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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璟听了,内心毫无波动,顿了顿,淡定地回应:“可我不喜欢你。”转念想到白朦若有似无的表白,心跳顿漏。
完了,真对小徒弟有感觉。
白少琴的意外表白,让白惜璟意识到她对白朦的感情也不仅仅只是师徒之情,若是和师姐这样只有同门师姐妹之情,她可以很淡定地给出回应。
可面对白朦的喜欢,她自欺欺人地选择逃避,不敢正面拒绝。
白惜璟不知道白少琴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说完那句我不喜欢你,就把白少琴一个人丢院子里回了卧房。
和衣平躺在床榻上,怔怔回想这十几年和白朦的点点滴滴,心忽然困惑迷茫了。
东方泛光,金色的旭日升起,白惜璟翻身坐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竟然想了一个晚上没睡。
好在,想出了新策略。
山顶南边开阔平坦,是无凤宫的练武场,中间有个六尺高的演武台,常有人在上面演练无凤宫武功,宫中其他人可以在台下观摩学习,如果有兴致,还可以上台比试切磋一番。
白惜璟用完早膳,难得的去了练武场,一出现,立时引起了骚动。
今早在练武场的大多是入门不久还没拜师的新弟子,此刻见到出尘清秀若谪仙的宫主,内心蠢蠢欲动,都想着拜她为师。
白惜璟飞身上了演武台,白衣长发随风纷飞,翩翩若仙,在演武台上站定,转身看着台下弟子,练武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抱拳躬身行礼:“拜见宫主。”
白惜璟点了点头,灌注内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弟子的耳中:“我身为无凤宫宫主,却未曾在这演武台上演练过一次,今日,为各位演练一套青涟剑法。”声音清冷却触动了每个人的心弦,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演武台北侧,立着八种兵器,刀枪剑戟,弓鞭棍锏,都是适合女子使用的。
不出无凤宫,白惜璟的青刃剑不会随身携带,从架上取了剑,拔剑出鞘,气势如虹,扫了众人一眼,挥剑起势,身若游龙,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让人看得入神,心湖泛起涟漪。
收势,负手执剑而立,还没开口,台下有一弟子突然上前跪下道:“宫主,弟子莫一弦,想拜宫主为师。”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白惜璟看向台下的莫一弦,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仔细打量,想起她就是前几日的挑水弟子。
原来叫莫一弦啊,名字不错。
白惜璟想了一个晚上,认为自己对白朦的感觉肯定只有只有师徒之情,如果不是只有白朦一个徒弟,肯定不会对这师徒情出现错觉。
为了避免心再出现动摇,决定再收一个徒弟,有两个徒弟,既可以分去她的师徒情义,又可以引走白朦对她的关注,至于两个徒弟是争锋相对还是相亲相爱,那就听天由命了。
出宫下山找新徒弟太耗时间,这练武场就是收新徒弟的最好地方。
白惜璟还没给出反应,台下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抱拳下跪,请求白惜璟收她们为徒。
这么多弟子,收哪一个为徒好呢?
白惜璟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莫一弦身上,算了,就莫一弦吧,这人谦卑有礼,上次衣摆被水溅湿了还为自己擦拭,她也不是要挑个什么根骨奇佳的练武之才,选谁都一样。
莫一弦察觉宫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颊瞬间发烫,羞赧地低下头,心中却是欢喜不已。
宫主一定会收自己为徒了!
白惜璟做好决定,张口正欲言:“莫”还没喊出莫一弦的名字,白朦忽然出现在了演武台上,目光带着难过,一眨不眨直视她,看得她以为自己成负心人了。
明明只是想再收个新徒弟而已,哪里负心了!
“师父,你要收新徒弟?”白朦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白惜璟,目光始终和白惜璟对视。
被白朦的眼神震慑,白惜璟的心顿时惴惴不安。
镇定,保持镇定,不要慌!
白惜璟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保持气势,可随着白朦的靠近,心跳难以自持地加快,呼吸变得紊乱不堪。
用内力压住心跳,强自稳住呼吸,回答说:“没有,我不会收新徒弟。”说完了才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
要收新徒弟啊!要收!
台下的弟子闻言,顿时伤心不已,不收徒弟来演武台撩拨她们这些小弟子的心做什么!
形势陡然转变,莫一弦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白惜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气势迫人的大师姐,希望破灭,有白朦这样占有欲极强的师姐,宫主怎么可能会再收其他人为徒。
白朦听到白惜璟的回答,一扫刚才的阴郁,露出了笑容。
之前她在膳厅吃早饭,听到同门说宫主在演武台准备收新徒弟,大脑瞬间空白,胸口闷疼酸涩,回过神来立马飞奔赶来演武台。
看到台下跪着许多弟子,而师父的目光落在莫一弦身上,顿时被万箭穿心,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直到师父回答她不会收新徒弟,那疼痛才消失。
可当白朦看到白惜璟负手握着剑,心里又升气了浓浓的妒意。
师父竟然在众人面前展示剑法!师父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怎么可以被别人围观!即使围观的都是女人,也不行!
情绪大起大落,理智分崩离析,白朦控制不住心中的念头想在众人面前狠狠吻住师父,让所有人都知道,师父是她的,不管是心还是身,通通都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和她抢!
第一百八十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惜璟也感觉到了这股反常的寒气;疑惑地皱了皱眉,收剑回鞘走到白朦面前;“这剑的寒意怎么如此重?”她记得两把剑相似,出鞘就生剑气带着寒意,但那股寒意并不像此刻
白惜璟想了想;才想到那个形容词,充满杀气。
这剑是什么时候染上了杀意?
从白朦手里拿过剑,那股杀意却突然消失了,等剑再回到白朦的手中,它又和自己那把青刃剑相差无几。
好奇怪。
“师父,还要切磋吗?”白朦握着剑呆呆地问白惜璟。
想到引回正途的第二步,白惜璟摇了摇头;说:“不切磋了,陪我说说话吧,咱们师徒俩很久没有说贴心话了。”见白朦呆愣;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进了卧房。
白朦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师父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短短的一刻钟而已,冷漠的师父突然变回了曾经那个温和有礼的师父!
体温不停地上升;尤其是被师父握着的手腕那处;那里的温度高得犹如刚烧开的沸水;灼热难耐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怦然心动的禁忌快感;喉头发燥,小腹处升腾出强烈的欲。望,瞬间席卷全身将她整个灵魂淹没。
原来对师父的情。欲,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白朦的心如擂鼓,扑通扑通,带着满溢的爱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白惜璟听出白朦气息紊乱,知道她又乱想了,下意识地想松开手,可一想到自己要做个教导有方心无杂念的正直好师父,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同时侧头慈爱地对白朦一笑。
小徒弟,看到师父眼眸里满满的母爱了吗!你还好意思对师父心怀不轨?
可惜白朦会错了意,面对嫣然巧笑的师父,心神更将荡漾,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师父,大脑里只剩下五个字,师父真好看。
白惜璟一生禁欲寡性,从没喜欢过人,也没有过欲。望,认为白朦只是感情上走错了一小步,根本想不到小徒弟已经意。淫了她无数回。
卧房被屏风分隔成内外间,外间正对门摆放着一张清雅大方的黑檀木圆桌,周围放着四张小圆凳,白惜璟将剑放在圆桌上,松开白朦在凳子上坐下。
突然失去温度和力道,白朦的心顿时失落,恋恋不舍地看着师父的手,白皙修长带着淡色茧子,有力却不失温柔,被她握着,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真舍不得让师父放开啊。
察觉白朦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白惜璟有些尴尬,抬手轻抚放在桌上的青铜剑,随意起了个话题借以转移注意力,“白朦,你还记得这青铜剑的来历吗?”
白朦小时候曾经问她:“师父,你为什么要用青铜剑?”几乎所有人都用轻巧的铁剑,只有她,用一把青铜剑,身上还背着一把从来不用的玄色大弓。
白朦收回目光,敛去情意,笑着回答:“记得,这剑是从九白山后峰悬崖得来的。”她记得师父说过的所有话,记得师父做过的每一个动作。
看着师父的手温柔轻抚青铜剑,心里那股占有欲又冒了出来,即使是一把剑,她都忍不住嫉妒,如果自己是这把剑该多好,师父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
见白朦频频走神,白惜璟轻咳了一声,说:“坐下说话。”声音不自觉地又变回了清冷。
白朦心中警铃大作,害怕自己一时忘情失了分寸引起师父的反感,赶紧收敛好眼神,乖巧听话地在白惜璟对面坐下,将剑挨着白惜璟的剑放下。
见小徒弟小心翼翼乖巧温顺,白惜璟心里有些自责,心里想要做个温和有度的师父,怎么行为举止不自觉地就冷情起来?看看小徒弟多听话,再想想自己的态度,她这师父太失败了!
做了个深呼吸,收回抚剑的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看着白朦,想着该怎么切入正题。
白朦藏好情绪,抬眸见师父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自己,心跳一漏,将目光挪到了并排而放的两把青铜剑上,“师父,这青铜剑怎么会有两把?”师父告诉过她青铜剑是从哪里得来的,却从没告诉过她,青铜剑有两把。
“当初得到的就是两把青铜剑,青铜剑重,所以随身只带一把。”带两柄重剑在身上,那有点傻。
正说着,冷风入屋,吹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