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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慌,刚要转身,那个肉盾却快一步冲了出去。还是那么迅速,如闪电般的动作,她肉眼根本来不及分辨时,这男人已经窜出衣箱,踹灭了灯盏,紧接着,两个女人高达一千二百分贝的音量彻响在她耳边!
“来人啦!有贼啊!有雌雄大盗!来人呐!抓大盗啊!”那叫三娘的女人拼命地呐喊了起来,她的嗓音如同一只高音喇叭,瞬间传出了老远。
“走!”黑暗中,男人拉起了云云,飞快地往屋外跑去。冲出房间那一刻,深夜的寒气扑面而来,奔跑中的云云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问前面拉着她奔跑的那个男人道:“喂,你要带我跑哪儿去啊?”
“想被他们捉吗?”
“当然不想了!”
“那就跑,别说话!”
“等等!”云云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拽停了那个男人。
“又怎么了?”男人一边问着一边回过了头来。附近有淡淡的灯笼光,再加上这一晚的月朗星稀,云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箫爷,那晚在船上遇见的那个箫爷。她仰头凝着箫爷的脸,呆愣了片刻后说道:“还真是你?”
“要叙旧现在不是时候,出去再说!”
“我还不能出去。”云云抽回了自己被捏得发疼的手,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想要找的人还没找到,我不能就这么出去了!我好容易才混了进来,一旦出去了,下回想进来就难了!”
“可他们会把你当贼的。”
“就算是这样,那我至少能见到这个府邸的主人,可以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云云深吸了一口气,暗暗下定了决心道,“我有我必须完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自己跑吧!趁那些府院家丁还没赶来之前,赶紧跑吧!往东南角跑,那儿有大师傅们在做祈福法会,看守会比较松懈”
“你到底想找谁?”那男人垂下清朗深邃的目光问道。
“温老爷。”
“你也要找温老爷?”
云云眉心一颦:“难道你也是来找温老爷的?”
附近忽然出现了不少打着灯笼的护院,正朝他们这边奔过来。男人沉吟了片刻后,再次拽起云云的胳膊道:“无论你想找谁,先出去再说!被他们抓住,你未必见得到温老爷!”
“不行”
男人不由云云分说,扛起她便往前跑去。一路狂奔后,终于在东南角方向找到了一处可以翻越过去的院墙。两人一前一后地翻了出去,再往前奔跑了一段路,这才缓缓停了下来。刚停下,云云就觉胃里一阵难受的翻滚,立刻摁着心口小跑到旁边墙根那儿狂吐了起来。
昨晚受了*冻,今日又是靠着几个橙子撑过的,刚才还顶着刺骨的寒气来了一场紧张刺激的快闪,云云的肠胃有些受不住了。直到将那一肚子的橙子全都吐了出来,她这才觉得稍微好点了。
“喂,没事儿吧?”身后的男人微微颦眉问道。
“没事儿”云云转过身来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腹部还阵阵作痛。
“你不会是有了吧?”
“你才有了呢!”云云扶着旁边柱子,斜眼白了他一眼,满脑子想些什么啊?
“那你还能走吗?”
“你想带我去哪儿?”云云警惕地斜盯着他,“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温府扛出来?我的事情还没完成,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温府的。”
“你以为你留在温府,那些人就会让你见温老爷了吗?你把温府上的人想得太简单了,特别是那个如夫人,她是不会轻易让你见到温老爷的。”
“你好像对温府的事情很了解似的,你跟温府上是什么关系?”
“我跟温府没有任何关系,但我现下受雇于温府的一位小姐,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关于温府的事情,不如跟我去见那位小姐。”
“温府的小姐?哪位小姐?”
“怕我把你卖了?”男人抄手笑道,“你不是胆儿很大吗?温府你都敢闯,何必怕跟我去见我的雇主呢?”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不认识我?呵!邬小娘子,原来你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打算认账的人啊?”
“什么吃干抹净不认账”
“刚才你没摸过我吗?”
“我”云云的脑海里立马跳腾出了刚才自己右手在这男人大腿上一阵狂摸的情景,不由地微微脸红了起来。
“不认账?”那男人一副老猫觅见了花肉不打算放过的表情说道,“哎,你要这样,我可真有点委屈了啊!亲完了又摸,登徒女浪子该做的事情你都做了,现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邬小娘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我哪儿知道那是你的腿啊!”
“摸了那么半天你没摸出是我的腿?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根棍子呢!”
“你想摸棍子?”男人狭长眼眸微微一眯,语调在棍子这两个字上面抑扬顿挫了一下下,瞬间便让棍子的本意变得意味深长耐人寻味了。云云也不傻,腾地一下反应过来,脸庞上的红晕更浓了,厌恶地瞪了这男人一眼,扭脸道:“真恶心!”
“怎么又骂我了?”
“咱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云云一边转身一边在心里气哼哼地念着,这什么人呐?满嘴尽是污言秽语,跟你去,谁知道会不会把我给卖了?
“喂!”
云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她腹部忽然一阵绞痛,跟着一阵眩晕袭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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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乡医()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透亮了。云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幽静的小屋里,屋内陈设格外简单,像是那种临时租赁来的地方。
难道自己已经被那家伙给卖了?
云云翻身下了*,捂着微微发涨的肚子缓步走到了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后往外瞄去,没想到一眼就瞄见了那个箫爷。那家伙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左手熟练地转着一只竹筷子,右手拿着个蒸饼,两个腮帮子被蒸饼塞得胀鼓鼓的,看上去好像一只贪吃的花栗鼠似的,那模样说实话还挺可爱的。
这男人生得并非十分地刚硬方正,浓黑青秀的眉毛下有着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脸盘子略呈椭圆形,俊朗与英气的比例刚刚好,不显过分蛮壮也不显过分柔气,最有趣的是他只有在笑得很厉害或者是腮帮子鼓得很厉害的时候,才会凸显出脸颊上那一点点小酒窝。俗话说男人一点酒窝迷死人,有时候他看上去真的可以迷死很多人。
那“花栗鼠”忽然转过头来了,仿佛察觉到了云云一直注视的目光。四目相撞,云云有些尴尬,“花栗鼠”君却淡淡一笑,跳下石桌朝房间走来。
“没事儿了吧?”他推门进来问道。
“这儿是哪儿?”云云眼中闪烁着疑惑和警惕。
他又笑了笑,在桌边坐下道:“你真怕我把你给卖了?”
“那就不打扰你了!”
云云刚想走,一个蒸饼便呈抛物线地扔了过来。她顺手一接,看着这男人问道:“还有事儿?”
“你不是想见温老爷吗?”
“难道你能让我见到温老爷?”云云质疑道。
“我们俩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想见温老爷,那为什么不联手呢?”
“跟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联手?”
“唉!”这男人笑着摇摇头道,“小娘子啊,真的别太没有良心了,前前后后我已经救过你三次了吧?就算是报答我,你也应该帮我做点事儿了吧?”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吃完东西,吃完东西我就告诉你。”
且说昨晚温府那么一场闹后,甄氏立刻增派了人手,加强了府内的巡防。这一两天下来,温老爷的病情并没有继续恶化,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温府上下仍是提心吊胆的。
那天傍晚,甄氏正在与五娘商议另请高明的事情时,红棉忽然跑来告诉她,说温夫人引了一个乡野大夫来为温老爷看病。她一听,立刻奔温老爷院子去了。
进了温老爷房间,甄氏果然听见里间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忙双掌掀开了小门,跨步进去一看,只见温老爷*前的确是坐着一位身着灰布袍子的胡须男人,看上去得有三十多岁了。此人正在给温老爷把脉,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一副颇懂玄机的样子。她一看便怒了,上前道:“这人是哪儿来的?”
坐在旁边的温夫人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回道:“是我找来给老爷瞧病的,怎么了?”
“什么路数?医术如何?这些大姐都打听清楚了吗?大姐,你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随便在路上捡一个人就弄回来给老爷瞧病,万一伤着老爷,你心里过意得去吗?”甄氏满脸不悦道。
“二娘您说这话也忒难听了点吧?”立在温夫人身边的庭奉立刻黑下了脸,“什么叫随便在路上捡了一个人?您打听清楚没有?这人是静安寺里弘远大师傅给娘引荐的,弘远大师傅说了,人虽是乡医,却医术精湛,不喜与达官贵人富豪乡绅看病,就爱油走于乡野之间。这回也是爹机缘造化到了,正好遇上他在静安寺留宿,否则您花再大的价钱也请不来这样一位大夫!真是的!我娘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此草率地让他进老爷房间给老爷看病啊!至少应该让曾大夫过来,先问问他学问医理,看是否真是世外高人,不然他胡乱开个方子给老爷,你们也让老爷服下吗?真是胡来!”甄氏瞪了庭奉一眼,转头喝止坐在*边的那男人道,“你给我停下手来!这会儿不用你给老爷看病,你先退到外间去,待我问清情况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