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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拿走了我的剑。”白朦把青刃递给白惜璟,“这才是你的剑。”
白惜璟不动声色,淡定地接过剑,同时把青虹还给白朦,心中却在好奇,白朦是怎么知道她在紫竹林的?
“我去前殿找你,发现你不在,猜想你在紫竹林,就过来了。”白朦似看出了白惜璟的疑惑,直接做了解释。
每次师父心神不宁,就会来这紫竹林,有时候只是静静站着,有时候是练剑,有时候待片刻就离开,有时候却会待上几个时辰。
师父的习惯变成了她的习惯,她有纠结难过想不通的事情,也会来紫竹林待上一待。
“原来如此。”白惜璟点了点头,想到她刚刚那些行为,又有些尴尬,不知被白朦看见了多少。
白朦瞧出了白惜璟的忧虑羞赧,转移话题:“师父,要不要来比试一番?”扫了圈紫竹林,目光又落在白惜璟身上。
四目相对,白惜璟会心一笑,白朦真是自己的贴心好徒弟,为她考虑着想,懂得什么时候该视而不见什么时候该听而不闻。
不过,现在真没有比试的心情,白惜璟沉吟片刻,说:“明日早膳后为师再和你切磋一番,你先练练重剑,招式心法相同,但所要用的内力巧劲却有极大变化”
白惜璟将重剑和轻剑的区别告诉白朦,在白朦满心期待以为师父要手把手教她的时候,挥了挥衣袖,走了。
手中半枯萎的桃花,不知何时被风吹离,翩翩而起与风共舞,白惜璟凝神望了片刻,想到白朦不见了,收回神拿着桃树枝离开院落。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一个温和酥软带着恭敬的声音在白惜璟背后响起。
白惜璟的心瞬间收缩,须臾间又平复,转身,清冷无波的眼眸淡漠地看向白朦,不答反问:“你今日怎么没教白酒功课?”看白朦过来的方向,她应该是去了东边的紫竹林。
紫竹林海,僻静清幽,微风拂来,扑鼻的竹叶清香,那里是个练剑的好地方。
白朦的目光挪到白惜璟的手上,在桃树枝上停留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抬眸看着白惜璟的眼睛,回答说:“师父,昨日我教了她一天,想起来,她是师伯的徒弟,为何让我教?”一步,一步,逼近白惜璟。
“你是她师姐。”白惜璟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和白朦拉开距离,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的白朦周身萦绕着一层慑人的气势。
这不经意的小动作,伤到了白朦的心。
师父讨厌我的靠近?白朦抱着试探的心上前了半步,这一次,白惜璟没有后退,只是她眼中的冷意更甚,甚至还皱起了眉。
“只是师姐而已,传道授业是她师父该做的事。”回想昨日教白酒武功的画面,白朦想起了少时师父教她武功的那些日子。
师父严厉,却也温柔,一招一式苛求完美精确,练完武功后却会温柔地替她揉捏酸痛的手臂和肩膀,告诉她,该用哪个部位发力,动作的时候又该护着哪个部位。
这么想着,白朦脱口说道:“师父,你很久没有教我武功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幽怨嗔怪。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白惜璟的心微动,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无波清澈见底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
白朦十六岁以后,就很少向她撒娇了,那个呆萌乖巧黏人的小徒弟,如今只剩下乖巧。
敛了敛心神,清冷说道:“招式心法已经尽数教给你,为师没有什么东西能再教你了。”说完淡泊转身,毫不在意地扬手扔了桃树枝,背对白朦嘱咐道:“好好教白酒武功。”踏着慢缓的步伐,渐渐消失在白朦视野里。
第四十四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一声师父拉回白惜璟飞远的思绪;白惜璟收回神,看着白朦的眼睛,带着一丝担忧回答说:“在想,你这脸上的伤口会不会留下痕迹。”转身将药瓶放回药箱里,低低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白朦闻言一笑;“只要以后师父不提选夫婿,我一定不会再这样。”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讨价还价,白惜璟看了白朦一眼,拎起药箱走到书架前;棕红色的南榆木书架,高六尺二;白惜璟踮了踮脚;才将药箱放回到书架顶上。
白朦一直看着白惜璟动作,见师父踮脚;扬唇浅笑;起身想要上前帮忙,见她成功把药箱放了上去,又坐回了凳子上;看着师父转身施施然向她走来;嘴角的笑意更盛。
明媚的笑容让白惜璟一瞬间晃神;转瞬间,白惜璟心中生起警惕,小徒弟一对自己这么笑,就没想什么好事情,这一回,又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
这次真的冤枉白朦了,白朦只是想对师父笑,并没有打什么坏主意。
“右手臂上的伤好了吗?”白惜璟状似无意地随意起了个话题,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白朦的伤势,就连拉着白朦离开紫竹林,也顾忌到她右手臂上的伤口而拉了她左手。
白朦愣了下,这几天一直没见师父提起,还以为师父已经忘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原来还记得啊。
笑着回答:“已经结痂了。”
回想众目睽睽之下被师父打横抱回卧房那一幕,脸颊发烫,低下了头。
白惜璟见徒弟突然一副少女怀春样,心里疑惑,白朦想到什么了?自己刚刚只是问了下伤势而已,没说其他的吧?
空气尴尬地安静下来,师徒俩一站一坐,相对无言。
仿佛无处不在的烦人师姐,又出现了,但这次过来,却不是她自己想来,而是小白酒想过来。
白惜璟一脸愠色地带白朦走后,白酒十分担心。
“师父,宫主会不会罚大师姐啊?”白酒抓着白少琴的衣角,眼里满满的担忧。
白少琴心生戏谑之意,逗白酒说:“这紫竹林里的紫竹,全是宫主种下的,白朦砍了宫主这么多紫竹,你说宫主会不会罚她?”
当初这里一片空旷,没有一根竹子,有一天,宫主师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紫竹,便在这边种下了,短短两年,就长成了一片竹林,而后,紫竹林越来越大,完全占据了东边。
“师父,这紫竹是宫主种下的?”白酒好奇地望着白少琴,怎么从来就没听人提起过呢?还以为这紫竹是天生长在这里的。
白少琴点了点头,“对呀,这紫竹,是宫主亲手种的,全是她的心爱之物。”环视一圈,指着倒地的这些紫竹,说:“你看看,你的大师姐砍倒多少!我看啊,至少要罚她面壁思过一个月。”
白酒年纪小,加上这是师父说的话,完全相信了,赶紧扯着白少琴的衣角让她去劝劝宫主,让宫主不要责罚大师姐。
虽然和大师姐相处时日无多,大师姐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但在这无凤宫,除了师父,和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大师姐了。
白少琴好笑又好气,“白酒,你这么关心白朦,师父要吃醋了。”
师妹的心向着白朦,没想到她徒弟的心也向着白朦。
白酒赶紧抱住白少琴的大腿,一脸讨好的笑,“师父,我对大师姐的关心,不及对师父的十分之一,师父不要吃醋。”
“不及对师父的十分之一?”
白酒肯定地点头。
白少琴挑了挑眉,故意做出难过的表情,“可师父知道你对白朦只有这么一点关心,还是吃醋,怎么办?”她倒要看看,小白酒能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问题似乎真把白酒问住了,白酒眉心拧在一块,小脸纠结得鼓成了小包子。
就在白少琴想说算了,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的时候,白酒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回答道:“那那白酒以后不关心大师姐了。”紧接着拉住白少琴的手,说出了另一个理由:“但是师父,你今天一定要救大师姐,如果不是我告诉宫主大师姐在紫竹林,宫主也不会知道这些紫竹是大师姐砍的。”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了,就连随口编的玩笑话,都会相信。
这紫竹虽然是白惜璟种下的,但也只是竹子而已,和她那小徒弟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少琴没想到白酒会这么认真,想说出实情,又怕给白酒造成不好的印象,最后,拗不过白酒,只好带她去找白惜璟。
房门大开,白酒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大师姐一副知错的样子低头端坐在凳子上,而宫主,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大师姐。
因为白少琴的话,白酒先入为主地以为,宫主训了大师姐。
本来跟在白少琴身边的她,快步跑进了屋。
白惜璟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是白酒,心中诧异,她怎么又来了。
抬眸一看,不仅是白酒,师姐也来了。
迎着白惜璟略带嫌弃的目光,白少琴笑盈盈地走进了屋,正要开口,白酒抢先了一步:“宫主,大师姐不是有意砍了你的紫竹,不要责罚她了。”没有底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怯意。
白少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感觉到白酒扯了扯她的衣角,对上白惜璟不解的眼神,朝她挑眉眨了眨眼睛,把白酒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师姐妹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白惜璟无语,但还是替师姐圆了谎,对白酒说:“有你求情,不罚她了。”
白朦忽略了师父说的话,只看到了师伯的表情动作和师父的回应,眸色瞬间变冷,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对师父抛媚眼送秋波!
虽然知道师父对师伯没有半点情意,反而还有些厌恶,可见师伯这么黏着她的师父,她那放下的心不得不再提起来。
万一哪天师伯先自己一步打动了师父,自己该怎么办?
心里涌起的滚滚占有欲和不安,让她立时起身挡在白惜璟面前。
白朦的突然动作,让在场的几人不解。
尤其是白惜璟,小徒弟突然挡在她面前,想做什么?
白酒最先反应过来,开心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