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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弟弟呢?
雬璃看着她惊惧疑惑的眼神,才轻声解释道:“你的弟弟柳承志已经被你的叔父柳昀害死了!我只是恰好和他……唔,长得很像而已!”
章妍在一边立即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柳青嘶嘶地吸着气,看看章妍,又看看雬璃,神情渐渐平静了一些。
章妍试探着问:“能不喊吗?”
柳青点点头。
章妍这才松开手,刚一松开,柳青就倒退到了马车的一角,狐疑地看着雬璃:“你为什么和承志长得那么像?该不会是我那个死鬼爹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雬璃默了一默,才微微咬牙:“不是!”
章妍看了眼他的脸色,憋着笑,朝柳青靠了靠,才解释道:“他叫雬璃,雨木雬,王离璃,真的不是你的弟弟。只是大家都误以为他是!高元仪也是因为把他认成了柳承志,才这么照顾我们的!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们柳家呢!”
她难得说出这么中听的话来。
连雬璃都忍不住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
章妍顿时觉得,哎呀,这么矫揉造作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呢。
柳青缩在角落里,平复了半天自己的心情,才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雬璃:“怪不得你一直在外,不回柳家,也不报仇!原来如此!”
雬璃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柳家只剩下你,要报仇,也只有你!”
他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对柳家,他并没有多少感情。
柳青一瞬间又失去了一个亲人,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缩在角落里久久地没说话。
章妍看得不忍心,忍不住爬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袖:“你没事吧?”
柳青哭丧着脸:“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章妍正要说话,马车被人轻轻地叩响了,她立即转头去掀了帘子,才发现高元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马车外,正板着一张舒朗的脸看他们。
她被吓得心里一突。
该不会,听见了什么吧?
“时间不早了,午间天热,咱们先歇息一会儿,你们也下来歇息片刻!”
章妍立即明白,这是没听见什么。
她一时间没控制住面部表情,朝高元仪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艳丽明朗,有着极其能感染人的力量。
高元仪一愣,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雬璃在一边看见了章妍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怎么这么碍眼呢,忍不住就伸手啪地一下挡在了章妍脸前,朝高元仪淡淡地说:“好,知道了!”
高元仪这才回神,和雬璃隔空对视一眼,调转马头离开了。
情敌见面总是分外眼红的,他又有着世家子弟惯有的自尊,不屑于做出哪些纠缠不止的事情来,可又不打算就这么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只能这么尴尬地相处着了。
章妍被他挡了脸,忍不住抬手打开他的手,不大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做什么?”
“不要那样对别人笑。”
章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吃醋啦?”
雬璃无语地看着她,没答话。
吃醋了,不应该吗?
“哎呀,我都说了,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的,高元仪只是朋友!”
她解释完。雬璃倒是没什么反应,手却突然被柳青抓住了。
“高元仪,难道……对你有些情意?”
她忍不住就露出了一脸的着急,盯着章妍的脸看。
明显是一脸的吃醋着急啊。
章妍下意识地摇头,摇完了,又露出满脸的八卦:“咦,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哦!!!你喜欢高元仪!!!”
这回,轮到章妍被捂住嘴巴了。
柳青又羞又急:“别嚷嚷!不许说出去!”
章妍点点头。
柳青又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放开手。
章妍顿时抓住了她的把柄:“喏,好吧,我不会跟高元仪说的,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们,不要把阿璃不是柳承志的事情告诉高元仪!咱们可就扯平了啊!”
柳青有些憋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好憋屈,本来还想用这个秘密要挟一下雬璃和章妍呢。
很快,一行人停下来,柳青被章妍扶着下了马车之后,再看见高元仪的时候,就总是有种羞涩难当的感觉。
高元仪看她一眼。低头轻声地问:“是不是很累?”
他低头轻声问话的模样实在是太温柔了。
柳青就算一脸的蜡黄,脸颊上也露出点点羞红来,她仰着头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的脸,低声答道:“还好,你呢,累不累?”
高元仪只是客气地问问,并没有想到她会反问,愣了一下。
柳青却眼巴巴地等着他回话,眼见他愣神,只觉得,这小子愣神的样子都是这么的好看,忍不住就看得有些痴了。
章妍在一边看得着急,伸手就在柳青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柳青立即跳起来:“啊哟。”
章妍:“哎呀,刚才有个虫子趴在你身上。”
陆青瞪她一眼,被她拉着到了营地的一角去吃饭喝水去了。
好不容易旁边没了别人,柳青才低声没好气地问:“掐我做什么?”
“你看高元仪的眼神,实在是太赤裸裸了哟。”
柳青脸上一红,正要开口骂人,却被她塞了一块葱油饼进嘴里,被噎住了。
雬璃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暗暗地想,以前他吃男人的醋。难不成,以后还要吃女人的醋吗?
这俩人才刚见面,看着倒像是认识了许多年的老友了。
…………
却说西京城内,紫衣在城墙上眼看着高元仪离开之后,默默地回了撷芳小馆,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屋子里坐着的赵茗儿。
她仍然是一身黑衣黑袍,大夏天的,好像压根不知道热。
紫衣看得都热得慌。
她进屋之后就拿了扇子给自己呼呼地扇风,朝赵茗儿娇笑着说:“人都走了,你这下子该放心了?”
赵茗儿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表情看着有几分讽刺。
“什么叫我放心了,玉瑶吩咐下来,让我想办法送他们出去,如今他们自己有办法出去,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紫衣嗤笑一声:“我虽然看不懂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玉瑶那人虽然如今爱上一个凡人不大过问玉绝楼的事务,可你要是背着她做些什么,被她知道了,后果你自己也是要看着办的!到时候可别连累了我!”
“你我三百年友谊,难道你还害怕我会害你?”
“三百年友谊,可比不过你那个宝贝弟弟。”
赵茗儿脸色一变,看上去有些伤心,不说话了。
“你弟弟身子怎么样?我听说被你送到南疆那边休养了?他还是不肯原谅你吗?”
“他想死,而我想让他活着,就算是苟延残喘,也应该活着。”赵茗儿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透心凉,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好了,这次给宫里那位报信的事情。的确是我自作主张了,算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日后有事找我,必然不会推脱你的!”
紫衣无奈地看她一眼:“算了算了,你走吧,知道你事情多,在我这里也是呆不久的,索性不留你了!”
赵茗儿苍白地一笑,起身果然就离开了。
紫衣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茗儿,你到底……是在帮谁做事?肯定不是门主。对吗?”
赵茗儿回头看看她:“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紫衣叹了口气,只有摆手:“行了行了,你总该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吧?”
赵茗儿转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地答:“当然是去看我那宝贝弟弟。”
说完,身影一闪,不见了。
紫衣愣神半晌,陡然凝眉:看弟弟,不就是去南疆吗?
高元仪和高家别院里的人都去了南疆,她也去?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紫衣纠结地皱了眉。
…………
而远在通州的孟永安,也在皱眉。
通州刚刚经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事,城里的百姓有的逃难跑了,有的因为战乱死了,人口顿时锐减到不足原本的六成。
城中乱成一团,米粮物价飞涨,奸商趁机囤积物资抬高物价,简直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
他如今自立为王,占据带齐国西北的四座城池,通州之下的永安郡,是他安身立命之地,如今通州自然作为临时的京都。
可是皇位尚且没有坐稳,通州就已经乱了。
这是已经露出了败相。
他被玉瑶推着,顺着城中大道走了一圈,眉头更是锁死了。
回到太守府里的时候,属下把城中几处有难民打砸抢的事情上报过来,请示怎么处置那些带头闹事的人,他就更是烦闷了。
“都放了吧,几个难民而已。”
玉瑶一愣,在旁边忍不住问:“要是就这么放了,别的难民一看你这里不是真的责罚,闹事的会更多的。”
他却看上去有些疲惫,摆摆手。不打算再说。
玉瑶无奈地闭了嘴,摆手朝那报信的属下打了个眼色,属下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好转身离开了。
孟永安推着轮椅到了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去。
日光西斜,白日里的炎热也好了许多。
窗口还有微风吹进来,吹拂起他鬓边的散发,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玉瑶一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只看到屋子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去,她没有说话。孟永安也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她挥手点亮了屋角的灯笼,从屋子里的柜子里拿出锦衣,到了他身后,无奈地说:“永安,这锦衣你穿上,好不好?你最近咯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再不穿,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