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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缇姒,唉,她又叹了一口。
“正好,我也想瞧瞧那些记录前世今生的玉壁。”墨池回头看了眼她。
“看我,光顾着自己,竟忘了叫嵇尧帮你也看看。”
她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把墨池也给忘了,它明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为何天上地下那些大神们,好似都十分清楚关于它的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根底似的。
“无妨,下次再看不迟。”见她不再沉湎于那些深远的记忆之中,墨池的步子轻快了许多。
回到醉花荫,蘅芜笑盈盈地迎上来,从她手中接过九尾狐,问道:“姑娘,霓舞公主一刻都不曾醒过么?前些日,每日还可见有醒来片刻呢!”
听到蘅芜的问话,她想起自己的猜测,不答反问道:“蘅芜,你家君上与霓舞的婚约,是何时定下的?”
“已好些年了。”蘅芜抱着九尾狐,跟在她身后进到内殿。
“与我说说,他们关系如何?”她走到窗边,隔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望着窗外洁白的梨花,那些梨树很是奇特,一面还开着花,一面果子就已成熟,累累坠于花叶间。
墨池斜躺在梨树下,扬起大爪子扑飘落的花瓣,自娱自乐,十分惬意。
“这不好说,奴婢不好揣度君上的心思,但,据奴婢所知,自从君上与霓舞公主有了婚约之后,便长期在外游历,一去便是好几年,不过…霓舞公主似乎很中意君上。”蘅芜将九尾狐放在软榻上,问道:“姑娘,今日午后还未给霓舞公主施过龙吟吧。”
“嗯,珠子未曾带在身边,你来替她施珠吧。”她回身走向案几,从玉匣里取出龙吟,递给蘅芜。
她有些弄不明白煜卿的做法,你大庭广众之下,与她那般亲昵,能气帝夋不假,却是连妖族一并给得罪了,她又问道:“你可知他们的婚期是在何时?”
她的视线随着蘅芜,看她接过龙吟,在九尾狐那断肢处来回滚动,动作有些笨拙,却十分认真。
龙吟的珠体内,莹莹绿芒闪烁不定。
“不出意外的话,君上与霓舞公主的婚期就在明年三月。”蘅芜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说道,几周之后,才将珠子收回玉匣之中放好。
“三月!”她心口一窒,忍不住低呼一声。
上一世的记忆中,霓舞确实曾说过,他们已然成亲,倘若现在是他们成亲之前,那,他们成为夫妻,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
还只有半年!半年之后,他便将成为别人的夫君!
想到此处,她心口一阵刺痛。
既然他已成为霓舞的夫君,那为何又会下界轮回?还与自己牵扯不清?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过往,果真发生过吗?此时,她都不敢确信了。
“嗯,是的,但姑娘也不必忧心,在奴婢看来,君上待姑娘是不同的。”蘅芜见她眼中的落寞,赶忙安慰道。
她讪笑一声,道:“哪里不同,我看他连正眼都未曾瞧过我一眼。”
“姑娘有所不知,这醉花荫是君上亲自命人建造的,大到方位走向,小到轻纱锦帛,就连院中花木,也都是君上亲自从凡间移栽上来的。”蘅芜卖力地为煜卿申辩。
第420章()
见蘅芜激动不已,她不禁轻笑出声:“你这丫头,煜卿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这般替他说话,那我问你,这醉花荫可是为我建造的么!?”
蘅芜正跪坐在矮几旁,躬身为她斟茶,听到这话,忙直起身子,抬头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倒不是,不过,姑娘可知这醉花荫建了有多少年了?”
“你不说,我又怎会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来这落日魔宫。”她心头没来由地泛起一丝酸涩,回到矮几对面坐下。
“整整七万年了,这七万年之间,从未见有人入住过,即便是霓舞公主,在此之前,也未能涉足踏入半步,而君上,只要是在落日魔宫,几乎每日都会过来瞧瞧,如今,姑娘一来,便住进了这里,可见是不同的。”蘅芜有些激动,脸颊微红。
“是么?”她淡然一笑,如青山薄雾。
她回头环顾四周,目光一一掠过那些物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须臾,便明白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原来,这些物件竟然都是凡间的家什,心头不由得有些好奇,说道:“你家君上的喜好,如此怪异,竟这般喜好凡俗之物,还将内里布置成凡间的模样,莫非你家君上曾去凡间居住…”
话音未落,她自己却愣住了:他为何这般眷恋凡间的一切?莫非,他记得那些过往?可据先前的推测,此刻,他应该还未下界轮回的啊?又怎会有那些记忆?
“奴婢也不明白,不过,听说七万年前,君上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去凡间走了一遭,梦醒之后便建了这醉花荫,莫非君上是喜欢上凡间了么?这些年才常常游历天下名山大川?”蘅芜仰着脸,认真地思考着。
七万年前?看来,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自己记忆里,他的三世,即便加在一起算来,也不过六七十年之间的事,在这天界,仅六七十天而已,与他那七万年前的那个梦,似乎根本扯不上关系。
自己这几世轮回,在仙界,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七万年?她讪笑摇头,想必,跟自己更是扯不上关系的。
因为一个梦,便建了这醉花荫,那他这个梦,得有多奇妙啊!?
蘅芜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终是信了自己的话,便说道:“所以,奴婢以为,姑娘将来肯定是会嫁与君上的,霓舞公主是帝后,姑娘便是帝妃,虽位份不及霓舞公主,但好在君上的心是在姑娘这边的啊。”
听了这话,她有些忍俊不禁,笑道:“你这丫头,不是花妖么?怎几千年的清修,也无法洗去你那些凡俗女子般的世俗想法?什么帝后帝妃的?!还三宫六院呢!”
蘅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头笑道:“奴婢不是替姑娘着想嘛!”
她敛住笑,正色道:“蘅芜,我来醉花荫已有些日子了,你可知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蘅芜愣了一瞬,傻傻地摇头,她一直以为,这位身上没有半点儿仙法,名叫欣斓的姑娘,是从凡界上来的,虽说她身旁跟着一头十分了得的坐骑,但以她的修为,根本看不出墨池的根底。
她瞪着明媚的眼睛,不解地问:“…姑娘不是君上从凡界带上来的么?”
她讪笑出声,转头望向窗外,良久才道:“其实,我,是羽族公主常儀,是注定要嫁与天君为妃的,因此,又怎能按你的设想,嫁与你家君上呢?你是想多了。”
她垂下眼帘,拨弄着矮几上的茶盏,即便不看也知道,蘅芜此刻定然会被惊得目瞪口呆。
等了许久,也未听到蘅芜回话,她便抬眼看向矮几对面跪坐着的人,只见蘅芜半张着嘴,瞪着双眼,傻傻地看着她。
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了?你也是不信的对不对?”
蘅芜惊了一下,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垂目,颤声道:“奴婢…奴婢不知您是儀公主,多有怠慢,请公主原谅,奴婢刚才那些浑话,公主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噗嗤一声乐了,道:“其实,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这样,早知如此,就不该告诉你了,害得你这样战战兢兢,行了,我还是我,不管叫什么名字,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希望你和以前一样跟我相处,若是你像现在这般拘谨,那我便叫煜卿将你换走。”
蘅芜猛地抬头,急切地摆着双手,连声道:“别别别!公主不要,请让奴婢侍奉您吧!千万别把奴婢换走!”
“那你还这样?!”她假装嗔怒。
蘅芜连连摇头,口中大呼:“不了不了,”顿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您要不要用些鲜果?奴婢去取些来。”
见这丫头再不如先前那般随意,想来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一时玩心大起,遂扬起下巴,一副看笑话的架势:“好啊!速速取来!”
那丫头愣了愣,转身便往外跑,跑了几步,倏地停下回身问道:“公主,为何您身上没有半点仙泽?”
她看着蘅芜好笑的动作,懒懒地回答:“被天君禁制住了。”
“哦…!奴婢想起来了,听枼隼说过,羽族有位公主被囚禁于岱屿岛上,应该就是公主您吧。”蘅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神情已松弛了许多。
见那丫头恢复常态,她挑了挑眉梢,笑道:“是啊,我在那岱屿岛住了五六年。”
“那公主为何自称欣斓?”那丫头脸上又露出疑惑之色。
她往凭几上一靠,轻叹一口,无奈地低语道:“我也很想知道啊,五年六年了,一醒来便只知欣斓,不知常儀,对了,你不是要替我拿鲜果么?还不快去?”
最近怎老是喜欢叹气,她心头有些烦躁。
“哦。”蘅芜若有所思,转身又往外走,等转过门口处的纱屏时,忽地传来她一声长叹:“唉,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可惜了?
她有些诧异,前后一琢磨,便明白蘅芜那声可惜的真正意思了,她竟是在惋惜她不能成为魔族的帝妃。
第421章()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替她惋惜,还是在替煜卿惋惜,总之,这声叹息深深地击在她的心尖上,狠狠地疼了一下。
半月之后,霓舞那断肢逐渐长好,但始终整日昏昏沉沉,恹恹欲睡。
她明白,这是因为煜卿对她下了禁制的缘故,但她却不能置喙他的做法,只能一如既往地照顾着霓舞。
倘若煜卿不亲自解禁,这落日魔宫,只怕无人敢私自出手了。
又过了月余,煜卿忽然来到醉花荫,但他并未进屋来,只是默默地在院中树下站了许久。
蘅芜告诉她时,她还有些不相信。
那时,她正在研究那枚龙吟,想着第一世曾经见过的那枚珠子,不知是这颗,还是冷睿晟手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