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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当时被谢沂春外婆安抚说让他别管他们大人会处理的,他不是很放心,可他家都是医生,和演艺圈完全没关系,他想帮忙也没办法,他就拿谢沂春的血去医院做了个血检,有个他被下药的证据,其他的柳卿还真没碰他,怎么告?没这个条款?
但他一直在关注着,过了一段时间,柳卿被爆出受贿的确凿证据,学校先一步开除了她,接着她被告上法庭,资产冻结。新闻像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溅出来,又有她以前的学生匿名爆料她会潜规则男学生,还会组织女生去所谓的“联谊”,墙推众人倒,圈子里的人一下子对她避之不及,她平时造孽多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在报复她。
她气急败坏,私下找了最开始提供她受贿证据的学生威胁对方,结果又被录了证据下来,说要和她鱼死网破。
谢沂春看了新闻以后,很担心地问:“那那个告发她的姐姐以后该怎么办啊?她学了那么多年都白费了?”
外婆说:“我给她安排了另一所很出名的学校的面试,加了一个名额,只要她考的上就可以进去读书,都是名师,我打过招呼她要不是特别糟糕会有书读的。”
外婆有点感慨,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把小花教得好还是教得傻,看到柳卿出事第一反应是担心举报人而不是幸灾乐祸。
这次以后她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她外孙虽然身体是快长成大人了,情商还是个小朋友,可能怪她保护得太好,反倒不能让他自己立着。
她又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外孙一辈子,他快长大了,迟早得自己面对社会。就像当年,女儿说要出去闯,她觉得那是女儿自己深思熟虑并且成年完成学业后做出的决定,所以没有拦着。
她前后是怎么做的,全都告诉了谢沂春,谢沂春第一次发现外婆这么可怕。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只是从侧面轻轻推动了一下,柳卿就倒了。
外婆让他学着点。
还有几个受害者外婆也没让他们干白工,她托关系让女婿给人安排个工作,给个机会,但不保一辈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转眼到了元旦。
元旦学校表演,谢沂春被指挥去唱歌,他随便唱了一首。
下台发现家长区不仅外婆在,他妈妈和继父也在,还有个小胖子,仔细辨认了下,这个小胖子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头回一大家子人过来看他,谢沂春反倒不太适应,以前都只有外婆在。
他小时候超级不喜欢这个弟弟,他嫌弃这个弟弟又胖又丑,妈妈却还偏心宠爱这个小胖子。
但是这个讨人厌的小胖子却崇拜地仰头看着他说:“哥哥你唱得好好啊。”
谁准你叫我哥哥了?谢沂春心里是这么想的,嘴巴说出来的却是:“还行吧,也就那样,今天天气太冷,唱得有点抖了。”
继父说:“你妈刚才还说你唱的好,她年轻的时候都没跟你外婆遗传到半分唱歌天赋,天生五音不全,你这是隔代遗传。”
谢沂春刚想说话,妈妈恼火了骂他继父:“要你多嘴!”
继父笑呵呵地不回嘴。
谢沂春回班级的座位,和洛寒邻座,看表演,最后领了个二等奖的奖状。
谢沂春说:“唉,没拿到一等奖。”
洛寒夸他:“已经很棒了,你妈妈还有继父在等着你呢。”
谢沂春回过头,看到灯火阑珊处,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他看了看洛寒,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家人的身边去了。
冯长龄当司机把一大家子人载回去,他听到小儿子和大儿子在后座说话。
他经常在小儿子天天面前夸谢沂春,天天知道哥哥成绩好会唱歌会跳舞还会拍戏,挺崇拜他的,他在车上拿着psp玩,打得烂,谢沂春在边上瞄了几眼看不下去了,指点他一下,天天还是不会,让哥哥帮他玩。
谢沂春有大半年没打游戏了,其实是真的很想玩,心存侥幸地想就玩两把应该没什么吧,上手以后还是所向披靡。
他那个便宜弟弟看他的目光都不能用崇拜形容了,那是看天神了,捧着胖胖的圆圆的脸,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小花哥哥你好厉害啊!”
“这不算厉害的”谢沂春说。
他妈妈在副驾驶座听着觉得是不是该阻止下他带坏弟弟打游戏了,就听见谢沂春接下去说:“游戏打多了也就那样,没劲儿,我在学校读书成绩很好,在车上还打游戏对眼睛不好的,要是近视眼戴眼镜就不是帅哥了。”
不过他们接下去还是又讨论起了游戏,一回家,谢沂春就带弟弟去自己房间看他珍藏的游戏光碟和美漫手办,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谢沂春忽然有点庆幸,幸好这是个弟弟,要是个妹妹他绝对玩不到一块儿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哥哥,可以教训别人了,有模有样地说:“我可以陪你打游戏打一会儿,就半个小时,玩够了得写作业,知道不?”
安可看到两个儿子上了楼,心情复杂,回头看到丈夫和妈妈坐在沙发上在看相册。
冯长龄从岳母那知道了谢沂春的事,他也出了几份力,但关键不是这个,他觉得挺愧疚的,当初谢沂春还小的时候他应该坚持一点把孩子带过来养的。
隔一辈带孩子总不如父母周全。
元旦剧组放假,他来之前就和老婆商量把谢沂春和岳母都接过来一起住,一是岳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今年就生了场大病,该有人照顾,二来是把谢沂春接到他们身边教养。
暑假一起待了两个月,安可对大儿子偏见其实没那么多了——虽然还是偏心——有几回她去看谢沂春演戏,演得是真好,比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多了,就是太久不接触了,她欣赏这个男孩子,却觉得不太像自己儿子。除了长得像,别的好像哪都不像。
冯长龄先拿出带过来的礼物,是谢沂春暑假在剧组拍的图,装了一整本相册。
外婆当时也拍了不少照片,不过肯定比不上专业摄影师,把小花拍得特好看。
洛寒过来找谢沂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客厅桌子上那本敞开的相册了,他不经意地撇了一眼,好像是谢沂春?
外婆说:“小花在楼上呢。”
洛寒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相册里的照片,问:“挺好看的,小花放假去影视城拍了这个玩?”
冯长龄没有避讳地说:“剧照,不是写真。小花演了少年汉武帝,戏还没拍完,明年可以拍完,大概后年会在电视台播,到时候可以看看啊。小花演得可好了呢。”
洛寒突然推门进来,谢沂春打游戏正打得开心,吓了一跳,手一滑。
直接gameover了。
第二十二章()
洛寒要气炸了;他想方设法、严防死堵不让这个小白痴进娱乐圈;好;是没去唱歌,改跑去演戏了!
他很想发火,可在场还有个他不认识的小朋友,洛寒缓了缓;看谢沂春这么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想起自己才答应了他不能再无缘无故教训他;硬是把火力被压了回去。
“我没说是打游戏的事。”洛寒对他招了下手;“跟我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谢沂春跟着他出去到院子里;远处不知道哪儿有人在放烟花,砰砰地在夜空里炸开;绚烂璀璨。
洛寒问他:“我看到你暑假拍戏的剧照了,怎么会想到去拍电视的?你很想当明星吗?”
烟花的光映照过来;他的眸中仿佛有钻石碎屑在闪烁就算看了这么多年;洛寒这时也不得不被惊艳了一下;这张脸太好看了。十六岁的谢沂春还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像是朝露绿叶;清爽干净。
所以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子轻易被勾走了;所以柳卿会见了他会心生邪念。唉。
谢沂春摇摇头,依然很茫然:“不是特别想;我也不知道我想赚点零花钱。”
他戏演得好;大家都夸他;都会看着他,他就觉得没那么寂寞了。
“零花钱?你这次拍戏都赚了多少?你外婆不是每星期给你两千生活费吗?还不够吗?”洛寒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不过并不凶。
谢沂春支支吾吾说:“买东西”
“买什么?”洛寒问,“好好说话,不用那么怕,我不骂你,拿去充游戏网卡吗?”
谢沂春憋出来:“就是你生日,给你买的手表。”
话音落下时,他背后有一簇烟花腾空,炸开。
谢沂春想到就有点委屈:“我钱不够,存款都拿去买那个表了你还不要。大夏天三十几度,我穿四五层厚布料的衣服,背上全捂出疹子了。”
洛寒想,虽然这孩子消费观有问题,但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像谢沂春一样有多少就给他多少呢?
怎么这么傻?太傻了,太傻了。
难怪有一张漂亮脸蛋,能唱歌,会演戏,老天爷对他万般宠爱,最后还落得个大厦倾坍的结局。
洛寒忽然问:“值得吗?那么累,吃那么多苦,以后还想拍戏吗?”
谢沂春摸摸鼻子:“其实也不是很累,我拍得挺好的,说不定我在这方面挺有天分的。”
确实很擅长啊,唱歌拿白金唱片,拍戏第一部电影就拿影帝,那时媒体里都叫你小天王,前途无量,星光无限,飞得那么高,摔下来的时候就摔得更惨了。
“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去拍戏了?”洛寒问。
“你又没问我,我们那时候不是在绝交吗”谢沂春说。
冥冥之中,洛寒好似感觉到了命运像是一根绳子牵着他走,有些事他改得了,有些事他改不了,就像一条河,他能丢下几块石头让水面上出现几个涟漪,但是没办法让河水换个方向。
这孩子天生要进圈的。
他们慢慢在路上走。
洛寒问他:“拍戏开不开心?”
谢沂春像是一下子活了:“开心!特别好玩!下次我带你去看?”
洛寒侧目:“还想有下次啊?”
谢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