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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独自一人混迹在这个于她而言过分陌生的城市里。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生疼。
王洛水看了看白小纤,同样叹了口气,表情却格外沧桑。
这老屌丝正经起来真挺可怕的。
“那日你拿着血玉处理,听老爷子说你又是山字头里出来的人物,我就在想是不是为了养它,当年多少人都是栽在那个传言上,风风雨雨这些年,没了多少大术小门,死了多少风流人物,你一个女人家,为了这么个东西值吗?”
王洛水的眼神儿如火炬一般烙在白小纤身上,白小纤倔强的抿抿嘴,然后点点头。
我从未见过白小纤如此倔强的表情,坚定的眼神儿如铁一般,不可动摇。
“我不信传言,也不求什么真相,我只知道他是个孩子,值不值,都在心里。”
白小纤笑着回了王洛水一句,点了点自己心口,美死人的脸上带着慈母般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我见过,却是在我妈脸上,那个半边身子都不灵便的老太太总是带着这样的表情关心着我的一切,一如此时的白小纤。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你命数吧。”
王洛水点点头,没再多说一句废话,走到了那个二十来斤的石头蛋子跟前,老屌丝撩起浴缸里的一把水,轻轻泼在石头上,又是一阵嘶嘶啦啦的响动,水化为腾腾白雾,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张一凡,你过来。”
老屌丝突然佝偻起腰背,满脸皱纹儿在一瞬间堆积起来,冲着我嘿嘿几声怪笑,再次恢复成之前那副赖兮兮的模样。
大宗师不见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
“干嘛?”
我问。
“过来帮个忙。”
老屌丝冲我招招手,一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模样。
我对这个表情实在太过熟悉了,我自小天天在王家门儿里混迹,每次老屌丝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有悲惨的结局在等着我。
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我去王家老宅找王响亮玩,那天恰好王响亮不在家,只有王洛水一个在家,他同样挥了挥手,露出一个与此时一模一样的表情,说,张一凡,帮个忙。
我傻乎乎的答应着,然后被王洛水蒙住了双眼,给我一根竹竿,说要玩捉迷藏的游戏,然后把我领到了一个墙角边,抬着我的胳膊把竹竿往墙角上一捅,然后溜之大吉,硕大的马蜂窝从墙上掉落下来,而后是马蜂跟轰炸机似的包围了我
那天我被马蜂蜇的肿了三圈,是王老爷子亲自给我上的治伤药才保住一条小命,王洛水被王老爷子骂的三天没敢回家,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王洛水在看十万个为什么,他想看一看蜂巢里蜂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王洛水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不去。”
我倒退了两步,摇摇头。
“来嘛”
王洛水嘴角的微笑诡异的扩大了几分,我继续摇头。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我这人智商在低,也没到忘事儿的地步。
“张一凡,你过去一下,算我求你。”
白小纤的双眼再次被眼泪覆盖上,她泪眼模糊的看着我,小声对我说。
我楞了一愣。
点点头。
现在我对白小纤真的没有抵抗力。
我走到王洛水身边儿,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葫芦里卖的什么减肥药。
“张一凡,我看看你手呗。”
老屌丝继续人畜无害的笑着。
我看看白小纤,白小纤依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咬咬牙,为了白女神,我他妈豁出去了。
我伸手。
王洛水攥住我手腕看了看,嘴里发出两声吧唧吧唧的古怪声音,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老屌丝什么事儿都能办的出来,我真怕他低头在我手上咬两口
“真是一双好手”
王洛水称赞一声。
我普普通通一双肉掌,还真不知道还在哪里。
然后,咔嚓一声!
王洛水突然使劲儿,一把把我双手摁在了石头蛋子上!
高温烧灼着我的双手,发出嘶嘶啦啦的声响,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闻道
眼看那甚至已经超过沸点的石头蛋子分分钟将我双手变成烤肉的节奏,然后,王洛水猛然大喝一声!
“王响亮,给他放血!”
王响亮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楞在原地停了三秒!
“你他妈想让张一凡当残疾吗?!”
王洛水神色狰狞的冲着王响亮吼了一声,表情活像一只发情的野兽。
王响亮浑身一震,如梦方醒,右手从兜里掏出来,食指已然带上了那一寸刀锋,而后刀锋在我眼前一闪,划过我的双腕。
血淅淅沥沥的顺着伤口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石头蛋子上,火红般的颜色在一瞬间急速褪去,原本滚烫的石头在一瞬间变的冷冰冰的!
我的双手再也感觉不到痛苦,彻骨的凉意在石头上传来!
红通通的高温神奇褪去!
咔嚓!
一声响动!
石头裂了!
第七章 恭喜你,喜当爹()
咔嚓一声响动,冰冷的石头上蓦然出现一丝裂纹,而后又是咔嚓一声脆响,血淋淋的石头蛋子一瞬间分为两半!
一只白嫩的胳膊从石头蛋子里伸了出来,而后又是一胳膊伸出
王响亮见鬼似的从后退两步。一双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
然后,一个白白嫩嫩胖胖呼呼的娃娃从石头蛋子里蹦出了来,那娃娃脖子上戴着一块血红色玉佩,玉佩挂在脖子上,散发出妖异的光彩。
胖娃娃从石头蛋子里蹦出来,撅着屁股扑通一下扎进了满是凉水的浴缸里,猪一样的翻了个身子扑腾两下,溅出两滴水花。
“妈的,热死我了。”
金蛋儿以熊孩子特有的口气爆出一声粗口,营养过剩似的小脸儿上带出一丝坏笑。
“差点儿没他妈熬过去,活着真好。”
金蛋儿泡在浴缸里仰天长叹,一副看透生死已知天命的模样。
王响亮遭雷击似的站在一边儿傻呆呆看着。足足一分钟都没缓过劲儿来,直到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王响亮才如梦方醒。
“张一凡,这孩子是人是鬼”
我满是同情的看了看王响亮。我很理解他此时的感受,当初在南郊山路的夜晚,第一次看到打石头蛋子里蹦出来的金蛋儿,我的脸上的表情简直比此时的王响亮还精彩十倍。
我摇摇头,对王响亮的问题保持了沉默。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这熊孩子到底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
金蛋儿在水池子里很不满意的扑腾两下,又溅出一丝水花,冲着王响亮翻了个白眼儿,王响亮明显打了个哆嗦,吓得。
“张一凡,这他妈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王响亮一脸见到外星人似的不可思议,这个出身王家道门的爷们儿显然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石头里蹦人的把戏。
我继续沉默着,伸手点了点白小纤。
此时白小纤满脸闪烁着母爱的荣光,婆娑的泪眼中带着罕见的温柔,她一双纤手撩拨着浴缸中的清水。金蛋儿一脸享受。
“妈,抱抱。”
金蛋儿从浴缸里钻出来。伸出小手扑向白小纤。
白小纤也不嫌弃这孩子身上带水,扑通一下把这熊孩子搂进怀里。
王响亮脸都绿了。
“你媳妇的孩子?!”
王响亮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继续沉默着。
王响亮开始冲着我鼓掌。
“张一凡,喜当爹,真好。”
王响亮一脸幸灾乐祸。
我继续沉默。
我哪里是喜当爹,自打见了这个熊孩子,分明是多了一个亲祖宗。
我看着血淋淋的双手,血还从伤口处汩汩的冒着
白小纤把金蛋重新扔回浴缸里,出了浴室,片刻之间再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医药箱,箱子打开,白小纤拿出止血药剂和止血绷带。
“张一凡,伸手。”
她看我一眼,轻轻对我说。
我这人说实话挺怕死的,乖乖伸手。
白小纤熟练的给我上药。然后熟练的打上止血绷带,细心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暖暖的。
血水浸润着洁白的绷带,白小纤的温柔让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再刺眼。
白小纤突然向前探了探身子,嘴巴轻轻凑在我耳边儿。
“张一凡,谢谢你,你是好人。”
白小纤说,声音真的很轻,可短短的十个字足够我迷醉。
一瞬间我甚至有股冲动,想把止血绷带撕下来,大声告诉她,你还要多少血,随便用
王响亮一脸心痛的看着我,食指使劲儿点画着我,满满都是不可救药的意思。
是的,我彻底无药可救了。
“张一凡”
我的裤腿的忽然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我低头,金蛋儿的小白手在轻轻揪着我裤腿
“恩?”
我低头看他,没敢多说话,说实话,我打心里怵这个小变态。
“疼不?”
金蛋儿小手指头点点我手腕,眼巴巴的问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摇头,没吭声。
“张一凡,谢谢你,你是好人。”
他突然很郑重的点点头,握了握小拳头,一副萌萌的模样。
我的心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一般,变得柔软起来,手腕上的伤口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心中隐隐有一丝喜悦,看着这样一张可爱的脸庞,我似乎感觉到做了一件格外值得的事情。
“张一凡,以后你要打架,我帮你!”
金蛋儿继续握着拳头,小嘴紧紧抿着,一副严肃的模样。
一瞬间我甚至差点就是要抱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这孩子太他妈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