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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她故意压了压嗓子,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糙些,别一出口便被听出端倪来,吓不死她们,吓死自己了。
嫣红便去门外吩咐龟奴上酒菜。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嫣红嫣翠一边一个,腻在她和江波身上,想给他们灌酒,她顺手接过酒杯,反手灌进嫣翠嘴里。
“来,美人儿喝,喝点酒,脸色红润,水灵!”她一边灌嫣翠的酒,一边回头看江波,见他已被嫣红灌了一杯下去,便对他使了个眼色。
嫣红又端着酒杯喂来,江波张嘴便要喝,忽地感觉脑门上一阵亮晃晃的,抬头一看,见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才惊醒自己来此的目的,忙接过嫣红手里的酒杯,连哄带骗地喂到她嘴里,接着又喂了两杯。
两位姑娘原本早已练就一身好酒量,但却架不住两个模样俊俏的贵公子如此柔情蜜意,于是,喂来便喝,反倒喝下了不少,眼见着便有些晕乎了。
“爷,奴家给你弹个曲儿可好?”嫣翠扭腰肢,摇摇晃晃地来到瑶琴旁边。
“好啊好啊!”她拍手道。
一时,凌乱的琴声响起。
“嫣红,你身段如此柔美,嫣翠弹曲儿,你何不舞上一段,如此岂不美哉?!”她鼓动嫣红起身去跳舞。
嫣红一听,立即放开江波,走到屋子中央,翩翩起舞。
“大哥快去找找。”她暗暗给江波示意。
江波赶忙起身去里边翻找,翻了几下便醒悟过来,迷药长什么样子?难道装那东西的瓶子会写着迷药两字?他回到桌边坐下摇头道:“没法找,不知道那东西会装在什么里边,长什么样。”
“你不知道?”她瞪大双眼,见他之前好似很懂行的样子,便以为他特定是了解个中之事的。
“没见过。”江波讪讪地摇头。
“……”她顿觉气结。
江波无奈地摊开手,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只能找她们要了。”她对嫣红嫣翠两人努努嘴。
江波瞪大双眼,向她们要?她们会给吗?
“嫣红姑娘,你过来。”她向嫣红招招手。
“爷……”嫣红一过来便往她身上靠。
“来,爷问你,你这里可有迷药?”她搂着她的腰,将一锭五两银子塞进她手心。
“爷,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嫣红见到银子,腰都直不起来了,直接腻进了她怀里。
“爷们有一小丫头,不怎么听使唤,想弄点那东西,让她乖乖听话!”她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
“呵呵呵,爷真坏,嫣红这里正好还有半瓶,送给爷便是。”嫣红扭着腰肢出去了。
她冲江波挑了挑眉,撇嘴一笑,那江波直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嫣红的背影。
不大会儿功夫,嫣红便拿着个拇指粗细的白瓷细颈小瓶进来,送到她面前。
她接过来,正要打开瓶塞闻闻。
嫣红娇笑着用小手掩住她的口鼻,提唇邪魅一笑,道:“爷,这可不能随便闻,闻多了,你今儿便别想走了,这醉魂散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迷迷糊糊睡上半日,那时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了。”
她浅浅一笑,轻啄嫣红的手心,嫣红的脸瞬间潮红。
药已到手,两人不敢多耽搁,将两个姑娘又灌了一些酒,在桌上留下十两银子,便悄悄下楼,迅速离开了潇湘馆。
随后两人又去了趟锁店,她拿出五两银子抛在锁匠怀里,要他教授开锁的法子,那锁匠一见银子,顿时眉开眼笑,非常殷勤地教她各种开锁的方法,最后还送了把开锁的通用钥匙给她,其实也就是一片长长的铜片儿,前端弯成一个勾而已。
锁店斜对面便是鹤云医馆,她看着那匾额愣了一瞬,便走了进去,江波很诧异地尾随其后,结果他看她并不为瞧病,只是一味地问老先生关于八卦阵的事情,问他八卦阵图到底是如何分布的,又各代表着什么,听那老先生一通讲解,她依然一脸的茫然,后来医馆病人渐多,她便和江波知趣地离开医馆,打道回府。
第50章()
离酒楼不远的地方,江波便停步不再继续往前,他对她说道:“把你送到这里,我便不再过去了。”
她笑道:“大哥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再往前我便不大方便了。”
“哈哈!谢谢你送给大哥的袍子,若你有事需我帮忙,叫黄三转告大哥便是。”江波抖抖身上的袍子,告辞离开。
她走到酒楼门口,便看见李绍正送客至门外,那钟俊宏和钟凌风二人站在最前面。
此刻她仍一副贵公子打扮,倒也不怕他们认出来,在越过钟凌风身旁时,他似乎不经意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心虚,低头匆匆走入酒楼。
李绍眼风扫过她的身影,见她这幅打扮,面上肌肉不自觉地连抖了几下:叫她留在房内不要乱跑,偏偏跑出去,还穿成这般模样,不知又是干了些什么,着实令人气恼!
送走客人,他立刻返回三楼,猛地推开她的房门。
她刚刚换下衣裳,见李绍进来,便问道:“东家,可是腰牌做好了?”
“还需一个时辰,你先告诉我,你这又是做甚去了?穿成那幅形容!”李绍黑沉着脸,语气十分冷硬。
见他脸色不善,她也没了好心情,自己与他又没签卖身契,管得实在太多,当初不是说过不可限制她行动的么?!
“东家似乎管得有点多。”她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李绍被呛得一时没了言语,半响才回过神来,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
她见他吃瘪,忽而感觉自己方才话太过,怯怯地道:“方才出去逛了会儿,买了点小东西,也没走多远。”
这感觉忽然令人觉得如同两口子吵架一般!两人都为之一愣。
李绍不再言语,拿出一个荷包,啪地一下扔在桌上,转身离去,直至她离开,他都没再出现,连腰牌也是让李旺送来的。
其实,她早已感觉到李绍对自己的好,已超出了主仆关系,很多时候,她只是在装糊涂,不是李绍不好,是她不敢轻易碰触情爱这东西,且不说自己究竟来自何处,而且,这一世不知哪日便突然消失不见,若真有那一天,对他岂非太不公平?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涉及。
她走到桌边打开那个荷包,发现里边有不少碎银,她大概有些明白,应该是他担心她会有用到银子去打点的地方,所以才留给她的,她也不矫情,直接笑纳了。
李旺问她下午究竟去了何处,她直言不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李旺惊得目瞪口呆。
用了晚饭,李旺便驾车将她送到离山庄不远的那个三岔路口,他回到酒楼,李绍便将他叫过去,询问她下午的行踪,李旺如实相告,当听到又是迷药又是风月楼,李绍气急,将李旺狠狠打了一顿板子,怪他没守住她,让她去了那样的场所。
李旺委屈得想哭,早知如此什么都不说。
天边一轮通红的落日,黄灿灿的光芒照射在山庄的大门和围墙上。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快步走入山庄,进门时,她刻意用了仿制的腰牌,那守门的庄丁只瞄了一眼,便放行了。
进了山庄,她并没有立即回莫离院,而是朝左后位走去。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与李旺探讨过了,钟氏山庄按八卦图形分布,因中心位置的重要性,那地牢不可能建在那厢。
而东南的乾、坤、兑、坎位属于钟氏大房,大房的子嗣较多,庭院占据的位置也比较大,不适宜建地牢。
三房在西北方的离巽位,庄内水源由这个方向引进来,所以根本没有建地牢的位置,。
二房在西南方的震、艮位,子嗣较为单薄,且艮五行属土,有禁止,阻止,慎守,隐藏等象意,是以,唯有二房的艮位有可能建有地牢。
原本她对八卦一窍不通,全凭今日下午在鹤云医馆,经老先生的一通讲解,终于有了初步的了解,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往钟氏二房那厢找去,一连走过好几个院落,并没发现有地牢的迹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不禁着急,再耽搁下去,天黑了便更难寻找,路上巡逻的庄丁护院,也令她胆战心惊,怕被抓住盘问,实在解释不清楚自己徘徊在此地的目的。
她正在焦躁不安之时,忽见钟映雪带着两丫鬟往两座院子后面的花园深处走去,那丫鬟手中提着食盒。
她会心一笑,悄悄追上去,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
她们所行目的再清楚不过,只是这花园她来来回回走过几趟,并未发现有多余的建筑,难道自己寻找的方式不对,漏掉了什么?她心头暗想。
在花园最里边有一高一矮两座相距数丈的假山,那三人闪到高的那座假山后便不见了。
她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便转过去一看,那假山后并无任何可开启的地方。
莫非另有机关?她想,她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有机关是自己没发现的。
她在假山上仔细查找,一寸一寸地触摸,终于在离地一尺高的地方,发现一块凹陷进去的石臼异常光滑。
她顿时了然,这应该是长期触摸才会导致如此光滑的状况,她伸手在哪凹陷处鼓捣一阵,终于找准方向,使劲往下一按,听见轻微的‘咔咔’声,假山一侧巨石缓缓移开,出现一个洞口,里面一坡向下的阶梯。
她按捺不住心头惊喜,抬脚便进了地道。
刚一进地道口,那巨石便又缓缓移动,将门洞封上。
这一通地道,石壁上每隔几十步便插着一支火把,虽不明亮也不昏暗,恰到好处。
地道很长,蜿蜒向前,走了大概十来丈,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圆形大厅出现在眼前,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桌,两条长凳,右侧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左侧并排分布着六七个门,门框边插着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