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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季望舒把车停在车位里,锁了车,和我一起上了楼。
此时,已经十点多了,周围小区已经零零碎碎的响起了鞭炮声。
冷不防的,我们隔壁楼也点燃了一挂,响亮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季望舒立马给我捂住耳朵,等鞭炮声过去才笑着道,“吓到了吧。”
“没有。”我跟他十指紧扣,将头依靠在他肩膀上,“你还记得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几个年吗?”
“第五个。”季望舒笑了,“也是倒第六十个。”
“为什么是倒第六十个?”我疑惑地抬起头。
“因为我已经二十六岁了,顶多再活六十年,就该埋咯。”他大笑了起来。
“瞎说什么,大过年的,呸呸呸。”我往地上呸着,心底却很甜蜜,“不过,我就当你答应我,以后六十年都会陪我过年了。”
“当然。”季望舒斩钉截铁的应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进了楼里。
在楼层的防盗门“咔哒”关闭的时候,我顿了顿身体,微微侧身,用余光透过防盗门的缝隙,瞥了一眼那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没有说话。
“怎么了?”季望舒问。
“没事。”我笑了笑,拉着他回了家。
妈还没有睡,给我们开了门,笑眯眯的道,“回来啦,外面冷不冷。”
“还行,挺暖和。”我一边笑一边换拖鞋。
客厅里传来小品的声音,沈碧一边磕干果一边大笑,像个没心没肺的二愣子。
朱得候没在客厅里,但门口分明有他的鞋子,我有些疑惑,就随口问了句,“妈,朱叔叔呢?”
“他喝多了,还说只喝一杯,结果喝了不知多少杯,现在正晕的找不清楚东南西北呢。”妈有些抱怨,“没办法,我只能把他放到我的房间里了,小绛,小碧,我待会去你们那睡。”
“啊?”我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朱得候那么大的个子会一瓶红酒就倒下,心底有些狐疑。
这时,沈碧冲我眨了眨眼,我心底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个老狐狸……
我磨了磨牙,强忍着没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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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三份红包(shukeba)
大年初一。
因为跟妈和沈碧娘仨挤一张床上,睡得有点累。
再加上被妈起床做饭的动作惊醒,纵然再困也是睡不着了,我索性起床刷牙洗脸陪妈一起做饭。
季望舒和朱得候都是在天彻底亮了,周围鞭炮声都响起来才起的。
妈煮了一大锅饺子,又热了昨晚几个不太油腻的菜,就喊大家吃饭。
沈碧作为懒虫,当仁不让的最后一个揉着眼睛出来。
“吃饭啦。”我笑嘻嘻的喊她,“红包收了没?”
现在家里越来越宽绰了,红包可是一次比一次厚。
“收到啦,好开心。”沈碧笑着往卫生间里跑。
我瞄了一眼朱得候,没说话,心道,让你个老狐狸敢使计赖在我家不走,今天我就明示你,看你拿不拿红包。
“哎唷……”朱得候好像也才想起这一茬,拍了拍脑袋,似乎有些懊恼。
我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三个厚厚的大红包,嘴里念念有词,“给小绛一个,给小碧一个……这最后一个嘛……”
他笑了笑,塞给了妈。
“给我干嘛?”妈愣了,连忙推辞,“给孩子们就算了,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还用得到红包。”
“谁说只有孩子才能拿红包的。”朱得候立马义正言辞的道,“再说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啧啧,这话说的,我一阵恶寒。
就连旁边的季望舒都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
“妈,朱叔叔给你,你就收着呗。”沈碧从卫生间里冲出来,拿起自己的那份红包,笑着道,“谢谢朱叔叔了。”
“不客气。”朱得候给了她一个笑容。
这爷俩关系倒是好。
我叹了口气,对朱得候的敌意不知不觉间又减少了许多。
看得出来,朱得候是真的对妈好,沈碧也是真的喜欢他,虽说他不可能完全替代了我们的父亲这一角色,但一定会让沈碧的心里有所欣慰——至少,除了我和妈,还有人愿意对她好。
这样就够了。
这么想着,我嘴角露出笑意,招呼朱得候,“朱叔叔来吃饭了。”
“哎。”朱得候应了一声,从妈手里接过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吃的格外满足。
妈红着脸看了他两眼,也默认把红包收了下来。
一顿早饭,吃的是格外温馨。
等吃完了饭,妈要去刷碗,朱得候就跟她一起,就算抢不来活也要替她分担一半。
我跟沈碧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他们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的背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看向季望舒,“妈给你留了饺子,你赶紧给伯父送过去,别一会黏了,就在保温盒里。”
“好,替我谢谢阿姨。”季望舒揉了揉我的头,站起身,拿着保温盒出去了。
等门被合上,沈碧拉着我的胳膊抱怨,“姐,咱们给望舒哥吃什么我都不心疼,可为啥给他家里人吃啊,他那个爸爸,又不疼望舒哥,又不同意你俩,为啥要给他吃咱妈包的饺子。”
“因为他始终都是季望舒的爸爸啊。”我笑了笑,“你还小,不懂这些人情往来,有些时候感情真的不是非黑即白的。”
“什么我还小,明明你就比我大一岁,非要说这些话。”沈碧撅起了嘴,“我知道你的意思,感情是很复杂的,可我就是不服气,感觉咱妈的饭喂了狗。”
“好了,别想这个了。”我捏了捏她的脸,“反正咱们也就是随手一帮,而且帮的是望舒,跟他爸没关系,这么一来,就舒坦了吧。”
“嗯,舒坦多了。”沈碧翻了个白眼,“可是,咱妈要给他们做饭到什么时候。”
“等他出院咱就不管了。”我笑。
季爸爸这次病情来的挺凶险的,但已经控制住了,留院观察了几天没什么后遗症,医生就让他出院了。
季望舒也就不再送饭了,埋头在公司工作,试图度过这次危机。
我看他那么辛苦,不敢打扰他。
再加上我大三下半学期的课程格外重,连加盟的事儿都不怎么管了,我每天就是认真埋头学习,一不留神,两三个月就过去了。
这两三个月,我和季望舒拢共见了也不过四五面,好在我俩都有手机,他经常晚上给我打电话。
有时候讲一些公司的事儿,有时候也会说一下季家的事儿。
自从把季爸爸气住院,季景祥算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一心扑在张琼玉的肚子上,希望他给自己生个儿子,用此来换取季家一半的股份。
程心萼知道了,气的咬牙切齿,想着法的去找张琼玉的麻烦,不过她这次学聪明了,不打季景祥了,免得季爸爸心疼。
季景祥为了保护张琼玉,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这几个月不知换了几个居住的地方,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就是为了避开程心萼。
三个人就这样跟打太极似的你来我往。
前几天,估计是过了所谓的三月期,张琼玉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怀孕三月了。
季爸爸嘴上说着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不能要,实际上,面对孙辈,他又怎么能不动容。
于是无形中,对季景祥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季景祥欣喜若狂,对张琼玉更是如珠如宝的,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点三根香当王母娘娘供起来了。
沈碧有一天跟我说,在大街上看到了张琼玉,那叫一个高傲,那叫一个摆谱,整一个麻雀变凤凰的典型。
沈碧有些愤愤,我却觉得无所谓,安慰她好好学习,就没再管这些。
只要张琼玉不来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四月份的京城又开始逐渐回温了。
我穿着夹袄,两只手插在兜里,跟萧玉她们一块出去吃饭。
今年,学校里的食堂被承包出去了,做的饭那叫一个难吃,用萧玉的形容,都能跟猪食媲美。
没办法,我们几个只能出去吃。
虽说除了石萍,其他几个人家境都可以,但是顿顿几十块也是吃不消的,所以为了省钱,我们每次都是几个人一起出去吃,找个小菜馆,点三五个菜,买点馒头,一顿饭丰盛不说,平摊下来也就几块钱,不比食堂贵出多少。
这个建议是我提出来的,萧玉她们很高兴,且迅速响应了。
至于石萍,她现在虽然工作时间从一天改成了半天,但为了照顾她,妈每次都允她在七巷里吃三餐,所以她在伙食上根本不花钱。
倒是因为吃得好,这两年还胖了不少,白净了不少。
石萍长得不丑,只是太节省太不会打扮了,再加上本人又黑又瘦,在一众寝室姑娘里格外不起眼。
如今在京城呆了两三年,她长高了,丰腴了,人也没了那股子畏畏缩缩的气质,再加上衣品也提升了,整个人就跟洗尽铅华一般。
不说是大美人,起码也有人追了。
只可惜石萍似乎一心工作,对这些追求都没有任何反应,有人送东西过来了,贵重的她就还回去,不贵重的就送给寝室众人食用,一副对那些男生没任何兴趣的样子。
这可把萧玉急坏了,天天嚷嚷着要给石萍介绍男朋友。
石萍每次都挥手表示不要,让她非常无奈,暗道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
萧玉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一向认为大学就是来恋爱的,不恋爱枉费一场青春。
即使以前因为一个袁凯伤了心,她也能迅速复原,又交了两三个男朋友,都是那种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