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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口不提婚约之事,好像没听到一般,齐舒不禁好一阵闷气,冷笑一声。“倾城从不知自己的性命竟如此廉价,圣主不问问地上那人么?究竟是谁指使的?”
圣主叹了口气,长袖一挥一道玄力就向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余岑扇去。可怜那余岑,昏迷用砍,醒来也都是用打这种方式。
他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闷哼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范围之内的人差点让他忍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流夜冷哼一声,手中抱着的长剑很不厚道地向着余岑脸上煽去,这一下可比刚刚圣主下手重多了。余岑哎哟一声睁眼眼睛,脸上剧烈的疼痛不容忽视,就连圣主都有些皱眉。
“你是药尊身边的弟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圣主面沉似水,玄皇六品的威压不容小觑,余岑两眼一翻很想再次晕过去。但看着一旁的流夜剑鞘上还滴血血珠,就又忍住了,强自镇定道:“弟子余岑见过……见过圣主,不能行礼还请圣主见……见谅。”
圣主气得一滞,冷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何人指使你下毒谋害郡主的,如实说来!”
余岑牙齿一颤差点咬到舌头,同样也差点害得齐舒没忍住想要动手治住他咬舌自尽的行为,惊恐交加的他哪里受的住这种情形,结结巴巴道:“圣……圣女殿下……说……说郡主不将圣殿放……放在眼里,要我……要我教训她,给她……给她下毒。”
说完他看着已经面如黑炭的圣主,吓得嘴不停地哆嗦。
这时,圣主说的药尊来了,人还未到,一阵丹药灵药的气味便已经飘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面色红润的白衣老者走了进来,对着圣主拱手一礼。
圣主竟然也急忙起身还了一礼,急道:“药尊快些过来看看这孩子,她中毒了,情况很是不好。”
药尊在圣主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搭上齐舒的手腕,分出神识探查齐舒的情况。他不语,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看得圣主和邱同流夜等人心里一阵紧张。
良久,药尊才松开齐舒的手腕,说道:“没事,服下散毒丹不出两日就可痊愈。”
话音刚落,就从随身带着的丹药里面掏出一颗,喂齐舒服下,嘴里解释道:“这散功之毒毒性极烈,却不是及时护住丹田和防止毒气扩散损伤经脉,只怕是这一身修为都要散尽了。”
屋子里的几人都是一阵心寒,一个天才如何受的住这种打击?
“你这孩子体内的玄力有些奇怪……”他探出的神识细细探查着齐舒的身体情况,齐舒眉头微蹙,心里泛起犹豫,若是收回手定然会让他起更重的疑心。
想到绝谷中的孟拂晓,对方是大宗师七品,而药尊不过是六品玄皇,就算是精通药理,恐怕也不一定能察觉出是灵力。
她心情忐忑,药尊也同样复杂,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散功之毒如何厉害,他自然清楚得不得了,立刻发作散尽修为,她怎么可能撑这么久?
“真是奇怪,闻所未闻。”他摇了摇头,缓缓撤回手。
圣主也是心中千般疑惑,还未来得及问什么,只见老者起身快步走到余岑面前,飞起脚就踹了他一脚,骂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偷了为师的毒药,我就说昨日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奋。”
余岑本就惊惧交加,整个人犹如遭受灭顶之灾,他哎哟惨叫一声,嘴里不停地求饶。
“师尊饶命!师尊……师尊饶命啊,弟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哼!还要再留着你丢圣殿的脸么?”
齐舒没有错过这边的情况,她看着药尊的动作,对邱同和流夜快速使了个眼色。
圣主也是一顿,待清楚药尊要做什么之后也是乐见其成的装作没懂,转过头关心地对齐舒道:“孩子你好生歇息,别担心其他的,一切等你恢复之后再说吧。”
齐舒心中暗自冷笑,缓兵之计一推再推?哼,真当她好糊弄?不过,她可不会吃哑巴亏。
齐舒不做声,只见药尊快速大声喝骂完便举起手掌,那掌心涌动的玄力大家都不陌生,他并不只是教训教训原余岑,他分明是想要灭口。
只见她手掌快要落下的一瞬间,邱同迅速伸手握住了药尊的手腕。索性余岑一个玄灵,还不至于让药尊动用多大的力,以至于邱同能迅速阻止,药尊有些惊愕和气愤。却只听邱同有些歉意道:“前辈教训弟子,晚辈本不应该阻止。可药师难寻,晚辈也不想前辈在不查清楚事情的前提下就直接下了定论,所以晚辈斗胆出手阻止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堂堂瀚海大陆基本上算是最强的药尊,他也有自己的古怪脾气,没有必要给这个不知好歹胆敢阻止他的晚辈面子。
但是他分明看到齐舒眼中的寒意,那个天资聪颖天赋绝顶还与圣殿有些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他犹豫了,手没有再落下。
她看清楚了他的意图,也明白他是想借着愤怒杀人灭口,他心微微一颤,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他正待义愤填膺的反驳邱同的话,就听见齐舒的声音透着清冷分毫不让的态度。
“倾城明白前辈的愤怒,但是正如邱叔所说,前辈还不知前因后果就这样下手,岂不是有些灭口之嫌。”
药尊被她堵得一滞,气急败坏地丢给圣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然后愤愤地夺门而出。
圣主有些无奈又头疼的皱起眉头,他在犹豫,要不要顺着她的心思让她出口气?还是直接强势不让,反正她又不能马上同圣殿翻脸。
心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有些无奈对齐舒道:“药尊并无杀人灭口这种想法,他只是一时情急,受不得自家弟子做出这种事,想要教训他而已。”
第51章 取舍()
她的态度温顺而恭敬,倒是叫圣主不知道说什么了,正想着提及下毒之事,就听齐舒又道:“说圣女指使下毒一事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倾城相信圣女定然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他在诬陷圣女。”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明显冷上几分,一副为圣女打抱不平的模样。
原本见齐舒救下自己而松了一口气的余岑再次吓得立即求饶,不停道:“请圣主、郡主明察,余岑没有半句谎言,余岑……余岑……”他急得眼珠子乱转,大声道:“余岑可以与圣女对质。”
圣主惊得差点没一个巴掌拍上去,他明白齐舒的意思,所以才本着圣主的脸面不要再三忽悠,结果却被这个蠢货自己送上门去。
他正要怒斥,只听齐舒冷笑一声,对自己道:“既然他如此信誓旦旦,我想圣主还是有必要给他一个机会,还倾城一个真相吧?”
圣主张了张口,发现找不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能反驳的话语,他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两相衡量,他没得别的选择。只是想到长老对清瑶的疼爱,以及她天赋也不错,也是圣殿极力栽培的对象,可是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决心帮齐舒出这口恶气了,谁叫清瑶主动招惹对方还让对方抓住了证据呢。但是圣殿的名声不容破坏,清瑶这件事不能捅出去,所以……
“孩子,本主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一会儿本主就叫清瑶过来对质。若是属实,她就不再是我圣殿的圣女。”
齐舒眼睛微眯,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怒意勃发。杀人灭口不成,就想息事宁人么?
“圣主的意思是若是属实,不再是圣殿的圣女?具体是意思呢?倾城虽然相信圣女,但若真是她要害我,我相信圣主一定会帮倾城血债血偿的。”她双眼定定地看着圣主,仿佛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于他,完全相信他会帮自己。
圣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孩子比他想的还要狠,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不仅不忍气吞声,竟然还一再咄咄逼人。他想到十几年前父亲的话,还是决定让步一次,若她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亲手摧毁这个天才。
他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脸慈爱道:“那是自然,只是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这是本主最大的让步。”
齐舒弯了嘴角,说道:“既是如此,那圣主不如宣了圣女来问问,迟则生变。万一时间一长,真有什么不好的话传了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圣主见她恢复了不少,一副不解决问题不罢休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清瑶是舍定了,只是长老那儿……
“来人。”
“见过圣主。”进来的正是早上报信后来带药尊过来的那个圣殿弟子,他拱手恭敬向圣主行礼。
“密宣圣女来梧桐阁,不可声张。”
“是,圣主。”
看着那人远去,视线还没收回来,就见一抹如白云般轻若柳絮的身影跨入门。齐舒冷冷别开眼,静下心来,眼观鼻鼻观心。
“圣子。”邱同和流夜齐齐拱手。
“洛轩见过父亲。”他收起轻漫的态度向圣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轩儿免礼。”圣主见自己儿子来了,语气自然而然染上了几分自得,还算这小子懂事,知道这时候过来看看。
“洛轩听闻郡主在我圣殿中毒了,特意过来看看,不知郡主现在可还好?”
他面带关切地看着齐舒,眼中的焦急与心疼若是换了个人,只怕是都感动得热泪涟涟了。
“倾城无事。”淡淡的四个字,甚至目光都未在他身上落一下。
圣子浑不在意笑着,看向自家父亲,问道:“不知是何人要害郡主?这等险恶用心简直该死!”
地上的余岑心肝一颤,圣主说道:“下毒之人是他,不过他自称是圣女主使,本主已经让人去宣圣女了,此事一定给郡主一个交代。”
“竟有此事?”
“确实如此。”圣主答道。
“若真是清瑶,本圣子一定不念私交,任由郡主处置。”他说得甚是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