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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可以的。
他永远都不会认命。
单宁开着巡逻车在西城区绕了一下午,没发现什么异常。临近傍晚,单宁开车穿过广场、越过南山,去了老码头那边。
相比东边的国际大港口,老码头这边要冷清的多,只有零星的渔船停靠在岸边,一溜的矮蓬,乌漆漆一片,来个浪花都能把它们给吞了。海湾三面临海,像只伸进海里的靴子,但西面的海域比较邪门,经常出事,大船的航线都不会经过。
单宁向刚出海回来的渔民买了一箩筐的海鲜,鱼多,贝类也有,还有些海虾海蟹之类的,都新鲜得很,乱爬乱跳。他爽快地付了钱,把箩筐弄上巡逻车,开去南山把一箩筐海鲜都捎到半山腰,藏到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
这是给猫老大它们的,单宁准备晚上再来一趟,要是猫老大它们没出来吃他就给它们提个醒。
单宁藏完海鲜,回到巡逻车上开车下山,有点肉疼自己刚发下来的工资:昨晚被老成他们宰了一顿,今天又买了一箩筐海鲜,看来这个月又存不了几个钱了!
单宁把巡逻车停回城管大队。
前不久单宁狠狠收拾了一批人,大部分不安份的家伙都夹着尾巴做人,城管大队没什么大事,交班非常顺利。他蹬着自行车回了出租屋那边,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塞背包里,又骑着车去福寿里那边。
福寿里算是西城区里比较清静的,里头有个早年建的干休所,勉强算是“重点保护区域”,没那么多外来租客。单宁骑着自行车进了福寿里,一路看门牌,不一会儿就找到了88号。
从外头看去,这院子好像长着不少花木,有些都爬出墙外来了。他感受到院子里透出的浓郁生机,心头跳了跳,把自行车搁门边去敲门。
没人回应。
单宁从门缝里瞅了瞅,没瞧见人,抬起头掂了掂围墙高度,觉得自己可以轻松翻过去,顿时有些蠢蠢欲动。fānqiáng这技能他初中高中常练,工作后挺久没翻了,感觉还挺怀念。他一脚踩上自行车,抬手攀上围墙,伸出腿往上跨。
等单宁整个人坐到了围墙上正要往里跳,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单宁忙抬头看去,见到了踏着夕阳走进福寿里的霍铭衍。
霍铭衍也远远看见了单宁。他抬眼看向那个跨坐围墙上的家伙,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处不动了。
单宁脸上一阵臊热。他讪讪地说:“咦,你没在家啊,我还想着你是不是不方便开门,比如正在尿尿什么的。”
霍铭衍:“”
单宁重新翻下围墙,踩着自行车的车座下地,麻溜地跑到霍铭衍身边:“你们下班这么晚啊。”他拍了拍背后的背包,“我都回去收拾好东西了。”
霍铭衍扫了眼单宁那一不怎么鼓的背包,没说话,开门。
单宁刚才在围墙上瞧见了院子的情况,跟在霍铭衍背后往里走,一眼被里面的树木吸引住了。他拉着霍铭衍说:“这棵梨树结了梨子,八月大概就熟了,看起来是红梨,肉脆汁多,八月天气燥,喝点梨汁好。”单宁又瞧向前面那排柿子树,两眼发亮,“再过几个月,这树就该结柿子了,看它长得挺好,就是不知道结的柿子涩不涩!”
霍铭衍瞧了他一眼。
单宁赶紧拍马屁:“你眼光真好,能挑到这么好的地方!瞧这些花草树木长得生机勃勃的,棒极了!”
两个人穿过两行柿子树走往楼房那边。那独栋楼房外头挺古色古香,里面却挺现代化,该有的电器全都有。已经临近傍晚了,屋里洒满余晖,单宁啪地把灯打开,换了鞋进屋,又夸道:“你这房子忒大了,还楼上楼下两层带阁楼,一个人住挺愁人的,卫生多不好搞。”
“叫人来搞。”霍铭衍说。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资产阶级!”
霍铭衍没说什么,领着单宁上楼,往主卧那边走。单宁心砰砰直跳,忍不住问:“这么多房间,我还和你睡一起?”
霍铭衍停下脚步,转头向他:“不乐意?”
单宁喜上心头,忙不迭点头:“乐意乐意!”他屁颠屁颠地跟在霍铭衍后面,“你放心,晚上有什么妖魔鬼怪来了,我保证帮你把它们统统打跑!”
霍铭衍把房门打开。
里面有个大大的猫爬架和猫垫子。
单宁:“”
单宁明白了,霍铭衍喜欢猫,特别喜欢。他蔫了吧唧地进了房间,在霍铭衍示意下把带来的东西统统摆好。
霍铭衍叫人送了晚饭过来,四菜一汤,挺丰盛,不过每样菜都分了两半,饭和汤也是一人一份。
单宁忙了一天有点饿,见有吃的也没和霍铭衍客气,坐下横扫一通,迅速把自己那四菜一汤都扫荡完了。他抬头一看,霍铭衍也不吃了,筷子搁一边,有三个菜动都没动,饭也没吃多少。单宁回想了一下刚才吃掉的饭菜,饭可能煮得稍微硬点,而霍铭衍没动的那几个菜味道重了——霍铭衍喜欢清淡的。
单宁说:“你不吃了?”
霍铭衍说:“不吃了。”
单宁把霍铭衍那份饭菜挪到自己面前解决掉,把碗筷收拾好。他从厨房出来看见霍铭衍已经打开电视看新闻,一屁股坐霍铭衍旁边数落起来:“不喜欢叫人送这些做什么,送来了又不吃,晚上准备饿肚子吗?”
霍铭衍把视线移到单宁脸上。单宁吃得多,但吃不胖,不知道让多少胖子羡慕妒忌恨。他说:“不想吃。”
单宁知道霍铭衍挑食的毛病,拿他没辙,只能回头多备些食材自己给霍铭衍做。他厨艺不算好,但好歹知道霍铭衍要吃什么样的,不会咸了或淡了,也不会加霍铭衍不吃的调料。
单宁叨念:“明天早上我出去买点肉给你煮粥吃。姜不要蒜不要葱不要香菜不要辣椒不要内脏不要,我跟你说,你这样得错过一堆好吃的!像大肠,洗过以后干干净净的,可以用辣椒炒着吃,也可以用来酿糯米。做法特简单,将糯米混着烧肉和香肠塞进大肠里头,把它挤成薄薄的一层肠衣,塞满以后系起口子,整根拿去蒸熟。每次拿一根出来切成一片片,煎得两面金黄,又香又管饱,味道可好了。”
霍铭衍转头看向他。
单宁的小心脏又不争气地猛跳起来,一时连话都忘了说。
霍铭衍扣住单宁的手,凑近亲上了单宁的唇。
单宁:“”
他!又!变!成!猫!了!
单宁眼睁睁看着霍铭衍把自己拎起来搁腿上放着。
感受到浑身光溜溜带来的清凉,单宁有点恼火,伸爪子挠霍铭衍的衣服。说得好好的,又把他变成只猫!嫌他话多直说啊!
霍铭衍抓住单宁乱挠的爪子,伸手去扫猫儿的下巴。单宁觉得舒服极了,不由自主地眯起眼乖乖趴在霍铭衍身上,陪着霍铭衍一起看电视和看书。
一直到十点左右霍铭衍按时洗澡睡觉,单宁都老老实实趴一边陪着。等感觉霍铭衍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单宁才重新睁开眼,注视着霍铭衍熟睡的脸庞。
单宁有点睡不着。
按照昨晚的经验,变成猫之后他可以和别的猫交流,也可以看到一些用人眼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那猫老大说的海瞎子,所以他得好好熟悉这具“新身体”——这样以后霍铭衍真要遇到什么事,他也不至于当个睁眼瞎!
单宁偷偷摸摸凑到霍铭衍枕边,轻轻地往霍铭衍额头上亲了一下。他偷亲完后跳下床,顶开窗户钻出去,跑进茫茫夜色里。
第一三八章()
么么哒么么哒!
老成和单宁一块出来吃饭;正无聊着呢,不由踢了孔利民一脚:“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神神叨叨的。你能有什么事儿,不是被叫去给人通下水道就是被叫去杀白蚁吧。”
孔利民怒了:“滚!”
孔利民和老成都是被扔到西城区来的;但从来都不惺惺相惜,没办法,两个人都爱吹牛,吹着吹着就牛皮就吹破了,有人听不下去就会反驳:隔壁老孔/老成可不是这么说的。没错;他们回忆往昔的时候都会着重强调自己有多牛逼;牛逼的人自然需要一点陪衬,比如一个被弱智光环笼罩的猪队友什么的。
孔利民和老成相互在对方的故事里充当着伟大的猪队友角色,专业搞笑役、专门拖后腿;给整个故事增光添彩。
孔利民还是没憋住,把两件事儿说了出来:“头一件事就是那熊孩子的妈昨天傍晚被马蜂的蜇了;蜇得那叫一个厉害,脸肿成了猪头。马蜂窝不是没了吗,这回她都没报案;还是我那当护士的老婆回来告诉我的。”
“啧;就这事?”老成嗤之以鼻,“孔利民啊孔利民;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单宁插嘴把昨天的情况告诉老成。
老成这回没再讥讽:“孩子会那么熊;一般是因为家长不教。道理说得再多都比不过言传身教;很多时候家长是什么样的人,孩子也会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巡警、当城管也没招谁惹谁,凭什么就要被戳着鼻子骂?别看他老嘲孔利民,事实上孔利民当年也是办案能手,在他们这批人里是拔尖的,谁提起来都会竖起大拇指来夸。
现在这样窝窝囊囊地过活,真叫人憋屈。
孔利民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起另一个消息:“女尸那个案子,南城区那边不是着手调查了吗?我朋友和我说,今天去找那女尸的丈夫发现他脸上被猫抓了好几道抓痕,看着都快huirong了。他家没养猫,周围人也没猫,也不知道那猫是哪来的,邪乎!”
单宁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停下喝了口水,十分镇定地点头应和:“听着可真邪门,可能是黑猫抓的,听说黑猫特别邪乎!”
“还真是黑猫,”孔利民说,“那家伙说他看到一道黑影。我听朋友说了那家伙的情况,感觉他老婆的死十有**和他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