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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犬连连点着头,边向空空小僧投出了几个感激的眼神,空空小僧“哈哈”大笑着,忍不住说道:“你的黑犬好可爱,送给我得了。”
闻言,黑犬顿时收回了投在空空小僧身上的眼神,面露惊慌之色,惊恐地抬头望着桃兮。
桃兮心中有气,故意说道:“好,它总粘缠着我,好烦,送给你好了。”
黑犬大惊,四条犬腿连连后退,一溜烟地跑回房间,再也不敢出来。桃兮不禁感到好笑,说道:“瞧它吓的。”
空空小僧笑着说:“桃兮,我很羡慕你呢,有这么个忠实的伙伴。”
“好了,你来此不会是为了谈论黑子的吧?有何要事?”桃兮问道。
“哦。”空空小僧似想起了什么,“让黑子一打岔,差点忘记了,两日后便是皇宫一年一度的新年盛会,今年皇上要大肆庆祝下,欢庆几十载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富庶,特邀请灵隐寺僧侣赴宴,你们好好准备准备吧。”说着转身便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说道:“对了,弘法高僧特意吩咐了艰儿务必要去。”这才转首走出了禅院。
忽闻此消息,桃兮有些愣怔住了,在艰儿身边的这几年,桃兮最不愿他与皇宫扯上关系,但无论如何规避,却总不能避免。虽艰儿的情劫是在一场狩猎上,但此番进宫也绝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艰儿与皇上任何一个嫔妃眉目传情。自己若想阻断这段情劫,最佳最有效的办法便是阻止他二人的相见相识,否则若待到情深意浓时,再棒打鸳鸯便难上加难了。
新年庆典很快便到了,弘法高僧带着灵隐寺几位在佛法上颇有成就的僧侣前往出席,桃兮缠着艰儿自然也在随行之列。临走时,黑犬眼巴巴地望着桃兮,十分的不舍,桃兮安抚道:“只一日的时间,皇宫中不准许带犬类入宫,你在禅院好好待着,看好家,我们很快便会回来了。”
艰儿也伸出手摸了摸黑犬的脑袋,接着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黑犬耷拉着脑袋,垂着尾巴,趴在地上,嗓子眼挤出几声哀鸣。桃兮懒得再理睬它,与艰儿一同走出了禅院。
坐在皇宫的大殿上,新年庆典果然前所未有的隆重,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皆携着命妇子女们前来赴宴,大殿的两旁坐满了人,众人言笑晏晏,喜不自胜,沉浸在新年的欢庆中,唯桃兮心情沉重,时刻警惕着周遭的蛛丝马迹。若想阻止他二人相见相识,必须先知晓那个毁了艰儿人生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运簿上记载这个女子是当今皇帝的宠妃,如今这是桃兮知晓的唯一线索。桃兮向上座望去,只见皇帝坐在上座上,喜笑盈盈,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或许是今日的喜气晕染了他的面色,看上去竟显得十分的和蔼可亲,少了君王应有的威严,全然让人想象不出就是眼前这个如此和蔼的君王,竟然残忍地腰斩了自己的艰儿。若溯源根本,眼前这个皇帝实是艰儿前世的几代后人,却相厮相杀至此,令人唏嘘不已。
紧挨着皇帝左侧坐的女子衣着盛装,绫罗绸缎,盛气凌人,应该便是皇后,次第坐下来的女子或是温淑典雅,或是妖娆妩媚,或是清秀袭人,或是娇俏可人,姿容皆为人上人。
桃兮眸光依次落在她们的脸上,细细研判着,看看究竟何人是罪魁祸首,然一圈看下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桃兮只得将眸光落在紧挨着皇帝右侧坐的妇人身上,妇人已上了些岁数,但举手投足间气质极为华贵,想必是皇太后。
桃兮正神情专注地观察着众嫔妃们,一心扑在上座,无暇顾及文武百官的家眷们。蓦然,桃兮感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灼烧在他们这个方向,桃兮心里一个激灵,一股不详的预感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她顺着视线向对方望去,却看见斜对面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袭大红丝裙将腰身束得极为贴身,突出了丰满的身形,面似芙蓉,眉如柳,媚如丝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闪烁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个性极为张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此时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艰儿,眸光既大胆又放肆。
桃兮转首望了望身旁的艰儿,艰儿依旧一副老僧坐定的模样,从容持重淡定,并不为外界的纷纷扰扰所动,显然并未注意到这个女子。桃兮松了一口气,虽心中惴惴,不住地狂跳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眼前这个女子一副未出阁的小姐模样,并非皇帝的嫔妃,或许自己这段时日脑中的弦绷得太紧了,愈发得胡思乱想起来。
桃兮确认了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不由得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的确应该放松放松,否则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艰儿尚无事,她自己便要垮了。正想到此处,桃兮转移目光向上座望去,又细细观察起皇帝的嫔妃们,欲查出些端倪。
忽然,桃兮注意到皇上神情专注、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一个方向,竟然是满脸含着春色,想必此时他的内心必然是春心荡漾的。桃兮心中一个激灵,立刻顺着他的视线向那个方向望去,那个方位坐着一个妙龄女子,这个女子竟然就是方才目不转睛望着艰儿的绝美女子。桃兮的大脑迅速地运转着,刚刚平息下去的不祥感汩汩地往外冒。
第三十七章 一见钟情()
正在桃兮心潮翻涌间,皇帝开了口,笑着对绝美女子身旁坐着的中年男子问道:“崔尚书,今日赴宴你是独自一人来的吗?”皇上虽然问的是尚书,然眼勾勾地望着的却是尚书身旁的年轻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任何明眼人一眼便能识出皇上的真意。
然女子虽受到了皇上的关注,但好似丝毫没有察觉,目光仍火辣辣地落在艰儿的身上。望着这般情景,桃兮心中恼恨,她如此这般模样,若是被皇上察觉,艰儿必定会惹火上身。
崔尚书受到皇上的关注,受宠若惊,连忙回道:“启禀皇上,今日赴宴臣并非独自一人,有小女相陪。”说着,看向身边的女子,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女子很伶俐,反应也很快,看似她并未注意周遭发生的事情,但在关键时刻,应付些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能够做得妥妥的。
女子淡淡地笑了笑,回道:“臣女妙莲给皇上请安。”
皇上脸上立马堆了满满的几欲将溢出的笑容,说道:“免礼,免礼。”
坐在皇上身边的太后果然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意,转首望了望皇上,心下了然,冲崔尚书问道:“崔尚书,小女是否许配人家了?”
崔尚书当然是最识时务的,此番将自己的独女带来,心中本就抱着幻想,希望被皇上青睐,自此崔氏在朝堂上的地位便更加稳固。此时见太后出口相询,忙回道:“小女并未许配人家,正待字闺中。”
太后笑了笑,说道:“那便好,老身便做主了,择日将妙莲送入宫中吧。”
崔尚书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不迭地应声道:“臣遵旨。”
皇上慢悠悠地开了口,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留在宫中吧,朕现在便封妙莲为贵妃。”皇上显然对妙莲一见钟情,恨不得当下便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哪里等得了择日。
崔尚书愈发欢喜,拉着身边的妙莲一同跪在了大殿上,说道:“臣谨遵谕旨。”
大殿上的众人无不羡慕得眼红,皆在羡慕崔尚书的好运,眼红妙莲的平步青云,要知道贵妃之位的尊贵也仅在皇后位之下。皇帝的嫔妃们显然更加吃惊,嫉妒、羡慕、不满各种复杂的眸光交织在一起,纷纷投在她的身上。
就在大家都以为成就了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姻缘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跪在地上的妙莲不但没有感恩皇帝的钟情,反而神色有些焦灼,满脸的不情愿,开口婉拒,“启禀皇上,小女尚未及笄,又为家中独女,想在家中多留些日子,向父母双亲尽尽孝心。”
众人一愣,皇上也有些愣怔,脸上的面色阴沉下来,心里有股怒气,从未有女子拒绝过他,世上哪个女子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宠爱极尽所能地表现着。他本想为了自己皇帝的尊严,放弃了眼前这个傲慢的女子,然心中却着实喜爱她,不忍割舍。第一眼看见她,他的心便怦然一动,眸光便胶着在她的身上,再也离不开她了。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崔尚书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与家中内妇身体康健,并不需小女在膝下尽孝,今日妙莲便是皇上的贵妃了,留在宫中侍奉皇上吧。皇恩浩荡,这是崔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呀。”边说边暗中用手掐着妙莲的手臂,妙莲疼得直咧嘴。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方才皇帝闻她所言后并没有允诺,沉默不语,骤然阴沉下来的面色,妙莲看得是清清楚楚,心知自己的拒绝已激起了他的震怒。她自幼生在尚书之家,耳濡目染,自然深知皇帝雷霆震怒的后果,皇威浩浩,伴君如伴虎,稍不留神便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这样的例子在朝廷上比比皆是。方才仓促间未及细思,此时想来才感到后怕,再不敢出言抗拒,只得缄默不语顺从下来。
皇上见妙莲垂着头,不再言语,心中的怒气方平息下来,说道:“爱卿起来吧,就按你说的办。”
整个局势瞬息变幻着,桃兮旁观着眼前的这出戏,表面上看似与自己无关,然此时的自己好似浑身泡在冰冷彻骨的寒水中,冻得浑身如筛糠般战栗不止,脸色苍白。随着事态的发展,桃兮已全然断定闯入艰儿人生中的女人便是眼前这个唤妙莲的女子,皇帝的宠妃。
艰儿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注意到身旁的桃兮身子颤抖着,脸色苍白,忙问道:“桃兮,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桃兮摇摇头,虚弱地回道:“我没事,一会儿便好,你莫要担心。”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