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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墨小白很奇怪:“老大,你是不是让我进来看什么文件?”
“……”
“老大,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我来帮你?”
“……”
墨小白伸手理了理桌上的文件,这里瞅一眼,那里瞧一下的,注意力没一会儿集中。
墨遥深深地吐了几口气,做了几次深呼吸,拼命地把墨小白叫他‘哥’时候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想要借此来降低自己的欲。火。
可他却发现,每次墨小白一喊哥哥,就会赖在他的身上,扯着他的胳膊撒娇,一脸娇嗔,水盈盈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这让他的身体硬痛得更加厉害了,马上就要爆发。
墨遥赶紧删掉脑子里的画面,转身背对着墨小白,双眸紧闭,锲而不舍地想要把墨小白的影子从他的脑海里擦掉,可他越擦,越觉得空气中充满了墨小白的味道,浓烈得让他窒息,不停地折磨着他。
墨遥长叹了一声,他就知道,一旦遇到墨小白,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全部土崩瓦解了,只能忍受着这个小混蛋的折磨。
他硬生生压下心底的那簇邪火,还没等舒缓一口气,就听墨小白疑惑地问了句:“咦?老大?这里怎么也有个怀表?”
墨小白打开黑色的精装绒布盒,发现里面是一款银色的怀表,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不输于老大送给他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因微醺而变得朦胧的桃花眼里冒了一丝火气:“老大,你这是要送给谁的?”
墨遥低头不语,墨小白的怒气更胜,‘砰’地打开表盖看了看:“除了颜色之外,跟你送我的都一样,老大,你不会是要送给小哥哥的吧?”
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冰冷的怒意。
他和墨晨都是老大的弟弟,而且,人家墨晨可是亲的,墨遥送给两个弟弟同样的礼物,这不是很正常吗?
墨小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他也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反正他心里面就是不爽,他觉得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老大的心里,他不想让老大把他和别人等同对待,即便那个人是墨晨,是老大的亲弟弟,也不行!
墨小白紧捏着怀表,呼哧呼哧地粗喘着气,墨遥咳了一声:“不是给墨晨的。”
听到这话,墨小白更气了,不是给小哥哥的?是给别人的?是给别人的!他连墨晨都气,一听墨遥说是给别人的,他简直气炸了。
难道,在老大的心里,他的地位就跟个路人一样?!
墨小白盯着手里那块相似的怀表,刚要发作,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清明,他转了转眼珠: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他的生日了,老大每次都会送他同样的生日礼物……
刚刚还阴云密布的小脸蛋立即变得阳光灿烂了。
嘴角轻翘,墨小白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咪,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带了几分醉意的酡红色脸蛋,更是因这合不拢的笑意而愈加魅惑动人。
他就知道,他家老大肯定舍不得他!老大才不会那么狠心,整整一年,一次都不去看他呢!原来,人家已经准备好了礼物,就等着下个月去中东,好给他个惊喜!
墨小白小心翼翼地合上盒盖,轻轻地把他放回原处,颇有点难为情地咳了咳:“那个,老大,我什么都没看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还没等他转过身,就被墨遥的一句话气得半死。
“小白,这是要送你的,本来想让墨晨下个月给你带过去,既然你回来了,就拿走吧!”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地传到了墨小白的耳朵里。
墨小白回头,愣愣地看着他:“老大?你说什么?”
墨遥把盒子往他的眼前推了推,又开始低头批阅起了文件。
墨小白双眸紧紧地锁着他,‘啪’地一声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怀表,沉声问道:“老大,你刚才说,下个月,让小哥哥给我送去?”
“嗯”
墨小白见他连头都没抬,怒极反笑,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凉意:“老大,你就那么忙,要是我不回来,是不是一直到毕业,你也不打算去中东看我一眼?”
墨遥听出他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对劲,抬眸看向他。
墨小白手心里紧紧地捏着那块怀表,他现在觉得自己胸口的那块也十分烫人,索性抬手一扯,硬生生地把它从脖子上扯了下来,细长的银链在光嫩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墨遥蹙了蹙眉:“你发什么疯!”
墨小白攥紧了拳心,指尖发白,双眸死死地盯着墨遥,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老大,你说,是不是?”
墨遥眉梢轻挑:“你妈咪在营里,我妈咪也在,墨晨也每个月都会把松饼给你送过去,你还缺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墨小白凉凉一笑:“好,好,老大,你说的对。”
哐当!
两块怀表一齐被狠狠地摔到了窗户上,墨小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那两块表是什么可憎的物件一样,厚厚的防弹窗都被磕出了两个坑。
第40章 他在气什么?()
两块怀表一齐被狠狠地摔到了窗户上,墨小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像那两块表是什么可憎的物件一样,厚厚的防弹窗都被磕出了两个坑。
“墨小白!”
墨遥倏地站起身,厉眸一瞪:“你耍什么酒疯!”
墨小白无视他,愤愤地转过身,刚走几步就又停下了,声音艰涩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老大,以后不用再给我送松饼了!我吃腻了!再也不想吃了!连包装袋都不想再看到!”
说完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墨遥,冷笑了一声。
老大永远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永远挂着连他都看不透的疏离和冷峻。
就算是现在,他在书房里这么闹腾,可老大却还是不言不语地站着,眉目间带着一贯的疏冷,冰冷煞气,宛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任何情绪,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世间万物都被他踩在脚下,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墨小白内心突然涌出了一股冲动,他真想看看,这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所松动?
老大不是喜欢他吗,不是从小就爱着他吗?他真想试试,如果他今天当真就接受了,那老大会怎样?会不会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会不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冷若冰山的样子?
墨小白神色一黯,微微垂下眼睫,嘴角的冷笑更甚:“你就当我是在耍酒疯吧!”
沉默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城堡。
“哎,墨小白……”
老大房间里一有动静,墨晨就冲了出来,见墨小白怒不可遏地从老大房间里跑了出去,墨晨愣怔了一瞬,不明所以地看向墨遥:老大,煮熟的鸭子,都已经送上门了,你还让他飞了?
墨晨欲哭无泪,老大啊,你弟弟我用心良苦,精心策划的计谋,怎么到你这里就行不通了呢?!虽然墨小白现在还小,但人家的情窦可是开了又开,已经数不清开了多少回了!你要是再不出手,那可当真就没戏了!
他无奈地看着墨遥,轻叹了口气。
墨遥也傻眼了,墨小白这是…抽的哪门子邪疯?
怎么好端端的就把怀表给扔了?还说什么不想再吃松饼了?他不是一向最爱吃吗?
不过,他此刻还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墨小白气冲冲地就走了,天色已渐黑,中东那么远,他不放心。
他看了一眼呆愣的墨晨,沉声道:“墨晨,你去送送他,把他送上飞机!”
墨晨领命出门了,墨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墨小白怒气冲冲的背影,叹了口气,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两块怀表。
墨小白的力道很大,愤怒之下几乎使尽了十二分力气,表屏已经被摔裂了,指针也松动得耷拉了下来,墨遥把两块表握在手心里,轻轻擦拭了几遍,不由得凝了神。
怀表的表壳上还带着墨小白胸膛的温度,墨遥轻抚了几下,他实在是不明白,墨小白刚进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还生了那么大的气?
他到底是在气什么?
墨小白问他,是不是直到毕业,他也不打算去看他一眼?
墨遥抿唇,其实,他更想问问墨小白:你希望我去看你吗?那么,你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你?
哥哥吗?
我做不到。
小白,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所有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可是,唯独这一条,我力不从心。
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块表放到办公桌上,拿出修理工具,灵巧的手指轻轻地翻开表盖,一点一点地校正指针的刻度,动作熟练得仿佛一个老练的修理工。
墨晨第一次看到怀表的时候曾经惊叹过,可他不知道,这表上的每一颗螺丝,都是墨遥亲手安装上去的,每一条接缝,他都细细打磨了数百遍,直到完全光滑细密了为止。
这是他送小白的,他不想让这上面沾有别人一丝一毫的痕迹,指尖轻触,掠过的,只有他和墨小白的温度。
仿佛是两人之间的信物,只存在于他们二人的世界里。
现在,他精心制作的东西,人家不要了,可他却不能不要,墨遥轻柔地屈起手掌,将表盖合在掌心。
起码,他还可以在思念泛滥的时候,感受墨小白曾经的温度。
墨小白回到中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一进推门,就看见叶薇坐在宿舍里面等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墨小白呆愣了一瞬,闷闷地问:“妈咪,你怎么在这里?”
叶薇挑眉:“墨小白,我还要问你呢!这么晚了,宿舍都快熄灯了,你到底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