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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鹘乃纹抛哟啊�
那宋婆子原先看中了月儿,想把她许给自家儿子,月儿如何肯呢,可是又指着她替自己在庄子上担待些事,只好推自己守孝,不想那些事。宋婆子见月儿似应非应,平日里做事,便也推一半,担一半。这时月儿去求,那宋婆子反而肯了,皆是因为月儿答应,劝柳姨娘将星儿或叶儿许配给宋婆子家,宋婆子想月儿年龄已大了,还不如星儿叶儿,便答应了。即便如此,还是狠敲了一笔竹杠,拿了支寿字头金簪才作罢。
宋婆子自然是没资格见柳姨娘的,不过是送东西时厚着老脸,递给那内院妈妈一个沉沉的荷包,那妈妈还算厚道,拿了荷包掂了掂,便递了句话上去:“柳姨娘,月儿姑娘在庄子上,说甚是想念姨娘呢!”
彼时柳姨娘正在收拾进京,心想月儿怎么也算机灵周到的,带在身边也好,去了京中少不得要些得力人手,便使人去接了月儿来府。月儿进了青荇院没施展几下,就慌慌乱乱地跟来了京城,待了十几日,被送进了李霜兰屋里。
进这李府之前,柳姨娘将月儿叫去了。月儿一进屋子,便跪了下去磕了个头,伏在地上不敢动。
“月儿呀,要说你这丫头,也是个机灵的。”柳姨娘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喝了半天的茶,才开口了。“当日我要送你去伺候老爷,可巧你娘就去了,你说要守三年,硬要去庄子上呆着。好,你要去便去罢,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也不亏待你,可是咱们俩的主仆情分,也算到头了”
咱们的主仆情分的确到头了,这话该我说罢?我自进李府,每时每刻都想着帮你拉拢人心,左右逢迎,先前一切都好好的,你还说有意把我许给宋二管家的儿子,好好地做个正房主子,可是一瞧夫人那头好起来了,立刻又要把我送去伺候老爷。你的手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如何敢去?月儿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里却翻江倒海地想起了往事。
“后来,我就叫梅儿去伺候老爷,这丫头,长相不如你好,性子也不如你周密,我一开始还担心她不好”柳姨娘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她很好,就是太好了!得了老爷的宠爱,便渐渐地心气高起来,闹着要抬姨娘,竟妄想着跟我平起平坐!我竟不知道,这丫头的心何时变得这么大了!”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佝偻成一团的月儿,“夫人压着我,我没法子,谁叫人家出身高,又有个会做官的哥哥。梅儿算什么东西,竟敢挑着老爷命我去服侍夫人孕期起居!后来呢,我弟弟捐了官,我的势头一下子又上去了,梅儿才安稳了几天,我瞧她还用尽心思地挑拨,就趁夫人生产,使了个法子,把她除去了,连采菊也被幽禁了”
说道这里,柳姨娘像是怅然得很,叹了口气。月儿陡然听见这些话,知道里面必然有极大的内情,吓得一哆嗦,愈发不敢动弹了,半晌,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起来吧。”
月儿声音绷得紧紧的:“奴婢不敢。”
柳姨娘见月儿小心,不由得“咯咯”笑了几声:“傻丫头,你去了庄子上,反而全了我们主仆情分,我原先有些怪你,可是现下已经好多了。”
月儿听柳姨娘只说“好多了”,不说“全好了”,知道这是真话,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仍旧恭敬地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这次我叫你去兰姑娘屋里,你可知道怎么行事?”柳姨娘又端起了茶碗。
“知道,助兰姑娘和刘姑娘接近大姑娘,然后趁机将大姑娘推进水里!”月儿不假思索地答道。
柳姨娘月儿答得干脆,满意地笑了笑。要是几年前,月儿必要劝自己“不可如此鲁莽,还要想个婉转些的法子”,现如今一个“不”字也不说,可不是在庄子上学乖了、想通了?
“不,你不必助着她们二人。”柳姨娘摇摇头。
月儿不解,进屋后第一次抬起头来,见自己主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李筠如今长大了,心眼也多了,不像过去那样好骗了。要是你和霜兰也去作弄她,日后咱们自己行事就不方便了。这次的事情,就让那刘芝独个儿去做,咱们不必替刘夫人背黑锅。必要的时候,你还可替李筠作作证,赢些好感过些日子,我想办法把你送去李筠身边伺候,你瞧如何?”
月儿听到这里,又低下头去,低低应了声“是”,心中知道,自己原先是柳姨娘身边的,和夫人那边本就好不到哪里去,现如今想要去大姑娘身边,必要在自己身上使“苦肉计”了,去了说不得还要做个低等丫头。也好,在宅子里再怎么苦,还能苦过庄子上?
第38章 嫡庶之争()
朱氏周到,怕李筠身子没好全,不肯让她挪动,硬让多住半个月,于是李筠便“霸占”了李虹的菁院,李虹反倒日日要多走几步,去朱氏的泽院。李虹顽皮,又和李筠好,白日里便总是赖着李筠,朱氏见李筠已能起身,又能常带得李虹安静些,便不拘着李虹,正色嘱咐了两句“不可吵了你姐姐”,便随她去了。
李筠求之不得,因怕功课掉后,日日让李虹给她带功课,至于琴,那是没办法带功课的,便缠着李虹一遍又一遍地教自己,连带着李虹的琴艺也突飞猛进了许多,还破天荒地被肖先生连赞了好几次。
朱氏知道了,不免又是感叹:“虹儿,你瞧你筠姐姐!这么勤奋上进,还把你带得都乖巧了,你可要好好的,多学学你筠姐姐!”说完,对李筠又亲厚了几分,份例外又送了一大堆东西来。
这下子李筠不免心虚,其实她是怕自己落后太多,日后再进学时,那位严厉古板的肖先生要训斥自己,遂不得不苦练琴艺,孙先生的功课,那是顺带的,总不能只看重一个先生,另一个扔到脑后罢?至于带着李虹的琴艺长进,那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筠姐姐,门房说有人递了帖子,是给你的,我帮你带来啦!”李虹面色红润地走进卧房,笑眯眯地说着,不客气地坐在临窗的大炕上。
李筠正坐在炕上就着日光读书,闻言放下书来,奇道:“给我的帖子?我在京城没什么认识的人啊!”说着,拆开信封,仔细读了起来。
“哎呀,是我表姐啊!”读完李筠惊喜地轻呼出声,“我表姐请我去玩呢!还说让我把交好的姐妹都请去呢!”
“真的?那我也能去了?”李筠巴不得能出门游玩,哪怕是去什么诗会也好,总比在家里套着个笼头要强些。
“是啊!我舅舅先前外放了,据说是去了南方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原先以为表姐也跟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京里!”李筠满心兴奋地说,“虹儿,你知道吗,我表姐可好了!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归宁,带我到外祖家,表姐天天陪着我翻花绳、踢毽子,疼我比疼她亲妹妹还多呢!后来,我母亲去世了,她还给我送了许多礼,其中有个布偶,我特别喜欢”说到这里,李筠眉头一皱,“可惜被李霜兰抢了去。”
“咳,我就知道那个李霜兰不是好人!一天到晚和李芙走得那么近,真是臭味相投!”李筠从盘子里拿了块栗子糕,边吃边说,“筠姐姐,我说的是李霜兰,可不是说你臭啊!你不知道,李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内里却要强得很。小时候,我娘带着我们俩出门,别人不过是赞了一句‘虹儿的步伐倒稳,小小年纪就走得很像样子了’,她听了便不高兴,回去苦练了一个月,下次出门,便赢过了我。其实我小时候练过武,学规矩时,这些力气活就学得好些,也没什么的,她那些女红琴艺就比我精,我也没和她争啊!”
李筠听了,心想怪道李芙处处稳妥,想来是不甘安于庶女的身份,又见李虹处处不拘小节,更能显出自己来,便着意表现。
“后来长大了,她学琴棋书画都比我强,我本来也不喜那些,便不和她打擂台。我娘也说了,那些东西,不必精通,但学管家时必要用心。可是后来她到处去和别人家的姑娘结交,又不知说了我什么坏话,引得别人都来笑话我。”李虹吃了两口栗子糕,又端起茶来喝。
李筠想着李芙心思深沉,不如劝李虹对她稍假辞色一些,省得日后吃亏,便道:“虹儿,我瞧五姐姐不像那种人,你是不是误会她了?”
“哪儿呀,我能误会她?我是那种没凭没据乱说话的人吗?”李虹气愤地放下茶碗,李筠见那茶碗盖子被震得跳了一跳,赶紧去扶,李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碗盖,接着说:“其实我也就是七岁前跟祖父和父亲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略懂些皮毛功夫,并没当真学的。后来娘亲也说女孩儿家大了,再学武不好,便不学了,还嘱咐下人不要外传,外人从不知道这事的。后来好些人家的姑娘笑话我是‘武夫’什么的,定是听说了这事。这种话不是她漏出去的,还能是谁?总不会是我自己罢?我被嘲笑了不要紧,连带着娘亲都被祖母问责了几句,可把我气坏了!”
李筠听了,不由得苦笑:怎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嫡庶经呢?
“那你想不想去我外祖府上?”李筠怕李虹气坏,转过话头问。
“当然想啊!”李虹转怒为喜,“什么时候去?”
见李虹一会一个样子,李筠不由得笑了:“表姐说三日后开宴,我还要先回个帖,告诉表姐我要请哪些姐妹同去呢!”
“李芙和李霜兰都会去的吧?”李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见李虹不那么高兴了,李筠赶紧解释:“是呢,我们第一次去拜访,总不好把姐妹撇在家里”
李虹挥挥手:“咳,我又不是怪你,就是想到她俩要去,就好像连吃了十八块莲蓉酥没喝水!”
李筠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甜甜的?”
李虹嫌弃地挥挥手:“哎呀,筠姐姐你真笨!什么甜甜的呀,是心里堵得慌!”
李筠听到这新奇的比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