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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上别处看看吧。”
两人低估了商末脸皮的厚度,即使这样说,商末还是跟着她们上了楼,在白惜璟房门前站定,转身抱剑而立,犹如门神守卫一般,守在白惜璟房门口。
他打定主意,要半步不离地跟着白惜璟,直到主人过来。
白惜璟进屋,转身看了一圈,房间布置简雅大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赵仲安说:“你下去吧。”
赵仲安有些害羞,拽了拽手,说:“我就住在隔壁房间,有什么吩咐,随时可以叫我。”
他的小小心思,白惜璟半点没有察觉,白惜璟冷淡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赵仲安拱了拱手,转身告退,一出门,看到商末站在门边,不由皱起了眉。
这人,一直跟着宫主,到底什么目的?宫主的反应也是奇怪,明知被人跟着,也没有多说什么。
想到上楼时宫主给他递的眼神,赵仲安走上前对商末说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您不可以站在这里。”
正闭目养神的商末,睁开眼睛看了赵仲安一眼,耸了耸肩膀,闭上眼纹丝不动地继续站着。
这是逼人动武?赵仲安转身走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对大堂的店小二喊道:“阿城,带几个人上来。”
商末闻言睁开眼睛看向赵仲安,对上他厌烦的眼神,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奈说:“我自己出去。”
他武功高强,是主人身边护卫里武功最好的一个,几个打手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在这里起了冲突,终究不利。
加上主人让他跟着的那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怕他敢动手,那人立即借机除了自己。
门外的对话,白惜璟听得一清二楚,想到商末一直跟着自己是受那个仅有过两面之缘的女人指使,心里顿生说不清的烦躁情绪。
因为她自己才会耽误了那么些时间,如果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即使白朦离开了秦州城,她也有时间追出去。
现在城门关了,她想追只能等到明早开城门之后。
长长叹了口气,解下背上的剑囊和弓囊,挂到床榻边的架子上,转身走到窗户边,打开窗透气。
不想,一低头,就看到商末对她咧嘴笑。
商末离开酒楼,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正好能看到白惜璟房间的位置,靠着墙壁,仰头看着。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仰起头,正好看到白惜璟打开窗户,尴尬得只好用笑掩饰。
白惜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深邃的天际。
银河横隔在天空中,周围挂着数不清的星星,这里的视野和九白山顶比起来,差远了。
在九白山顶,仰头看到的星辰浩瀚如海,犹近在咫尺,触手可摸,而这里,却是光辉黯淡,看起来遥远,可望不可及。
白朦,为师下山了,你知道吗?
白朦离开秦州城,向北而行,走到天黑,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畔溪镇。
这小镇靠近秦州城,比一般的小镇要繁华许多,入夜后灯火通明,各种小摊贩在路边叫卖,街上的路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除了师父,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无法得到白朦的注意,白朦顺着热闹的街,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此刻,白朦和白惜璟做着一样的动作,倚窗看着如墨深邃的夜空。
她无时不刻不在想念师父,此刻看着和九白山截然不同的夜景,暗问自己,离开九白山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赌师父对自己有情,她相信师父会下山找她,可一想到师父对感情极不开窍,很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瞎折腾,白白失去了那么多相处的时间。
想到赵仲安喜欢师父,又担心,万一喜欢师父的人不止赵仲安,还有别人,该怎么办?
师父耀眼夺目,举手投足尽是风华,被师父吸引的人,定不只自己,如果师父在找她的途中遇到了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想到师父的榆木,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对师父的清冷淡漠,真是又爱又怨。
白惜璟正失神地想着白朦,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惜璟回头,听到赵仲安说:“公子,我给你送了些清水过来。”
白惜璟关上窗,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赵仲安,见房门打开,扬起笑容说:“我送了些清水给你漱洗,沐浴用的热水一会儿就送上来。”
“清水就够了。”白惜璟伸手要接过水,赵仲安身子一侧,说:“我帮你拿进去。”逮着机会献殷勤。
白惜璟犹豫了下,侧身让赵仲安进了屋,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想起了白朦。
如果白朦知道有人这么尽心服侍自己,恐怕又要生气了。
她身为无凤宫的宫主,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但白朦不高兴别人接近她,尤其不高兴别的弟子进入她的房中,送水之类需要进入她房间的活,全被白朦抢了。
“宫主,在想什么?”赵仲安放好水,转身发现宫主愣神,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
“没什么。”白惜璟不想多言,走到脸盆架前,取下毛巾浸入水中。
赵仲安很想和白惜璟说说话,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宫主每年都会在九白山三道关召见各产业掌管人,每次召见,他都是去得最早的一个,不是因为他离九白山最近,而是因为他想见到宫主。
可每次召见,说的都是正事,半句闲聊都没有。
赵仲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白惜璟洗了脸,吹灭烛火,躺到床榻上,不过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白惜璟便醒了过来,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都是白朦的身影,点点滴滴相处的过往,全跑进了梦里。
听说,一个人很想自己的时候,就会梦到那个人,白惜璟心想,小徒弟一定很想念自己,自己才会一直梦到她。
一定得赶紧找到她。
什么历练只能一个人,她的徒弟,她想怎么教就怎么教,等找到白朦,就带她一起在这江湖上转悠,等转够了,再回九白山。
白惜璟翻身起床,梳洗好后,将弓和剑重新负在背上,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下了楼。
此刻大堂里只有几个店小二,没有半个客人,天色尚早,没有多少人会在这个时辰起床,但赵仲安起得却比白惜璟还早。
赵仲安想到心心念念的宫主就睡在隔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一亮,就起床做早饭去了。
“小二,给我来碗粥。”白惜璟吩咐完没片刻,赵仲安亲自端了粥过来。
店小二不知道白惜璟的身份,但看掌柜的对他细致入微,凡事亲力亲为,连送水做早膳这些活都亲自动手,便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想到那个龙阳之好的传闻,再看看清秀俊朗的白惜璟,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惜璟心念白朦,没有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吃完早饭和赵仲安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酒楼。
小尾巴商末,在街头露宿了一夜,看到白惜璟离开酒楼,立马跟了上去。
此刻街上没有多少人,一路畅通无阻,白惜璟骑马很快到了北城门,刚出城门,身后一骑马追上了她,和她并驾齐驱。
白惜璟转头一看,见是那个女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上官清侧头看着白惜璟,放下所有的清冷高傲,浅笑说:“我叫上官清,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这低眉顺眼温柔的态度,吓得后面的商末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第二十五章()
上官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白惜璟;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白惜璟不仅没有回答她;还用力夹了下马腹;骏马奔腾;把她甩下了一大截。
“你又要和当年那样;抛下我一走了之吗?”上官清紧追上去;在白惜璟身后对她喊道。
主人被人给抛弃了?那那驸马
商末吓得赶紧放慢速度;这等宫闱秘事;他还是少听为妙;知道的太多;容易死。
白惜璟用力拉住缰绳,骏马嘶鸣;前蹄高扬差点把白惜璟摔下去,等马儿站稳;白惜璟回头不解地看着上官清,“什么叫抛下你?”
抛弃这个词,一般是用在夫妻恋人之间的吧?
“十三年前,滨水河畔,你扔下我一人走了。”上官清目光灼灼,让白惜璟错觉自己真做了抛妻这种负心事。
然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白惜璟好好回忆了下那天,她救了上官清之后,上官清一直警惕地盯着她看;她不想让上官清以为自己别有所图;所以就离开了。
“那天”白惜璟正要辩解;想到这事没有任何辩解的意义,顿了顿,话锋一转,清冷地说:“随你怎么想。”
纠缠下去,只会耽误她去找白朦。
上官清见白惜璟又要走,驱马拦在她面前,“告诉我,你的名字。”收敛起的气势悉数放开,那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让白惜璟颇不舒服。
她身为无凤宫宫主,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白惜璟扯了扯缰绳,绕开上官清,可上官清铁了心要知道她的名字,刚绕开,又被拦住。
“别胡闹了!”白惜璟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这话听在上官清耳里,满满的暧昧宠溺,也难怪她有这种感觉,这么多年,只有白朦会对白惜璟胡闹,每每白朦做的过分了些,白惜璟就会这样呵斥她。
白惜璟不知道,每次她说这句话,白朦心里都开心得一塌糊涂,让她忍不住想扑进师父怀里抱抱蹭蹭。
上官清脸颊微烫,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羞赧难堪夹杂着莫大的兴奋愉悦。
惊鸿一见,她早该知道,她喜欢的是滨水河畔救她一命的清冷少年,过去这么多年,即使嫁了人,那颗心依然为他封存。
白惜璟再榆木,有小徒弟和师姐在前,也察觉出了上官清的心思,这位姑娘,恐怕对自己有意思。
未多想,毫不犹豫问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