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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云想了想,摇头淡笑到,“真抱歉,我还真没看见呢!想必一定很好看吧?多谢二少爷您好意了,云云实在受不起,下回还是不必如此了。不耽误二少爷了,云云先走了”
“你等等!”温庭悦叫住了她,脸色忽然有些变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看,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她心里上下噗通地跳了两下,往后一步道:“二少爷,您看什么呢?”
“你刚才去见过谁吗?”温庭悦的口气里夹杂着丝丝不痛快。
“呃?”云云没想到这二少爷居然会这么问,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你去见过阿箫?”
云云双眼微睁,有些讶然了,他竟然猜得这么准?
“真是阿箫?”温庭悦整张脸都绿了。
云云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好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跟阿箫,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点点头道:“对,刚才我去见阿箫了。”
“你去见他干什么,云云?”温庭悦因为着急,音量都忍不住提高了一倍。
“他找我,我就去见他了,我想这不违背府规吧”
“这不是府规的问题,云云!”温庭悦心急道,“你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欺骗的!”
“我觉得阿箫没骗我,”云云迎着温庭悦质疑的目光,从容道,“虽然阿箫说话有些不着调,但他从来没骗过我”
“你怎么知道他没骗过你?这会儿他就正在骗你呢!你知道他姓什么吗?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儿吗?你知道他从前在江湖上都干些什么营生吗?你对他一无所知,你就这样”温庭悦说着,带着一副扼腕心疼的表情,抬手指了指云云的嘴唇,“你就这样相信了他,你知道你将来会有多后悔吗?”
温庭悦这忽然一指,云云猛然明白了过来,泄露自己心事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唇色。出去时,双唇还有淡淡胭脂敷唇,但此时,只怕胭脂色早没了,已吞下阿箫肚子了。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有些尴尬了。
“云云,我跟你说过不要再靠近那个阿箫了,他不是个好人,你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温庭悦迫切地说道。
“抱歉了,二少爷,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更何况,我并不觉得阿箫是坏人。”云云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为什么会不觉得他是坏人?因为他说话好听,因为他帮过你几回吗?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得到你,像他那种江湖混混,得到了你的人之后就会消失不见,你哭都来不及!“
“那二少爷呢?二少爷为我做那些事情不也是为了得到我吗?”
“我跟他不同”
“有什么不同?目的不同?还是手法不同?二少爷,我之前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留在温府的,请您还是打消对我的念头吧!像二少爷这样贵气的公子是不乏名门淑媛可求的,我不过是个丫头,实在无需二少爷如此费心,先走了!”
“云云”
云云绕开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下。温庭悦忽感心口一阵抽搐,疼得有些难以言表,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谁曾想,阿箫那家伙还是阴魂不散,甚至已经先一步占有了云云的唇。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温庭悦紧咬着牙龈道,“难道说,得到云云他誓不罢休吗?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我一定要查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查阿箫的底儿并非温庭悦想的那么简单。其实他之前已经托人去查探了,也跟甄卜一提过这事儿,只是一直没有回话。趁着大年初几,他以拜年的名义去了一趟甄府,可惜,甄卜一给的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
江湖上叫阿箫的多如牛毛,要一一查起,谈何容易?那甄卜一也不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所以暂时也给不了温庭悦任何有用的消息。
看着温庭悦一脸失望的表情,甄卜一问道:“你为何这么在意那个阿箫?似乎眼下你最该紧张的事情是你爹对你们这房的态度吧?你爹去了你娘如夫人的身份,等于是贬斥你们这一房,往后你们在温府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啊!”
温庭悦摇头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我爹是信我的,他清楚我的为人,也需要我帮他打理整个温家的买卖,单靠我那只会耍嘴皮子的大哥?他很清楚是靠不住的,所以就算我娘没了如夫人的身份,我们这一房也还没走到死巷子。”
“你大娘不会就此作罢的,她还会步步紧逼,逼你们母子三人出府。而你爹,”甄卜一摇头道,“我也挺失望的,他竟然不看在我们甄家的份上就这么草草地去了你娘如夫人的身份,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庭悦,我看你爹是真变了,他如今一门心思地溺爱着那蔺碧儿所生的儿子。你们这几个儿子在他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庭笙是要进学的,将来是要做官的,温家家业与他没什么太大联系。”
“可要那小子进不了学做不了官呢?到时候,你爹绝对会双手捧着他,甚至还会把温家的家业全部交给他,你信不信?”
温庭悦看了一眼甄卜一,问道:“二外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甄卜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替你和你娘心酸呐!想想你娘为甄家操劳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你也一样,辛辛苦苦地帮你爹打理温家买卖,将来或许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庭悦啊,你娘和你妹妹就指望你了,你可要为自己先打算啊!”
温庭悦沉沉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一直都在防着有这么一日,我为温家所做的不能白做,温家的家业必须在我手里,换了别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答应。”
“你不答应没用,只要温家的大权还在你爹手里,你爹才是最后决定温家家业去留的人。庭悦,不是外公要挑拨你们父子关系,你往远一点想,庭笙庭善还年幼,过几年羽翼丰满了,你敢保证他们俩不会来跟你争夺家业?再者,你爹若再娶一房,生上那么一两个儿子,你以后的麻烦就更多了。其实眼下正是你夺权的大好时机,你若错过了这个机会,往后就再难找了。”
“眼下?”
“你大哥不争气,你两个年幼的弟弟还羽翼未满,这正是你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只要你爹肯将大权交给你,往后任凭你家那几兄弟如何闹,都无济于事了。”
温庭悦点点头道:“话是这样,但要想让我爹将大权交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上回他病得那么严重,眼看是要不行了,可一句交权的话都没漏,如今他好了,又怎么肯交权呢?”
“他病重之时都没提半个字,那就是说明他留有遗嘱。”
“遗嘱?”温庭悦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
“你爹是个心思周密之人,绝对不会一点交代都没有。上回他病重,没提把家业交给谁,那就是说他早备下了遗嘱,交给妥当的人保管着。一旦他病故了,那么那个人就会将遗嘱公布。”
“如果我爹立下了遗嘱,他最有可能交托的人就是阿梁叔了。”
“那你最好先去查一查到底有没有遗嘱,遗嘱上都写了些什么,倘若你爹早就决定将自己的一切交给那个野种的话,你在温家真的就是白忙活儿了。”
温庭悦看了一眼甄卜一,点头微笑道:“多谢二外公提醒!看来我的确很有必要回去查一查,万一我爹真的早立下了遗嘱,要将温府嫁给庭笙的话,我还真是白忙了。行了,就不打扰二外公了,我先走了。”
从甄府出来,温庭悦没上轿,他让阿南先打发了轿子回去,自个沿着幽静的护城河慢慢地走着。阿南见他满怀心思的样子,便问道:“少爷,您还在想阿箫的事情吗?”
温庭悦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二外公。”
“甄老先生?他怎么了?”
“今日他那些话都有些怪怪的,让我感觉他有点撺掇我对付我爹似的。阿南,你知道最近我二外公有什么动向吗?”
“没有啊!您说甄老先生撺掇您对付老爷,他有什么用心?”
温庭悦摇头道:“还不知道,但我这个二外公为人极为阴险,没有目的的事儿从来不做,他撺掇我对付我爹,必定没安什么好心眼。阿南,你派一两个可靠的,替我盯着他一点。”
“知道了,少爷!不过,那个阿箫怎么办?少爷打算怎么对付他?”
“哼!也不难对付,”温庭悦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滚滚流过的河水,冷冷一笑道,“既然查不出底细,那就不用再查了。隆兴是我的地界,难道我还没法子对付他不成?要想给一个江湖小混混安个罪名,那简直是太容易了!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那阿箫住在城里什么地方,摸清楚了咱们再动手。”
初四那日,温如海请弟弟一家过去吃席。全家都去了,唯独甄氏和温濯冰没去。老太太见她们母女没去,心疼呢,专门派人送了几盒子吃食和一些布匹首饰过来。
甄氏对那些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吩咐五娘自行处置了便是。五娘将那些东西收拾了后,进来对甄氏说道:“夫人,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还夫人什么夫人?”甄氏表情幽怨地坐在窗前冷冷道,“我如今不过是个妾罢了!还是一个不如蔺碧儿的小妾!”
“夫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那蔺碧儿真算不得什么,她若真有本事,当初为何不能哄了老爷跟她去?说到底,她也就是个没名没分儿,死皮赖脸的人,怎么能跟夫人相提并论呢?奴婢觉着,二少爷那话没错,咱们先不要跟一个死人计较,先对付了大夫人那边才是。”
“唉你别说了,我只是想静一静,其他的我暂时都不想去想。”
“刚才那几盒吃食我给七小姐送去了,最近几日她关在房间里也是憋闷,不然请了她过来陪夫人?”
“不想看见她,真真的不争气,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