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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裴澍言说。
徐洛闻站起来,帮他开门,见他抱着箱子不方便,又出去给他按电梯。
裴澍言看着电梯门,突然说:“我会等你。”
徐洛闻盯着跳动的数字,低声说:“别等。”
裴澍言自顾自地说:“我会等到不爱你的那天为止。”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随便你。”扔下这一句,徐洛闻转身走了。
回到家,徐洛闻眼眶发酸。
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也彻底没了胃口,把剩了大半的外卖丢进垃圾桶,回卧室收拾行李。
一个拉杆箱,放衣服。
一个双肩背,放日常用品。
一个相机包,放他的hasselblad h3d…ii。
收拾妥当,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排除各种安全隐患,穿好衣服拿上行礼出门。
打车到机场,办妥各种手续,去候机大厅等待登机。
突然想起之前和谭嘉应的聊天,翻出来一看,谭嘉应又回了一条:我乘着爱情的巨轮,不在乎友谊的小船,翻就翻呗。
徐洛闻笑了笑,滑动手指上翻,翻到那张微信名片。
犹豫了几秒,他把名片删了。
虽然分手了,裴澍言却还住在他心里。
现在去勾搭别的男人,和背叛又有什么区别。
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微信小游戏,广播就通知登机了。
上了飞机,徐洛闻直接关机,戴上眼罩睡觉。
·
七点半,飞机降落在k市。
出了机场,打车去酒店。
徐洛闻透过车窗打量这座被夜幕笼罩的偏远小城。
萧索,灰暗,冷清,衰颓,让他联想到“绝望”这个词。
这实在不是一个排遣失恋烦恼的好地方。
但总比窝在家里发霉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有雪。
徐洛闻喜欢雪,但他生活的城市已经十年不曾下过雪了。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帮他把拉杆箱从后备箱拿出来。
徐洛闻道了谢,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酒店。
办好入住手续,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帮他提行李上楼。
电梯上行,男孩问:“你也是来爬雪山的吧?”
徐洛闻笑了笑:“算是吧。”
男孩说:“前两天一个男的在雪山里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呢。”
“是吗。”徐洛闻语气平淡,并未表现出多少好奇心,男孩也就没再说下去。
到了房间,男孩放下行李就要走,徐洛闻忙问:“请问这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
男孩说:“你出门往东走……”
“不好意思,”徐洛闻打断他,“我刚来还分不清东西南北,你能用左右来描述吗?”
男孩点点头:“你出门往右走,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就能看到饭店了。”
“我知道了,”徐洛闻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递给男孩,“谢谢。”
男孩没接,只是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小费。”徐洛闻说。
男孩忙双手接了,连说了好几声“谢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房间里很冷。
徐洛闻把空调调到最高,脱掉外套,站在窗前往外看。
天上挂着半轮月亮,散着几颗星子,倒把这破旧小城点缀出几分颜『色』来。
忽然就想到了裴澍言,想到了一些过去。
徐洛闻掏出手机对着夜空拍张照,发到微博小号上。
配了一句话: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时光。
“你说啥?”谭嘉应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我我我刚才没听清。”
徐洛闻一字一顿地说:“我、怀、孕、了。”
“你喝大了吧?”谭嘉应哭笑不得地说,“清醒一点嘿,你压根没这功能好吧。”他顿了顿,皱着眉『毛』说:“你是不是想说你把哪个女的搞怀孕了?行啊你,闷声干大事啊。”
徐洛闻知道这事搁谁也不能轻易相信,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他拉起谭嘉应的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说:“我,徐洛闻,怀孕了,我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谭嘉应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你能不能不逗我了?把我当猴耍呢?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回家抱老公去。”
徐洛闻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嘉应,你是我发小,是情同手足的哥们儿,我不逗你,我现在特别严肃地告诉你,我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叔叔了。”
谭嘉应这回彻底当机了,呆滞许久,他打个激灵,抓着徐洛闻的肩膀说:“你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我解释一遍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第52章()
因低于系统设定的购买比例; 故显示随机防盗章,请等待72小时。 文名:我的狼
作者:蝴蝶法师
首发:晋…江…文…学…城,2018…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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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又做噩梦了。
他在最可怕的时刻惊醒过来; 一身冷汗。
在床上怔怔坐了一会儿,等心跳和呼吸都平复下来; 翻身下床; 光着脚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
早春的阳光乍然倾泄进来,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徐洛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笼罩在晨光中的城市; 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脱掉被冷汗打湿的睡衣。
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他已经一丝…不挂。
徐洛闻身高一米八六; 双腿修长; 『臀』部挺翘,宽肩窄腰,肌肉匀亭,身材堪称完美。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马桶前; 耐心等待。
当带着体温的『液』体喷涌而出的时候,他身子一颤; 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
撒完『尿』; 抖了抖,转身进了洗澡间; 打开水龙头; 等了一会儿; 当热水出来的时候才站到花洒下。温度刚好的热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满身的黏腻,也让昏沉的头脑变得清醒了些。
他这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济,特别容易犯困,经常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而且越睡越觉得疲惫。虽说春困秋乏,但他也困乏太过了。
更要命的是,他突然从佛系青年堕落成了魔系,『性』…欲旺盛得可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性』奋,让他备受折磨。
就好比现在,他只不过是洗了一下大腿,欲…望就汹汹而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无可奈何,他只好后退两步,背靠着玻璃墙,开始做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
很快结束。
他弓起背,肌肉绷起,颤栗着喘息。
过了一会儿,徐洛闻站直身体,把右手放在水下冲洗。
他想,他或许应该找一个固定炮…友来代替他的右手。
但也只是想想,徐洛闻有洁癖,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二十分钟后,徐洛闻湿淋淋地从洗澡间走出来。
抬手从『毛』巾架上拿了一条『毛』巾擦头发和身体,随后顺手用『毛』巾抹了一把面前的镜子。
徐洛闻定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神中流『露』出厌恶和恐惧。
因为,他的脸上生了许多白『色』的茸『毛』——他昨天才刮干净,一夜时间,它们就又像春草一样冒了出来——而且不仅是脸上,他的胸口、小腹、大腿上都长着稀疏的白『色』茸『毛』。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猿猴。
这种现象最早出现在半个月前。
徐洛闻在网上查过,但没有找到答案。
最接近的一种说法是“返祖”,但也并不完全相符。
他也去医院做了体检,但医生说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
最近几天,他又开始暴食。
他总是觉得饿,仿佛怎么吃都吃不饱。
他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徐洛闻知道。
所以他今天要去裴澍言的医院,再做一次更全面的检查。
裴澍言是徐洛闻的前任,两个人三个月前分的手,原因是裴澍言和别人上床了。
裴澍言比徐洛闻大三岁,今年二十九,是仁和医院普外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实力出众是一方面,家庭背景是另一方面。既年轻有为,长得又帅,所以裴澍言的受欢迎程度可想而知,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对他垂涎三尺。
所以,当徐落闻一脚把裴澍言踹了的时候,谭嘉应说他脑子进水了。
谭嘉应和徐洛闻是发小,也是好基友,裴澍言就是谭嘉应介绍给他的。
谭嘉应当时是这么劝他的:“裴澍言是极品男神,你这辈子很难再遇到比他更优秀的老攻了。不就是一次酒后『乱』『性』嘛,人家还跟你主动坦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他心里爱的人是你就行。咱得现实点不是,一辈子忠贞不渝的爱情压根就不存在。”
但徐洛闻就是过不去。
他有感情洁癖,在他之前裴澍言跟多少人上过床他不在乎,但既然和他在一起了,不管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就只能有他一个人。
所以,当裴澍言向他坦白之后,徐落闻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分手。
脏了就是脏了,不管是怎么脏的。
有些人分手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但徐洛闻不会,他和裴澍言还是朋友。
一方面,他们两个的朋友圈有很大重叠,另一方面,撇开感情上的事不谈,裴澍言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成熟,稳重,亲和,体贴,有品位,有涵养,跟他相处,令人如沐春风。
虽然不会再单独见面,但朋友聚会的时候,徐洛闻和裴澍言相处融洽,丝毫不会让身边人觉得尴尬。
昨天几个朋友小聚的时候,裴澍言也在,闲聊时徐洛闻提起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裴澍言没说别的,只说让他明天去仁和医院,做一个更全面细致的体检,一切他来安排。
约的是上午十点。
现在还不到九点,徐洛闻并不着急。
他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