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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萧定口气轻软了些,仿佛很感兴趣似的。
见主子终于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铁虎高兴地说道:“王爷,您瞧,李大姑娘样样都好,您又不喜欢那些心思难测的高门女子,不如考虑考虑这位李姑娘?”
铁虎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旁人不知道,难道咱们这些人还不知道?皇上猜忌燕王府、猜忌王爷是由来已久了,因此迟迟不给王爷指婚。若是您求娶那些豪门贵女,皇上定然要疑心您的,这位姑娘却不同了,她家里门第又不高,人又好,不是正合适么?”
“谨言慎行!连皇上都敢议论,不要脑袋了么?”萧定忽地冷冷训斥道。
“是,是。”铁虎点头哈腰地答应,不知是答应谨言慎行,还是说答应不要脑袋。忽地像发现了什么,怪叫一声:“咦,那不是李大姑娘?怎么独个儿在园子里?”说着自作主张地对院子里的婆子道:“全大人请我们王爷到书房商谈要事,你把周围的闲杂下人都清了,不要叫人来打扰。”
萧定听了,嘴唇微微一动,不知怎么,竟鬼迷心窍地没有制止铁虎。
那婆子依言去了,到了李筠身边时,犹豫了一下,想起铁虎侍卫说的“闲杂下人都清了”,这位可是主子姑娘,想来是无碍的,便恍若未见,继续驱赶小丫头们去了。
铁虎见园中已无闲人,顽皮地笑了笑:“王爷,我这便告退了,一盏茶后再来伺候王爷!您好好把握机遇!”说着翻了个筋斗,忽地不见了。
萧定心里怪铁虎多事,两条腿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李筠:“李姑娘。”
李筠正在想李霜兰与刘葆的事,听见有人叫,忙回过头,谁知竟是萧定,赶紧起身行下礼去:“小女拜见燕王殿下!”
“你不必多礼。”萧定和蔼道,“你母亲可好?”
好端端的问全氏做什么?李筠心里奇道,又转念一想,人家两家是旧交,关心关心也是有的,便释然地答道:“回殿下的话,我母亲挺好的,就是如今有孕在身,人老是犯懒。”
“哦?你母亲有孕了?”萧定听了,微微皱起眉,怜悯地看了两眼李筠。
原先在江州,见李筠被赶去庄上,他便知道李筠过得不容易,及至知道了盛王和柳家,他便更心疼这小丫头艰难的处境了。如今好容易有个端正的全氏去了李府操持,原以为李筠能过几天好日子了,偏偏全氏又有孕了!这下子,这孩子如何能过得好呢?
然而萧定的目光落在李筠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了:糟了!这位燕王殿下好端端的问起母亲做什么?听见母亲有孕竟露出这样难看的神色,难道他对母亲
想到这里,李筠抬头看了两眼萧定,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母亲拖到二十几才出嫁,这位燕王殿下也是二十几了还未娶,两人未必不是有情人,谁知却抵不过世俗的眼光,母亲不得已才下嫁给父亲,这位殿下怕母亲在李府过得不好,因此
萧定见李筠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不知她在想什么,又道:“你母亲是个端庄的女子,有她教养,你会很好的。”
说完这句,萧定忽地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人家姑娘好不好,跟自己有什么相干?
李筠听了这一句,忽地记起全氏是订过亲的,便将怀疑抛到了脑后,反而笑自己多心,却全然没听出萧定的言外之意。
两人心思各异,站在廊下沉默了许久,还是萧定先开了口:“天寒风冷,姑娘小心身子,别着凉了。我这便走了,你快进屋子暖一暖。”
李筠呆呆地应了声“是”,忽地心中猛跳了几下:他怎么忽地关心起了自己?
第85章 天降“喜”讯()
因为皇帝年老,皇子们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吩咐下头极尽奢侈浮华之能事,因此京中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灯火辉煌,不设宵禁,这可苦了全氏了。
为何?京里难免有些不守规矩的浪荡子弟,在那红香软玉的地方出入,惹了麻烦被抓挨打,都要来求京兆尹大人放人,全太太不理外头的事,全大人又是见首不见尾,众人都知道全氏出嫁前很受宠,如今又嫁给了吏部侍郎,身份更加不同,自然是都冲着全氏来了。
这日才理完家事,就有婆子来报刘太太到访,全氏与李筠相视一笑,都猜到约莫是刘葆又惹了什么事,刘太太来全氏处求全大人放人,全氏挥挥手便叫请去春晴院。
二人才要同去春晴院,又来了个婆子禀告,说二姑娘身子不适,要请大夫。
李筠见状站起身:“母亲,我不欲和那刘太太相见,不如我来料理二丫头的事,顺便亲去凌霜院瞧瞧二丫头,您只管放心去罢。”
全氏知道李筠一向稳妥,没有不放心的,也知道刘太太不是什么善类,见与不见都无妨,闻言也不强求李筠同去,自顾回了春晴院。
那婆子见有人拿了对牌去请大夫便放心了,又听见大姑娘要去凌霜院,恭恭敬敬地在前头引路,脸上却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来。
李筠正在忧心李霜兰,并没瞧见婆子脸上的神色,碧玉却瞧见了,不由得若有所思。
还未到凌霜院门口,李筠就听见院里闹得人仰马翻,一时是金梅大声叫“快拿个炭盆来!”一时又是红花叫“快拿清茶给姑娘漱口!”李筠听了,不由得皱起眉:“怎么弄的?二丫头院子里,原先不是有个稳妥的秦妈妈的吗?怎么由着一群丫鬟在里头忙乱?”
那婆子听了,赔笑道:“大姑娘不知道,柳姨娘去庄上时,说秦妈妈为人老道,要走了。二姑娘心疼姨娘,自然没有不肯的,又亲去求了老太太,老太太见二姑娘孝心有加,便应了。”
李筠在心中把个自私的柳姨娘骂了千百遍,快步走进屋子。
只见李霜兰面色惨白地靠坐在炕上,背后垫了好几个鹅绒软枕,身上盖着一张羊羔里子的锦被,屋内炭火烧得足足的,直把李筠热得沁出汗来,李霜兰仍旧只是喊冷,叫人又拿了一件小袄披在肩上,这才停住了。
“怎么是姐姐来?太太呢?以前说是待我们如亲女的,也不过就是面子情!”李霜兰尖酸地说道。
李筠听了,又皱起眉头,心中念着李霜兰病中心烦,便按捺住脾气,柔声道:“刘太太来了,有要事和柳姨娘商谈,因此太太嘱咐我来瞧瞧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和我说,我替你办了就是。”
谁知李霜兰听了,却大发脾气:“刘太太?哼!原来府里竟容不下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年还未出,就想着把我打发出门了是不是?姐姐你如今也得意了,我的想头你都能替我办了?掌家的人说话底气就是足!说话都不同了!”
一席话听得碧玉火冒三丈,金梅红花却汗毛倒竖:自家姑娘这是怎么了?即便是身子有恙,也不能这样的罪大姑娘啊!知道大姑娘掌家,还敢这样乱使性子?嫌过得太舒服了么?
李筠听了反倒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李霜兰两眼,自顾自地坐到了炕上:“怎么我来了半日,连杯茶也没上?这凌霜院的奴婢们一个个都要上天了不成?”
金梅听了这话,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出去倒茶了,红花见状,上前扶住了李霜兰,轻声劝道:“姑娘,大姑娘来瞧您,您怎么还使性子?想是呕得头晕心烦了,您歇歇气。”
李筠朝红花点点头:“红花是个懂事的。”赞了这一句,又转向李霜兰:“二妹,你心绪不好,旁的我都不和你论道,只你刚刚说自己是‘孤女’,这话若是叫老爷太太听见,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霜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换上了哀哀戚戚的神情,轻声求道:“长姐,我是猪油蒙了心,您告诉爹爹和太太!我我就是心里难受得紧”
李筠听了难免要劝解几句,待要问李霜兰为何难受,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身子不适,心里难受,旁的什么也不肯说。碧玉见了,慢慢皱起了眉头,李筠瞧见碧玉的神情,不由得心中奇怪,却又被李霜兰拉着翻来覆去地诉苦,无暇去问碧玉。
姊妹俩遮遮掩掩地说了半晌话,金梅便端上茶来,回禀说太医来了。
见李霜兰说话不爽快,李筠也无心再劝,吩咐道:“既如此,那便请太医来诊脉罢!”
“大姑娘,咱们姑娘病容残损,着实不易面见太医,不如拿个屏风遮上罢?”金梅忽地说道。
李筠听了,心中略奇了奇,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不看见病者容貌,怎么诊得好脉?且京里男女大妨也不重,都这个时候了,讲究这个做什么?才要训斥金梅,忽地又想到李霜兰生平最爱俏,不愿意叫人看见如今的样子也是有的,便准了。
那太医进了屋子先向李筠行了个礼,抬起头时愣了愣:怎么今日管事的不是太太,倒是府上的姑娘?这家的姑娘当真是厉害得紧呢。
进屋诊脉问病弄了半日,那太医面透喜色地出来了,瞧见李筠,又把喜意收了回去,小心翼翼道:“姑娘,这病恐怕要向老太太回禀。”
要说这太医也当真是谨慎,进屋瞧见姑娘,便先警醒了一分,待瞧见里头的病患遮着屏风,只以为是个姨娘妾室之流,不便让自己瞧见的,及至诊出脉象,太医只道府里嫡女和姨娘争斗厉害,这事万万不能告诉姑娘,须得告诉府里当家的女眷,因此一个字也不向李筠提起。
李筠心中虽奇,却不露出来,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么太医请随我来罢。”说着,领先向荣寿堂走去。
高氏正在念经,听见大姑娘带着太医来了,还略感奇怪:今日也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啊?虽说心里奇,高氏还是走到了正堂坐下。
那太医一进屋子,便喜不自胜地道:“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府上姨娘有喜了!”
这话一出,李筠大吃一惊,忽地领会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