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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抬手摁了摁微微发涨的太阳穴,不满地扫了温庭奉一眼道:“不是庭悦不回,是他昨日与那东京府来的客商出城去了,一时没赶上关城门,这才给锁在了城外。庭奉你放心,城门一开,他自然就回来了。”
“真的假的?哎哟,那我是不是该亲自去城门外接一接我那劳苦功高的弟弟呢?”
“不劳你大驾了,你自己回去歇着吧!”甄氏没好奇地甩了温庭奉一句,扶着五娘的手走了。
温庭奉也冷哼了一声,带着妻子思婵往东南角院子去接母亲温夫人了。各房都散去时,唯独万氏没有着急着走。她领着庭善在温老爷房里待了一会儿,替温老爷擦了手脸嘴脚,又伺候温老爷喝下了药汤,这才洗了把手打算回去了。
“啊切!”朝东的窗户下忽然传来一声喷嚏响。正欲离去的万氏母子俩顿时停下了脚步,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朝那扇窗户看去。庭善揉了揉困倦的双眼问万氏道:“娘,您听见谁打喷嚏没有?”
“好像是有”万氏走到窗户前,打开往外看了几眼,见没人便又关上了,“兴许是路过的人,走吧!”说罢,她拉着庭善离开了房间。
房内静寂了一小会儿之后,刚才被万氏关上了的那扇窗户又缓缓地被推开了,一颗脑袋贼兮兮地伸了进来,四顾无人后,这才大着胆子翻了进来。
屋子里很暖和,对一个在外面冻了*的人来说,应该算是特别暖和了。她搓着手,缓步走近了温老爷*边,微微弯腰下去,只见*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男人,大概五十来岁。
“温老爷?温老爷?”她一面警惕着房门外的动静一面用自己可以发出的最高音量轻轻地呼唤着*上的人。她时间不多,只能长话短说。
“呃”*上的人居然有了一点点反应。
她立刻欣喜不已,又唤了两声:“温老爷?温老爷您听得见我说话吗?温老爷,您快醒醒啊!您儿子还在城外静安寺里等着您去接他呢!温老爷?”
“呃”温老爷虽能发出一点点声音,但意识好像还是模糊的,眼睛根本睁不开。
她没有放弃,跪在*边,用手晃了晃温老爷的胳膊,在温老爷耳边继续说道:“温老爷?您还记得回澜镇上的蔺碧儿吗?她是您从前的女人,还记得吧?她给您生了个儿子叫蔺庭笙,如今已经十四岁了,来找您了,您赶快醒一醒去城外静安寺把他接回来吧啊切!”
一时没忍住,她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完了,肯定会被发现吧?
“谁在里面?”外间果然响起了伺候温老爷的老妈妈的声音。
她不敢再继续停留,飞快地奔向了那扇敞开的窗户,一个灵巧的翻身,再顺手将窗户一关,就在那位老妈妈推门进来时,她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那间房内。
听见那老妈妈嘀咕了几句又离开了,躲在外面绿丛里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搓着手一边感受着这冬日清晨的寒气,心想,温老爷病得真是不轻,一直这么昏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如此下去,少爷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亲娘啊,这外面可真够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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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肉盾()
昨晚,要不是偷钻进那装法器的箱子里,她恐怕也无法顺利地从静安寺来到温府里。原本打算偷偷地来找温老爷,将少爷的身世先跟温老爷说一说,可谁能想到,这位老爷已经病得如此迷糊了,而自己又不能始终藏在温府里等温老爷醒来,这下该怎么办?
云云遇见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大难题。
天亮之后,温老爷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云云有几次都险些被人发现了。又冻又饿的她只好找了个机会溜出了温老爷院子。在偌大的温府,像个隐形人似的兜转了一圈后,她终于找到了一处闲置的院子。随意进了其中一间房,里面灰尘满布,蛛网挂满了四面墙,看上去像是已经闲置了很久了。
这个地方似乎是很安全的,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来,云云略略放了放心,随便找了把椅子抹了抹灰便坐下了。背靠在椅圈上,仰头望着屋梁上满布的蜘蛛网,她捂着空瘪瘪的肚子很惆怅。
饿肚子是小事,受冻也是小事,如何完成夫人临终前交托的事情才是大。可是,眼下的情况真的是很糟糕,温府内有人盯着少爷不许他见温老爷,而温老爷自己也还病得迷糊,难有清醒的时候,怎么样才能让少爷如愿认了亲爹呢?
云云在那个满布灰尘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天,实在饿得受不住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地到院子里那棵橙树上摘了几个橙子回房间里充饥,勉勉强强也算熬过了这一天。等到天黑时,她准备再冒险出去一趟,去看看温老爷是否已经清醒了。
吃完最后一瓣橙子,云云将残壳收拢了起来,打算扔到外面小水缸里头去毁尸灭迹。抱着一堆橙子壳刚走到房门口,正想伸手去拉门时,门忽地就被人推开了——
只听见砰的一声,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满脑子都是金星在闪耀,往后踉跄了两步后后背撞上了一架高几,她连人带几一块儿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扬起了地上无数的灰尘。
一股浓烈的扬尘扑进她鼻腔时,她忍不住连声咳嗽了起来。眩晕了几秒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被人发现了,急忙想要爬起来时,院子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叫唤啊?不会是谁躲在那儿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金春儿,拿个灯笼来,跟我去瞧一瞧!”
一听有人要进来瞧个究竟,她就更慌了,连忙爬了起来,捂着额头左右看了两眼,瞧见了一扇窗户就慌慌张张地奔了过去。右脚刚搭上窗台,背后就响起了一个压抑着的声音:“喂!你找死啊?那外面全是蔷薇花藤!跳出去刺都能扎死你!”
她后背像被冰箭刺中似的猛地一惊,整个人立刻僵住了,呈半爬半攀的姿势吊在了窗台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难道是自己被撞晕了,耳朵失灵了?
就在她愣神时,忽然有人伸手将她从窗台上拽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拖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跟着耳边传来两扇门关起来的声音,再接着,一切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蹦跳着。
“咳”
“嘘”
“你是谁?”她捏着嗓子,迫使自己不再咳嗽。
“你猜?”对方居然这样回答。
不过,耳尖的她还是立马分辨出了这个听着分外熟悉的声音:“箫爷?”
吐出这两个字后,她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睁大了眼睛拼命往自己右后侧看去,可惜这个衣柜太过阴暗,压根儿就看不清这个与自己紧挨着的男人的脸。但她能嗅到味道,因为贴得太近,她能嗅到从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带着幽香的汗味儿,与那晚在那箱子里嗅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莫非真是那个箫爷?没这么邪乎吧?又撞上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砰地踹门响,她顿时惊了一下,身子不自主地往旁边那暖和的肉盾上靠了靠,然后竖起双耳,紧张地聆听起了外面的动静。或许太紧张了,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往后蹭那一下时,背后那肉盾触电般地抖动了一下,仿佛某个供电开关又被触碰到了。
“哎哟!怎么回事啊?谁干的呀?”刚才喊金春儿拿灯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敞亮地在房间里响起了。
“猫吧?”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回道。
“猫?像狗那么大的猫吗?真是瞎掰!让我瞧瞧!一准是哪两个胆大妄为,吃了豹子胆儿的混账王八刚才在这儿瞎混呢!哟!瞧瞧!瞧瞧!地上到处都是脚印儿我的个天!金春儿你瞧,那两个剥皮王八还摘了院子里的橙吃呢!皮儿都撒在这儿没收拾,可见逃得有多慌张啊!简直太不像话了!”那女人一阵大呼小叫地嚷道。
云云心里咯噔了一下,用手掩了掩嘴,打了个橙香味儿十足的饱嗝,完了,不会就这么被发现了吧?
“三娘”那慵懒的声音打了个哈欠,撒起了娇来,“您管他谁在这儿剥橙吃呢!人估摸着已经溜了,您还上哪儿找人去呀?咱们还是回去睡觉了好不好?昨晚熬了一宿,今晚好容易不用熬了,我这瞌睡攒得都快冒尖儿了!走吧,回去睡觉了!”
“未必!指不定还藏在这屋子里头呢!你瞧瞧,瞧瞧,脚印往那窗户边去了瞧!瞧!衣柜边也有呢!好哇!老娘是清楚了,那两个剥皮王八肯定藏衣柜里去了!好大的胆子!老爷还病着呢,居然敢偷偷在这儿来私会,给老娘滚出来!”
说话间,衣柜外的灯光忽然亮了许多,仿佛那女人已经手执灯笼走了过来。云云心里暗暗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两块衣柜门板,右手则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摸去——她只是想摸点东西防身,或者在那女人忽然拉开衣柜门时敲晕对方,但她忘了,她右侧后方是个肉盾,肉盾是有大腿的,所以她触手之处全是肌肉结实的大腿。可她太紧张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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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逃窜()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柜门,右手忘乎所以地一阵乱摸时,一张宽厚的手掌忽然摁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耳边一股温热的气息淬不及防地灌入:“别摸了!”
她浑身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耳根子里仿佛钻进了一条调皮的毛毛虫似的,挠得她耳朵里又痒又难受。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扭身正想对后面那个肉盾说点什么时,那两扇柜门忽然就被人拉开了,一股亮堂堂的灯笼光腾地就照射了进来。
她心里一慌,刚要转身,那个肉盾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