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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上官清微怔了怔,十三年前遇到白惜璟,是在去锦州的途中,十三年后,她又要去锦州,心中疑惑,好奇问道:“你去锦州做什么?”
白惜璟想到白朦,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温暖的浅笑,勾人心魂。
白惜璟下意识地隐瞒了徒弟这一身份,回答说:“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声音如湖水般清澈平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女人都是善妒的,这句话真没错。
上官清听到白惜璟去锦州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而她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清冷的眼眸明显变得温柔,心里顿时生出从未有过的妒忌。
连对方是男是女是俊是美都不知道,她就开始嫉妒了。
握紧缰绳,压下心里的嫉妒,努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正好,我也要去锦州,不如,结伴而行吧。”她要看看,白惜璟口中重要的人,是谁。
同行之事白惜璟不置可否,目视着前方,略沉吟后,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二弟,昨天重伤昏迷了。”
昨天她查看过她二弟的情况,失血过多,体力耗损,加上服了她的药,没有个两三天肯定醒不过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好也要去锦州?
上官清听出了白惜璟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委婉地质疑自己,赶紧解释说:“昨天大夫为他把了脉,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我本就要去锦州,为了不耽误行程,把护卫都留给了她们,我身边只留下商末一人。”
说辞滴水不漏,白惜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回遇上的姑娘,不仅难缠,还不要脸。
两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
白惜璟骑在马上看着不远处锦州城的城门,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到锦州城了。
天空中出现一只玉爪海东青,盘旋而飞,似在人群中寻找某人,看到白惜璟,俯冲而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只海东青,是白少琴养的,万里挑一的神鹰,通灵性,能寻人。
这一路上,就是这只海东青帮白惜璟和白少琴传信。
白惜璟从海东青脚上取下信,展开,信很短,只有几个字:白朦在白虎盟。
锦州城有一地方大势力,正是这白虎盟,盟主南宫白虎,有三位夫人,他天生没有儿子命,连生七个孩子,都是女儿。
为了安慰他那颗想要儿子的心,为第七个女儿取名七夜,谐音七爷。
南宫七夜一身小少爷习性,不仅爱穿男装,还爱跟一群公子哥上街调戏黄花大闺女,不仅如此,还流连忘返于青楼。
无凤宫在锦州城有两处产业,一处是客栈,一处是青楼。
白虎盟下也有青楼,但少盟主南宫七夜,最爱去的却是无凤宫的青楼,花月楼。
花月楼的老板,谢颜,花容月貌天姿绝色,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自她接管花月楼以来,生意红火恩客不绝。
而她的真实身份,是白惜璟的师妹。
谢颜每年回九白山两次,白惜璟从她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南宫七夜的事情,此刻得知白朦在白虎盟,心猛地收缩,一种不安在心中升起盘旋。
一直跟在白惜璟身旁的上官清见白惜璟看完信后脸色瞬间阴沉,赶忙问道:“怎么了?”
这一路,她都跟着白惜璟,谁能想到,这两个月的相处,她和白惜璟没有半点进展,两人说的话,屈指可数,不管她找什么话题,白惜璟的回应都很冷淡,一个字就终结了话题。
白惜璟喜怒不形于色,一路过来都是清冷淡漠云淡风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白惜璟脸色大变。
白惜璟对上官清置若罔闻,有小徒弟和师姐两个人就够她心烦的了,她不想再多招惹个麻烦。
没回答上官清,挥鞭重重甩了一鞭,驾马进城,直往白虎盟而去。
白虎盟门庭气派,立着两头面目狰狞的狻猊,门两侧,各站着三名膀大腰圆的守卫,一身青色劲装,戴黑色护额,腰别一把短匕首,手持黑柄雁翎刀。
白惜璟在门前停下,翻身下马,正要上前,忽然看见白朦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相遇。
白朦看到白惜璟,心跳顿漏,四目相对,白朦呢喃眷恋喊道:“师父”眼里毫不掩饰的欣喜。
师父?
一旁目光一直落在白朦身上的南宫谨,见白朦突然停下脚步,又听到她喊师父,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到了白惜璟。
容貌清秀,眼眸清冷,眉间流转一股动人风华,长身玉立。
这就是白朦的师父?果然如白朦所言,让人一见倾心。
想到白朦对她师父的感情,南宫谨勾唇,伸手握住白朦。
白惜璟这才注意到白朦身边站着一陌生女子,眉眼带着浅浅笑意,和她的小徒弟十指紧扣并肩而立,两人看起来好不亲昵。
呼吸有一瞬间停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白惜璟不悦地皱起眉,冷然喊道:“白朦,过来。”
第二十八章()
清冷的声音摄人魂魄;白朦听到师父喊她,抬腿就要过去;一动;才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被南宫谨牢牢地扣住了。
“小小试探;白朦;你师父很在意你。”南宫谨倾身凑到白朦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白朦闻言;转头看向南宫谨;眼神交汇;顿时明白南宫谨此举的用意。
白惜璟见小徒弟不仅没有过来;还转头去看她旁边那姑娘,心里情绪翻涌;再次喊道:“白朦。”
还不过来!出宫没两个月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再晚几天到,连自己这个师父都不认了!
听到明显不悦的语气;白朦回头看向白惜璟,心里一个咯噔,糟了,师父好像不高兴了。
赶紧把南宫谨甩开,小跑着过去扑进师父怀里,脑袋蹭了蹭师父的侧脸,说:“师父,我好想你。”低柔的声音毫不掩饰思念。
被白朦一抱;心里那些难过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白惜璟抬手回抱住白朦;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深情相拥的画面,刺痛了随之而来的上官清,上官清握着缰绳端坐在马上,皱眉看着白惜璟和白朦,心里的占有欲在这一刻爆发得彻彻底底。
她喜欢白惜璟,她要拥有白惜璟。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她。
大脑没有比这一刻更冷静清晰,上官清收敛好情绪,翻身下马走到白惜璟身边,笑着说道:“惜璟,你一路上和我说的人,就是她吗?”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许多信息。
惜璟?白朦眸色骤然泛冷,从白惜璟怀里出来,转头看向上官清。
这人是谁?竟然能如此亲昵地喊师父的名字。
这一路,白惜璟和上官清没有说过多少话,更别说和她提起白朦了,唯一提到过白朦的一句话,也只是含糊地说,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下商云清。”上官清见白朦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满意地笑了起来,她就是要激怒白朦。
商云清是上官清在外常用的化名,除了白惜璟,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真名。
白惜璟清冷地看了眼上官清,并没有拆穿她。
这时,南宫谨走到了白朦身边,眉眼浅笑,问道:“白朦,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师父?”
上官清抓住了重点,师父。
这么说,白惜璟只是眼前这女人的师父?
白朦转身与白惜璟并肩而立,高兴地说道:“嗯,她就是我师父。”转头又对白惜璟介绍道:“师父,她是南宫三小姐,南宫谨。”
白朦一路赶路,比白惜璟早了一个月到锦州,她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会到锦州,就在这边找了个客栈住下。
半月前的某一天,她在街上闲逛,回忆小时候在锦州乞讨的那段生活,遇到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小七爷,南宫七夜。
这里的百姓,都知道南宫七夜是什么性子的人,瞧见黄花大闺女就喜欢上去调戏几句,但她们都知道南宫七夜是女子,没人会和她计较,只当她是性子顽劣。
但白朦不知道。
白朦曾经在锦州城待过一段时间,但那时候,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每天想的是去哪里能乞到银钱,到哪里能讨到食物,没人会和她说这些八卦流言,能不欺负辱骂她就不错了。
见到有人当街调戏妇女,白朦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南宫七夜踹飞了出去。
那天有幸见到这个画面的围观路人,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半个月,还常常回味。
南宫七夜是白虎盟的少盟主,实质又是女人,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如今突然出现一个敢揍小七爷的人,心里纷纷叫好。
被人揍了一顿的小七爷,让随从回白虎盟喊打手过来,南宫谨恰好在家,闻言一同赶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白朦产生了好感,向她解释了南宫七夜的真实身份。
后来,南宫谨得知白朦住在客栈里,就邀请她回白虎盟小住,盛情难却,白朦去了白虎盟。
半个月的相处,白朦和南宫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南宫谨暗暗表露过她对白朦的喜欢,白朦直言告诉南宫谨,她喜欢的是师父,这天下间,除了师父,她不会再喜欢任何人。
纵然身死魂散,此情山海不移。
刚冒头的喜欢生生被白朦扼杀,也庆幸,这份喜欢被扼杀的早,不然等到情根深种,就是无尽的痛苦了。
“常听白朦说,她的师父风姿绰约,举手投足尽是风华,本不相信,但今日一见,她的描述不及本尊的十分之一。”南宫谨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转身侧身而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白前辈若不嫌弃,到白虎盟小坐喝杯茶吧。”
白惜璟淡然拒绝:“不必了,我来,只是带白朦离开。”
翻身上马,将手伸向白朦。
要同乘一骑吗?好害羞。
白朦脸颊发烫,羞答答地将手放到白惜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