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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看得眼红不已,可惜胡男们的长刀不太适合于她,主要是个子问题。别人挥手可拔刀,要是轮到她,估计就得和老赢似的,要人喊声:“负剑!”才抽得出长刀。好在山不就我,我且就山,自家空间里的德式开山刀,虽然弧度稍欠了点,那长度,那质量简直是为满菊量身打造啊!
扛着把三尺不到的开山大刀,满菊开始了她行军加苦练刀术的磨难日子。
师祖慕容大人说了,武术武功什么的,他不知道,内功轻功什么的,更是从未听人说过。他能教满菊的,便是马上的骑刀术,学起来也非常简单,骑刀九技——顺斩逆斩、顺切逆切、左右中平、雷、逆劈竹和刺。动作只有简单的几式,却是易学难精,唯一的方法便是不断地苦练苦练再苦练,配合几种深浅呼吸调力之法,借用腰腿之劲,骑马迎风而斩。
练到骑在马背急驰之时,平刀能稳而不晃,挥刀能断小树,便已是小成了。日常在平地练习之法也极为简单,对准目标挥刀,挥刀,再挥刀!
依照慕容教的几个姿势,行军的每点余暇都被满菊用来苦练挥刀之技,顺斩逆斩、顺切逆切……倒霉被相中的栓马桩往往几日之间就被挥汗如雨的某人砍成了碎块块。熬练刀技说难不难,其中的苦楚却是满菊他日连想都不愿回想的。
手中血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白嫩嫩的小手生生磨出一层坚韧的薄茧,这还是拜她自制护手妙膏『药』所赐,要是不涂『药』,估计一个月练下来这双手就能当砂皮用了。每日一到就寝之时,双臂就像断了似的,肿痛不已,尤其头几日,肩膀肿得像个青馒头似的。
慕容日间忙于行军诸务,空暇当着小丫头的严师,略有差池便毫不留情地厉斥,把手相交,直到动作无一丝差错才罢。每到晚上,男人便拿满菊的食材精心烹制小食,用美食将徒孙喂得饱饱的,而后端来得之不易的少许热水,沉默地为小丫头擦洗手脚,又拿过满菊提供的推拿『药』酒,毫不怜惜某人的鸡猫子惨叫,狠狠推至青肿散去方罢。
练刀术的前段时日,每次小丫头都是痛得泪眼盈盈地在慕容怀里累睡过去。只是不论多苦多痛,次日她仍是精神奕奕地挥刀再挥刀。
刚开始有胡汉好奇她宝刀的,看笑话的,不屑一顾的……时日一久,人人看阿满兄弟的眼光都有了些不同,这小个子刀技虽嫩,却强在够狠够韧,渐渐竟也让“他”磨出了些章法。连对“他”最看不上眼的“师兄”郡元翰都悄悄看了几次满菊的练刀,自此之后,再没听到什么影响小丫头名誉的怪话。推寅更是自她练刀以来,日日为“他”送来饭食,定要盯着他好好吃饱,说是吃饱了才有劲练刀,才能长个子,长别的啥啥啥……
话虽糙,理不糙,只是满菊望着那黑鳅鳅散发着生化毒气的军粮,心中泪奔流,到底还是不愿伤了人小伙纯朴之心,咬咬牙,与诸君同甘苦了。
第61章()
北伐大军如一股灰『色』的洪流缓缓逆流北上,日日卯初拔营,申时而止,羯胡营这几百口人在北伐军中就仿佛夹杂在洪流中的一片枯叶般毫不起眼。即便如此,慕容作为一营之首,每日的事务仍是极为繁多,又兼要不时领骑出探,能挤出来的闲暇,除了扎营之后和晚上便是晨起时的一小段时间。每日天蒙蒙亮,他便拉着咬牙从被窝里挣扎起身的满菊,架起木桩开练,往往只能纠正好几个姿势便要匆匆去忙军务了,然后没了师傅指导的小丫头便对着木桩无数次地挥刀……
一个多月苦练下来,抡刀而斩之时,虽说不上如臂使指,也基本是指哪儿砍哪儿了,要搁在前世,应聘个四二六红棍那是没跑!小丫头在刀法上有些天赋,肯吃苦,够狠心,又有蛮力加成,挥起开山大刀,那是风雷隐隐,凶烈之气扑面而来,见者『色』变。
“……斩这些死木块能练出什么本事?”正在小丫头全神贯注,挥汗如雨地与木桩子较劲时,矮胡郡元翰不知何时溜跶过来,也不看满菊,扭头说了一句。
满菊使劲擦了擦流到颈子里的咸汗,冲他咧嘴一笑,没理会。这三十几岁就更年期的大伯,近日里虽然不再鄙视她如臭虫,却开始经常『性』地在她练刀时往周边晃悠,偶尔冒出几句连给她坚韧神经挠痒痒都够不上的贬词。小丫头叹口气,眺望荒凉的远方,很是怀念当年在bbs上板砖与人参齐飞,口水共姨妈一『色』的壮观景象。
郡大伯哼哼几声,对阿满的无视态度很是不满,随即掏出了他有备而来的秘密武器!
满菊被突如其来的奇怪吱吱声吸引,好奇地一回望,顿时脊背蹿过一道强电,寒『毛』矗立。娘啊!矮胡胡一手拎了一只肥老鼠,那俩灰『毛』尖嘴瞪着凶残小豆眼的玩意还在不住四爪扑腾!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小丫头使劲憋住往喉头翻滚的胃『液』,结巴了。这东西太凶悍,神经再粗,满菊到底两辈子都还是女生,生平一怕蟑螂二怕老鼠,更别提郡元翰手上那两只肥得都快赶上猫的变异耗子,真是太恶心了!
“哼,看好了!”郡大伯不屑地喊了声,随手松开了肥老鼠,躬身而立,长刀电闪般从鞘中拔出,整个身体突如弓弦急张,又像是猎食的豹子般猛然跃起,挥刀连斩!刀光疾闪,满菊眼晕目眩之际,正甩开八条短腿拼命跑路的两只肥老鼠顿时了账,嗤嗤两声轻响,两道细细的血线飚起,两只变成了四截。
小丫头瞪着地上的鼠尸,脸『色』刷白,呕了几声,终于没忍住喷了一地。
矮胡这时却再没笑她,静静站在一边拭着自己的长刀,等了片刻,待满菊又复站直,他便开始旁若无人地缓缓挥起刀式,一边自言自语:“……腰力最重,借势而起才能发挥全身的力气,光用把膀子力没用!刀要随势,平流切风……”
满菊拎起自己的长刀认真地在一旁跟着练,边竖耳聆听郡元翰细道自家的刀法秘诀,虽不知这大叔搭错了哪根弦,难得他肯授之以秘,再不懂把握时机便是傻瓜了。矮胡虽然翻来覆去只是三势,这三招刀法却凶悍狠烈,大有一往无回,杀敌务尽的意味,很是合满菊的胃口,练到后来,她只觉得胸中隐约块磊俱随刀势喷涌而出,凛冽刀风中竟是杀气猎猎!
待不知第几遍上头,最后一招挥出之后,小丫头终于力尽,厉喝一声横刀而斩,咄一声闷响,立于一旁伤痕累累的栓马桩飞了大半截出去,滚到老远才力竭而止。
“哈,哈哈,哈……”满菊一屁股坐倒在地,喘着粗气大笑道:“我,我终于,也能,能一刀斩,斩了!”
郡大伯瞅瞅木桩的切面,丢了句话出来:“哼,还差得远呢!”扭头便拎刀而走。
满菊大笑,差点让口水把自己呛死,望着心口不一的矮胡慢慢走远,她突然大喊一声:“多谢你了,师兄!”远处郡大伯一个踉跄,恨恨回头瞪了一眼,赶紧加快脚步。
小丫头哈哈大笑,却见推寅走了过来,惊喜地捡起地上乌糟糟的四团肉,叫道:“今日可好,有肉吃了。”他回头一笑,乐滋滋地拍拍满菊的肩头,劝道:“平日你总是不肯多吃,有肉,你多吃就会长肉了。”
满菊瞅瞅那死不瞑目的小豆眼,血糊糊的五花肉……小脸一绿,又继续到边上吐去了。
这天,满菊死活没吃推寅送来的,据说夹了肉的稀罕馍,小伙遗憾地摇头晃脑,揣着难得的美味回去了。
晚上营帐之内,慕容大王听说了小丫头今日的遭遇,吃吃笑了好久,继而打叠起全副精神,煨了一小锅白粥,拌上满菊自制的脆生生的泡笋干,又精心煎了焦黄黄喷喷香的油饼子出来,安慰满菊奄奄一息的肠胃。
待小丫头打出第三个饱嗝,瘫倒在他怀里,慕容才顺着小丫头的『毛』缓声道:“郡元翰肯教你刀势,那是将你看作了自己人,他这一手捉鼠的本事,多少人都谗着呢,今日那两只肥鼠想来原本是专送给你的,却不想我家小菊花领不了这份大情……”说着说着,他将脸埋进满菊嫩生生的颈子又笑开了,边笑还边啃,啃得小丫头吱吱『乱』叫,使劲推那大胡子丛里的刁嘴,又实在懒得起身。
慕容将满菊嫩颈子亲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为满脸红晕、昏头转向的小丫头拢上领口,道:“你这斩桩的刀术暂时停一停,明日起便骑着阿达练马上挥刀。”
满菊含糊地应了声,问:“慕容,你这营中三百多骑,个个都如郡元翰般善骑精刀术嘛?那一营骑军冲锋岂不是威风得紧?”想起以前电影里看到的骑兵冲锋大场面,不禁悠然神往,热血沸腾。
“个个善骑倒是不假,我胡人子弟生于马背,幼小时便会骑羊牧马,若是连马都不会骑,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慕容耐心地解释,“刀术自也是骑兵必会之技,我这几百勇士虽非个个精于刀法,却也都有所长,像推寅一手骑『射』之技,奔马之上能『射』胡狼,陀陀更是擅马上长枪,丈长的木枪在马背上轮刺开来,几可以一挡十……
威风,呵,三百多骑若是同出,对上游散步兵自然威风,若是对上倍已的结阵之兵就稍有些麻烦,若是对上阵骑就危险得很,若是对上铁浮屠……”慕容停下了话语,凤眼微眯,面沉似水,仿佛想起了什么绝不愉快的事情。
满菊揪揪男人的胡子,把他有些出神的意识拉回来,问:“阵骑是什么?铁浮屠又是什么东西?”难得慕容也有怕的东西,这可得问个清楚。
慕容低头一笑,亲了亲小丫头皱起的鼻梁,缓缓道来:“阵骑和铁浮屠都是前朝华帝想出来的,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难得还机变百出,能发前人未有之思,想出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偏偏他所领之军还天下无敌,若不是女『色』所误,奇思怪想过了头,也不至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