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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先入宫找商敏,让她想法将欣斓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的企图,一是想法从她嘴里弄清,楚昊的病情究竟如何。
他总是有个不好的感觉,楚昊在装病,因为当初夷徕宗主曾保证过,中了丧尸蛊的人,最多只能熬个半年,然而楚昊,不但活了大半年,而且,如今状况看起来,是越来越好,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二是拿住欣斓,做最坏打算,万一起事不成功,便可以用她做要挟,拖延时间,可为自己争取逃离王城的机会。
随后,楚畅命庞文留在宫中,与守卫皇宫的五千禁军头目接,密切监视皇后和太子妃的动静,等他派人送来消息之后,便立即控制住皇后和太子妃等人。
安排妥当之后,楚畅便连夜赶往牛洲,调动牛洲屯兵前往天幕山。
第四日下午,袁勇奉命进宫向太子禀报流寇围困皇上的假消息。
当日傍晚,楚宇便亲帅五万羽林军,心急火燎地赶往天幕山。
楚畅带着八万牛洲兵,先楚宇一步回到天幕山,与韩嵩的几千人汇合。
等楚宇的人马一进入天幕山境内,便立即飞鸽传书商儒林,按照预先计划的那样,派人向皇帝禀报,说太子谋反,举兵攻打天幕山。
楚畅命韩嵩领兵三万,换上羽林军的衣服,一万多人攻上行宫所在的天幕山,两万人迎头与楚宇交上火,他自己领兵五万,从两翼夹击楚宇的羽林军,形成合围之势。
行宫所处位置独特,它在天幕山的南面半山腰处,进入行宫只有前山一条道路,其他三个方向,山势险峻,几乎没有可以通行的道路。
而且,行宫的围墙甚高,大门厚重,门页外面还包了一层青铜皮,刀斧利器一时不能破坏。
当初建造天幕山行宫时,正是顾虑到,王城皇宫一旦发生突变,危急时刻,天幕山行宫便是最近的一处避难之所,所以建造时,在防御上下了很大的工夫,易守难攻。
但再强大的防御工事都是死的,被攻破只是迟早的问题。
张怀带着十多个金甲护卫,和此次行猎队伍中有战斗力的人,守在岌岌可危的行宫大门处,皇帝和其他人,退到行宫最后的大殿,前方战事,大殿内的人完全不清楚,只是隐约能听到半山传来的呐喊和厮杀声。
商儒林和韩束两人淡定自若地守在皇帝身侧,一边派人打探外面的战况,一边等着楚畅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一切都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在发展,似乎胜利唾手可得。
楚醇基看着关闭的殿门,一脸的悲愤,大喊道:“朕不相信!楚宇的性情温良,怎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朕不相信!”
商儒林接口道:“陛下,太子的羽林军都已经攻到半山腰了,那还有假?”
“再探,务必弄清攻山的,究竟是谁!”楚淳基仍是不肯相信。
他哪里知道,进来禀报的侍卫,早已被换成了商儒林预先安排的人,所以,再怎么探听消息,他得到的永远是假消息。
更何况,攻山的人,一律换上了羽林军服装,谁又能够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辨别真伪!
几次假消息禀报上来之后,楚淳基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面容极度晦暗。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已经是太子了,还想要怎样?为什么就等不了呢?为什么要逼朕到这个地步?朕那么疼他,从他母后薨了之后,朕就将他养在身边,封他做太子,担心别人觊觎他的太子之位,一直打压其他几个皇子,他,他居然就这样等不得,如此忤逆不孝,良心何在?!”
“陛下,看来,只有派人请安王前来救驾了。”韩束赶忙说道。
楚淳基回过神来,指着殿前的一干人,说道:“快,传令下去,叫楚畅带禁军前来救驾。”
“报!”殿门外冲进来一个侍卫,一看这人,韩束神色顿时一紧,因为这人并非他安排的人,他往商儒林的方向看去,只见商儒林也一脸困惑的样子。
楚醇基倏地从坐榻上站了起来,急促地问道:“说!快说,外面怎样了?”
“回禀皇上,安王带兵前来救驾,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和太子的羽林军交上手了。”
“战事如何?”楚淳基眼睛一亮。
“从半山到山脚下,延绵了几里都是人,处于焦作状态,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哪个的人了,一片混战。”
“安王带了多少兵?”
“据探报,有七八万人。”
“羽林军呢?”楚醇基问道。
“五万左右,不过…”那侍卫迟疑了一下,又道:“行宫前的羽林军似乎与山下的羽林军不是一路的。”
“这是为何?”
“不知道,只看见他们有在混战。”
楚淳基两眼望向殿门,似乎要透过殿门,穿过宫墙看到山下的情况,半晌之后,他烦躁地挥挥手:“再探!”
商儒林与韩嵩对望一眼,心中甚是忐忑和困惑。
众人在焦虑和惊慌中,度过了艰难的一日。
第261章()
第二日午后,大殿的门被轰然一声推开。
并肩走进来的,却是太子楚宇和谦王楚昊两人,守护行宫大门的张怀陪在他们身侧,令众人惊诧的,不光是楚昊本该在西北,更有他那一头突然生出的华发。
楚昊眸光犀利地扫了殿内所有人一眼,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皓然如雪的长发随着他的步履飘然飞扬。
那原本因紫炎珠事件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居然如此亲密地走在一起,商儒林与韩束对望,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巨大的恐惧。
商儒林和韩束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绳索,勒向了自己的脖颈。
楚淳基望着进来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他颤抖着声音,指着二人:“你们…你…?楚昊,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头发为何白成这样?”
楚昊和楚宇并没作答,而是面带微笑地向他走去。
几个时辰前,双方正在酣战,眼看局势就朝一边倒的形式发展,楚宇的羽林军已被分割成数块,围在中央,楚畅骑着骏马,在外围目睹着一切,脸上渐渐涌起满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的功夫,情况却忽然发生了逆转。
楚畅的阵营里,忽然出现几十个武林高手,他们并不恋战,而是直奔楚畅和其他将领而去,楚畅等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拿下了,唯独韩嵩,不知何时不见了。
楚醇基的注意力,并没有停留在楚昊的头发上多久,望着步步逼近的两人,他更想弄清他们来此的真实意图。
因为,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太子谋反,而此时,本该在西北的楚昊,却一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以为,这二人联手起来逼宫的。
就在他陷入巨大恐慌之中时,楚昊和楚宇,却二人双双行到他跟前,齐齐跪了下去。
楚昊道:“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楚宇跟着说道:“父皇,您受惊了。”
两人的这一出,弄得楚淳基有些糊涂,没怎么明白,但也就一瞬间,好像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先前侍卫禀报的话,尚在耳边,太子谋反,他本也不信,可一次次的禀报,又令他不得不将信将疑。
此时本该远在西北边境的楚昊,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谋反’的楚宇,也跪在面前地上,反而是前来救驾的楚畅,不见了身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左侧的商儒林,只见他脸色惨白,碰到他的目光,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
久居上位,又亲身经历过夺位事件的他,怎会看不出其中的道道来。
他眼中闪过一束寒光:“都起来说话。”
楚昊和楚宇缓缓起身站起,退到一侧。
“楚畅在哪里?”楚淳基问道。
“回陛下,人就在殿外。”张怀忙上前行礼回答。
楚醇基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道:“带进来。”
张怀去殿外,将楚畅带了进来。
楚畅被反绑着双手,一进门,便冲楚淳基跪了下去,跪行到他身前,大声喊道:“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
继而,砰砰地直叩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楚淳基面色一暗,目光在三个儿子之间来回穿梭,最后停在楚昊面上,问道:“你不是应该在疆城吗?为何会在此处?何时回来的?疆城战事究竟如何?”
一连串的问话,中间一个停顿都没有。
楚昊上前一步,朗声回答:“禀父皇,儿臣当日并未赶往疆城,而是转道去了夷徕。”
楚淳基勃然大怒,厉声道:“疆城战事那般紧急,你不赶去增援,反而去什么夷徕!违抗圣命,到底是为何?”
“父皇不必着急,疆城战事如何,儿臣心中有数,儿臣转道去夷徕之前,已经命副帅张邦言继续带兵前往疆城,而且,儿臣的近身侍卫程风、萧逸,也与梁御史一同前往,就算疆城真的有个什么,有张邦言足以。”
张邦言曾经常年跟随楚昊左右,四处征战,早已能独当一面。
“你去夷徕作甚?难道夷徕也有异动?”楚醇基面色缓解了一分。
“那倒没有,儿臣只不过是去求证一件事情。”
楚畅越听越紧张,听到楚昊转道去了夷徕,就已经感觉事情不妙,听楚昊说要去求证一件事情,更是心惊肉跳,赶紧插嘴说道:“父皇,可否容儿臣说几句。”
楚淳基垂目,视线睃了过去,沉声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但并未叫跪着的楚畅起身。
楚畅心中微喜,只要给他说话的机会,事情还未发展到最糟的局面,他挣了挣手臂,露出痛苦的表情来,“父皇,儿臣可否起来回话?”
“嗯,起来吧,给他松绑。”楚淳基面无表情地道。
楚昊和楚宇对望一眼,楚宇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不安的表情,楚昊冲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