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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间或又大着舌头道:“来,小舅子,你也尝尝这个酒,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
竟也生生营造了些和睦气氛来。
饭毕李霜兰陪着略喝了几道茶,瞧了瞧日头便道:“祖母,如今做人媳妇不比在家,孙女这便陪着姑爷早些回去了。”
高氏知道李霜兰进刘家门本就不易,不能似寻常儿媳那样在娘家呆到傍晚,也不强求,只嘱咐了两声“路上当心,到了刘府要听话,乖顺”云云便放行了。
李筠瞧李霜兰出去了,便想着找个由头回院子去好好问问李霜兰的事情。谁知却不用她费心了,荣妈妈铁青着脸回来了,见全氏和李筠也在,稍稍缓和了神色,硬挤了个笑回禀道:“老太太,我有话要回。”
高氏甚喜欢全氏这个儿媳,又想着孙女也开始说亲了,能教一些是一些,闻言随口道:“有话就回,这里又没有外人。”
荣妈妈偷眼瞧了瞧全氏与李筠,用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老太太,方才二姑娘去了青荇院,和柳姨娘闹起来了。”
听见是这种小事,高氏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转了两转手上的佛珠,轻蔑道:“呵,二丫头方才还说想回院子瞧瞧,原来又去了柳氏那边,怎么,还想讨她姨娘的好主意?柳氏惯会阴谋诡计,只好对付对付咱们这些正经人,对刘葆那样的人,却不管用了。去就去罢,她们两个破落户,还能议出什么花来不成?”
“老太太容禀,二姑娘她是向柳姨娘要钱去了。”说着,荣妈妈又想了想,补上一句:“或者说,是去要柳姨娘的钤印去了。”
高氏听见李霜兰竟去要钤印,这才端正起来,坐直了身子,右手招了一招道:“你走近一些,和说我清楚,要钤印做什么?”
荣妈妈闻言赶紧走近了些,又把要说的话在心里滚了两滚,才谨慎地开口了:“事情是这样的。方才奴婢送柳姨娘回了院子,正在那里瞧着小丫头们服侍她,忽地二姑娘来了。
二姑娘瞧奴婢在,立马说要和柳姨娘说私房话,让奴婢出来。主子的话,奴婢不能不听,可是老太太有令,不得离姨娘半步的,因此奴婢便想找个由头留下,谁知竟是柳姨娘出言留下了奴婢。
见支不走奴婢,二姑娘索性不管奴婢了,气急败坏地就叫柳姨娘把钤印交出来。柳姨娘却若无其事地笑了,说什么‘二姑娘要银子,我认了,也给了,可没认旁的’。
二姑娘听了便骂了许多难听的话,又说什么柳姨娘出身微贱,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凭着家里的银子在支撑,见柳姨娘无动于衷,忽地又哀求起来,说她去刘家过得着实辛苦,求姨娘瞧在她可怜的份上,把钤印给她云云。
奴婢翻来覆去听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二姑娘出嫁前私自找柳姨娘要了几万两的私房偷偷带去了刘家!”
第92章 又见贵人()
此话一出,高氏和全氏立刻吃了一大惊。这李霜兰竟有本事从铁公鸡头上拔毛!才惊了一下,两人又气了起来:向来李家嫁女,公中的嫁妆钱都有定例的,嫡女是给五百两,庶女是给三百八十两。其余的若各人母亲有补贴,向掌家人知会一声就可了,可是向来没有姨娘补贴姑娘的!
柳姨娘身价不菲,想补贴女儿也没人拦着,若是诚心,向高氏与全氏回禀一声也就是了。可是她们二人偷偷摸摸地在下头给银子,不是把两个女主子不放在眼里么?
全氏犹可,不过是不满地撇了撇嘴角,高氏却勃然大怒,一拍茶几:“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贱人!这种大事也不来报,还把我瞧在眼里么?怎么?怕谁吞了她们的银子不成?”
见婆婆怒火中烧,全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补贴便补贴了罢,反正谁也不会去刮过手油,知会不知会管家人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面子上有些不好看而已。
她哪里知道,高氏以前在江州时见识短浅,还真想着从胡氏手里骗些钱财用用的。如今李霜兰这事,在高氏眼中可不就是怕人算计吞钱的意思?这不是正戳中了高氏心里的那点子秘事么?高氏如何能不发怒呢。
荣妈妈本来还想回禀,见主子如此暴怒,倒不敢回了。高氏这时来气,瞧谁都不顺眼,见荣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道:“怎么?连你也有事要瞒着我?难不成你像以前的罗妈妈那样,想两头捞好处?”
李筠见高氏连荣妈妈也骂了,知道是气得狠了,赶忙劝道:“祖母,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荣妈妈这两日才去青荇院的呢,以前只管着祖母的器具摆设,最不喜外头闲逛的了,祖母这样说,岂不是冤了荣妈妈?”
听见大姑娘替自己分辩,荣妈妈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见高氏无可不可地点点头,她赶紧又说了下去:“也不知是二姑娘口舌伶俐,还是柳姨娘心软发善,姨娘竟真把钤印给了二姑娘!只不过也没爽爽快快地给,她叫二姑娘发了个誓,说去了刘府要时时想着提挈弟弟,还要想法子把她从庄上弄回来。”
“哼,她做梦!”高氏气鼓鼓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今人证已有了,物证虽说没有,可是大夫的脉案和药方都能作证的,她以为她能逃过天理昭昭不成?竟还想着回来!能让她多活几个月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瞧她方才还算知趣,原想叫她明早再回庄子的,这会子也不必操心她身子不稳了,立刻吩咐人替她收拾了送走!”
“老太太说的是!还是老太太最讲个理字。姨娘那边,奴婢立马就吩咐人去办。”荣妈妈赶紧拍马,好容易把高氏哄得高兴些了。
见高氏无心叙话,全氏对李筠递了个眼神,起身告退了。
走了几步,全氏忍不住问道:“我瞧大姑娘并不吃惊的样子,难道已经知道了这事?”
这事她的确事先知道了,只不过想着与全氏并无干系,因此也没告诉。这时候却怕全氏多心,要好生解释清楚。李筠仔细想了想,偏过头道:“母亲,我哪里知道这里的事?只不过出嫁前虹儿闹着去凌霜院玩耍,偶然瞧见她们二人起了争执,依稀就是说什么银子的事。我以为是二丫头抱怨公中给的银子少,便没放在心上,且这话又不好听,更不能告诉祖母和母亲了。”
听见李筠说得也在理,全氏点点头:“是这个话。寻常姑娘哪有过问自己嫁妆的?不是摆明了质疑当家太太不公平么?二丫头瞧着聪明,糊涂事却是一件接一件。你不知道,昨儿个老太太还说二丫头可怜,以后叫咱们能帮的就帮衬些呢,如今出了这种事,老太太恨不得亲自骂她两声,更不提帮不帮了。”说着,一张柔和的鹅蛋脸上少有地露出了几分不耐烦,这个二姑娘就是麻烦精,谁想帮谁帮去,反正她不想。
李筠也不想沾这个麻烦,闻言笑着挽住了全氏的臂膀:“是呀,那刘家家风不正,惯得刘葆无法无天,这种人啊,若帮了他们,恐怕咱们自己反而一身麻烦。最多以后好好疼二丫头了。”至于怎么个疼法,还不是关怀两句就行了?那样精明算计的人,恐怕用不着她这个平凡人去帮罢。
虽出了柳姨娘和李霜兰的事,高氏的心绪竟也不坏,隔了几日就带着李筠四处交际了。全氏原想跟着伺候,被高氏留下了,道她身孕要紧,这些场面上的事情就不必操心了。
全氏闻言感激地应了,且这事本来她也不便多言,不去反而更好,于是便安心留在了府里。
李筠原来不懂的,见了全氏的样子反而猜到了一些。
全氏自过门后就是个周到性子,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了高氏不快,什么时候这样躲着事了?既避之不及,必然是她不便多言的事,那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自己的事了。
再多想一想,素日里全氏对自己甚是热心,这时候缩了回去,定是不好多口的事。这便不难猜到,高氏忙的恐怕就是说亲这种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高氏带着李筠,与朱氏母女一起,去了上次的那个眼生太太家,倒不是章家,那也太过显眼了。是另一个范太太,家里是兵部郎中的。
范太太生了张方方正正的脸孔,显得有些英气,一对浓浓的长眉,几乎是直直地斜飞上去,毫无普通女子的柔和角度;她两颧略有几点雀斑,一对眼睛倒亮晶晶地颇为有神。虽说生得寻常,却极爱笑,也是个爽快性子,见高氏带着孙女来了,热情地亲自接到了二门处,边寒暄边吩咐:“快去叫二姑娘来!别鼓捣她那些刀剑棍棒了!”
这话一出,李虹先来劲了:“咦?范家妹妹也好武?”
朱氏见女儿失礼,赶紧用眼风示意女儿闭嘴,谁知道李虹喜得忘形,缠着李筠同去找范姑娘玩耍,压根没瞧见自己娘亲的眼神。朱氏不由得一阵汗颜:自己女儿丢人也就罢了,可不能连累得侄女被人家视作鲁莽,人家可是正在议亲的人!
范太太却没有普通妇人的过分谨慎,闻言露齿而笑:“是呀,我家老爷是兵部的,琴儿也自小就爱舞刀弄枪的,姑娘们若是想看,去见了老太太便让琴儿带你们去瞧瞧。今日他们几个公子也来了呢。”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高氏。
高氏会意,这是叫孙女去相看章冉了,忙满脸笑容地应了。一行人跟着范太太,边谈边行,去了范老太太处。
李虹性子急,见了礼未待叙话,就开始用讨好的眼神去看朱氏。朱氏嫌这女儿性子浮躁,怕丢了堂伯母家的面子,故意不去看她。
谁知范太太倒心疼小辈,瞧见李虹作怪,笑道:“好啦,琴儿想是懒怠听我们说些内院的琐事,不如叫她们姊妹去散散,也请姑娘们瞧瞧我们府上的景致,虽说不如李太太打理得好,却也是用了些心的。”
李虹如奉纶音,行了个礼就拉着李筠走了,边走还不忘和范琴套近乎:“琴妹妹,你都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