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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那小二么?我可不认得他,还是…赫鹘公主!?”她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便想到了索布妲,可她们也只是初次见面,即便知道她是朗子焱捡回来的女人,那也犯不着用上下药这样的手段。
“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你有些不舒服而已,比如浑身起红疙瘩,奇痒难耐。”那人挑了挑眉。
“你…怎么知道的?”她诧异不已。
“本爷手下恰巧看到那女子的丫鬟收买小二的场景。”
此时,她也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毕竟那酒还没吃,所以无法验证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又或许,是他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使的手段呢。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不禁被气乐了,冷哼一声:“你爱信不信,是本爷多事了!”
“你这人还真是小气,我又没说不信你,我只是奇怪那赫鹘公主,为何第一次见我,便想要加害于我。”
“适才你也听见了,那赫鹘公主是来和亲的,她看上的人,不也告诉你了嘛!?你住在旸王府几年了,这皇城,还有几个人不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诧异不已。
“我家主人是庾国四公子,你们的皇上,还是钺王的时候,与我家主人颇有些交情…”他那手下已然回到屋内。
“驰越公子!?”她以前还在火影山的时候,便知道庾国四公子驰越,那是个很神秘的人物,据说,三声阁便是他开创的,只是不知,后来为何掌管三声阁的人,变作项奉了。
如此一想,便明白他为何会知道这些了。
那驰越公子见眼前这个女子表情坦然无波,一副若有所思的形容,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问道:“怎地?你认得驰越?”
“不认识,听说过。”
“听那位皇帝说的,还是旸王说的?”他笑问。
“是谁说的,暂且不论,至于那米酒里究竟有没有被下药,我不知道,也懒得去验证,我只是有些不解,既然你贵为庾国王子,身份尊贵,若是你诚心帮我,大可以出声阻止,怎地偏偏用了这样的手法,溅我一身的米酒,可见还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在里边!”她十分不悦地道。
“哈!本爷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好!若是有下次,哪怕别人拿刀比着你,爷也懒得再管这个闲事了!沐都,叫人上酒!”说罢,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再也不看这方一眼。
她自觉无趣,也回到自己桌边,却不敢再去碰那米酒了。
见两人像是在赌气一般,沐都哭笑不得,出门去找了一圈,想将方才送米酒的那小二找来试酒,可找了一圈,没找着,只好作罢。
她已经没了胃口,草草用了一些,便留下银子,与敛秋下楼回了王府。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就方才的事情,她不想随便下结论。
很显然,驰越肯定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是以,若是诚心帮她,必然早就出手了,何以等到那时,可见还是存了别的心思,她不想白白受人家恩惠,更不想被人算计,因此,她情愿欠下一个人情,也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惜了,一口米酒没吃上,以前在火影山的时候,还自己酿过,到了这边,事事都不用自己动手,买来的米酒再好吃,却总是感觉差点儿味儿。
洗漱一番后,她坐在廊下,懒散地看着一卷书,忽地抬头问一旁描花的敛秋:“敛秋,咱们自己酿点儿米酒如何?”
“好啊,奴婢马上去厨房,吩咐下边的人做去。”敛秋以为她馋米酒了,放下手中东西便要起身。
她摇头,笑道:“不,我是说我来酿。”
“姑娘会酿米酒?”敛秋很惊讶。
“嗯。”她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了一眼外面天色,见天色尚早,便说道:“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去灶间看看有没有糯米和酒曲。”
两人来到王府前院的大厨房。
此时那里,管事妇人在一边收捡东西,一边和厨娘闲聊,见她们主仆二人过来,两人停下手上的活,起身见礼。
那管事妇人笑问:“姑娘需要什么,差人过来说一声便是,怎地亲自来了这里。”
“刘娘子,厨房可有糯米?”敛秋问。
“有啊,姑娘是想吃什么甜食?”那刘娘子又问。
她忙解释道:“不,我想酿点儿米酒,过来看看有没有酒曲和糯米。”
第308章()
“有有,姑娘想吃米酒,小妇人马上叫人酿。”那刘娘子忙不迭地回应。
她冲那妇人笑了笑,道:“不,我自己来酿,刘娘子先帮我把东西找出来准备好,再帮我把灶烧起来,烧一锅热水。”
刘娘子忙吩咐旁人开柜取来糯米和曲蘖,然后又对她说道:“姑娘,糯米得先泡上个五六个时辰再煮。”
她点头:“我知道,烧水是用来泡米的,因现在天气凉了,冷水泡米耽误工夫,用温水泡快一些。”
刘娘子点头,“不如姑娘先回去歇着,等糯米泡好了,奴婢再来叫姑娘?”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也好,你用微微有些烫手的水泡米,等三个时辰之后来叫我,现在不过酉时三刻的样子,大概亥时便差不多了。”
“是,那请姑娘先回去稍作歇息。”那刘娘子颔首。
她点了点头,便由着敛秋虚扶着她往回走,敛秋嘴上喃喃地道:“姑娘何须亲自动手呢。”
她心不在焉地道了一句‘你不懂。’便沉浸在回忆之中。
以前,养母做米酒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帮忙,说是帮忙,其实是嘴馋了望嘴而已,糯米煮熟之后,养母总要先盛上半碗,放上一大勺糖霜递给她,她一边吃着碗里的糯米饭,一边看着养母往糯米里拌曲蘖,心里甜滋滋的,现在,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了。
天边最后一丝亮光掩在了围墙下,几个宫娥陆续点亮园子里的路灯。
刚来旸王府时,她总是萎靡不振,先前她一直住在朗一诺的颂华宫,朗一诺大婚那日,她便被朗子焱接来这里,开始的时候十分不习惯,不光是自己心中别扭,甚至是看别人的眼神,也总感觉隐隐有一丝看笑话的成分。
她那时心中,多少都有些失落,别人异样的目光,更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渐渐的,她便养成了不爱说话,独来独往的性子,心情好时,便在园中侍弄侍弄花草,如此,旁人越发觉得她清冷不易接近。
那时,朗子焱便抽时间来陪她,陪她逛园子,陪她一起侍弄花草。
如今想来,竟恍如隔世,那些想法也实在可笑得很。
有宫娥走到她跟前,福身见礼,“姑娘,王爷在清荷苑等您。”
她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道:“我正要回去。”
说罢,便抬腿往前走,没走几步,便听见前面传来喊声:“儀儿,你去哪里了?”
她抬头一看,只见朗子焱大步流星地走来,三色堇长袍随着他的步调上下飞扬。
她只感到有些恍惚,似乎再次看到李绍和楚昊向自己走来,那么真切,那么亲切。
她笑了,眼眶有些发涩,哑声道:“我想酿些米酒,所以去了一趟厨房。”
“你想吃,叫他们酿来便是,何须亲自动手。”虽说他口气有些责怪,但眼神却是热烈而急切的。
敛秋向朗子焱见礼之后,便识趣地退到了远处。
“许久没做过了,想试试。”她望着他,微微一笑。
“那我陪你。”朗子焱几步走到她面前,两眼密密匝匝地锁住她的视线。
温热的气体喷在脸上,淡淡的茶香钻进她的鼻子,她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道:“好,等会儿我叫你。”
“不是现在吗?”他又靠近了一步。
她忍不住又往后退,后背抵在了廊柱上,“不…不是现在…”
为何心中会如此慌乱?前两世,比这亲密的动作都不曾这般慌过,她感觉面颊一下烫了起来。
“儀儿,你害羞了!”他狡黠地笑起来。
她扭头转身避开他的眼神,说道:“胡说,我有什么值得害羞的?你去了那么久,可是有事?”
看到她害羞的眼神,朗子焱心中十分欢快,擒了她的手,牵着她缓缓地往前走,口中说道:“今晚月色好,我们走走。”
她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便只好由着他,随他慢慢走着。
“明日便是太后的生辰,老祖宗点名要见你,你随我一起进宫吧。”
她微微顿了一下,问道:“太后为何要见我?”
朗子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也许因为一诺回来了,老祖宗心中高兴,这才想起你来,别怕,凡事有我呢。”
她没再搭话,静静地随他缓缓前行。
朗子焱看着远处的灯笼,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朗一诺得知她脸上的疤痕还在时,终于拿出紫炎珠来,还说紫炎珠可以令她完好如初,若真是如此,便不用再担心哪日她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脸上的伤痕了。
“今日,我遇到了赫鹘公主。”她忽然说道。
“噢?在哪里遇见的?”他没觉察出她语境有所不同,只是无所谓地问道。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她的丫鬟进了王府,估计是想来打探你的行踪,当时,我不知道是谁,便叫敛秋去查,后来在一品轩,我见到了她们主仆二人。”
朗子焱停了下来,问道:“她丫鬟进了园子?谁放进来的?铁头!”
“属下在。”铁头从暗处跑了过来。
“去查查,是谁放人进来的。”朗子焱沉声道。
“是。”铁头颔首跑开。
她望着铁头远去的方向,几株紫薇开得正好,微风吹过,树枝摇曳起来。
朗子焱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赫鹘公主?”
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他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