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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聚忠道:“还有一件事,平西王已将军队开到了福建,他不知道我大哥被软禁,量是来逼我大哥造反的,到时候兵临城下,事情自然败露,我们必须要抢在平西王大军来犯之前收服三营。”
容若此刻才真正担忧起来:“同来的除了平西王大军,是否还有灵山派的大祭司和左护法?”
耿聚忠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就算随军队来了,也定是躲在暗处,不可不防。听说左护法训练的那支尸人大军所向披靡,始终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要之时,只有使用非常的法子了。”
容若想到那群孩子,只得叹声无奈,“那么明日你我同去三大营地,拜见主帅,我也好趁机宣旨。”
耿聚忠道:“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容若和耿聚忠一行到达连云大营时,北风裹挟着冬日的凄寒,在营外呼啸而过。这几日气温骤降,隐有欲雪的迹象,出京前钦天监的人曾算过,说今年冬天福建可能会下雪,眼见这冷沉如铁的天空,容若倒是期盼那场雪可以痛痛快快地落下来。
天气虽冷,军营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迹象,令人恍惚觉得正在战时。
容若和耿聚忠在一众亲兵的陪同下走入军营,大将军马善均带了十几员将军及副将亲自来迎,而孙涌曌和燕夜辰居然也在其列。
容若难得来一次军营,望着四周的高台崇营,指点赞叹不已,却好似将来意抛在了脑后。耿聚忠见其他两位将军也在,不禁有所疑虑,急忙将三位将军给容若引见了。容若的目光悠然落在马善均身上,见他面色紧张,目光闪烁,便肯定了那日行刺婉嫕的就是此人。
马善均不自在地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
容若与众人一齐走上点将台,眼见一队队兵马在台下操练,兵强马壮,训练精熟,心想若三营联合,未尝不可以抵挡平西王的大军。
阅兵已毕,容若取出皇上的圣谕,朗声宣读,他声音清朗,中气充沛,一句句远远传了出去。广场上数万兵将屈膝跪倒,鸦雀无声的聆听。圣谕中嘉奖靖南王功高勋重,勤劳王事,镇守边陲,抚定蛮夷,属下诸将士卒,俱有辛绩,各升职一级,赏赐有差。
待圣谕读完,众将领向北磕头,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兵将一齐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若对马善均说道:“马将军,本钦接到消息,吴三桂已挥军福建,不日就要攻打福州城,还请马将军连同燕将军和孙将军共同守城,以御外敌。”
他拿着钦差的口吻打官腔,军中大将自是人人不服,孙涌曌嚷嚷道:“三营兵马调动,我们向来以王爷马首是瞻,如今王爷卧病在床,我等不敢擅自做主,还望钦差大人明鉴。”
容若亮出兵符,振声道:“不知靖南王的兵符在这连云大营可说得上话?”
孙涌曌手下一个副将神色轻蔑地道:“三营的兵马只有王爷可以点,我们只听王爷一个人!诓这劳什子兵符来,没他娘的用处!”他出声挑衅,就有更多军士应和起哄,孙涌曌但笑不语,似等着看容若的好戏。
耿聚忠见气氛僵持,急忙打圆场道:“有我代表我大哥,各位将军还信不过吗?”
马善均冷哼道:“如今世子成了额驸,只怕一颗心都向着朝廷,眼巴巴等着公主垂青,早将我们军营里的兄弟忘到脑后了。”
听他如此出言侮辱,耿聚忠面露怒色,愤然道:“马将军言下之意,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马善均冷冷地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世子还是请王爷出面主持大局吧。”
容若厉声道:“马将军,你们真想谋逆造反吗?”再对了众将高声喝道:“你们真想与吴三桂那大汉奸同流合污、置百姓于水深火热吗?”
众将黑了脸不吭声,燕夜辰见容若挑明了话,慢悠悠地道:“钦差大人,你我心知肚明,也不必再做表面文章了,今次要么你和公主不要插手福建的战事,我们还可放你们一马,要么你们便放马过来,总之我们绝不会听大人调配。”
容若怒视着燕夜辰,轩昂的眉宇间露出锋芒,喝道:“好大的口气,你真当朝廷管不了你们耿家的军队了吗?实话告诉各位,早在我来军营之前,就已让大内密探拿着皇上的密旨,替各位将军的家眷子侄们送去了皇上的赏赐。如果三营有何异动,各位的家人们”
“什么!”燕夜辰眼中精光闪过,再也按捺不住,拔出佩剑,纵步上前,一剑刺向容若心口。
这一剑来势虽快,容若却看得分明,侧身闪过,然后欺身直进,一掌打在燕夜辰胸口。
“去——”容若喝了一声,燕夜辰被这轻飘飘的一掌带出丈外,胸口极闷,偏偏看上去毫发无伤。
两人这么一动手,恼了连云大营诸将,纷纷掣出兵器。容若望定马善均,连云大营军纪严明,只要马善均不出声,其他人不敢擅动。
孙涌曌插嘴道:“马将军,如今我们的家眷子侄受人控制,倘若不先下手,吃亏受难的便是我们家人。马将军,待我杀了这少年钦差给你看看!”他恨恨地看着容若,拔出宝剑,挺剑向容若当胸刺到。
马善均不置可否,心想若能杀了钦差,也未尝不可,其余诸将看清形势,立刻舞动手中兵刃,一齐动手,试图杀鸡儆猴。诸将围堵过来,断了容若的一切后路。
第146章 古戍烽烟迷斥堠(3)()
容若忽然发足向前急掠,身法飘逸,翩若惊鸿,堪堪越过围堵而来的诸位将领,欺到孙涌曌身前,骈指如剑,轻轻递出一招。
孙涌曌见他这一招无甚花巧,稀松平常,浑不在意,宝剑上挑,反向容若手腕啄去。孰料容若剑指迫近,竟如泰山压顶,孙涌曌脖际一凉,容若的手已搭在上面,内敛的真气轻点廉泉穴。
“各位稍安勿躁。”他言语平静,不怒自威。诸将见孙涌曌被容若挟持,不敢再作怪,纷纷收敛。
容若道:“倘若各位真的举旗造反,只要本钦差一句话,皇家军队便会杀了你们的家人祭旗。各位在外带兵多年,与家人聚少离多,本就亏欠他们甚多,难道各位真的愿意为了成全平西王一个人的野心,而牺牲各位亲人的生命吗?”
他这番话说得甚是感人,众人面上都现出犹豫之色。
“不要再说了!”马善均怒睁双目,气冲冲地扫视营中诸将,“各位可要想好了,如今平西王大军已兵临城下,若我们此时反悔,届时福州城陷落,我们的家人一样难逃一死。”
容若大声反驳道:“谁说福州城一定会陷落,我已暗中调遣临近州府郡县的兵马,倘若各位齐心协力,全力守城,届时两方兵马汇聚,内外夹攻,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
“大将军!我家三代单传,求大将军”马善均手下一个副将忽然单膝跪地,一脸绝望地张开两手,眼中满是惊恐,“大将军,也请想想您家人的安危,我们不要出兵。”
“把他拖出去,杖打一百!”马善均沉下脸喝道,立刻又兵卒过来将那副将拖出军营。
马善均一个个看过去,诸将大都脸色灰暗,没了先前的朝气。他硬起嗓子说道:“军令如山,我等为靖南王马首是瞻。”附和声寥寥,更多的则是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们似乎想到亲人们被绑在柱上等待屠戮,再无夺取天下的豪情壮志。
马善均冷冷地看着容若,道:“你赢了,军心已被你动摇,看来这一仗我们还未打就已输了。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身处连云大营,只要我们全营将士联手攻击,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插翅难逃。”
容若摇头笑道:“就算你我势力相差悬殊,也不见得占了什么优势。”
燕夜辰怒道:“毛头小子,大言不惭,我们带兵打仗之时,恐怕你尚未出生,与我们比行军打仗,你还不够资格。”
容若道:“将军若不信,大可试试,不如我们两方打个赌,我带六人,大将军带一个营的人马,我们比斗一番,倘若我侥幸赢了,还请各位将军收起反叛之心,全力相助朝廷军队共御外敌。”
燕夜辰反问道:“倘若你输了呢?”
容若目光一亮,道:“若我输了,便任由各位将军处置。”
燕夜辰抚掌笑道:“钦差大人,这次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等心狠手辣了。”说罢一招手,叫来一个营的人马,个人手持长矛,将容若等人围在中央,容若却不慌不忙地叫了卫子墨、荣安、马尔赛以及其他两名大内侍卫,组成一个六人战队。
燕夜辰率领兵众奋声呐喊,声势磅礴,他一招手,下令进攻,众将不再犹豫,催马向容若等人逼了过去,手中长矛马刀纷纷刺出。
容若傲然一笑,“大伙冲!”当先一人打马而去,疾驰而出杀入人群。他白衣白马,便如一道溪流,所过之处,冲得泥沙崩流,众兵士难以抵其锋芒,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荣安与马尔赛本来分侍容若左右,此刻任由容若一马当先,冲出一条路,他二人分向左右奇袭,二人均是武功高手,面对冲杀而来的兵士们无所畏惧,各展所学,应付起来倒也不那么吃力。
容若见主力军分别向自己这边奔来,遥遥喊道:“子墨,东南天风,外围流云!”卫子墨应了一声,忽然调转马头,挥刀向东南挺进,东南方防守最薄弱,卫子墨很快便冲了出去,倏然调转马头,一个回马枪杀了过来。
容若又对那两名侍卫喊道:“东北之林,引火燎原!”
那两名侍卫得了令,并不挥剑杀敌,急忙向东北方打马而去,绕过追赶的士兵,缓缓退出战圈。
那些全力围攻荣安的敌兵见那两名侍卫逃脱,急忙抽身围捕,见他二人势力最弱,本拟合围击毙,怎料平地里卫子墨忽然横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