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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更不必说其他的情感了。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是,王爷。”
全氏雷厉风行,午歇后便知会三个女儿动身回府,想来是已经请动了净空大和尚,因此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李筠自然理解全氏是为何如此心急,李洛秋是孩子,出门本就是跟着凑热闹,倒都罢了,难得的是李霜兰竟也毫无怨言,李筠带着丫头出门时,李霜兰已站在自己房门口等候了,一见李筠就迎了上来,乖乖巧巧跟在后头,李筠见她满脸不安,在心中叹了口气,道:“太太也是为着小娃娃好,你安心就是。”
李霜兰听见这一句,有些半懂不懂,在心中猜测太太只是为了压制姨娘,倒不至于将姨娘和孩子如何,又见李筠一脸安稳的样子,料来是这个意思,便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却说全氏将身边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了一个最贴心的媳妇在马车里,说要想事情,经不得吵。她这时候心里着实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将柳姨娘压垮便罢,还是趁机将柳姨娘连同孩子一并除去。她生性不是心狠之人,在家中见母亲料理妾室也不过是关起来学规矩,因此原本进门时只想着压住柳姨娘便罢,谁知道那个姨娘本事大得很,自己才进门不到两月,就有了身孕,竟还借着身孕给自己瞧脸子,已不是个普通姨娘的样子了,她如何不紧张?
“太太,咱们进城了。”那媳妇见自己太太神情复杂,知道太太心中有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春桃,你瞧柳姨娘这人能留么?”
“原来姑娘在烦这个。”春桃笑了笑,“奴婢不敢胡说,只是有件事要和姑娘说。”
“哦?你说。”
“奴婢比姑娘虚长几岁,因此早先在咱们太太身边伺候了几年。咱们全府也曾有过一个姨娘,出身还不如这柳姨娘,竟是个弹唱的丫头出身,先时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后来挑唆着老爷给抬了姨娘,成天作天作地、打鸡骂狗,和旁的姨娘争宠吵闹,太太都不理会,后来那贱婢运道好,怀了孕,成日山珍海味、穿金戴银的不说,还挑唆老爷疏远太太”
“后来呢?”
“后来?她那样的人,哪有什么后来?姑娘从小可见过咱们全府有这么个人?”春桃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
全氏听了,眉头一跳,明白了春桃的意思。
第77章 命格相冲()
在京中住得久了,高氏已不是当初才进京时“头发长见识短”的短视妇人模样,如今也知道清远大师佛面难见,眼前这位净字辈的大和尚已经算是难求的高僧了,她不敢怠慢,命人奉上从江州带来的好茶,又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字三思地向净空讨教,生怕说话唐突,得罪了高僧。
谁知净空面相严肃,性子却随和得很,听了高氏的疑问,连连道“不妨事”,又彬彬有礼道:“老太太,按说我一个出家人,是不管尘俗事的,然而这位全居士家里一向都是虔诚无比的信徒,我佛慈悲,信徒有难处,自然要替她排忧解难,再者佛渡众生,府上有烦恼,我佛不会眼睁睁瞧着的。”
这番话甚合高氏的心意,她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忖着日后也不必往他处求神拜佛了,给护国寺大大地添上一笔香油钱,好处也是多多的。
李筠听了,脸上摆出信服的样子,心中却一阵嘲讽:以往交际时从没听见全太太与旁人谈过佛法,全家怎么会是“虔诚无比”的信徒呢?怕自己家太太添了许多香油钱才是真的!
那净空喝了香茶,用了素点,打了个无声的饱嗝,问道:“不知老太太有什么苦恼?”
“大师,是这样,我们府上的一个姨娘如今有孕,见天的闹身子不痛快,换了多少衣料吃食都无用,我们私心想着,会不会那孩子冲着这姨娘了,因此想请大师来看看。”高氏急急地说了。
“既这样,我去瞧瞧,还劳烦老太太派几位妈妈随我同去。”净空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见净空做事爽快,高氏也想显得殷勤些,忙问:“大师,可要我准备香烛纸钱并符纸?”
净空脸上仍是板板正正的样子,义正言辞道:“老太太,我们佛家乃是真正的普度众生,可不是那些问仙求道的旁门左道!”
高氏听见净空忽地语气严厉,一时唬得不敢多话,李筠见状,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不去打搅大师了,祖母,不如派两个稳妥的妈妈去罢?”
“很是,很是,杨妈妈,你和荣妈妈带灵儿珠儿跟着去罢。”高氏也不敢跟着看热闹了,吩咐了两句便自顾自喝起茶来,想来是净空的话叫她有些下不来台了。
全氏原想跟着去“照应”两下,这时见李筠主动留了下来,心思稍转,便知道李筠是为了避嫌,反正净空那里她早嘱咐好了,这时候不如也留下来,省得惹人眼,于是笑道:“母亲,大师亲去了青荇院,柳姨娘那边自然无碍,我去了也是添乱,不如好好伺候母亲!”说着走到高氏身后,拿美人锤轻轻替高氏锤起了肩来。
母女两个左一句,右一句,好容易哄得高氏脸上添了几分笑意,问道:“也不知青荇院里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杨妈妈便恭恭敬敬地引着净空回来了,高氏见净空仍是衣着整洁,浑不似以前江州那婆子作法后的辛苦样子,不由得略有些生疑,待想问两句,又怕净空训斥她,只好递了个眼神给李筠。
李筠心中也是忐忑,收到眼神了便笑着问道:“大师,敢问我们姨娘可有什么大碍?”
净空点点头:“老太太猜得果然不错!贵府姨娘腹中孩儿命格的确是个硬的,只怕真和府上主子相冲!”
高氏听净空应得如此爽快,疑虑又上了一层,眼风扫过全氏,问道:“敢问是和谁相冲?可有解法?”
“这我要看看府上各位主子的八字才好批命。”净空谨慎地说道。
高氏命人取了府上众人的八字,净空几眼扫过,摇头道:“都无妨,敢问还有其他什么人?”
“祖母,还有三妹妹的八字呢。”李筠轻声提醒道。
高氏这才醒悟过来,若不是李筠提起,她只当没这个孙女,于是忙命人取了李洛秋的八字来。
“正是这位姑娘!”净空一口道,“贫僧推了小少爷的命格,乃是土命,这位姑娘乃是水命,土克水,因此姨娘才不安生啊!”
听了这席话,高氏倒不疑心是全氏要作弄柳姨娘了,若是为了作弄柳姨娘,必要说那孩子克李坚,甚至高氏,这才显得孩子命格不好,如今只克了个不起眼的三丫头,那必然不是全氏捣鬼了,可是她仍旧不明白——
“大师,既然是那孩子克了三丫头,怎么三丫头无事,柳姨娘反倒不安生?”
“这就是了!”净空笃定道,“小少爷与三姑娘命格相克,可是三姑娘已是孩童,小少爷却尚未成人,又还在母体之内,因此倒是三姑娘反克了小少爷,这也是命运相抗的结果,如此一来小少爷的业障都被拦在了母体内,全都由姨娘受了,自然惹得姨娘身子不快!”
“那——可有什么解法?”高氏追问道。
“倒不用怎么,只要姨娘静养,念上五十遍金刚经就可,外人不可随意进那院子,院子里的人也不可离院子二十步,其余的都无妨。”净空不紧不慢道,“只是切记,不可随意进出!如若不然,两位小主子命运相抗恐怕要累及旁人!”
听见只要静养,连院门都可出一出,简直是不痛不痒,高氏对全氏最后一丝疑虑也去了,点点头道:“有劳大师了。”
好容易请到高僧,高氏自然不会轻易放走,客套了几句,便又向净空请教起了佛经。李筠原先还有些瞧不起这世故的净空,这时见净空谈起佛理也是口吐莲花,倒收起了一些轻视。
全氏见状,笑道:“母亲,府里还有事情料理,我便不扰了,这边去吩咐事情了,柳姨娘那里既不能出来走动,总要吩咐人日日去送些吃食衣料,不可轻忽的。”说着递了个眼神给李筠,二人行了礼,一同下去了。
母女二人不言不语的同行了片刻,李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母亲,难道柳姨娘那里当真无碍?”
全氏笑了笑:“有大师金口直断,自然是暂时无碍的。”
李筠细细咀嚼了两遍,眼前一亮,笑了笑,转过话题:“母亲,今日怕要吩咐一桌上好的素斋呢。”
净空大和尚果然“佛法精深”,自他走了以后,青荇院再没传出柳姨娘身子不适的消息来,高氏不由得连连赞叹:“高僧就是高僧,不过来嘱咐了两句,柳姨娘就无事了。”
李筠应了两声,心中却在暗笑,净空来了以后,府里下人到青荇院附近都绕着走,生怕沾上不详,青荇院又不许人进出,哪怕柳姨娘在院子里唱小曲也无人知道的,更不用说传消息出来了。
只是听了全氏“暂时无碍”几个字,李筠总觉得自己那位笑意盈盈的母亲还有后招,实在不是李筠多心,全氏行事当真是一丝不错,她并不拿府上要紧的主子下手,只挑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李洛秋,这样谁也不得罪,且又不说是李洛秋命格不好,反说是李洛秋受了委屈,倒引得高氏对李洛秋稍稍看顾了些。
果然一日晚上,李筠才通了头发要看书,外头就吵吵嚷嚷地闹起来了,李筠听了皱起眉头:“谁去外头瞧瞧,乱哄哄的闹什么?”
紫露应了出去了,回来激动地道:“外头丫头婆子们乱跑,说是柳姨娘和太太闹起来了!”
李筠暗道来得好快,便问:“太太将柳姨娘如何了?”
“太太?太太没怎么柳姨娘啊!是柳姨娘咒太太呢!”紫露疑惑道。
“哦?替我更衣,我去瞧瞧。”李筠听见和自己想象的全然不同,便起了好奇心,踩了双羊毛小靸鞋下了炕。
“我的好姑娘!如今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