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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青涩而稚嫩的生命,转瞬间陨落。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剩下的三个少年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瞳孔瞪到了最大,惊恐地看向床上叠在一起的两人,仿佛那两人是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正张开血盆大口,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只要稍微接近一点点,他们就会被残忍地吞噬,如同刚才的那个同伴一样,脑浆迸裂,鲜血直流。
双腿齐齐颤抖了起来,冷汗不停地顺着脊背流淌,身旁的少年两腿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墨小白抬手,轻轻扶稳了他的肩膀。
少年颤抖着,感激而无助地看向他,墨小白皱紧了眉心,把手放下。
他们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床上那两人,或许真的是洪水猛兽,穷凶极恶,残忍暴戾。
可是此刻,那两个猛兽却并没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并没有要把他们吞吃入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飘过来。
一袭暗紫色长衫的沙公如同鹰隼一般,阴沉而锐利地凝视着被他紧紧地箍在身上的木偶,眼底杀气逼人。
那名被唤作‘安’的男子,被迫伏在他的身上,裹在浅紫色的短幔里,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任由身下之人搂着抱着,连眉梢都未曾皱过一丝。
眼皮轻阖,双眼紧闭,仿佛他身上一切能够称之为‘人’的功能都已经丧失,只剩下喘息。
虚弱无力的喘息。这是他与死尸最大的区别。
‘刺啦——’
猛地一声,布料被撕碎,裹在安身上的短幔瞬间被撕扯开,重重地砸在地上,沙公似是发了狂,如同受了伤的小兽,强悍而汹涌地撕咬着身下的人,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猛烈地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仿佛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体内的残暴与嗜血因子全部被激发出来,拼尽全力,非要跟对方斗个你死我活,非得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尽数还给对方。
不死不休。
可是,被激怒的那一瞬,他却忘记了,他所纠缠着的,那个不死不休的对象,只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不言不语,不动不怒,不疼不痒,没有感觉,无声无息。
动作渐渐轻柔了下来,愤恨的撕咬变成若有似无的轻噬,一点一点,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童,想要用自己的极致温柔,讨得身下之人的原谅。
可无论怎样,粗暴或温柔,安连一丝反应都不曾有过。
身体和灵魂,全部都在沉睡着,一丝一毫觉醒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仿佛,对他来说,睁开眼睛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
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任由身上阴晴不定的男子对他的啃噬与撕咬,任由他对他的胡作非为,任由他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清淤而暧昧的痕迹。
好似,被压在身下的人不是他,沙公的发狂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睡着,连一丝呼吸都未曾凌乱过。
“安……”
一袭暗紫色长衫伏在他的身上,白皙如玉的手指牢牢地紧握着身下之人的手腕,顺着他薄薄的腕骨,一丝一寸,一点点地抚摸着。
十指交叉的那一刻,沙公闷哼一声,夹杂着三分满足,七分疼痛。
一片长长的死寂,将空气凝固成透明。
夜,沉得可怕。
深深的叹息声响起,沙公从床上坐起身,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短幔,轻柔地将躺在床上的人重新包裹好,唇瓣贴近他的耳边,语调温柔:“安,你放心,见过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不过……”
眸色暗沉,透着浓浓的无奈和脆弱的乞求:“安,你动一下,好不好?你再生我的气,也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说句话,我什么都依你。”
仿佛怕他不相信,又低声重复了一句:“真的,安,我保证,什么都依你。”
“……”
一如既往的死寂,墨小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听到沙公的叹息声了。
“下一个,过来”
阴柔的语调仿若从幽冥地狱飘来,阴森森地传到少年的耳朵里,由内而外打了个寒颤,第二个少年稍稍稳了稳颤抖的拳心,咬牙定了定神,硬逼着自己缓缓走近。
暗紫色的长臂一伸,原本隐隐约约遮挡住视线的帷幔被彻底撩开,宽大的雕花大床上,比女子更加妖艳魅惑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床头,暗紫色的衣襟松松散散地敞开着,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那胸膛的颜色,比镶嵌在床头的象牙更加洁白。
雌雄难辨,美艳不可方物。
这就是外界传说中的变态沙公。
他仰起身子,半倚在鎏金大床中央,双目半阖,丝丝魅惑的眸光扫视着走近床边的第二名稚嫩的少年。
少年站在床头,不知所措地低头绞着手指,稚嫩的眼神闪闪烁烁,不知该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何处。
“上来吧”
沙公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转而又扭头看向躺在他右手边的男子,可如他所料,男子始终没有丝毫动静。
第63章 阴晴不定()
沙公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转而又扭头看向躺在他右手边的男子,可如他所料,男子始终没有丝毫动静。
少年听令,手脚并用,笨拙地爬上雕花大床。
沙公不死心地盯着安憔悴的脸庞,一张宽阔的鎏金雕花大床上,似乎已经进入熟睡状态的男子裹在浅紫色短幔里,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中间是一袭暗紫色长衫,脸色阴霾的沙公,另外一边,是强装镇定的少年。
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光洁的胸膛,沙公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安的脸庞,似乎是要从那副冷若冰霜的熟睡面孔上看出一丝丝的破绽出来。
可即便是他盯出个窟窿来,那副面孔仍旧不动如山,连一丝眉梢都没有挑过。
“啊!”
少年还没弄清楚状况,便被一股强烈的痛意惹得惊声尖叫,可奇迹般地,一声惨叫过后,他却像是忽然开了窍一般,脸颊泛起红晕,下意识地迎合。
墨小白冷冷地看着中央大床上的三人,一种极度恶心的反胃感油然而生,忍不住攥紧了拳心,压抑住内心的不适与厌恶。
最爱的人不死不活地躺在身边,而这个沙公,竟然就在这张床上,就在安的身边,活活上演……
果然,只有变态,才做的出来。
沙公凝视着如死尸般直挺挺躺着不动的安,一抹痛苦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扶在少年身上的手指瞬间变成了铁钳,似乎要借此来发泄着心中的苦闷与愤恨。
‘啪!’
躺在床上的少年脖子一歪,嗖地一下子飞离了几米远,被一股力道扔到了墙壁,没了声息。
痛苦的叫喊声被永久地压抑在了嗓眼里,再也无从发出。
墨小白微微惊骇地瞪圆了双眼,这前后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
一秒钟之前,沙公还眼含痛苦地享用他的餐品,一秒钟之后,就突然性情大变,把身下少年的脖子拧断了?
妈的!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
墨小白厌恶地皱了皱眉,目光移向床上安然熟睡的男子,紧紧地咬着牙,心中的愤怒挥之不去。
“下一个,过来”
催命符一般的华丽声线再一次响起,沙公的头颅低垂着,带了些许心灰意冷的味道,半仰在床上,低声命令下一个少年过去。
进入房间之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两个少年先后毙命,任谁都会害怕,更何况是未经世事的稚嫩少年。
看着墙角的两具尸体,剩下的两名少年颤抖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等死的眼神,站在后方的少年安抚地拍拍前面的肩膀。
片刻后,第三个少年大步走了过去,步伐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壮烈与悲凉。
在床边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沙公单手一抬,把他拉到床上,在声音即将破口而出的那一刻,‘咔嚓’一声,又一次,被永久地堵在了嘴里。
一条稚嫩的生命再一次陨落,墨小白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捏紧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着。
沙公挥手把少年扔离了几米远,整个过程中都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却无人看管的孩子,头颅深深地埋在胸前,不再往身边看一眼。
“来吧,下一个”
带着心灰意冷的懒散,催命符又一次响起,除了墨小白之外,屋内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年。
少年轻微叹了口气,刚要抬脚,就被墨小白拦住了。
长臂挡在少年的胸前,墨小白给他递了个眼神,悄悄地跟他换了个位置,阔步走向沙公的床边。
少年站在背后,看着墨小白挺拔而坦然的背影,疑惑地蹙了蹙眉。
他原本以为,找死也是要排队的。他也已经认命了,自己排在倒数第二个,跟先前的几个同伴比起来,已经多活了好一阵子。
可是……这世上,连死也有人跟他争?
少年目瞪口呆地盯着墨小白的背影,他隐约中觉得,这个少年或许会不一样,或许会……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他便轻笑了一声,他在妄想什么呢?没人能斗得过沙公,现在,自己不过是晚死了几分钟而已。
墨小白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一躺一仰的两人,眼底的怒气掩盖不住。
一直低着头的沙公好似已经意识到了他刚才的举动,倏然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第64章 失力()
一直低着头的沙公好似已经意识到了他刚才的举动,倏然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怎么?你等不及了?”
华丽诡异的声线阴柔地响在耳畔,墨小白斜睨着沙公,目光凌厉而冷锐。
点点红烛将幽暗的房间点亮,流光四溢的烛光下,妖冶美艳的沙公噙着一抹如曼珠沙华般瑰丽的笑,双眸微眯,目光在墨小白身上巡视了一圈,静待他的回应。
稍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