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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道,他身上没有功夫,身子骨也不是太硬,这一棍下来,立时疼的冷汗直冒,双膝便跪于了地上,婆婆又一棍敲在了他的肩上。
虽是剧痛,可沈长山硬是给忍了下来,只是口中不免发出闷哼声来,阿芙忙去拉住婆婆的手,满面的担忧道:“哎!婆婆你这是做什么,长山不是习武之人,你这样若是把他给打残了可怎么办哟!”
岂料婆婆伸手便揪上了阿芙的耳朵,她立时“哎哟”地叫唤起来,沈长山一看阿芙受伤,便急的要站起来,可是之前婆婆的力度实在下的太大了,他只微微一动,便立时疼的蹙了眉。
“你个臭丫头,婆婆难道没跟你说过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究竟听进去没有!”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本来对这个沈长山还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可在他说出这种话时,好感也尽数消散了去。
“婆婆,你先放手哎,好痛呀!”婆婆哪里肯依,阿芙一急便以极快的语速道:“我是亲了他不错,可那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呀,他溺水了,若不用那个法子,他会被体内的水给生生憋死过去的!”
婆婆这才放了手,斜斜瞥了眼沈长山,语声冷淡至极,“是这样么?”
沈长山的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可他还是故作镇定,“阿芙说的不错,她确实是为了救我,可后来那一个吻,却是我情不自禁了。”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这话便是说给婆婆听的,看阿芙将这一件儿事给抹了去,沈长山自然是要将实情给说出来的。
阿芙一听他这样说,便急的连连跺脚,口中怒斥道:“长山你在说什么呀,你要我还怎么去见承哥哥!”
婆婆却没有搭理阿芙,反而是走近了沈长山,看着他满脸的诚恳,她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这点心思,便转眸望向阿芙,沉声道:“别跟婆婆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且说,这沈长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阿芙正欲辩驳,可一听婆婆这样子问,便立时垂了眼眸,头低了下去,以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道:“恩。”
婆婆眉头深蹙,打了她脑袋一下,怒斥道:“糊涂!”
沈长山见此,忙跪着行至婆婆脚前,诚声劝道:“婆婆你别打阿芙,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可你放心,我沈长山虽不是什么勇夫,可这颗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婆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你和阿芙认识不过才区区几个时辰,你让我这个老太婆如何去相信你说的话。”
这话便是在试探了,二人之前发生的事若是传去别人耳中自然是不好的,而且阿芙现在也已经承认了,婆婆要做的便是让沈长山亲口许下诺言。
阿芙看沈长山的眸子有一抹异样的光彩,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承哥哥那么健硕的体格,功夫也很差,可是这份心,似乎比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要诚上许多。
正想着,就听见沈长山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男儿膝下有黄金,向来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跪于婆婆身下,那便是将婆婆看做是自己亲婆婆了,长山对阿芙的心意天地可鉴,感情断不是看时日来论的,即便我只认识她几个时辰,但从我第一眼看见阿芙时,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这样挚诚的姑娘,是谁都比不上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的恳切动人,婆婆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沈长山微微抬头望去,见此状便急忙道:“还请婆婆放心,我一定会对阿芙负责的,我会爱她一生一世!”
这样的誓言虽然露骨,可是从沈长山的口中说出来,倒也存了那么几分真心,阿芙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的沉默,方缓缓开了口,“你为何喜欢我?”
沈长山苦苦沉思,却是摇了摇头,“阿芙,我找不出理由来,但我知道,你就是我命定的那个人。”
婆婆眼里有丝赞赏,她抬手紧了紧微微蓬松的发髻,阿芙愣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眼里却带了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意。
婆婆倏然微笑,“既然你肯担当,那我也就放心了。”一听她这句话,沈长山立时面露喜色,婆婆重新将拐棍杵好,挑了眉道:“阿芙,你且去把屋外人给回绝了吧,既然你二人已经那什么了,就不必再去巴着旁的男子。”
阿芙一听便有些不愿意了,她伸手拉住婆婆,左右摇晃道:“婆婆,不就是一个吻嘛,不打紧的,承哥哥不会介意的。”
婆婆冷冷瞥了她一眼道:“哼,不会介意么?婆婆还不了解男人么,你若是不知羞,便出了这扇子门去,把实情都告诉他,看看你心尖儿上的男子会不会介意!”
沈长山知道婆婆是在为自己说话,立时喜上眉梢,阿芙似是不服气,头一扭,那根大辫子便被甩到了身后,她去推了门,又重重将门砸上。
婆婆倒也不着急,只坐在一把榆木椅子上,静静看着沈长山,他被婆婆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挪了挪跪的生疼的膝盖,缓缓道:“婆婆,阿芙,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的语声有些哀伤,婆婆阴阴笑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必着急。”
她这样说,沈长山也只好继续乖乖跪着,哪怕已经有些麻木了,可婆婆没让他起来,他是断不敢起身的。
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沈长山就像是经历了十天半个月这般漫长,屋外阿芙说了些什么,以他的耳力根本听不真切。
直至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才满怀期待地抬起头,阿芙垂着身子缓缓走了进来,她将脑袋低低垂下,沈长山便看不真切她的样子。
直到她行至婆婆面前,这才看清,阿芙已是泪流满面,委屈的不行,“婆婆,承哥哥,他,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婆婆淡然含了一缕笑意,缓缓起了身,拉过阿芙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丫头,人心就是在这些时候才能看的愈发清楚,知道么?”
她布满皱纹的手抚上阿芙的眼角,为她拭去泪水,阿芙的目光萧瑟,“他,他一听我把话说完,立时便拒绝了,说什么他心里喜欢的是隔壁村子的姑娘,还说一直是把我当妹妹看的,可是,可是!”
她一急,便咳起嗽来,婆婆忙为她顺了气,柔声道:“不急不急,慢慢说。”
阿芙委屈地看了沈长山,这才继续道:“他昨日还说要娶我,婆婆,为什么男人会这样说话不算数!”
沈长山深情地凝视着阿芙,看着面前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甚至想立时冲出门去找那人算账!
阿芙被他这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一想泪水便又涌了上来,她一脚踹在了沈长山的膝盖上,他立时疼得皱了眉,“都怪你,长山,要不是你,承哥哥断不会那样子对我的!”
沈长山强忍住疼痛,猛地抱紧了阿芙的双腿,她显然是被吓到了,正要发火,就听见沈长山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际,“他不娶你,我沈长山娶你!”rs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牵挂()
刘贺的面色愈发焦急,他连忙摆了手道:“主子你可别和我说那些了,沈府是你的家业,还是快些同我们回去吧,那一大家子人呢。”
沈长山缓缓摇了头,他眸中略过一点锐利的星火,“我不能回去。”
刘贺根本就不能够理解沈长山为何会这样说,便道:“为何?”
沈长山的嘴角慢慢漾起一抹笑意来,目光十分柔和,“我的妻儿皆在这里,如何能走,沈府以后就交予你了,刘贺。”
他一听这话,立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沈长山正欲转身离去,就听得一带有哭腔的声音传入耳际,“可笑,哈哈,你的妻儿在南疆,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沈长山骤然变色,猛地回首望去,竟是范晴满面凄楚地站于马匹后。
她的眼中渐渐有泪水涌上,痛心的神色溢于眉间,她痴痴地笑,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滑落脸颊,落于地上。
沈长山心下有几分不忍,他走上前去,在范晴身前站定,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首大笑,凝神的片刻,深邃目光中拂过无限的痛心与温柔。
她抬手指一指自己,嘲笑般地道:“夫君,你是在问我么?呵呵,我为什么来这里,你难道不清楚么?”
沈长山眉头紧蹙,没有言语,范晴便继续说道:“你娶了我,却又对我不管不顾。除了洞房那一夜,你再未碰过我,可是你知道吗,你走后,我便怀了身孕。”
她的话语声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划过沈长山的脸颊,心口,直至鲜血淋漓。
他愣在了那。久久不能言语,范晴深吸一口气,抬袖拭去了泪水,不愿意再看他,微微侧首,继续道:“我们的女儿,已经一岁了,她已经会叫爹爹了,可是。你让我如何告诉她,你爹爹不知道哪里,夫君。你的心肠好狠。”
沈长山根本没有料到这样的事情。他已是满目的惊诧以及难以置信,范晴切齿冷笑,有尖细的锋利,“我给她起了名字,叫沈萝,我每日每夜就抱着她。可是,夫君,你却在这南疆与别人成了亲,还有了孩子!”
沈长山低语喃喃道:“我有女儿了。。。。。。‘
他的神情木讷,刘贺这一年来一直在管着沈府的大小事宜。这沈萝也是他日日看顾的,此刻见范晴满目的悲怆。便忍不住站了出来,“主子,容我说句冒犯的话,夫人自从进了沈府,便没有一天是笑的,除了你们二人成婚那一日,小姐长的十分可爱,她很听话,从来不会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大哭,就像是能听懂夫人说的话一样。”
沈长山的眼里涌出了痛苦的神色,他轻轻抬首,正好范晴也在看着她,其实他到清芙村一年多的时间,几乎就没有想起过面前的这个人,所谓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