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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神被自己扰乱,连自己靠近她都没有发现。
师父,你这样如何让我把你当成娘亲看待?分明是需要我来宠爱保护的小姐姐。
前面十三年,是师父疼爱照顾保护我,余下的几十年,该是我照顾疼爱保护师父了。
白朦收起情绪藏好眼眸里的爱意,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轻笑着喊道:“师父。”
白惜璟蓦然回神,凝神静气,敛去所有情绪,慢悠转身看向白朦,冷静地问:“你怎么来了?”原来刚刚的味道真是白朦,并不是她的错觉。
“师父,你拿走了我的剑。”白朦把青刃递给白惜璟,“这才是你的剑。”
白惜璟不动声色,淡定地接过剑,同时把青虹还给白朦,心中却在好奇,白朦是怎么知道她在紫竹林的?
“我去前殿找你,发现你不在,猜想你在紫竹林,就过来了。”白朦似看出了白惜璟的疑惑,直接做了解释。
每次师父心神不宁,就会来这紫竹林,有时候只是静静站着,有时候是练剑,有时候待片刻就离开,有时候却会待上几个时辰。
师父的习惯变成了她的习惯,她有纠结难过想不通的事情,也会来紫竹林待上一待。
“原来如此。”白惜璟点了点头,想到她刚刚那些行为,又有些尴尬,不知被白朦看见了多少。
白朦瞧出了白惜璟的忧虑羞赧,转移话题:“师父,要不要来比试一番?”扫了圈紫竹林,目光又落在白惜璟身上。
四目相对,白惜璟会心一笑,白朦真是自己的贴心好徒弟,为她考虑着想,懂得什么时候该视而不见什么时候该听而不闻。
不过,现在真没有比试的心情,白惜璟沉吟片刻,说:“明日早膳后为师再和你切磋一番,你先练练重剑,招式心法相同,但所要用的内力巧劲却有极大变化”
白惜璟将重剑和轻剑的区别告诉白朦,在白朦满心期待以为师父要手把手教她的时候,挥了挥衣袖,走了。
紫檀木匣子是白酒送来的,白朦哪里会放白酒离开,伸手扣住白酒肩膀,问道:“白酒,那个小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白酒心慌,眼神闪烁,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师父不准白酒打开,要直接送给宫主。”一说谎,小脸蛋就红了。
白朦挑了挑眉,吓唬白酒:“无凤宫里有条规矩,宫中弟子若撒谎,鞭责二十。”上下打量了白酒一眼,“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打二十鞭,血肉模糊小命只剩半条。”
小孩子就是不经骗,一吓唬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匣子里是一支黑木发簪,还有一封信。”信没有封口,但她知道信不能看。
说完抓住白朦的衣角晃了晃,懦懦地问:“师姐,我说实话了,还会被打吗?”
“不会。”白朦皱眉,见白酒小脸害怕地扭成一团,松开手随意宽慰了两句把她打发走了。
白酒一步三回头挪着小碎步走出白朦卧房,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确定大师姐真的放她走了,赶紧一溜儿小跑离开。
白朦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师伯送她师父的那两样东西上,哪还有闲情逗白酒。
师伯为什么送师父发簪?据她所知,发簪一般都是送心上女子的,那师伯真喜欢师父!这发簪说不定就是什么定情信物!至于信,肯定是诉衷情!
不行,不能让师伯得逞!
白朦拍桌起身,准备去找师父,走到门口又犹豫了,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肯定会惹师父不高兴,再说,她过去要说什么?说师父你不要收师伯的发簪?
不能冲动。
师父对师伯一直避而远之,师伯的机会不大。
与其阻止,不如趁此机会送样东西给师父,白朦关上门,转身靠在门后,寻思自己有什么东西是拿的出手能送给师父的。
对了,玉!
从她记事起,她的身上就带着一块玉,通体漆黑如墨,幼时四处流浪行乞,为了不被人抢走,贴身放在胸前,后来被师父带回无凤宫,就把玉放盒子里藏了起来。
十几年了,当初把盒子放哪里来着?
白朦钻进床底找了一番,惹得满身灰尘,也没见到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懵逼地站在床榻前,玉到用时方恨藏,好好的,她把玉收起来做什么?这里是无凤宫,没人会觊觎她的玉,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戴脖子上的!
转念一想,她送玉给师父,和师父收师伯的发簪并不冲突,到时身上戴着她送的玉,发髻上插着师伯的发簪,瞧了更崩溃。
第七十五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惜璟从未想过白朦会不辞而别;明明一切都解释给白朦听了;也告诉她自己对师父只有师徒之情,没有半点其他情意。
偌大的前殿,只有白惜璟和白少琴两个人。
白惜璟端坐在高位上,浑身泛冷;压着情绪看着白少琴;问:“你说白朦离开了无凤宫?”
侧身坐在案几上的白少琴手里玩弄着黑梓木镇纸;闻言挑眉笑了笑,反问道:“你没发现她已经两天没来找你了?”
白惜璟皱眉;回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见她;是前天早上,算起来;的确两天了。
往常白朦多是去大殿向白惜璟请安,而前天;却是去了她的卧房。
旭日升起,白惜璟梳洗好,打开门正要去膳房那边吃早饭;一袭青色长袍的白朦端着浅色榉木托盘出现在了她眼前;施施然的步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师父;早。”
白惜璟看了一眼托盘,正中央放着一碗红豆粥,回道:“早。”侧身让她进了屋。
白朦把托盘放到圆桌上,边端粥边说:“师父,今早我熬了点粥,给你送了一碗过来。”她知道师父不爱甜,那碗红豆粥里,只加了一点点糖。
红豆粥盛在青花瓷碗里,扑鼻的香味令白惜璟下意识地咽了咽,温度正好,入口不烫,带着一丝丝甜,口味适宜。
白惜璟吃了一口后,抬头语气淡淡地对白朦说:“很好吃。”心里早已感动哭。
小徒弟好孝顺呀!
这是白朦第一次做粥给她喝,竟然做的这么好。
白朦笑得很开心,“师父喜欢就好。”目光往白惜璟的唇上看了一眼,说:“师父,你的唇角上沾了点粥。”拿出手帕弯腰凑近白惜璟。
白惜璟以为贴心的小徒弟要为她擦拭,很配合地侧了侧脸,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
空气瞬间凝固,暧昧的气息在周围盘旋,须臾后,白惜璟淡定地继续喝粥,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惜小徒弟没如她的意。
白朦盈盈笑意的眸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站直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惜璟,说:“师父,我刚刚亲你了。”
师父这掩耳盗铃的样子真可爱。
白惜璟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拿着瓷勺的手停滞,侧头冷脸提醒她说:“白朦,我是你师父。”
才觉得小徒弟孝顺,立马就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破坏自己心里的好感,小徒弟还得继续调。教。
白少琴见白惜璟半天不说话,问道:“在想你那小徒弟?”经常离开无凤宫的白少琴,对于白朦离开无凤宫的目的,心中略有猜测。
离开,是为了让人想念,她离开无凤宫,就是希冀师妹能想她,希冀分别后的再见,师妹能对她温柔以待。
可惜宫主师妹的温柔,悉数给了白朦。
如今白朦离开,她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不开窍的宫主师妹明白心中的情意。
心里嘲讽,白朦真是太不了解宫主师妹了,阿璟性子清冷,对感情榆木,离开,不会让她有半分开窍。
不过,白朦师侄这一走,倒是让自己有机可乘了。
白惜璟收回思绪,看了白少琴一眼,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满眼算计,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前殿,对门口的弟子说:“唤守山弟子来大殿见我。”说完,去了白朦的小院。
一景一物,没有任何改变,白惜璟踏入白朦的院中,却觉得这院子失去了生机,没有了人气。
桃花树又开出了簇簇桃花,灼灼妖冶,白惜璟走到房门口,没有叩门,径直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干净不染灰尘。
梨花木剑托上的两把剑,如今只剩下一把轻剑。
窗户边花瓶里插着的桃树枝桠,出人意料地开出了两朵桃花。
白惜璟转了一圈,这屋子的主人,看似离开,又似未离开。
在小矮圆桌前站定,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少许尘埃,没有半封书信。
她不明白,好好的,白朦为什么要离开无凤宫,难道是想出去见识那宽广的世界?
可无论怎么样,都该告诉她一声,而不是不辞而别。
心里说不出来的情绪。
白惜璟垂眸,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前殿。
九白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设三层关卡,每层关卡有两名守山弟子把守,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中间不时有巡山弟子往复巡逻督察。
闻宫主召见,负责九白山守山事宜的姜初雨立刻赶来大殿。
此刻大殿中只有白少琴一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执着一个紫砂小杯,悠闲惬意地喝茶。
对于这个下山的常客,姜初雨很熟悉,上前规矩行礼:“拜见师叔。”
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上座,问道:“师叔,宫主呢?”
白少琴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见是师姐的徒弟姜初雨,回答道:“一会儿就过来了,等着吧。”端起紫砂茶壶,又倒了杯茶水。
端茶抿了一口,见姜初雨脸色凝重,眼神担忧,想探口风又不敢,笑着直言:“不用多想,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话音刚落,白惜璟出现在大殿门口,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吓得甚少被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