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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好,昨天白天的那一次“午睡”和晚上的一场大醉,仿佛让他卸下了很多东西,整个人轻快了许多。
休息室里,安俊哲捧着茶盏叹气:“我就说我去我去吧; 你非要自己去,现在问题复杂了吧?你准备怎么收场?救命之恩叻; 要以身相许的; 加上昨天晚上的……两次!两次了!”
冷砺淡淡道:“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怎么想是她自己的事。”
“说清楚了?”安俊哲道:“是在湿身之前说的,还是湿身之后?还有; 你的外套呢?又丢了一件?我告诉你,阿洛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 安俊哲迅速闭嘴; 转头看去; 只见房间门打开; 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少年站在门内,『迷』『迷』瞪瞪的嚷道:“好饿……”
冷砺道:“知道了。”
『摸』出手机翻楼下阿姨的电话。
少年『揉』着眼睛转身。
冷砺皱眉道:“别再睡了,睡多了头疼……”
“哦!”
门“砰”的一声关上。
安俊哲忽然有点想骂娘,这算是秀恩爱吗?欺负他一单身狗是吧?
看着一脸严肃给阿姨打电话让快点弄吃的上来的冷砺,安俊哲又呵呵冷笑,就算是秀恩爱,那也是单方面的……还不如他一单身狗呢!
“咦,”安俊哲忽然又是一愣,『摸』着下巴道:“阿砺你觉不觉得,阿洛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顶着鸡窝头就出来见人,脸上也不见了看似礼貌实则疏远的淡淡笑容,总是在他身边萦绕不去的萧索冷寂,也仿佛在无形中消散了许多。
这是没睡醒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冷砺挂断电话,道:“有些东西,发泄出来当然会好受点。”
安俊哲瞪大了眼:“这小子竟然肯跟你诉苦?”
冷砺不说话,端起茶盏喝茶,虽然苏洛是喝醉了说的醉话,可如果人不对的话,他就算醉死了也不会开口吧?只是那少年就算对他开了口又如何,他除了倾听,还能做什么?那些东西,还是结结实实的压在那少年的肩头心上,旁的人,半点都分担不了。
安俊哲道:“阿砺,他如今身边的人不多,虽然和所有人都刻意保持距离,但比起别人,最亲近信任的还是我们几个,其实就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你……”
见冷砺脸『色』难看,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你别弄巧成拙。”
冷砺脸『色』暗了下来,安俊哲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懂?如果保持现状,他完全可以成为那人最好的朋友,最亲近信任的人,可若是挑明,不是进一步,就是退一万步……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要大的多。
但是维持现状?他怎么维持现状?那小子的愿望就是娶妻生子!
最重要的是,冷砺闭了闭眼:不甘心,不满足。
昨天晚上的事,仿佛打开了他心里的某扇门,让他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要这样远远的看着,想要靠近他,碰到他,亲吻他,将他『揉』进怀里……想的心都要裂开了。
“不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他轻声说道,不知道是说给安俊哲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总之,先把裴明璐的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在这之前,你就算憋死了也得忍着!”
冷砺点头,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房间里水声消失,两个人默契的安静下来,片刻后,穿着一身干净运动服的少年开门出来,手里摇晃着一张纸片。
安俊哲正要说话,就看见冷砺猛地起身,大步冲到少年跟前,忙“喂”了一声。
刚刚是谁说要慢慢来的?
却见冷砺一把抽走少年手中的纸片,然后慢条斯理的退了回来,动作优雅的将纸片塞进茶杯。
“哈,”苏洛气乐了,在沙发上坐下,抱着胳膊道:“这算什么?”
安俊哲将纸片从茶杯里抢救出来,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迹,惊呼道:“八百万!你们两个搞什么?”
“是啊?”苏洛看着冷砺,道:“你搞什么?”
昨天是谁气势汹汹的扔给他八百万,让他滚的远远的?这会儿他还没开口呢,就抢回去毁尸灭迹了。
冷砺翘着脚,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淡淡道:“压惊费。”
苏洛冷哼道:“您老人家的心脏是金子做的?”八百万的压惊费!
“显然,”冷砺道:“比金子值钱。”
“我说你们两个,”安俊哲道:“别净说别人听不懂的话行不行?显得你们两个有默契是吧?”
冷砺冷笑道:“昨天某个人喝醉了酒,从三楼上跳下来,证明他摔不死。”
“我靠……”安俊哲一拍额头,伸手指向苏洛,正要说话,却听苏洛也冷笑道:“某个人看得高兴,随手打赏八百万,完了一大早后悔了,抢回去当压惊费了。”
冷砺冷哼道:“更正一句,不是一大早,现在是下午四点!”
安俊哲忍无可忍,拍桌子道:“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一个比一个幼稚!
苏洛不说话了,起身倒茶,冷砺道:“空腹别喝茶,阿姨马上就送饭上来了。”
苏洛嗯了一声,仍旧倒了杯茶,放到冷砺跟前,又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从他出院开始,他这位“主治医生”就喜欢对他管头管脚,他早就习惯了——当初借给他四百万的时候,前提条件就是不许喝酒、不许吃海鲜、不许剧烈运动等等等等……
因为冷砺的要求是快,所以阿姨做的是面,一碗『色』香味俱全,用料十足的三鲜面,还附带几盘小菜,几碟调料。
见苏洛将辣子酱不要钱似的朝碗里倒,安俊哲忍不住道:“我说你放这么多辣椒,就不怕吃了脸上爬一地图的疙瘩?”
苏洛抬头,眼尖的发现安俊哲那张俊脸的三角区内有颗刚刚冒尖的小家伙,眯眼一笑道:“痘痘这种东西啊,是很任『性』的。有的人呢,顿顿拿小尖椒当饭吃它都不肯上门,有些人呢,天天清汤寡水,它都愿意亲近……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气的安俊哲恨不得将他打回原形——还不如之前那个温温和和、客客气气的苏洛呢!
吃完饭苏洛又去一一检查侍弄他的盆景和盆栽,冷砺和安俊哲你来我往交换了好几个眼『色』之后,跟着他到外面暖房的藤椅上坐下。
苏洛停下手里的活:“怎么了?”
安俊哲干咳一声道:“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
安俊哲看向冷砺,冷砺假装没注意他的视线,安俊哲只得继续说下去,道:“阿砺不是答应你跟裴明璐说清楚吗,然后昨天晚上他就去了。”
苏洛点头:“然后呢?”这么慎重的来和他说,是出了什么意外?
安俊哲道:“那小丫头看见来的是冷砺,就很激动,然后冷砺说他没有喜欢过她,小丫头就更激动了,于是就闹了起来,然后冷砺就不小心被她推到水里去了……”
除了最后一点,其他都是情理中的事……不过他没怎么着急,冷砺和安俊哲都好好的在这里,说明昨天晚上谁都没有出事。
苏洛道:“水应该不深吧?”
学校的景致走的是雕梁画栋、静谧清幽的古典风,湖岸并没有煞风景的装上栏杆,正因为如此,为了安全起见,湖边的水都不深,最起码对于高中生来说不算深。
安俊哲摊手道:“岸边的水是不怎么深,可是没等阿砺站起来,裴明璐就跳进去了。”
苏洛无端想起自己无辜断掉的两根肋骨,心里有点不详的预兆,果然安俊哲继续道:“那丫头虽然水『性』不错,可现在到底是冬天,她穿的虽然不多,可也算不少,尤其是还穿着晚宴上的鱼尾长裙,不知怎么的,就扑腾到深水区去了……”
苏洛抚额,看了冷砺一眼: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简单的一件事,弄出这么复杂的场景的?
冷砺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暗地里咬牙。
安俊哲继续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好歹都上了岸,但形象肯定不怎么好,尤其是裴明璐,高跟鞋掉了,裙摆也撕烂了,外套也丢了,身上曲线毕『露』的……冷砺就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了。”
苏洛吐槽道:“你这还叫具体不知道呢?”
安俊哲摊手道:“我这不是要跟你解释,为什么阿砺会把外套脱给她吗?”
苏洛无语道:“这种事还需要解释吗?”
大冬天的,就算没有曲线毕『露』这回事,正常男人都会给的吧?
“好吧,是不需要解释,”画蛇添足了的安俊哲继续道:“但这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水里的时候那小丫头哭着对冷砺喊了一句‘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淹死在兴宁湖算了……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
安俊哲摊摊手,道:“就这样。”故事完结。
苏洛看看冷砺:“初吻?”不是小树林里从没见过面的神秘人吗,为什么还会有初吻这回事?
冷砺道:“人工呼吸。”
又道:“三个月前,我在兴宁湖溺水,失去意识以后被人救了,住院观察三天。出院以后,本来应该亲自去感谢下,但家里人告诉我,他们已经表示过谢意了,并且那家人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了比较过分的要求,让我最好不要再节外生枝。我查过账,家里的确为了这件事,花了一笔不小的钱,所以就没再继续追问。”
顿了顿道:“昨天晚上我重新查了下,当初的确是裴明璐救的我,除了几百万的现金和礼物,还要了一个龙泉高中的名额,为此我们向学校的账上转了一千万……要知道龙泉高中虽然是我们冷家建的,但这里的钱除了正常开支,剩下的都用来做慈善,所以这笔钱,并不是我们冷家左口袋进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