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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的四周,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地静看着对方。直到大门口处,传来突兀的铃声。
这种时间…?怪了,会上是谁来找他?
霍地起身,政赫大步走向玄关:“我去开门。”他想知道究竟是谁挑在这种时间来访。
珉羽没说什么,只是紧追在政赫的身后,因为门外有一个很熟悉的气,在吸引着他去一探究竟。
门,在电铃响了约莫十秒后,被政赫给打开了。出现在门扉之后的,是政赫相当熟悉的人。
“狐狸?”拉开门,政赫纳闷的看着意外访客,不懂卉承怎么会挑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怎么来?”
“有事找你,”唇线弯成友善的弧度,卉承给了站在政赫身后的珉羽抹微笑,“边有事找珉羽”。
“有事干吗不打电话?”啧了声,政赫将门完全打开,转身走人:“进来别忘了关门。”
门完全打开后,门外的风景,也完全进入例如珉羽的眼中“津?!”
听到了珉羽惊喜多于意外的喊叫声,政赫不禁过头来,想知道门口底又多了什么客人。
转过身子,政赫在卉承的身后知道一名有粟色带黄金挑染的中长发,灿金眸子的好看少年。
然后,政赫看到了珉羽飞扑向陌生少年的画面…这让他莫名一肚子火。
“珉!”长发少年接住了扑到自己身上的珉羽,双手穿过珉羽的两腋抱住他:“没想到你真的住在人类家里,你好不好?”
“恩恩恩,我很好。”珉羽忙不迭的猛点头,一点也没有从少年身上下来的念头:“你呢…你呢?在你升作权天使后就没有见到你了,你都在做什么?”
“和之前差不多。倒是你,来了人间这么久,任务完成得怎样?”名为津的少年亲溺的点了一点珉羽的头。此举令政赫甚为在意。
“我说,你们两个,”将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的不是政赫,而是带来陌生客的卉承。“要说话不要杵在门口,进去里面去。”他反客为主道。
“等等,狐狸,你跟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珉羽挂在陌生家伙的身上不下来,再加上主导权被狐狸抢走,政赫的心情现在非常糟糕。
“好吧,”卉承关上大门,“这个长发金眼的小鬼。跟珉羽一样,也是个天使,他叫淳津。”
“政赫,津是我的好朋友喔。”珉羽不忘兴奋补充道:“我跟你提过一次,你记不记得?”
“好象有点印象。”记得才有鬼,他没事干吗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名?更何况天晓得那是多久之前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记得:“狐狸,这家伙就是你过来的原因?”
“一半一半,反正我闲着没事,出门散个步也好。耸了下肩,卉承的表情倒是蛮不在乎的。
“散步?!”你家到我家有三公里多,你散哪门子的步啊!”根本是专程过来找麻烦。
“那么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想来看看你,这个说法你接受吗?”卉承意味深长的望着政赫。
“我有什么值得你好担心的!”政赫刚想转身,不意却让珉羽给扯住了衣角:“那个…政赫。”
“干吗?”步伐停下。政赫看向珉羽,眸?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你的书房可不可以借我,我想和津聊一下这阵子的情形。”螓首上仰,珉羽期盼万分的瞅住政赫。就等着他点头应允。
政赫表情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去啊,别把书房弄乱就好。”
“哇啊,谢谢你。”给政赫一个灿烂万分的感激笑容,珉羽高呼一声,拉了津就往书房方向跑。
定定的看看珉羽奔离的背影,政赫的眼神复杂,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不快。
“赫,我真想拿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身后。传来卉承的声音,语气,是政赫最不喜欢的坏心调调。
“干吗?”政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你现在的表情,活象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卉承的唇线勾成恶劣的弧度。
“少胡说八道了你。”轻哼了声,政赫的脸色,略过了一丝做贼心虚;“珉羽可是男的,我怎么会那种愚蠢的表情。”
“赫,真不知道该说你率直,还是要说你好骗才好。”卉承摇摇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珉羽,你啊…我都还没开始套话你就不打自招了,这样子,会让我很没成就感的。政赫。”
“罗嗦”政赫避开卉承的灼热视线:“我又不是同志,你不是很清楚的吗?我怎么会”
“但你却爱着他。”卉承不让政赫有逃避的机会,“而且…跟他有了亲密的接触,对吗?”
“狐狸…”政赫愕然的望着,面带苦笑的卉承,怎么好象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似的,一点安全性都没有。
“因为你身上有珉羽的气存在,——一种只有天使才有的神圣之气。”
“你就这么笃定我爱上那只笨天使?”政赫还是未认清楚自己的心。
“赫,我认识你多久了?”卉承抿唇一笑,狐狸眼锋芒毕露:“我说过。如果你不是晚熟,就是同志。显然的,你是个同志。”
“喂狐狸我真的爱上了珉羽了”政赫声音很低,很沉,沉静的像一潭深湖。
卉承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说道:“爱,是一种很单纯也很简单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它没有限定性别,爱就是爱了,就算爱的人象不是人,而是一只天使呢?”
“那注定是一场赌局,”——赌注是你的命。卉承的头低下来,脸上的笑容很奇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还有,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对天使那么熟悉,你以前真的见过那个淳津吗?”
“对,在五年前”卉承第一次露出哀伤的表情,“也就是善灏走的那一天。”
(十二)
客厅中,两个大男人在进行Man’talk;书房中;两个男性天使也在进行Man’talk中。
“津,你怎么回来到人类世界?还有,你是怎么认识狐狸,呃就是那个卉承的?”面上是掩不住兴奋表情。
“我来人间的目的,完全是以为你这个糊涂蛋的!至于,那个卉承?嘛…早在五年前,我完成第一个任务时就见过他。他对一些灵异的东西都很敏感。”淳津边说,边用手搔乱珉羽的银丝。
“哦?你第一个任务和他有关吗?你从来也没有说过耶,是什么任务啊?说来听听。”珉羽把淳津对面,眼睛闪闪发亮的期待着。
淳津果然不让珉羽失望的娓娓道来:“五年前上头要我去引领一个患有先天性白血病,将不久于人世的少年的灵魂上天堂。那男孩叫善灏,也就是卉承的弟弟。
淳津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令我惊讶的是,当时在善灏的病床前时,他的家人都哭得死去活来的。但那个卉承却冷静的出奇,好象早就料到事情的发生,而且他的目光是向着浮在半空中的我!”
“就在我正要带走善灏的灵魂时,他走到善灏的床边,抓住他冰冷的手,对我说:‘请你好好照顾他’。所以我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你带走的是是他的弟弟啊。卉承他真的好勇敢,要是换作我,可能就”珉羽咽硬起来。
“珉羽,身为天使的我们,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淳津的手搭在珉羽的肩头。“尤其是任务的对象,这个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啊!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淳津低首,从自己的外套口套拿出一封信:“就是这个,你啊,一听到有任务就想也不想的跳下人界,连任务是什么也没问清楚,还我专门跑一趟。”将信封递给珉羽。
“呃…原来是我没问清楚,不是我忘了啊,太好了。”珉羽接过纯净的信封,犹豫着是否要打开。
“淳津”看着信封良久,珉羽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有丝忧伤:“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不是很想当权天使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升作权天使的吗?”淳津皱眉,讶异的叫起来。
“恩,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走。”耸了下肩,珉羽的脸上浮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同时打开信封。
取出与信封同样洁白的信纸,珉羽仔细的阅读,然后,他脸色在瞬间刷成惨白。
“珉?!”见到珉羽的转变,淳津瞪大眼霍地起身走向他:“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双手抓着信纸,珉羽眨了眨眼,仍是死盯着信纸不放。
“珉!”见珉羽一声不吭,淳津着急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摇了摇他:“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真的很糟。”
被淳津这么一摇,珉羽才缓缓抬起头来,粉嫩的唇冷白,甚至微微发颤,雾紫色的眼眸,更是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水气:“津…”
“怎么了?”见到珉羽这种表情。淳津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到底怎么了?”
“我”声音发着颤,珉羽的眼泪掉下来,纯白的信纸,边从他的手中滑落:“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珉,你说清楚,说清楚我才知道要怎么帮你。”好友的眼泪,让淳津的心一阵抽疼。
“我”握住了淳津的手,珉羽全身颤抖:“我的任务是带走,带走”
“带走谁的魂?”淳津握紧了珉羽的小手,希望能藉此给他一点力量。
“文政赫…”颤危危的,珉羽说出一个地方太熟悉的人名。
“就是刚才那个高高的人吗?”淳津瞪大了眼,没料到会发生这么凑巧,这么残酷的事情。
“对…”珉羽点点头,泪如雨下,情绪非常的激动:“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到走政赫的魂。不要!!”
“珉”看着几近失控的珉羽,淳津只能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有办法带走他的魂,没有办法”珉羽喃喃着,头儿不住的摇:“我怎能怎能亲手结束—结束他的生命。”
“珉…”看着珉羽好一会儿,淳津倏地拥他入怀:“来不及了,如果名单上有他的名,他就得死,你是准权天使,这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我办不到”任淳津将自己圈入怀,珉羽双手握拳,指甲就要划破掌心:“那个人是政赫呀!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