之柔跪在众人面前,如筛糠一般颤抖,口中结结巴巴地道:“民女…民女是进宫的…厨娘,给…给谦王殿下送…送菜肴,正好见到一个人进了那个门,以为是刺客,所以才喊起来。”
说到后面,居然不结巴了,还扬起头来指向昭德寺。
“哦…?是吗?那菜肴呢?”楚淳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我…”施之柔一下慌了神,‘我’了半晌,吓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自己说话会将自己给套进去。
“来人,将此女看押起来,擅闯皇宫禁地,已是死罪,若抓住刺客,死罪可免,如若不然,死罪难逃,尔等且进去好生搜搜。”楚淳基嘴角浮起一个笑意。
“是!”那禁卫头目一边招呼人捆了那施之柔,一边指挥人进昭德寺。
此时,众人面色各异。
楚昊忽然上前一步,正欲出言阻止,就听见明后大喊一声“慢着!”
随后,明后转身对着楚淳基说道:“陛下,昭德寺乃老祖宗曾经清修过的地方,这帮莽夫如此肆无忌惮,鸡飞狗跳地直闯而入,是不是会对老祖宗不敬啊?”
“嗯?有道理,那皇后说该如何?”楚淳基一脸灿烂,笑得匪夷所思,令人琢磨不透。
明后心头一颤,明知皇帝会怀疑她袒护自己儿子,却仍然说道:“不如,让本宫带几个人进去查看一番,既不会扰了老祖宗的清灵,也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第215章()
“不如,臣妾随皇后一同进去,若真的有刺客在里面,也好有个照应,皇后娘娘以为如何?”敏妃领着几个宫娥从后面走上前来。
“是敏妃啊,你怎地也来了,看来今晚此处,真的很是热闹啊,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此地。”楚淳基笑得很和煦。
那商敏脸色一滞,忙解释道:“臣妾是听奴才们说此处出现了刺客,正在围剿,虽说臣妾很害怕,可听说皇上您和皇后娘娘都来了此处,便觉得应该和你们在一起,所以便来了。”
皇后明阳气得贝齿紧锁,双眼射出两道狠厉的眼风。
“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片好心,也好,皇后要进昭德寺一看,你不妨一同进去瞧个究竟。”
楚淳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冷眼瞧着眼前这两个枕边人。
昭德寺内藏了什么人,各人心中都心照不宣,都想将人捏在自己手中,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便各怀心思,抱着见机行事的想法,等抓住人再说。
明阳显得有些心绪不宁,半月前,楚昊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病,看样子还十分严重,当时便吓得她方寸大乱。
紧跟着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失了皇上对他的信任,她更是六神无主,好在没几日他的病便好了许多,虽说人被囚禁起来了,却并非完全失去了希望。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隐忍,蛰伏,只是暗中为他悄悄谋算,筹备,以图有朝一日,等他幡然醒悟,顺了她的意,接受她这事先为他计划好的前程。
谁知,竟无端闯进一个祸根来,她知道,成就大事,必须狠下心肠,是以,她做了许多楚昊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斩断他前程路上的羁绊,她曾多次派人跟踪行刺那女子,谁知那女子命够大,身边居然藏着那么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每次都每次都躲了过去。
如今倒好,她竟然闯到宫里来了,还嫌他身边不够乱的吗?还嫌他不够倒霉的吗?想要将他逼到何种境地她才肯罢休?
此刻明阳恨不得直接掐死她,以解心头之恨。
她担心商敏找到那女子之后,会当众抖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楚昊自己将人藏起来的,这必定会加重皇上对他的猜疑和忌惮。
可想而知,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内,他居然可以随便藏一个人进来,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盗取紫炎珠,已经是把皇上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顾念着有一些父子情分,没忍心下狠手来治办他。
那么,再来这么一下子,楚昊便再无翻身之日了,怎叫她不心急如焚?!
今夜,只有先一步找到那女子,直接以刺客的名头将其除掉,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商敏参合进来,便难办了。
商敏,太尉商儒林的长女,从小骄纵跋扈,凡事都争强好胜,当初为争夺后位,手段不可谓不毒辣,却输给了以命搏位的老太傅明长谨。
当初,为明阳的后位,那明太傅也是拼了,竟以死相搏,楚醇基原本不想立明阳,担心明阳成为帝后之后,她明氏一族便会一方独大。
那明太傅居然愿意牺牲他自己,乃至明氏一族,只为成全女儿,当然,也是想要成全楚昊的将来。
楚醇基见明氏没了明长谨,已成不了气候,当然,他更不希望商敏成为帝后,两厢一比较,最终立了明阳为后。
后位之争中失利之后,商敏收敛了许多,如今,为楚畅着想,商敏更是越来越‘贤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