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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当初相遇的锦州,一定就是自己前不久提到过的秦州城长悦酒楼。
就算不去这两个地方;她给赵仲安传令让他将白朦离开宫的消息传给各州城各情报处,也能查出白朦去向。
至于为何无凤宫的产业能遍布各州城;无凤宫里这么多女人;不在各州都做点生意;能养得起这些女人?能让宫中弟子出山历练时无钱财后顾之忧?
无凤宫在外的产业涉及多个行业;最多的是酒楼青楼和客栈,而这正是情报最多的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各种消息交错汇聚。
“宫主师妹,你了解她,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这里吗?”白少琴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注意着她眼里的每一丝变化。
一针见血的问题,刺中了白惜璟的心。
她想过白朦为什么离开这里;可每每深想;心里就有一个抗拒的声音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这么多年;她只有这么一个徒弟,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这个小徒弟身上,她待人清冷淡漠,即使是和她最为亲近的师姐白少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对小徒弟,极尽温柔,把自己毕生所学悉数教给她。
没想到,自己认认真真把白朦当亲生女儿养,她却对自己有了不轨的念头!
“大概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白惜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一点也不知道白朦对她的感情,说道:“一直待在宫里,的确无法成长。”
白少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顺着白惜璟的话说道:“的确,是应该让徒弟出宫历练,你说,我那小徒弟白酒,应该什么时候让她出去?”
话题从白朦身上转移到了白酒身上,白惜璟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说:“你不是经常下山吗?想让她历练直接把她带出去就行了。”
“宫主你忘了?历练从来都是一个人,有师父带着,那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紧接着,话题又回到了白朦身上,“等查到了白朦踪迹,你打算如何?”
兜兜绕绕一圈,原来是提醒自己放白朦一个人在外历练。
白惜璟心思通透才智过人,除了对感情比较迟钝,其他事情说得再委婉也是一点就明。
她从来没想过要出宫去找白朦,只想着让人追查到她的踪迹,时时汇报给自己就够了。
如今被师姐一提醒,还真生出了出宫找她的念头。
念头一起,瞬间占据整个大脑,出宫找白朦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自己也很久没去江湖转转了,趁此机会,正好看看武林后起之秀,顺便再给白朦物色个还是不物色了。
白惜璟心里打定主意,转头看向白少琴,难得的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
“阿璟,你你别突然这么对我笑。”白少琴吓得结巴,她发现,她还是习惯宫主一脸冷漠地对自己,突然转画风笑得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她招架不住,感觉所有的理智在离体而去。
白惜璟继续笑,还拉住了白少琴的手,说:“师姐,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美人计!一定是美人计!
奈何白少琴就吃白惜璟这一套,别说是温柔美人计,就算是冷若冰霜的美人计,她也心甘情愿地进套。
“只要你开口,师姐一定为你做到。”白少琴豪气干云直接应下。
白惜璟挑眉,笑意瞬间收敛,收回手说:“替我管这无凤宫一段时间。”见师姐呆愣,靠在案几上半天回不过神,起身说:“就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回来。”
大步流星地走出前殿,对门口弟子说道:“吩咐下去,今日起,我少琴师姐暂代我宫主之位,一切事宜,交给她处理。”
半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留给白少琴。
“等等,宫主!宫主!”白少琴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在前殿拐角拉住白惜璟,扭扭捏捏半天没说出推辞的话,最后问道:“你要下山?”
宫主师妹,你不按套路出牌!
“有何不可?”白惜璟反问,“我已经很多年没离开九白山了,正好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变化。”
哗啦,白少琴听到了心碎一地的声音,还以为白朦离开让自己有机可乘,没想到宫主师妹竟然也要出宫。
“那我跟你一起。”
白惜璟翻脸无情,“你已经答应帮我管无凤宫了。”挥一挥衣袖,转身留下师姐懵逼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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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在门口驻足,机灵的迎客小厮瞧见她抬头看自家匾额,立即笑眯眯地迎上去,拱了拱手刚喊了句姑娘,白朦把缰绳往他手里一扔,自顾自走了进去。
大堂内有多名跑堂小二,其中一人瞧见白朦,满面笑容迎了上来,招呼道:“姑娘,您吃点儿什么?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你这不是酒楼吗?能住?”白朦清冷的声音冻得店小二身子一抖。
这里来来往往的江湖侠客多如牛毛,店小二自认见多识广,但像白朦这样浑身散发寒气的女子,却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她背上那把剑,仅仅露出了剑柄,已满是彻骨寒意,好似附有夺命恶灵。
店小二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笑着回答:“一层大堂,二层雅间,三层客房,这里半个酒楼半个客栈,不管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本店都可以。”
白朦点了点头,收敛起身上的气势,寒冷的剑意随之消散,转头目光在大堂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柜台后那男人身上,皱眉毫不掩饰嫌弃之意,问道:“那就是你们掌柜?”
就这五大三粗的长相还眉清目秀仪表不凡?师父当年见赵仲安的时候一定是没睡醒眼神不好,要么就是男大十八变被无情的岁月催残了!
店小二顺着白朦的目光看向柜台,见是赵二犬,笑着回答:“不是,他是咱掌柜的随从,也是酒楼杂役,哪里有需要,他就上哪里。”
白朦闻言,走向柜台,店小二赶紧跟上去,笑呵呵地喊了声:“二犬哥。”
赵二犬正在替掌柜核算没算完的账目,闻言抬头,乍见白朦,不由被她清澈冷然的眼神吸引,愣了愣,堆起一副笑脸,问道:“姑娘要住店?”
“我要见你们的掌柜。”白朦上下打量着赵二犬,随从长这样,估计主子也不会俊秀到哪里去。
赵二犬解决这种事游刃有余,笑着说道:“掌柜的正忙,有什么需要,找在下就行了。”
白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和赵二犬废话,转身寻了个空位坐下,对店小二说:“上些吃的,我在这里等你们赵掌柜忙完。”
赵二犬见白朦一副非见自家掌柜不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倒有点像是来相亲的,面上顿时一喜。
掌柜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看看掌柜的忙完了没有。”说完一溜儿小跑上了楼。
“宫主,大师姐今天没有教我武功!”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座下传来,白惜璟收回神循着声音转头看去,见是她师姐白少琴刚收入门派没几天的小徒弟白酒,神色一敛,皱眉问:“白朦没有教你武功?”
白酒走到案几前方才想起要施礼,抱起小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宫主眸色微冷,怯怯地问:“宫主,你能教我武功嘛?”宫主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白惜璟闻言,略一沉吟,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找出了一本武功秘籍,递给白酒说:“照着秘籍,自己练。”等白酒接过秘籍,一个闪身离开了前殿,徒留白酒目瞪口呆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个宫主,怎么好像比她那个行踪不定的师父还要不靠谱?
正值桃花时节,白朦所住的院落,桃花盛开,甚是夺目醉人,白惜璟却看也不看,径直穿过庭院走向白朦的卧房。
白惜璟十三岁那年出宫历练,行至锦州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人欺凌的小乞儿,揣着半个不知道是被狗啃过还是被她自己啃过的脏馒头,可怜兮兮地任人踢骂。
被人欺负的乞丐海了去了,可白惜璟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了这个小乞丐身上,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就那脏得跟只小花猫儿似的脸,估计十天半个月没洗了。
正犹豫要不要出手阻止的时候,小乞丐抬起头向她望了过来,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似无助孤寂,又似无喜无悲。
白惜璟被这道目光吸引,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等她回过神之时,人已经站在了小乞丐前方,围在小乞丐身边的人察觉到了她的靠近,一同转头看向她,但只瞧了一眼,立马惊慌地跑开了。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手上拿着一把青铜长剑,身后背着一张玄色大弓,表情冷漠肃杀,看起来像是以行侠仗义为借口,爱好杀人如麻的热血少年侠士吧。
白惜璟稍稍犹豫,将剑拄在地上,缓慢地蹲下。身和小乞丐平目而视,在小乞丐不解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小乞丐,说:“给。”
第五十五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师父;你的这根发簪;就当是回礼罢。”白朦拿着白惜璟的发簪,退开身笑盈盈地看着她。
师父的发簪;是用紫竹林的竹子削制而成;通体墨紫,顶端镂空;尖端刻着雷云。
最重要的是;师父所用的发簪;全是师父自己亲手做的。
师父真是心灵手巧啊!
白朦一直觊觎她师父的发簪,如今不仅得到了师父亲手所做的发簪,还是师父用过的。
幸福开心得冒泡泡了。
白惜璟抬手摸了摸发簪;敏锐的触觉一摸就摸出了簪子顶端的云纹,这云纹出自她之手,放下手无语地看着白朦:“你这发簪;是我亲手做的,你拿来送给我?”
无凤宫弟子所用的发簪,都是山下首饰行里订做的;但白朦所用的发簪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