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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跟你过日子,跟谁过啊。”程心萼笑着挽起季景祥的胳膊,像哄小孩似的,“走,我们回家。”
“回家……回家……”季景祥喃喃着,被程心萼拉着往外走。
在走到楼梯拐弯处的时候,程心萼回头,给了张琼玉一个得意的笑容。
蜷缩在角落的张琼玉忍不住痛哭失声。
季爸爸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己消失吧,不要再纠缠着景祥了,以前景祥给你花的那些钱我们都既往不咎,但以后不会再管你了,自重吧,小姑娘。”
说完,他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季望舒一个人了。
“你是不是代替沈绛来看我笑话的?”张琼玉用一只手勉强拉着衣服遮盖住身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是她害了我,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看不得我好,她恶毒!”
季望舒没说话,跟小护士要了一个破旧的外罩扔给了她,转身也走了。
听完季望舒的转述,我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得意了好几个月的张琼玉,就这么被打入了地狱。
是我亲手把她推进去的。
但也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
“你大哥和大嫂真的和好了?”我又问起另一件事儿。
“和好了。”季望舒的声音很平静,“他们现在努力想要一个孩子,已经去检查身体了,大嫂也在吃药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这一次,季望舒给了我一个“嗯”。
我笑了笑,“望舒,我跟你打赌,他们迟早还会分开,你信不信。”
“因为孩子?”季望舒问。
“不,因为狗改不了吃屎。”我尽量用文雅的语气说着粗俗的话语。
电话那头无语了片刻。
接下来的日子,张琼玉真的消失了。
但她那天被季景祥硬生生撕开衣服检查恶露的一幕,还是被很多人记住,津津乐道了好一阵子。
我不知道张琼玉是否离开了京城,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沈碧去找张洁问了一嘴,得知她已经彻底休学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张琼玉彻底消失了。
我的生活顿时陷入了一片平静中。
每天除了上学,管理加盟事情,去工厂查看,就没什么事儿了。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大三的下学期已逐渐接近尾声。
等暑假了,大家就会纷纷开始去实习,等大四末尾的时候来交个论文,学校就会发毕业证了。
所以现在已经是实际意义上的最后一年了。
寝室里的姑娘们都很不舍的,嚷嚷着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我本来是在家睡的,也被她们硬拉着在学校宿舍睡,说是马上就要离校了,再不睡就白交住宿费了。
把我给无奈的,只能睡学校了。
还好家里那边,朱得候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有他在,我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季家公司最近也不怎么忙碌了,季望舒抽了空就开始研究投资,甚至还炒上了股票。
我不太懂这行,但也知道几个以后一定会疯长的股,就稍稍提点了两句,季望舒试水的买了一些,发展势头的确不错,就又多买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间,我的校园生活就要落幕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找了过来,就在我的学校门口,挡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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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赖着不走的爸(shukeba)
是我那许久不见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怎么来京城的,我只看到他衣着褴褛,神情狼狈,整个人就像是拾荒者一样,畏畏缩缩的蹲在学校门口等我。
在我和室友一起出校吃饭的时候,他冲了出来,大声喊我,“小绛,小绛,小绛。”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才发现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是我的亲爹,顿时愣住了。
“爸。”我蹙眉道,“你怎么来京城了?谁送你来的?奶奶呢?”
爷爷去世之后,我又恢复了每个月给爸的一百块,让他和奶奶一起过日子,再有大姑她们帮衬着,日子总算能过得下去。
可现在,他怎么跑京城来了啊。
而且,他是怎么狼狈成这幅样子的?
“小绛啊,别管这些了,爸好饿,爸想吃饭。”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到了小菜馆,让萧玉她们单独去吃,我则带着爸单独坐了一桌,给他点了几道菜,要了两碗米。
爸吃相狼狈不堪,连手都不洗就开吃,有的不好夹的,干脆用手拿了。
吃完了自己的一碗米,他还不满足,可怜巴巴的盯着我那碗米。
我叹了口气,把那碗米给推了过去,爸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大会子过去了,他才一推碗筷,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
我轻声道,“吃饱了吧,吃饱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是怎么来京城的?”
“我……”爸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咳嗽两声,往地上吐了一大口浓痰,才道,“我是坐火车来的。”
我蹙了蹙眉头,拿纸盖住了路中央那口痰,“谁给你买的票?你为什么要来京城?奶奶呢?”
“你奶奶现在跟你大姑过,挺好的,我来京城……是因为我一个人过不下去了,我想来找我闺女。”爸低着头道。
我冷笑了一声,“不是跟你说,让你在县城好好过日子吗?你现在来京城找我什么意思?你就交代了吧,到底是谁支使你的。”
“没,没谁支使我。”爸缩了缩脖子,“小绛,我就是想你和小碧了,我想过来看看你们。”
“行,看看是吧,待会我带你去看看,然后我给你买回县城的票。”我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看。”
“不,我不走。”爸突然大声道,“我是你爸爸,你现在有钱了,出息了,你应该养我,照顾我,而不是把我丢在一个小县城不管,你们自己娘几个吃香的喝辣的,这样不行,你这是不孝。”
我都要气笑了,“我没有每个月给你一百块钱?你还敢要求我对你孝顺?也不看看你当初干的什么事儿,你怎么有脸要求我孝顺你的。”
“小绛,你别跟我提过去那些事儿,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就想好好享两年的福,不行吗?”爸嚷嚷了起来。
“你要享福回县城享去。”我道,“我在京城要工作,小碧要上学,没人管你的。”
“不还有你妈呢?”爸道。
“你还敢惦记上我妈?”我瞪圆了眼睛,“你们都离婚好几年了,我妈没义务管你,你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我没有想打扰她的生活,我就是想跟我两个闺女过日子,我年纪大了,没多少年可活了,我就想跟我闺女好好处两年,有错吗?”爸突然抹起泪,“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从前咋样,我到底也是你爸啊,小绛,你不孝顺我,难道要孝顺别人吗?”
我彻底无语了。
我爸以前就知道跟我吵,从来不知道抹眼泪,我敢肯定,绝对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还教了他怎么应对我。
“到底是谁那么看不得我好,过两天平静日子就来拾掇我。”我咬牙切齿。
爸还在哭,“小绛,想当初,你小的时候,爸也是抱着你疼着你的,那会你拉在爸的身上爸都没有生气,耐心给你拾掇,可现在爸老了,轮到你给爸养老了,你不能嫌弃爸啊。”
他这一番话说的,周围许多吃饭的人都看了过来。
其中好几对中老年都比较感同身受的点头。
其中一个五十左右的妇女更是道,“以前我们养小的,再脏再累都不喊,可现在轮到小的要养我们了,不是嫌弃我们脏,就是嫌弃我们没品味,怎么做都是错。唉,真不知道小时候对他那么好是对还是错了。”
“这小姑娘看着挺面善的,怎么也这么绝情。”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你爸,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就是就是,小姑娘太狠了。”
一时间,周围人纷纷指责起我来。
爸终于不哭了,眼巴巴的看向我,好像期待我能屈服于这些言语,老实的把他接回去。
“诸位,你们没有经历过我家的事儿,没资格评论我。”我站起来,冷冷的道,“谁家的事儿谁知道,不能光看表面就下定论,这么浅显的道理,想必在座的伯父伯母叔叔阿姨都能懂吧。”
“小姑娘说话还挺厉害了。”有人不服气,“你不孝顺你爸,还能对了?”
“就是就是,百善孝为先,连这个都做不到的人,可见也是刻薄到极点了。”又有人道。
我被气笑了,指着爸道,“既然诸位非要插上一脚,那我也不怕被你们知道,这是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那年出轨一个寡妇,逼我妈跟他离婚,偏疼寡妇的女儿,对我们姐妹不闻不问。就这种人,我凭什么要养他,我凭什么孝顺他,凭什么对他好,就因为一个‘爸’字?”
周围人缄默了一瞬。
爸的脸也通红了,支支吾吾着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良久之后,就在我以为周围人都没话了的时候。
突然又一个人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初能把你生下来就是恩情了,后来的事儿……谁一生还没做点不好的事儿,只要他知道错了就行了呗。”
“对对对。”爸跟着点头,“小绛啊,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啊。”
“我原谅,我不怪你了,但是让我跟你一起生活,我真的不愿意。”我冷着脸道,“在你做出那些事情后,我还愿意给你打养老钱,我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你不要再想了。”
说完,我站起来去结了账,“你现在跟我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