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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点点头,似是劝诫道:“无幻本性不坏,只是性格有些冷淡,做事偏激些罢了,不过你若是用心定也是能好好跟她相处的。”
“知道了。”
她表面顺承,暗地里早就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要她去顺应别人?做梦!他把伍欢夸得那么好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一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是伍欢告诉你的么?”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伍欢跟他说的,不然哪里还会有人在西齐面前说起这些事,可是她就是想问问,看看西齐要怎样回答。
西齐浅饮一口茶,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楚姑娘在灵音寺可有同伴相随?”
她心中猛地提高警惕,面上是雷打不动的一贯浅笑,“自然是有的。”
“不知是亲戚还是朋友?”
“没有,只有我一个丫鬟在身旁而已。”
西齐又问道:“那姑娘可否遇到些其他什么特别的人?”
她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笑道:“公子这是何意,寺院而已,无非就是些来来往往的香客,还能有些什么人。”
“如此这般最好。”西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强自镇定地保持着无辜的表情,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公子,你这府邸如此豪华,怎的没有洒扫之小厮?”她问道。
“不是没有,我让他们每天半夜才能出来,白天出来的话,杀无赦。”
“可是如果白天需要人手怎么办?”
“他们会把一切都在晚上做好的,否则,杀无赦。”
“如果真的有需要呢?”
“杀无赦!”
她缄口不言,怎么这家伙这么的不可理喻,随口一句就是杀无赦,那些小厮是招他惹他了,若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便要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多不值当。
“西公子,你为什么会在灵音寺啊?”她找不到话题便也只得胡扯些来说,不过这点她也真的很好奇。
西齐漫不经心答道:“拜佛啊。”
她撇撇嘴,就知道他不会说实话,像他这样的人会去拜佛?只怕他发起怒来佛都要拜他了,只不过若真是另有目的,那里又有何值得他惦念的,难道是……
她强自撑出一张笑脸,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公子可否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没有。”
“呵呵,跟我一样,都没有。”
没有就最好,省得两个人都下不来台。
“你以后要注意些,每临月圆之时切勿随处跑动,最好是有好的疗养方式,不然就你一个人的话可能会出事。”
她认真地听着,这对她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她还想好好活着,不想死后他们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西公子,你是怎么救的我?可是用了什么良药?”她问道。
“没有,只是我那寒玉床在你毒发之时或许是有些用处的,只让你在上面休养了两夜而已。”
她想了想说道:“那也就是说只要挺过那一阵疼痛就会好的对吗?”
“只要?”西齐的眸色暗了暗,“你觉得很好挺过去?”
她神色冷冷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比起丢命来说,的确是好多了。”
那种痛,是很强烈,强烈到钻心噬骨,可是这比起她的命,微不足道。
西齐似是玩笑道:“哪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不是扛过去就好了吗?”
他道:“楚姑娘,你应该知道,每次毒发之时便是你最虚弱无力的时刻。如果有人看准那个时候来对你不利,你是否有那个信心可以躲得过?”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西齐说的没错,在那种情况下万一有人真的要对她不利,她甚至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如伍欢冰冷冷的说要杀了她的时候她只能赌,可是如果换做别的人要杀她,也许她连赌一把的资本都没有。可是她要怎么办,她不可能次次都躲在别人的庇佑之下,那样的话,她只有等死。
“西齐。”她下定决心,一脸认真地叫了西齐一声。
“恩?”
“你教我。”
“教你什么?”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不想一直任人宰割。”
西齐仍是一副清淡表情,“不教。”
“你必须教。”
“哦?这又是为何?”
“不为任何。”
“那就没什么可教。”
她稳了稳心神,张扬一笑,“西齐,你相信我,你会心甘情愿的教,迟早。”
“若你真有如此能耐便不会如现在这般。”
她面上的笑越发张扬不羁,“士别三日便该刮目相看,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会不会成事实。”
“祝你好运。”语气漠不在意。
她装作满不在乎起身,“西公子独自赏景吧,我要失陪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宽大袖袍下的十指早已攥到发白,指甲一寸寸嵌入手心的肉里,印出点点血珠。已是痛极,可那般轻蔑的鄙视,她已早不想再感受到,不教是么,那她就一定要他看看,她不用他教便可成材。待到她能如他这般低头俯视,他就会明白,小看她是最愚蠢的事。
总有一天,她不会再这般寄人篱下,终有一日,她也能傲视这万物苍生。
实力,她要实力。这是她目前唯一渴望的东西,有了实力她才能为所欲为。
她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且看,这一世繁华,谁可笑看。
------题外话------
话说由于某纭真的很孤僻,所以也不知道题外话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三十多章的题外话就被空了下来,不是不想说,却总是到了要说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亲们,不要吝啬你的评论,每次看到留言区有新评论我都会很开心,可是现在那里却总是冷冷清清的…。
么么~
☆、第三十九章 收为己用
西齐看着女子单薄却挺立的背影渐行渐远,一对墨色深眸更添浓暗色彩,看着她拖曳了一路的细小血迹,心中有些不轻易被碰到的地方悄然变化。
曾经,他也如她一般坚韧,仿佛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那么无助,却又都是那么的坚强。无论怎样就是不服输,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很快自己就会获得胜利,也有可能,败得一塌涂地,而这个和她有着一样性格的女子,他信她说的话,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坚韧与不屈。
“主子!”
莫无幻在旁边轻唤,西齐整整思绪,“恩,有什么事?”
“主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莫无幻问道,方才她去他房中那个女子在,她便来这里寻他,见他舞剑舞得兴起便远远观望,可是那个女子又一脸浅笑走向亭中,她看着两人谈笑晏晏女子又一身傲气走远,而他却不知凝望女子的背影在想什么,她看得不安,遂走上前来大胆问了他这样的话。
“无幻,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声音无波无澜。
莫无幻赶紧低头,“无幻不敢妄加猜测。”
“可是你已经猜了。”
莫无幻一咬牙,说道:“主子,她很不一般,说真的,我也真的猜不透主子在想什么。可是主子,无幻真的觉得她不该留,她在千祗璃的院子附近昏倒绝不会是偶然,再加上她身上有郁仙散那样的奇毒种下,这些,主子你就察觉不到一丝不同寻常吗?”
“不平常又怎样?无幻,你有没有想过要把她收为己用。”
莫无幻一愣,“主子,可以吗?”
在她看来,几乎没有可能,她那一身无人可压的傲气是如此的鲜明,而如此不羁的她又怎会甘心屈人之下。
“无幻,你要相信自己,还有我。”
“是。”
莫无幻轻轻勾起嘴角,她当然信他,就算是不信自己她也会信他,若不是信他,她又怎会舍下高贵的身份伴随他出入各种危险关头,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信他。
“无幻,你坐吧。”
“恩。”
“有多久没回去了?”
莫无幻一沉吟:“有四年了吧。”
“是啊,时光飞逝,一晃四年,我们竟未回去看一眼。”
莫无幻哼道:“有什么好回去看的,一群狼心狗肺,仗势欺人的畜生。”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应该回去看看。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西齐罕见一笑,只不过笑中的苦涩之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好啊,你说回去就回去。只不过恐怕回去待不了多少时日便又要回来了。”莫无幻道。
“总是要回去一趟的,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西齐道:“就等她走了吧,到那时我们就动身。”
“好。”
——
青竹院。
“父皇和惠妃娘娘此次回京路上小心,璃儿还有事,恕暂时不能陪你们回去了。”千祗璃一身白衣,唇角挂着一抹温润的浅笑,对着皇上和惠妃说道。
“无碍。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要把璇丫头照顾好,可别亏待了人家,不然柳丞相可要不依你了。”惠妃眼角上扬,一脸关爱地看着千祗璃,说话时还不忘偷瞄两眼站在不远处的柳凡璇。
千祗翊听罢唏嘘一声,“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璇儿的。”
“恩,如此我和你父皇便也可安心回去了。”惠妃似是极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皇上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忽然拧起了眉,问道:“璃儿,翊儿呢?真是太不成体统了,整整几天没有过来给你姨母告安,今日更是连面都不露,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和他的生母放在眼里!”
惠妃一看皇上动了怒气,连忙在一旁劝道:“皇上别生气了,璃儿不是说过了么,翊儿这两天也许是有事情要做。不来就算了,皇上切莫介意。”
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越发气愤,“哼,有事情有事情,他整天都有事情,该不是又跑到烟花柳巷去了吧!堂堂一国之皇子怎可如此放荡!”
惠妃一看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便识趣地不再多言,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把心里对翊儿的坏印象抹去,唉,这事也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