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雀见海棠动了怒,慌忙上前搂着海棠的臂膀,嘻笑着说道:“我怎么会,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的初衷?我只是个美人计的道具。。。道具。。。而已。”
桃兮望着他二人的打情骂俏,心中不禁有些欣慰,海棠在感情上也算是历经了磨难,如今终于有了一个美好的归宿。桃兮、海棠与云雀三人尚未修成人身时,便相守在一处,彼此了解至深,海棠与云雀由相识相知再到如今的相爱,云雀的确是海棠的良人。
桃兮正出神间,黑蛇从窗棂的缝隙中游弋进来,桃兮不禁有些气恼,训斥着黑蛇,“紧闭门扉就是不让任何人进来,你便乖乖在门外等着好了,还非要从窗棂中钻进来,难道你有什么急事吗?真是不懂规矩。”
黑蛇卧在桃兮的脚下,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听懂了桃兮的训斥,怯怯的表情。桃兮冷着脸,显然不为它的可怜样妥协。无奈之下,黑蛇为了取悦桃兮,竟顺着桃兮的裙裾攀爬到了桃兮的手臂上,桃兮只得环起双臂捧住黑蛇,黑蛇得了桃兮的拥抱,这才心满意足地蜷缩起身子安静下来。
自打黑蛇进了屋,海棠和云雀再也顾不得嬉闹了,皆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黑蛇甚是奇怪,对桃花上神态度极为排斥,极尽捉弄,然对海棠和云雀还算友好。
海棠对它更是大有好感,这条小小的黑蛇,虽体型不算大,然看着却极有气势威严,绝非等闲之辈,神态间却有一种极为熟稔的感觉,时时令海棠产生错觉。
今日,望着桃兮怀中的黑蛇,海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吃吃地问道:“桃兮。。。。。。你有没有觉得这条黑蛇很熟悉,感觉像某个人呢?”
桃兮一手拎起怀中的黑蛇,在海棠眼前晃了晃,嗤笑道:“不会吧?海棠,你看清楚没?这可是一条蛇,一条蛇。”
黑蛇好似很不满桃兮的举动,细细长长的身子卷在桃兮的手臂上,瞪眼望着桃兮。
海棠眼睑微垂,看不清眼底的意味,低声说道:“反正我就觉得它像晟熊。”
“什么,晟熊?”桃兮唬了一跳,惊得瞪大了双眸,下意识地使力甩了甩手臂,黑蛇没有防备,立刻被桃兮甩脱,跌在墙角处,它显然吃了痛,疼得一时不能动弹,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桃兮,似乎想要博得桃兮的疼惜。
桃兮可顾不得它的顾影自怜,冲着海棠说道:“不会吧,别吓唬我,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只是它给我的感觉很像。”海棠幽幽地说道。
桃兮将信将疑地望向墙角处的黑蛇,她之所以疑虑?实是因为前几日桃花上神告知了天宫的近况,知晓了如今晟熊不知去向的消息。转念又一想,一个堂堂的天宫天帝,地位极为尊崇,怎会坠入畜生道,投身为一个畜生呢?畜生毕竟算是比较低级的生灵呀。
思及此,桃兮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变成一个畜生,据桃花上神所言,晟熊坠入了魔道,成了魔,早已不知所踪。”
海棠望着桃兮一番的神色变幻,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对桃兮的触动定然不小,不由得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我也觉得不大可能呢。”
桃兮眉头紧紧地拧着,冷冷地望着墙角处的黑蛇,恶狠狠道:“若它真是晟熊,我便将它丢出去。”
黑蛇似乎听懂了桃兮的话,随着话音一落,身子一抖,打了个颤栗,顿时蜷缩成了一团。
望着黑蛇胆怯的模样,云雀笑了笑,说道:“好了,桃兮,瞧你把它吓得直打哆嗦。”
接着视线落在海棠身上,说道:“你也莫要疑神疑鬼了,桃兮对晟熊远比你熟悉的多,桃兮都没觉得异样,你就不要吓她了。”
海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冲着桃兮说道:“也是,对不起了,桃兮。”
桃兮好似惊魂未定,一个劲地望着黑蛇,越看越像,越看越心惊,良久才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说道:“不妨事,我还没那么胆小。”
崔贵妃自那日在艰儿的禅房内遇见云雀后,便来得更勤了。云雀揣摩着她的心意,极尽所能地迎合着她的喜好,施展着自己的魅力,一来二去,两个人很快便打得火热,卿卿我我起来。艰儿冷眼旁观,虽内心极为痛苦,但也不屑与他人争风吃醋,每日只是更加投入到佛道禅理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此时的崔贵妃早已失了对艰儿的兴趣,满腔满意的热情投入到云雀的身上。艰儿从表面上看来,虽一如往日般淡定,但从他时时紧蹙的眉头,桃兮能看出他心中定然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桃兮心中不忍起来。
这一日,天气闷热,崔贵妃来至禅院后,便与云雀相约着去溪水边纳凉避暑,禅房内只余艰儿一人。桃兮走入房内,坐在艰儿的身边,说道:“赵艰,我知道你最近心中不大舒坦,但你仔细想想,你心中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你要的是虚无缥缈的爱情,还是你自小的夙愿,你或许肯为了爱情付出生命,但你肯为了爱情,牺牲你投身佛道的愿望吗?你肯还俗红尘吗?想必这个你早已给出了选择。你扪心自问一下,于你而言探究佛法禅理是不是比任何事都重要?”
艰儿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睛只是盯着经书译本,但桃兮知晓他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桃兮继续劝道:“世上注定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必须从二者中选择其一,你早已做出了选择,而牺牲生命毫无意义,二者你都会失去,什么都得不到,逃避现实,是懦者的表现。”
艰儿始终不发一言,桃兮也不再多言,房内一片沉静,过了良久,桃兮方听到艰儿如蚊蝇般的声音说道:“我已动了七情六欲,犯了戒规,如今还有机会吗?佛祖还能原谅我的过错吗?”
桃兮大喜,知艰儿已有悔过之意,忙说道:“当然,佛法无边,回头是案。佛法具有最高广大智慧,无有边际,因众生迷失本性,面对红尘,执假为真,不能觉悟,所以应放下执着,返回自己的清净本性也就是佛性,这样才能摆脱痛苦,脱离轮回。你的禅理修得远比我高深,难道无法参透其中的深意吗?”
第四十七章 救主而亡()
艰儿的眼眸瞬间红了起来,缓缓流下了泪水,多日的痛苦终于得以宣泄。桃兮的眼眸也红润起来,轻轻说道:“爱情,对于某些人而言只是一场追求刺激的游戏,而不是我们可以沾染的,世上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桃兮曾遭到过爱情的背叛,有感而发。
艰儿频频点着头,终于绽放出久违的灿烂笑容,显然经历了爱情的背叛,品尝了心碎的感觉,此时的艰儿如涅槃重生般,是发自肺腑的痛悔。桃兮在艰儿的脸上很久没有见到如此释怀的笑容了,自他与崔贵妃在狩猎场初遇,他便苦苦挣扎在情欲与清规戒律的矛盾中,痛苦地纠结着。崔贵妃移情别恋后,他又陷入了感情被背叛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如今桃兮的一番言语,彷如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他顿开茅塞,大彻大悟,自此便收敛了心思,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在经书的编撰中,再顾不得儿女私情。
云雀与崔贵妃周旋了一段时日,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不耐,暗自与桃兮商量,“美人计”已然大获成功,是否可以终止?桃兮想着如今艰儿早已将此事放下,再拖延下去也无任何意义,再者也要顾及海棠的感受。桃兮终于点了头,云雀松了口气,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云雀和海棠向桃兮告辞便悄悄离开了,走时并没有声张,艰儿也不知他们的去向。
翌日,崔贵妃满面春色地来到禅院,桃兮拦住她的去路,冷漠着面孔,淡淡说道:“小僧知道贵妃娘娘是来寻找云雀的,但他早已离开了,贵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什么?不可能,前日本妃还见了他,并不曾听他提起。”此时正是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刻,崔贵妃显然不相信云雀会不辞而别,弃她而去。转念一想,缓了缓面色道:“难道他回了灵隐寺?”
“小僧并不知情。”桃兮漠然着神色,冷冷地回应。
“好,我去灵隐寺寻他。”言毕转身走出禅院。
不消一个时辰,崔贵妃去而复返,满脸怒容,见了桃兮呵斥道:“大胆,竟敢欺骗本贵妃,灵隐寺并无一个唤云雀的小和尚,弘法高僧也并没有遣他人来此处协助艰儿,他究竟是何人?”
桃兮眸中毫无波澜,一片平淡无波,对她的去而复返早有准备,淡淡道:“他究竟是何人?小僧从未与贵妃提及,贵妃对他的了解皆出自于他之口,与旁人何干?本僧并不畏惧贵妃将此事禀明皇上,皇上自会有个公正判决的。”
“你”崔贵妃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犹自气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也不敢声张此事,只得忍着性子,问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竟敢如此戏耍本宫。”
“他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晓。但我只知晓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贵妃还是回宫好好做皇帝的宠妃吧,莫要再害人害己了。”
“你”崔贵妃气结,心知再也问不出什么,转身走出了禅院。
又过了几日,果真再不见崔贵妃的身影了,只是桃兮时时会发现禅院外总有几个陌生的身影在晃动,桃兮猜想或许崔贵妃尚未死心,仍在派人四处寻找云雀呢吧。桃兮懒得操她的心,随她去吧。
禅院内约莫平静了三个月,忽然有一日,几个月未见的崔贵妃又出现了,桃兮皱着眉头,不耐地拦住她的去路,说道:“云雀并没有回来。”
崔贵妃挑着眉,满不在乎道:“本妃自然知道,此番本妃是来寻赵艰小僧的。”
桃兮瞠目结舌,讶然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寻找云雀吗?怎的又寻赵艰来了?”
“本妃最近冷静下来,想着自己前一段时间头脑着实有些发热,做了不少糊涂事。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