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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有着淡淡的宁静。
她回望了一眼室内,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的,便转身继续往外走。
“呵!”一声轻笑在室内响起。
听到声音,她猛地回身,赫然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起居室与敞厅之间的纱帘背后,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这人是何时进到室内来的,竟毫无察觉。
她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擅闯别人内宅?”
“何人!何人!你要不要每次见到本王都问上一次?”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来到廊下,不客气地霸占了她惯常喜欢坐的那个坐垫,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难道我应该认得你?你这人着实奇怪得很,擅闯别人内宅不说,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吃茶,难道你就不怕我叫人来将你扭送至官府?!”她愤然走到他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此刻她,只感到愤怒,没有一丝惧怕。
“咦?怎地又糊涂了?!”那人腾地一下站起身,隔着矮几伸出二指戳向她的眉心。
她只感到眉心一凉,本能地想往后躲,却无法挪动半寸,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那人却若有所思地说道:“该死,竟然被他所累!”
她挥手打向那只寒凉如冰的手,这次却打掉了,她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口中所说的他,又是谁?什么被他所累?我么?你是说我失忆是被人所累?”
她不懂这人在说什么,瞪大双眼望着对方,诧异他的手为何这样凉。
那人完全不予理会,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连这都受不了,又何必放任她下来,既然是她的劫数,你又替她挡得了几回?!”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放她下来?什么劫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那人回过神来,说道:“笨蛋,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时候到了,你想不知道还不行。”
“我为什么不管,你跑到我的内室来,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我难道问一问都不该?”
“呵,还是那个脾气,一遇事便着急上火,天上地下,都没改变过。”那人瞧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天上地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我这里来胡说八道?”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本王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与你说,你给我听清楚了,务必在今年最后一个满月夜前,将四颗紫炎珠找到。”
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了一句:“可惜,龙吟不在了。”
她没有听到后半句,听到紫炎珠三个字,脑中便一个激灵,好像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只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或者见过。
可为什么非得要找这个珠子?若是找不到又会怎样?她脑子里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紫炎珠是什么东西?找它干什么?”
“紫炎珠便是紫炎珠,不是什么东西!”她竟然问紫炎珠是个什么东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为何你自己不去找?偏偏要我去找!是何道理?”她不解地问。
他睨视着她:“那可是你的事,任谁都替代不了,你只管找去便是,找到之后,自会有人来引导你去向该去的地方。”
第237章()
“你到底是谁?我为何要听你的?”
渐渐地,她显得焦躁不安,脑子里似乎有些东西快要冲破束缚,但却停滞在了最后一层,怎么也冲不开了。
“本王嵇尧,其他的,你无需了解。”他敛了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她不屑地转身,往外走去。
那嵇尧气得横眉瞪眼,喊道:“你哪里去?过来!”
她回头看着他,在原地站定,等待他的下文。
“过来坐下。”嵇尧厉声说道,随即自己也盘腿坐了下去,呷了一口茶水,咂嘴道:“还不错。”
她瞪他一眼,心道,架子还挺大的,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于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
待她坐定,他才浅浅道:“其实,你不属于这里,你只是一个外来灵魂而已,在你来这世之前,他便为你抹去了前世的记忆。”
听了他的话,她甚是震惊,一口茶喷了出来。
她用帕子粘了粘嘴唇,并未去管对面人的狼狈,诧异道:“我是外来灵魂?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我爹娘生的?还有,你说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有那么大的能耐?别人的记忆,想抹去便抹去?”
他咬牙切齿地摸了一把脸,从袖袋里扯出条帕子,将脸上手上的茶水擦拭一遍,嘴角渐渐孕出一抹嘲弄的笑纹,说道:“他是掌管六界的天帝,你说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她抿了抿嘴,差点又喷了出来,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头顶,问道:“天帝!?那上边的?我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抹去我前世的记忆?还有,为何这一世的一切我也不记得了?难道也是他抹去的不成?”
“你现在的记忆,只是暂时被封闭了,总有恢复的一日。”他避重就轻地说道。
“被封闭?为什么啊?谁干的?”她惊诧不已。
见她惊诧的表情,嵇尧有点忍不住想笑:“想来,大概是前几日你历火劫时,他亲自下来助你渡劫,在你跟前显了真身,你被他真身戾气所累。”
她像似在听天书,越发的糊涂了,问道:“我与他究竟什么关系?他为何肯来帮我?再说,我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渡劫?”
“六界众生,生生世世,因果循环,该有的劫数,谁也逃不了,你不要过分纠结其中,顺其自然吧。”
别的,他不肯多说一句,说罢便闭口不语,任她在对面横眉瞪眼,只是悠闲地品着茶。
帝夋封她前世记忆,大概是不想她沉浸在前世的记忆中而伤情,这当然不能说。
他抿了口茶,又道:“嗯,这茶不错,日后,没事的时候多来几回。”
见他实在不肯说,她也无法,只得问道:“那紫炎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我去寻回?”
他抬眼没有焦点地看了一眼,说道:“紫炎珠总共十二颗,代表着十二个月,影响着四季更替,是上古时期遗落在人间的圣物,你得将它们全部寻回来。”
话毕,他便似乎沉浸在遥远的记忆之中,举着茶杯一动不动。
“为什么是我?”
他楞了一瞬,举杯粘了粘唇,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本王只能说这么多,否则,边会以减少本王的修为作代价。”
她笑了,笑得奸猾:“若是我不去找回呢?有什么后果?”
他用指腹摩挲着杯壁,叹了一口,道:“寻找十二颗紫炎珠,找齐了,你便可以回到你来的那个世界,若是不找回,天下便会四时纷乱,五谷不生,万物凋零。”
“这么严重?!”她吓了一跳。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紫炎珠还真得去找,她知道自己没那么伟大,但放任不管,又的确不是她的品性,于是问道:“那要如何寻找?”
嵇尧放下茶杯,用拳面抵唇,咳了半声,“你这一世,有四颗需要寻回,其中两颗在皇宫…”
听到皇宫二字,她惊叹道:“皇宫?那我如何能进得去?你别逗我了!”
“那就得看你本事了。”他讳莫如深地笑笑。
“看本事?我能有什么本事?”她不满地道。
“届时,会有人帮你。”
“谁?谁能帮我?”
他笑了笑,低头玩弄茶杯,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她蹙起眉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好一阵子才说道:“那你是什么人?为何可以自由出入别人内宅?”
他挑了挑眉:“不是告诉你了嘛,本王嵇尧。”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名字!”她不禁气恼,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鬼王,冥府十殿轮转王!你还想知道什么?”嵇尧提唇浅笑。
难怪他手指寒凉如冰,她眼睛一眯,笑盈盈地往前凑了凑,讨好地说道:“鬼王,那你是不是无所不能啊?可不可以帮我恢复,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
嵇尧盯着她的眼睛,伸出手指,一面划着茶杯口沿,一面说道:“不能,帝夋的手笔,谁人能解?谁敢解?”
“你不是鬼王吗?难道…你还怕他?”她收回目光,捧着手,绕着手指玩,一脸的轻蔑。
嵇尧像似被戳到了痛处,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谁怕他了!不过因为他是天帝,给他些许面子而已!当初若不是因为……”
他好像警觉到什么,突然住了口。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魅了,抬眼看着他,笑盈盈地问:“说呀,因为什么?”
他若有所悟地看向她,“你故意激本王!”
“哪敢!你是鬼王,你要谁三更死,那人便活不到五更!我激你,不是自找死路嘛!”她惬意地呷了口茶。
嵇尧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说道:“在白阳湖湖底,有一个修炼的小仙,她与你曾有过一段渊源,她或许可以帮助你。”
“他能帮我恢复所有记忆??”她激动得一下抬高了身子。
她却没注意到嵇尧说的是湖底,只顾关注自己是否可以恢复记忆上面去了。
“或许能,或许不能!”嵇尧摇头。
“或许能?或许不能?这样模棱两可的,那我找他作甚?”她坐了回去。
“她那里有一面水晶镜,从里面可以窥视一些你前世的片段,其实,你不必纠结其中,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便什么都明白了,至于…你现在失忆,也只是暂时的,对了,她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尽快找到紫炎珠。”
“哦?”听他这样说,她若有所思愣了一瞬。
若失忆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