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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重点是,您还要爬墙是吗?
“欸!那好那好!”卫陵兴奋地跳了跳,而后凑到和肃跟前,严肃地跟他说道,“那今晚和肃你准备准备,咱们有大事要做!”
和肃在心里默默呵呵一声,嗯,大事,大大的事。
戌正二刻,月『色』宜人。
卫陵站在树上,趁着月『色』拧眉认真地看着自己画的一张奇奇怪怪的图,而后一本正经地指了几处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偏左的一处院子,抬手给背后的和肃指着看。
“诺!和肃和肃,你瞧,是那个!”
他收起手中的图,眯着笑看着和肃,“你呢,就是要把爷带到那处儿院子里!”
白日里人多,的确对彤玉名声不好,可晚上就没事了啊,没人看见!自然没人说他家彤玉不好!
想着待会儿就能见到彤玉,他乐得不行,对了,他忽地想到了什么,严肃地跟和肃掰扯。
“到时你就把爷从窗户里扔进去就行了,你就待在外边儿,记住了啊,不许进人家的闺房!不许!”
您还知道是闺房啊公子!
敛眉点头,和肃一言不发。
反倒是卫陵,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不错,识趣!爷没白疼你!”
和肃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有些嫌弃他,什么叫没白疼他!
他一个糙汉子,不需要他疼好吗!
忽然不想和他搭伙干大事了怎么办?
卫陵一脸得意,瞄着那处院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和肃也不搭理他,径直靠在树上,等着公子什么时候喊他动作,他再动弹。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
两盏茶时间过去了。
三盏茶,好吧,三盏茶时间也过去了。
和肃忍不住抬头看他,发现他一会纠结一会傻笑,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小公子,您还好吧,您没『毛』病吧。
“快要亥时了,公子。”
实在憋不住了,和肃才出口提醒他,结果,换来他一通好瞪。
“爷不知道嘛,急什么急!”
不知道他还没准备好呢!卫陵纠结地想着待会进去要说些什么。
行,您老知道,和肃又忍了一盏茶时间,见他还未动作,径直动了手,提溜着他就过去了。
呃??
干嘛呢干嘛呢和肃!!
本还想骂他一顿的卫陵,眼看离那处院子越来越近,彻底懵了。
!!!和肃你个坑货!
还没等骂完,然后砰的一声,还有钝钝的疼痛感袭来,他才发现,他已经被—扔—进来了,而且,对上了一双眼睛。
好似是她跟前儿的顺星吧,卫陵伸出爪子,朝她挥了挥,干干地掀唇,同她打了个招呼。
“好,好巧啊!”
“啊啊啊!”
第六十章()
不许叫!
本来还想巴巴好言好语解释一下的卫陵一闻声就炸了,唰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顺星的嘴,并恶狠狠地瞪向她,一字一句地吐出唇形。
再—叫—就—哼哼!
顺星本来惊恐万分,仔细一看,竟是这三天两头爬墙的卫陵卫公子,登时也怒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咬死他。
意识到这事并不能宣扬,顺星只声也不敢出,只恨恨瞪着他,同他用唇语交流。
你—出—去!
不—出—去!
你—!
爷—偏—不—出—去!
“让他进来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沙沙柔柔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传来,惊了正眼神对峙的二人。
卫陵先反应过来,她知道他来了?还让他进来?
意识到这点,卫陵嘴角的弧度不可自抑地弯起来,收回眼神得意洋洋地觑了顺星一眼后,巴巴往内室走去。
苏彤玉向来贪凉,这五月的天说起热就起热,入夜也闷起来了,所以她屋中的窗子自月前就是大开着的,倒也给和肃省了开窗子的麻烦,径直提溜起卫陵朝着窗户口一扔就行了。
可约『摸』没把握好力道,卫陵走路走得有点奇怪。
和肃就不能轻点吗?他就是个糙汉子也是知道疼的!卫陵龇牙咧嘴地想着。
哎——哎!不能去!
顺星一脸不满,小姐怎能做此决定,这不妥啊!
还有那卫陵,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啊,女儿家闺房是让你进你就能进的吗!!!
即便顺星再怎么不赞同,可如今人已经进来了。
她若是那等置小姐名声于不顾的人,大可张口大声一喊,就可着人把屋里那不靠谱的什么侯府公子给绑出去。
可她——只能气得跺了跺脚,她不能啊。
卫陵绕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以及屏风旁摆着铜珐琅嵌青玉花篮的高脚藤墩,顿时换上一副笑容灿烂的脸走进来,本是流光溢彩的眼睛随着那晕黄烛光下缓缓翻动书页的倩影而逐渐温柔,那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好似……再入不得其他。
一刻钟,两刻钟……
少年眼睛明亮,定定看着灯下的小姐,舍不得打断,甚至连呼吸也放轻了许多。
屋中静寂,只有窗外的蝉鸣声时不时地入耳。
顺星看着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虽心有不悦,可,最终也并未打破。
直至三刻钟后,苏彤玉将那泛黄的棋谱翻完,才转头看他,“公子……几次三番要进我苏府,今日踏月而来,看了近三刻钟,算是遂了愿。”
“那——”
彤玉放好了小几上的棋谱,浅笑着朝他缓缓踱步过来,“彤玉想问,公子可从中看出什么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的?
卫陵愣了愣,呃了一声,不知她问的什么意思。
未等卫陵开口,她眼睛转了转,看向一旁的绣篓子,“针黹女工,奕棋作画,公子进来看到的这不过是闺阁之女打发时间的日常,既无趣,且又俗,而彤玉也不过一俗人,整日里做这些俗事,无趣极了。”
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苏彤玉淡淡道,“虽说年少慕艾,可彤玉这样的无趣之人不是公子的良配,还望公子解了好奇心之后,尽早回头。”
“针黹女工那些是很俗。”卫陵头疼地看了看那绣篓子和棋谱。
“但是唉,”他有些苦恼地叹口气。
“我就是移不开眼呀。”
他抬眼看她,桃花眼熠熠发着光,好像要将她也吸进去。
“彤玉你知道吗,你身上好像是发着一种光,暖暖融融的,做什么我都移不开眼。”
看着他有些耀眼的眼睛,苏彤玉垂下眼睫,有些招架不住,面上也现出些浅浅的粉『色』。
这人……
她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虽前世她定过亲,只是那人是个书生,平日见面也发乎情止乎礼,还从不曾有如此困窘的时候。
“彤玉,你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心忽然疼了一下的感觉,我就有,说不定咱们前世是感情很深的夫妻呢!”
“公子所来还有事吗?”
敛下眉眼,她实在有些无奈。
“当然有了!”
卫陵闻言,登时跳下椅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羊脂玉佩递给她,
“诺,这个给你。”
“公子还要送东西吗?”
苏彤玉垂眼看了看,而后无奈地看向他,并未伸手去接。
见她没有接的意思,卫陵就固执地一直伸着手,看着她的眼睛也巴巴的,有些委屈,“我听说你贪凉,这块玉佩,它可随着春夏四季的温度而变化,冬暖夏凉,是我特意去寻的,以后你戴着它,就不用开这么多窗子了!”
说罢他不满地看了看四周,“你看,这么一开不仅招蚊子,万一三更半夜谁想跳进来对你不利,那多不值当啊!”
半夜三更跳进来对小姐不利?
顺星闻言就气笑了,也就您小爷会半夜三更跳人家小姑娘的窗户吧!
苏彤玉也被他逗笑了,只是手上,却仍旧没有动作,“虽说如此,可彤玉还是不能收!”
卫陵瞪向她,“收不收?”
苏彤玉摇头,“不能收。”
“真不收?”
“我家小姐都说了不收了!”
卫陵就知道她不收,不过还好,送玉佩是其次,主要嘛——哼哼!
只见他昂着头一脸不悦地觑了眼苏彤玉,而后把玉佩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恶狠狠道,“小爷就放在这里了,你不收也得收!”
苏彤玉无奈得很,只能让顺星过去把玉佩重新拿给他。
“别给我,我不要我不要!”卫陵戏演得真真的,那挣扎的样子像是要喂他毒『药』一样。
二人动作之间,一个没接好,玉佩就砰的一声落了地。
“玉佩!”卫陵小小惊呼一声。
“啊!”顺星也愣住了。
玉佩着地,自然不可能毫发无损,他哭丧着脸自地下捡起了碎裂的残玉。
“小……小姐……”顺星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家小姐。
苏彤玉抚了抚额,朝她安慰地看了一眼。
“你弄坏了!”
“你弄坏了我的玉佩!”
他控诉地看着苏彤玉,伸手让她看了一眼手中四分五裂的碎片,就收了回去将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你得赔我一个!”
苏彤玉有些头疼,“我这儿没有这种暖玉。”
卫陵不悦地坐了下来,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颇有不赔就不走的架势。
“我不管,随意一个就好,总之你得赔我一个!”
苏彤玉现在严重怀疑他今晚的目的就是来碰瓷儿的!
“公子当知,这算是私相——”
授受两个字还未说出口,那厢卫陵债主似的语气就传来了,“爷不管私相,还是相思,你弄坏了我的东西就得赔一个!”
“公子这玉佩方才应是送给了彤玉吧!”苏彤玉看向他,心里无奈。
卫陵一本正经地看了看碎片,而后无赖地凑近她,朝她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