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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多么希望其他的紫炎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可是,谁知道这该死的珠子,会不会忽然之间,便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了呢?!
她在堡中住了几日之后,便闲不住了,决定去将欣记面馆再开起来,有事情忙了,便不会整日胡思乱想,沉溺在无休止的纠结和取舍之间。
瞿老爷子似乎对连家堡倒真的很感兴趣,每日在堡内四处闲逛游荡,有时还拉连少沐一起。
李旺得知安岚已死的消息后消沉了一阵子。
她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什么都不说,有些事情,需他自己慢慢去想明白,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想明白,再开朗起来。
她和霓舞又见过几次,可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霓舞看她的眼神,再不是先前那种单纯得一眼便能看到心底的感觉,似乎总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二人之间,令人难以揣度,她不想过多纠结其中,依旧如往常一般待她。
这日上午,她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做事老是丢三落四,好不容易收拾规整已差不多午时了。
她骑马来到面馆,夜里留守在此处的李旺开门迎出来,接过她手中缰绳,她刚跨过门槛,便看到一辆青纬马车疾驰而来,忍不住驻足回身观望。
那马车一到门口便停下来,车帘一晃,霓舞贴身丫鬟小薰钻了出来。
她跳下马车,奔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姑娘,我家主子病了,说想见你。”
她随手将手中东西放在桌上,焦急地询问:“她病了?什么病?可有请先生?”
“婢子不大清楚,应该是请了,一早起来,主子便感觉不大舒服,便让婢子过来请你。”小薰有些茫然。
“那你稍等,我去洗洗手。”她赶忙叫李旺把马在门口。
然后转身往里走,谁知,这个身转得有点急,左手在墙上磕了一下。
听到一声脆响,她心中一惊,心头直说不好,八成伤着手镯了,忙退下来一看。
果然,镯面出现了一丝蜿蜒的裂纹,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这镯子是霓舞送予她的,戴了大半年,怎么就被磕坏了呢,莫非是个什么预兆不成?
她不及多想,赶忙洗了手出来,对小薰说道:“我先赶过去,你随后过来。”
说罢骑马往琳琅阁方向疾驰而去。
第107章()
她一路飞奔赶到琳琅阁,此刻厅中尚无客人,比较冷清,她急忙跳下马来,门前杂役认得她,忙上前帮她牵住马。
“你家老板呢?”她将缰绳扔到他手中。
“老板在二楼。”那杂役面上神情有些怪异。
她心中一愣,不由得蹙了下眉头,但来不及理会,便直接进门上了二楼,去往最里边那房间。
她知道那个房间,那是霓舞会见李绍专用的,从不对外人开放。
刚到门边,便听见内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甚至有布帛撕裂的声响,她不及多想,推门一步跨进门去,大声询问:“霓舞!你怎样了?”
透过轻纱帷幔,只见那软榻之上隐约有人影在动。
她上前挑开帷幔,不觉一愣,霓舞衣衫不整地与人纠缠在一处。
她大惊失色,以为霓舞被人轻薄了,随手抓起身侧案几上的水盂,朝那人头上砸过去。
霓舞发出一声尖声惊叫,哆嗦着道:“流…流血了。”
那人缓缓回头,她猛然发现,他,他竟然是李绍!
只见他满脸赤红,一双眼眸血红而迷蒙,额上一溜血线自上而下滑落,那一抹鲜亮令她目光一滞,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随即,心底似乎被锋利的冰刃狠狠划过,刺骨的寒冷和疼痛瞬间弥漫至全身,令她几乎窒息。
她转身夺路而逃,跌跌撞撞冲下楼去,跑出大门,狼狈地爬上马背,拼命催马前行。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撕裂开来,疼痛一层一层地叠加到极致,眼泪如冲破堤坝的惊涛骇浪,奔涌而出。
这些日子,她似乎已经忘却了李绍与霓舞原本关系便非同一般,此刻亲眼见到那样的场景,才发现自己并不曾忘记,只是不愿去想,刻意忽略掉罢了。
这一刻,她只感觉心口的痛,已放射到每寸肌肤,每根神经,疼到骨髓。
李绍似乎有些回神,起身站起,迷茫地看着身前的人,身体中残留的欲火依然浓烈,眼神依然混沌不清,灵与欲在他身体里激烈的争斗,
他猛地一口咬向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霓舞吓了一大跳,惊恐地坐起身子,将衣衫拉起遮住裸露的肩膀。
他体内燃烧的欲火逐渐冷却、退去,眼神渐渐清明,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寒意,冷得像千年寒冰一般沉入深潭。
他一言不发地将衣袍整理好,抬腿转身便要离开。
他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的袖袍,怯怯地喊了一声:“猷之…”
“放手!”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言语很轻,却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漠的神情,霓舞心头一颤,猛地放开手。
他漠然走出房门,下楼,走出琳琅阁。
霓舞从软榻上滑落,跌坐到地上,心寒凉到底,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塌陷,蚀骨的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她知道自己失算了,此次,她将永远地失去他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是用了那样强悍的媚药,只要看到那人,他依旧能控制得住,可见那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不同。
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如雷子和阿正一般,只是一个手下而已,或许连雷子和阿正都不如,从来没有走进过他内心半分。
却说李绍,出了琳琅阁,不知往何处去,昏昏沉沉地回了万福,他知道她定然十分难过和气恼,可事情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样。
上午,他接到霓舞的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回禀。
这霓舞毕竟身为女人,不同于阿正和雷子等人,他多数时间都是亲自前往琳琅阁听取汇报。
于是,他便在午时前去了琳琅阁,进屋后见桌上一如往常煮好了茶水,便丝毫防备都没有,端起便喝。
这么多年,霓舞一直是个及其慎重,懂得拿捏深浅的人,他根本无需防备。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这个从不防备的人,利用自己爱喝茶的习性,不但算计了他,还将她也算计其中,她忽然找来,还撞见那样的场面,又怎么可能是个巧合?!
他沮丧至极,心中十分清楚,此时她断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与其和她正面冲突,倒不如先冷静两日,等她稍微消点儿气再说。
想通这点,他便安心回了连家堡,日日在堡中等她,在她院中等她。
然而,接下来一连数日,她都没回连家堡,甚至还将他派到她身侧保护她安全的人也给赶了回来。
他有些慌了,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整日六神无主。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偷偷来到面馆,可一看到她忙碌消瘦的身影,他又胆怯了,不敢再近前一步,唯恐惹得她更加气恼。
这一番煎熬,他发现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便再次鼓足勇气来到面馆外,此刻正是一天之中生意最忙的时候。
看着井然有序的面馆里忙碌中的她,他依旧不知所措,一时想要后退隐藏自己,一时又想再往前瞧得清楚些,一番进退反复之后,竟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数遍。
最初她并未注意到他,只顾忙着手中的事情,有那么一瞬,她似乎有所感应,不经意地抬头望了望前厅。
透过食客缝隙,一眼便看到他傻愣愣地杵在店门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心中一慌,勺子‘当啷’一声掉进锅里,发出震耳的声响,她方才惊醒过来,解下围裙扔在灶台上,反身往后院躲去。
发现眼中忽然失去了她的身影,他楞了一瞬,大步追了进来,直奔后院而去。
李旺若无其事地招呼着一脸惊诧的客人。
见他追过来,她赶忙退回到自己屋内,反身抵在门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他伸手抚在门上,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就这样,二人门里门外地僵持着。
许久,他才哑声道:“斓儿,可否听我与你解释?”
他声音有些颤抖,要强行推开门非常容易,可他不能那样做。
“事已至此,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没什么可解释的,你离开吧!”她只是死死地抵着门。
“斓儿,不是你见到的那样。”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似忍着极大的痛楚。
第108章()
“我不想听,不管是哪样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再见到你。”话毕,刚止住的泪,又纷纷落了下来,她使劲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斓儿,求求你,开开门,让我当面与你解释,好吗?”他软言软语地哀求着,甚至有些低三下气。
从未见过他卑微到这般境地,她不觉心中一颤,缓缓转身,趴在门边墙上无声痛哭起来。
看到门开了一条缝,他有些不敢相信,楞了一瞬,抬手轻轻一推,门竟开了。
他迟疑片刻,跨进门来,见她趴在门边哭泣,心疼得不能自已,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
他一把将她圈进怀抱,紧紧地搂在怀中,似乎一眨眼她便立即会消失不见一般。
她拼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双手拒在身前,想要推开他。
“对不起。”他哑声道,擒住她的手,用下颌紧贴着她的头顶,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伤了她的心,没法辩解,也不能辩解。
“再不会出那样的事了。”他声音很小,很是慌乱,害怕她厌恶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是给我保证吗?大可不必!我不是你什么人!”她收住泪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