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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了!对他说的!卫陵的眼睛乍然亮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要是他有根尾巴,现在肯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啊,我啊,我叫卫棱(leng)”卫陵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彤玉,特别尤其像某种摇尾巴吐舌头的动物。
卫棱?
走近的和肃恰好听见这句话,皱眉看了看卫陵的傻样子,忽然有些不想上去认领他。
卫小公子,您叫卫陵,不叫卫棱,请把舌头捋直再傻笑行不行!
“这位卫棱小公子,”苏彤玉淡淡地弯了弯嘴角,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敛眉微阖眼睫。
“小女本家姓苏,请还是唤我苏姑娘吧。”
“诶不,不是!”
卫陵皱了皱眉,急得想跳脚,“哎!彤玉彤玉,我叫卫陵,陵,如山如阜,如冈如陵的陵,不叫棱不叫棱!”
和肃简直没脸看了,可那厚脸皮的货一点儿没察觉,亦步亦趋地尾随着人家姑娘。
小公子,您是要去哪啊?
您的人在这儿呢!
还走还走!
是不是瞎!
苏彤玉还是第一次碰见让自己如此无奈的人,她走哪里他跟到哪里,好似认准了她样。
眼看就要走到马车边,不得已,苏彤玉只得停下脚步看向他。
“卫陵公子,那侧,好像是公子的侍卫寻来了……”
卫陵瞅了瞅骑马过来的和肃,点点头,笑得灿烂极了。
“对啊,那是我的侍卫,武功特别厉害,但是,显然本少爷比他更厉害!”
苏彤玉闻言笑了,只是却又无奈,“既然公子的侍卫来了,可否……请公子不要再跟着小女了?”
卫陵一听就不开心了,抿唇沉默不语。
见此,苏彤玉顿了顿,就抬步走。
眼风扫见苏彤玉抬步子要走,卫陵顾不上生气,赶忙又追着赶上去,“不行,不行!你不告诉我你是哪家的我就不走!”
和肃和手底下的一帮子弟兄顿时都没脸看了,不是自己人不帮您,实在是公子您这黏人家姑娘也黏得忒紧了,让人家姑娘的名声怎么办啊。
虽然不想管,但眼看自家小公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还黏着人姑娘家不放,只能亲自下马劝卫陵走。
“公子,不如咱们先回去看看伤到没有,想必大公子在家也等急了,先回去吧!”
和肃常年习武,拽着卫陵的手十分有劲,根本不是卫陵这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二世祖能拉得动的。
“和肃,疼疼疼!放开本少爷,你这混账!放开放开!”卫陵嗷嗷着直挣扎。
和肃拧不过他,只能放轻力气。
只是,没想到,才放轻力气就被他一挣,挣开了。
卫陵跑到苏彤玉旁边,直直看着她,眼神里颇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苏彤玉!你就这么走了!”
少年心『性』……
苏彤玉摇头笑了笑,并未说什么,抬脚顺着小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她也没太在意,招呼了个小丫头去给表哥递个信儿,预备先回苏府去,毕竟这种事情,由她一个闺阁女子来处理总归不太好,她带了个父亲的幕僚,是宛城官员都认识的莫先生,事情交给他处理也好,毕竟,表兄手中没有权力,使唤不动人。
见苏彤玉始终不『露』头,当他不存在一样,也不回他,卫陵气得拉过来一匹马,就胡『乱』嚷嚷起来。
“哼!小爷有马,你去哪我就去哪!”
隔着车厢,那嚣张的声音还是丝毫没有削弱地传了进来。
苏彤玉叹了口气,伸手先开了蓝布帘子,探出马车车窗。
“彤玉说句话,公子可要听上一听?”
卫陵本来是倨傲地抱胸斜倚着身旁的骏马,见苏彤玉探出头来,眼睛顿时锃亮锃亮地盯着她看,那神情,就差安个尾巴让他摇了。
“你说!说什么我都听!”
和肃背过身子,在心里直叹气,只觉得跟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心累得很。
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苏彤玉轻轻叹了口气,实在不该……被她这样世事看透的人耽误。
“公子此话当真?”
卫陵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当真?”
“公子方才曾说,无论小女说什么,公子皆会听从,可是当真?”
卫陵觉察出不对劲儿了,只是,自己对人姑娘说的话,不能出尔反尔,咬了咬牙,卫陵闭眼吼道,“当然当真!我卫小爷说话,说出来没跑的!”
苏彤玉笑了笑,“卫小公子信守不渝,彤玉敬佩。”
虽然答应的不情愿,可被她这么夸了一通,卫陵受用的很,连眼睛都不由自主眯起来了。
“哼,那还用说!”
“那卫小公子就同彤玉打个赌吧。”
卫陵狐疑地看了看她,见她笑得并未有什么不同,就问道,“赌什么?”
苏彤玉轻轻牵起嘴角,“赌谁的耐『性』好。”
顿了顿,又道,“输的一方赠赢的一方一件东西,至于这东西……”
“输的一方自己决定,卫小公子意下如何?”
东西?她送的东西?
卫陵得意地眯起眼睛,“那就赌吧,你的东西,小爷要定了!怎么赌?”
苏彤玉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卫陵一旁的树,“卫小公子坐在这棵树上,彤玉坐在马车里,要求是,一炷香功夫不许动才算赢,卫小公子觉得如何?”
卫陵笑了,招来和肃蹭蹭把他带到树上,得意地笑着看向苏彤玉,“小爷扎过马步,这区区坐姿,自然不在话下,你的东西,我收定了。”
卫陵笑得一脸灿烂地想着待会儿苏彤玉会赠他什么东西,嗯,荷包?大概害羞不会送这个,那送个副棋子?她应该会下棋的,正好他俩一起下棋。送把扇子?嗯嗯,也该是用扇子的时候了,嗯,就是送本书也行,他也会好好看的!
苏彤玉看了看他,浅浅笑了笑,“不若,现在开始?”
卫陵急急诶了两声,把自己从跑远的神思里拉回来,“别急别急,让小爷找个舒服的姿势。”
苏彤玉笑着并未说话,只等他做好准备,才道,“那这就开始吧。”
言罢,一个青衣小丫鬟还特地弄了根香,下马车出来摆上。
卫陵直直盯着这边,只觉得他必定是十拿九稳赢她。
只是,香方才燃上,苏彤玉的马车就开始咯吱咯吱走起来了。
卫陵急了,就想跳下来追她,结果那青衣小丫鬟朝他一笑,指了指未香,“姑娘是输了,可卫小公子若是坚持不到一炷香功夫,也不算赢啊,这样,就拿不到我家小姐的赠礼了。”
卫陵气得火冒三丈,但还是想看她送的什么,就憋着气忍到那香燃尽,而后一跃而下,嚣张地看着那小丫鬟,伸着手一副欠揍的样子。
“快拿出来吧,你家小姐送小爷什么礼物?”
卫陵没见这小丫头有拿什么大的盒子,那……估计是玉佩?帕子?
那这些还真是要好好保管,这可是她第一次送他的东西!
卫陵想得面上『露』出傻笑,而后见小丫鬟没有掏东西,顿时就恶狠狠地竖起眉『毛』,“快点!你是不是贪了你小姐送小爷的赠礼?快拿出来!”
小丫鬟畏畏缩缩地看了看他,而后见一圈的人都在围着看,顿时就胆子大了起来,故意大声道,“我家小姐说了,不能私相授受,所以赠给公子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有缘再见!”
扯淡的有缘再见!
卫陵气得头上要冒火!
啊呀呀!竟敢骗小爷!
气得在原地踱了好几圈,卫陵又转头看向那侧的那个小姑娘,“对!她!那死丫头说彤玉是她的人,她肯定知道!”
想到这里,卫陵蹬蹬蹬地迈着大步子往那边儿走。
元玉此时正拉着谢青砚的手在告状。
“就是他,他把我从摔烂的马车里拖出来,不仅骂我,还打我,打我的脸,呜呜呜,阿砚,你『摸』『摸』,都肿了,”
扯着谢青砚的手,元玉轻轻地把左脸凑上去,不满瞪着那黑脸汉子,“疼,疼死了,阿砚,脸要肿了……怎么办?”
谢青砚『摸』着那微微肿起的半边小脸,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然而,他却死命压抑着心底那阴沉的怒气,害怕一丝一毫的泄『露』吓到他的姑娘。
“别怕,别怕元元,砚在这里。”语调极其温柔极其宠溺。
或许,害怕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害怕失去她……
害怕自己一个人重回那种孤零零的黑暗之中……
害怕再没有一个她对他吵吵闹闹地撒娇……
害怕一切……都不过是他太过压抑而做的一场梦……
“元元,拉紧我。”
谢青砚紧紧拉着她的小手,紧紧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病,一种患得患失的病,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她,失去……这样的温暖……
元玉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指向另一个方向,“还有他,他也欺负我,吼我凶我,还说要把我卖到能让我快乐的地方!”
“还有他,他也欺负我,他绑我,把我绑得紧紧地,都逃不掉!”
一旁的莫先生倒是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这绑人肯定是要绑严实了,不能让逃掉,他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理由,难道不是绑的太紧了手腕疼吗,竟然是绑得太紧了逃不掉,这……有意思……
只是,令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家这表少爷竟然……竟然问他,方才那小姑娘指的几个人能不能给他,就连那个绑得紧的也都没『露』。
自家这表少爷来路他也知道,是陈郡谢氏的嫡系公子,因家族的一些事冷了心,所以就离家再也不回。
在夫人看来,这表少爷尊贵得不行,得巴巴亲近着,只因他本身的血脉就尊贵,谢氏嘛,是簪缨世族,他知道,可他这个做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