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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啊,把人打趴下,改完监控画面,就去了车站。”深水利夏摊了摊手,“除了超能力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安室透忍了忍,终于没再露出怀疑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是透着些许疑惑,“那么,你所谓的超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深水利夏想了想,选了个比较符合实际又容易令人接受的说法,“你应该听说过一种名为阴阳师的职业吧?”
安室透点点头,“听过。”
“我也算是阴阳师,会一些小把戏。”深水利夏忽然一笑,目光转到电视机旁边的熊先生身上,“比如说,我能感觉到那个玩偶的身体里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送我这个玩偶的人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矛盾而又充满怀疑的。”
安室透微微睁大眼睛,看到他流露出来的表情,深水利夏就知道他说中了。
大部分物品上都会沾染使用者的情绪,虽然微乎其微,可是只要深水利夏去感应,总能感受得到,因为他体质特殊。当然了,他通常不会费力去感知这些玩意,耗费的能量要比物品上附着的能量多得多。
比起那些情绪,窃听器反而更容易感应,只要张开特殊结界,寻找有电流回路的物件即可。
然而深水利夏并不打算暴露太多,安室透既然找上了门,就必定搜集了不少和自己相关的资料,在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前,安室透不会轻易放弃。
消除安室透的记忆再把他手里的证据和资料全部修改一遍也不是不行,可是工程量太大,还容易有漏网之鱼。
而且深水利夏也还有另一层疑惑,需要得到安室透的解答,只有得到安室透的信任,他才有可能对自己说实话。
于是深水利夏趁机问道,“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的地方,安室前辈能回答我吗?”
安室透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淡淡一笑,“你问吧。”
“前辈之前也说过,我身上并没有那个组织的味道,也就是说,你也认为我并不会危害国家与社会,那为什么你非要在今天晚上——这个人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间段,匆匆忙忙地来到我家呢?”
安室透的笑容大了一些,“这不是还要问你吗?”
“我?”深水利夏不解地眨了眨眼,关我什么事?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把所有的监控录像弄到了手,当时我就对你很是好奇,但也仅仅是疑惑罢了,唯一采取的行动不过是往熊先生肚子里塞了个窃听器——别生气,我今晚就把它拿走。”对上深水利夏充满怒意而亮得惊人的眼眸,安室透立即抬起两手做了个请冷静的动作,“而我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间来找你,是想在那个人之前通知你,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深水利夏皱了皱眉,“被谁?”
安室透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怪异,“……大概,是那个被你打趴下的组织成员。”
第31章()
深水利夏嘴角微抽,“……我刚才好像没有听清楚,请问,你说的那个,是不是长头发、戴毡帽、高领毛衣,瘦瘦高高的外国人?”
“对。”安室透点头,目光里带了些同情。
“……”深水利夏抿了抿唇,“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已经把他的记忆消除了……”
“记忆消除?”
“只是一点小术法,可以模糊人两到三个小时的记忆。”深水利夏解释道,“因为那天他们莫名其妙攻击我,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动点手脚……前辈应该能理解的吧?”
安室透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在思考深水利夏这句话的真实性,不过自从深水利夏说出了“阴阳师”这三个字后,他就信了大半,毕竟警方的资料库里确实存在这一古老的职业,并且有的阴阳师家族直到现在还很活跃。
深水利夏的老家,就是著名的除妖世家的场本家的所在地,要说深水利夏和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群有关系,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是术法的效果变弱了?”接受了深水利夏的说法后,安室透很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要知道,琴酒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精神力十分强悍。”
深水利夏适时地露出一丝迷惘,“琴酒?”
“就是你刚才说的外国人,琴酒是他的代号。”安室透说。
深水利夏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他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我对自己的术法有信心,正常情况下,即使精神力再高,也不可能解开我的术。”
安室透,“那有可能是你当时没有完全清除自己的痕迹,引起了琴酒的怀疑。”
深水利夏努力回想,每一个细节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还是记不起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再说,已经格式化的记忆怎么可能找得回来,琴酒再彪悍也只是个人类啊!
安室透帮着分析了很久,最后仍是没有头绪。一方面安室透很大程度上怀疑深水利夏是个半吊子阴阳师,他认为琴酒被抹去的记忆正在慢慢复苏;而另一方面深水利夏则坚持认定自己施术不会有问题,除非琴酒不是正常的人类。
“……老实说,我认为那个男人确实不是正常的人类,从各种角度上来说。”安室透摇摇头说。
“我们的重点应该不是琴酒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厉害,而是作为三好公民,日本警察该怎么保护无辜的我不被坏人杀害……吧?”
“我会安排人随时保护你,身份就作为你的助理好了,你应该有我的电话吧,随时保持联络。”安室透说。
深水利夏确认了一遍手机通讯录,“还有我哥的安全。”
“放心,和你关系密切的人都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安室透拍了拍深水利夏的肩膀。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接受我的‘特殊性’,还愿意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深水利夏似有感触,放松的让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我以为要花费一番力气才能得到你们的信任。”
安室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之前我就调查过你们兄弟二人,履历一清二白,你们和任何组织机构都不搭边,如果你真的有威胁性,我就不可能独自一人前来,还陪你聊了那么久。并且,我觉得我们已经说的足够多,多到能够让我了解并分析情况,判断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深水利夏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我最近接触的人当中,有特别难交流的人,让我怀疑自己有某种会让人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特质,总以为人人见了我都会把我当成坏人。”
安室透讶然,“怎么会,就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很难不对你产生好感呢!”
“……真抱歉,我没看出来。”
……
被利夏判断为特别难交流的人大半夜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咳……咳咳……那个,莲……很遗憾地告诉你,我……现在在医院……明天的工作,只能让公司找人代替了……”
敦贺莲穿着休闲服坐在家里的窗台上,目光看向脚下的城市,“……我知道了。”
“这个月流行性感冒特别严重……我猜松岛主任可能会让部的人来哦……”即使得了重感冒,社倖一在提起某位少女时仍是带着八卦的语气。
想到社倖一每次说起京子时的表情,敦贺莲就不可避免地回想到那天深水利夏的一脸笃定,敦贺莲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尽可能用普通的语气和经纪人道,“社先生,请不要再把我和最上小姐说到一块,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咳咳,只是你要记得啊,女孩子可是成长得很快的哦。”社倖一又调侃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女孩子成长得很快……敦贺莲回想着这句话,不免又补充了句,其实男孩子也是呢。
两天后。
“行李被敦贺先生拿了不说,他还从粉丝包围中保护了我,最后更是因为我的过错而代替我跟全剧组道歉!啊啊啊我这个助理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啊!!”
京子的怨气几乎把面前的冰淇淋戳成了渣。
坐在她对面的深水利夏只是微笑地听,等她说完了,才慢吞吞地说,“并不是你没有发挥作用,而是敦贺前辈在保护你,他不想让你为难。”
京子哀怨地看了深水利夏一眼,“我看不出来……敦贺先生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说‘你根本毫无用处’。”
深水利夏忍不住笑出声,“他这是爱你在心口难开,你只要把他的话往反方向想,那十有八…九就是他的真心话。”
京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很有可能。”深水利夏用力地点点头。
京子还是有些不确定,不过这么一想确实能减轻不少压力,和敦贺莲待一块,哪怕她抗打击能力很强,仍觉得有些吃不消。
“卡!”随着导演叫停,中场休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京子立即站起身冲到敦贺莲身边,给他递毛巾递水。
敦贺莲的目光顺着京子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坐在遮阳伞下的深水利夏,两人视线接触,敦贺莲绽放了一个圣光万丈的笑容。
深水利夏打了个冷颤。
想了想,还是拖着步子上前跟前辈打招呼,诸如“今天天气不错”“前辈辛苦了”“前辈的演技还是闪瞎人眼”之类的,说完毫无营养的场面话之后,深水利夏就没词了。
相顾无言几秒钟,就在京子看不过眼打算随便说个什么话题时,敦贺莲冷不防的开口了,“我想过不久由美子小姐就会来邀请你了,那个颁奖典礼是个不错的出镜机会,你最好答应下来。”
京子一脸茫然,深水利夏倒是反应比她快些,“是金棕榈颁奖礼吗?”
最近媒体天天在刷金棕榈,其中《天之将明》这部下映不久的电影也入围了不少奖项,作为实力男演员,敦贺莲毫无悬念地入围了最佳男主角。
敦贺莲微微颔首,深水利夏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