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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岚?江波怎会认得她?她为何要叫人绑我?难怪那声音听起来那样熟悉!你抓到她了吗?”她好不诧异,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嗯了一声,点头道:“抓到了,江波自然不认识安岚,但他认识绑匪中的一人,两人聚赌时闲聊说起安岚,说他帮一个女人绑了个姑娘。
后来,江波赶巧看到李旺在找人,才知道是你不见了,他便猜到先前那人说的姑娘是你,他再转身去找那人时,人已不见了,我便描了张安岚的画像,让他帮忙寻找,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那你不会杀她吧?”她忽然问道
“她本就该死!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忍,唯独不该伤害你。”他咬牙道,面颊上的肌肉绷得很紧。
她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即便这女人曾无数次冒犯过她,但她还是对她恨不起来,甚至替她不值,她的可悲之处,便是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而且这次,她找人绑架她,她大概能猜出是为什么,大概是为了阻止他们去钟氏山庄涉险吧,说白了,是一番好意,只是用错了方法。
她叹了一口,没在说话。
他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便‘哒哒哒’地慢跑起来。
二人都没再言语,直到进了城,身旁的行人多起来。
她叹道:“其实,她真是用心良苦,如此作为,只不过为了逼你们分神来寻我,从而无暇顾及钟氏山庄的事情。”
这女人,为阻止他去涉险,手段并不高明,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既令人痛恨,又令人唏嘘不已。
她又叹了一口:“她一番好意,一颗赤诚之心,竟被你如此践踏在脚下。”
他眉头轻轻蹙了起来,眼中一丝寒意划过,沉声道:“她那样的好意,我可承受不起,任谁都不可以拿你来要挟于我,那是我的底线!”
听到此话,哪怕是在纠结安岚的死过后,她心头还是涌起了阵阵暖意。
回到万福,整个大厅冷冷清清,空荡荡的。
“人呢?”她有些诧异。
“丢了你,谁还有心思做生意?都派出去寻你去了。”他牵着她上楼。
她乖乖地由着他牵着,一面上楼,一面又问:“那瞿爷爷呢?”
“估计也去寻你了,他似乎很是关心你这个徒弟!”他明亮的眼中精光一闪,这老人一身匪夷所思的功法,却不知为何查不到他的丝毫底细。
“是吗?只怕是因这几日无人给他做好吃的,出去寻吃食去了吧!”她笑道。
“也有可能,斓儿,你稍作歇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他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晶亮的眸子,竟有些不舍得离开。
大概是误会他的意思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弄吃的?你会做?”
“不会!”他挑了一下眉,笑道:“偌大的欢城,哪里买不到?!”
“哦,我还说你会做呢。”她侧头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戏谑笑道。
他眼中笑意溢了出来,这几日焦虑的心情,终于释放出来,心情一下便亮堂了。
她看着他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不禁楞了一瞬,他,竟有如此明朗的一面。
他在她额头上飞快地啄一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转身匆匆逃开了。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额头,脸上笑意渐渐浓了,她转身进屋,走到床榻边,踢到鞋子,闭起双眼反身扑在床榻上,回想今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这几日一直在紧张和恐慌之中度过,夜里根本无法睡得安稳,这忽地松懈下来,她竟很快沉沉睡去。
但她一直在做梦,梦境中总是有个紫色身影若即若离地跟在她身后,可她始终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脸上一副寒铁面具,和透过面具上的眼孔,看到一双寒星般的紫色眸子。
李绍拿着吃食回到她房里,见她已睡着,便拉过被褥给她盖上,然后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呆呆地望着她,感觉自己内心从未如此踏实和满足过。
回想这几日寻找她的事情,真是苦不堪言,他不知道,若是找不到她,自己会做出怎样不可理喻的事情来,看到她安然熟睡的样子,一颗暴戾纷乱的心,总算安静下来。
又坐了许久,他才端上吃食起身出去,安排人通知所有外出的人回来。
稍后,各路寻找她的人陆续回到万福,最后回来的是连少沐,他回来时已是半夜三更。
疲惫不堪的他顾不上喘气,几大步跑上楼,径直来到她屋内,推门便看到床榻上熟睡中的人,那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原本空荡荡的胸口一下便充实起来。
第101章()
他走到床榻边半跪下去,伸手理顺她额前的长发,傻傻地盯着她不转眼。
他感觉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眼泪顺着鼻翼流进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
若是再找不到她,大概自己便要先疯掉了。
他给她掖好被子,起身正要出去,忽听见有人推门,忙一个闪身,躲入床侧屏风后阴影里,屏住呼吸往外看,他自己都十分诧异,为何要这样做。
只见李绍端了一只托盘,上边是几样吃的,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
李绍轻轻吸了吸鼻子,嗅到一丝不属于这房间的淡淡气息,一丝苦笑爬上来:少沐来过了,还好没正面碰上,否则,真还不知如何面对。
每每想起少沐望着她时,毫不掩饰的眼光,都不由得令他感觉到无法克制的痛楚。
他明白,根源在她那里,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少沐对她的那份浓烈的情意,并不比他少一分,兄弟二人都喜欢上同一人,这样的折磨,任谁都难以承受。
他轻叹一声,走到床榻边,见她依然酣睡不醒,既心疼又好笑:“饿成那样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只怕天下无人能及了。”
他轻轻点了点她鼻子,她似乎有些不满,伸手挠了挠。
以为她快醒来了,他赶忙将碗凑得近些,用手扇了扇,让饭菜香气钻进她鼻子,谁知她咂巴两下嘴,翻个身又睡了。
他不由得讪笑一声,只得将碗放回托盘,放在床头。
回头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回想起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回想两人亲吻时她的应和,心中不觉一柔,眼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他忍不住又在她额上浅浅地啄了一下,捻起她落在枕上几丝长发,轻轻地在指尖缠绕。
许久之后,才端着托盘起身出去了。
而屏风后的人,此刻心中犹如一把钝刀在细细地切割,那种痛由心间弥漫至全身。
他痛苦地紧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屏风后走出来,深沉地望了床上之人一眼,毅然转身走出房门。
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在门外站了良久,虽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可当一切呈现在眼前之时,心,竟痛得撕心裂肺,排山倒海。
她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是被生生吓醒的。
这一夜,她一直在做梦,梦见李绍和连少沐在钟氏山庄与人格斗,梦见他们被人围攻,梦见李绍被人所伤。
看着窗外白花花的阳光,才知自己睡了很久,嘴上不由得咕哝一声:“他不说给我弄吃的吗,为何不叫我。”
她起身下床,没走两步,便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赶忙退回到床边坐下。
看来真是饿晕了。
“喂,有人吗?来个人啊!”她对门外大喊道。
门应声而开,一小丫鬟捧着一盅东西进来,她甜甜地笑着,说道:“姑娘,东家吩咐,让你先喝了这盅银耳羹垫个底,洗浴后再去二楼雅间,那里已经备下了饭菜。”
她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进来几个抬着浴桶的伙计,放在屏风后面,随后拎来热水一桶桶地往里灌。
她点头,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道:“呃,是得先洗洗,这几日,水都没沾,一身的味儿。”她又问道:“你叫什么?以前怎没见过你。”
那小丫鬟笑盈盈地道:“婢子叫彩萍,是东家前几日新买来准备服侍姑娘的,谁知一来姑娘便出事了,好在姑娘有惊无险。”
“哦,新来的啊,难怪以前没见过。”她笑笑,从彩萍手中接过银耳羹,几口喝光,然后将彩萍撵出门去,关门脱了衣裙迈进浴桶,将全身浸泡进水里。
微烫的水浸润着肌肤,她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惬意,心中回想他晶亮的眼神,和那个荡气回肠的亲吻,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洗浴之后,她换上新衣,唤来彩萍帮忙给她打理头发,彩萍细心地帮她擦干头发,梳了头,随后二人下楼来到二楼雅室。
当她推门进去时,却发现里边并没其他人,只有一桌十分丰盛的酒菜,她不觉顿了一顿,问道:“彩萍,他们人呢?”
彩萍忙回复道:“姑娘,东家说让你先吃着,不用等他们,他们有事去了,过会儿便回来。”
“那些出去寻我的人也都回来了吧?”她问道。
彩萍想了想,说道:“大抵是都回来了,掌柜还张罗明日开业呢。”
“哦,那你陪我吃吧。”她有些疑惑,为何他们一个都不在?连最贪吃的瞿老爷子都不见了,少沐呢?不可能回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吧?!
彩萍笑笑,并没坐下了陪她吃,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她身后,帮她布菜。
她无奈地摇头:“罢了,你如此拘谨我反倒吃不好,出去吧。”
“是。”彩萍惶恐地屈膝行礼,低头退了出去。
她漫不经心地吃着,将醒来之后所有事情想了一通,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忽略掉了。
就在一刹那,她猛然醒悟:他们去了钟氏山庄!
之所以又是洗浴又是酒宴的,如此安排纯粹是为了先稳住她,不让她发觉他们的动向,阻止她擅做主张到钟氏山庄去冒险!
可她此刻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快去钟氏山庄,快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