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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怀着满腹心事来到索菲娅的房间,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刚刚要拉动门环扣门,不想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正是索菲娅和费泽伦。
索菲娅的声音里充满着焦虑和不安,“费泽伦,先是梅杰夫,现在又轮到了高里津,我好怕下一个会是你,你也知道萨克凡的手段,谁如果阻碍了他,他绝不会手下容情。”
费泽伦轻蔑地笑道:“他尽管放马过来,你已经忍得够久了,是时候把一切都还给他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偷偷摸摸地见面,这种日子我快受够了。总有一天,我要拉着你的手站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费泽伦”索菲娅哽咽道:“如果没有你,我肯定已经活不下去了。”
费泽伦道:“萨克凡野心勃勃,来到中国挑起战争,主一定无法饶恕他的罪行。主教会我们善良和宽容,可他却崇拜鲜血和暴力,这样的人,我一定会用剑挑下他的头盔,让他跪下来向全天下认罪。”
容若听到这里,推开门,大声赞道:“好,你说得很对。那些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注定要被历史的车轮碾得尸骨无存。”
索菲娅一怔,道:“道林格夫,你怎么来啦?”
费泽伦先是露出警惕之色,听到容若说出那番话后,便露出爽朗的笑容,道:“原来我们想的一样。”
索菲娅对费泽伦道:“道林格夫是我们的朋友,他答应过我,会帮助我摆脱萨克凡的纠缠。”
费泽伦讶然道:“真的吗”他望向容若,不胜感激地道:“谢谢你。”
容若道:“费泽伦,就像刚才公主说的那样,你不得不防,倘若一切真是萨克凡做的,那么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费泽伦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绝不会像萨克凡低头。萨克凡他果然心狠手辣,高里津跟随他多年,尽忠职守,他居然会毫不留情将他杀了。”
容若道:“总之你们要多加小心,倘若我们要对付萨克凡,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费泽伦道:“这雅克萨城堡里全都是他的亲信,我们不宜贸然行动,除非有战事发生,趁着他所有亲信不在身边时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我们如今能够做的,只有忍耐。”
容若一听,眼神转为明朗,“实不相瞒,如今盛京城的大局应该已经由我国皇帝的忠心臣子所掌握,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不久,我们的人就会发兵攻打雅克萨了,到时萨克凡一定会全力抵抗,力量一旦分散开来,他就不免落入孤掌难鸣的境地。”
费泽伦朗声笑道:“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需要早些部署,城堡里的事宜就交给我,道林格夫,你就负责联络你们国家的人。待除掉萨克凡后,我一定与贵国签订盟约,永不侵犯中国。”
“多谢。”容若洒然一笑,与费泽伦握手道谢。
容若又对索菲娅道:“公主,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请教,是关于伊凡的。”
“伊凡?”索菲娅神色转为柔和,“你又碰到他了吗,是不是他又对你出言不逊了?”
容若道:“我想问问伊凡最近几年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比如性格方面,他以前是不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索菲娅露出惊讶之色,“伊凡以前的确很开朗,很爱笑,可自从两年前就是梅杰夫死后,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伊凡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有些阴郁,不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也是从那时候,他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说话,人也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怕生了,到最后,除了我之外,他已经不愿再和任何人交谈了。”
容若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这样。”
索菲娅道:“伊凡其实是一个好孩子,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你千万别在意。”
容若笑了笑,道:“怎么会呢。”
索菲娅道:“对了,高里津的案子真的很诡异,费泽伦的房间从里面反锁,那是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凶手居然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将高里津杀死。”
容若道:“那件案子我已经有一些头绪了,至于凶手”说到这里,容若的眼中闪过一道神秘的光,“恐怕再也藏不住了。”
第185章 诸天花雨散幽关(2)()
自从高里津死后,城堡上方的阴霾就未曾散去过,重重铅灰色云朵厚重地压下来,看上去压抑而沉闷。
在这个欲雪的寒冷冬日,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靠在壁炉旁烤火,绝对没有人愿意出来吹风受冻。
那座荒废的园子,本应该无人问津,然而却有一席紫色长裙在干裂的土地上拂过,在这荒芜的院子里,所有的生命都是萧索的,唯有一种红色的花朵一从从热烈地绽放,甚是美丽。那些红色的花沿着长长的甬道缓缓延伸,宛如从地狱里蔓延出的烈焰。
沈宛静静地走过去,俯下身,细细观察那些红色花朵,那一夜她尚未来得及看,便遭到神秘人的攻击。至今她还记得,伊凡告诉她,这些花叫做“美人血”,以美人的鲜血浇灌而成。
想到这里,她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仿佛自己此刻真的站在一座乱葬岗上,那些血淋淋的少女尸骸,与自己紧紧隔了一层薄薄的黑土。
那些大红的花朵似乎开得更加艳丽,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宛觉得那些花居然在轻轻地晃动,仿佛在跳着奇异而神秘的舞蹈。
然后一阵极轻的裂帛之声响起,所有红花的花瓣在瞬间张开!花籽中无数细小的黑点激射而出,仿佛黑暗之中腾起的无数蚊蚋,呼啸着打向了毫无防备的沈宛。那样密集的死亡之雨,让他避无可避。她向后急退,翻身落回原地,挥剑护住周身。
只听“叮叮”之声不绝于耳,那是黑点打在剑上的声音。沈宛刚才没有准备,此刻居然被那些密集的黑点击得连连后退,她长剑当胸,纵劈横封,宝剑立刻织起了银白的光幕,将她周身裹住。那些黑点一拥而上,却被剑光搅得粉碎,光幕边缘激起了一层淡淡的血花,黑点纷纷落地。
然而诡异的是黑点落在地上之后瞬间便没入土壤之中,然后花朵的颜色便更加的鲜红。
“这是”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沈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挥剑护住周身,剑光结成一道光幕,将所有黑点隔绝在外。
终于,见久攻不下,那些花朵宛如拥有神奇的灵性一般,张开的花瓣居然一点点合拢,当所有花朵完全合拢之时,沈宛只觉压力一缓,收剑而立,遥遥望着那些回忆的红色花朵。
她打出一枚梨花针,银针钉在一朵花的茎秆之上,立刻有红色的液体从破碎的缝隙处汩汩流出。
伴随着红色液体的流出,那朵花瞬间枯萎,沈宛俯身细看,忽见枯萎的花瓣缓缓蠕动,不一会,一只纯金色的甲虫从花瓣中振翅飞出,在空中鼓动了几下翅膀,随即一顿,重重跌落在地上。
“这是金蚕蛊。”沈宛精通医术,自然认得那甲虫便是蛊神经上排名第一的蛊虫金蚕蛊,霍然双目一亮,低声喃喃:“没想到金蚕蛊的生息竟与此花相通,花一枯萎,蛊虫立死!金蚕蛊攻击性极强,难怪刚才那些花的攻击力是如此猛烈,只因金蚕蛊就寄生在此花之中。”
弄清楚各种关窍,沈宛自然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培育出金蚕蛊并不容易,更奇特的是,那个人居然将金蚕蛊和这种红色花朵嫁接到一处,让花朵吸食人血,以供金蚕蛊生存。只是培育出这种花的人究竟是谁,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弄出这样一个荒凉的花园,以人血供花朵生长。此种行径,莫非真是地狱的魔鬼所为?
不知何时,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当第一丝云翳投下来的时候,黑暗覆盖了这片花园,那些夭红的花朵隐藏在黑色的阴影里,仿佛瞬间得到了滋润。
数日之后,雅克萨外忽然传来消息,原来是城外聚集了众多清兵,列阵城下。
萨克凡一听,登时不解,心想既然萨亲王派了使者前来谈判,又怎会惹来清兵。他哪里知道,萨亲王已经伏诛,就连哈都也一直在沈宛的控制之下神智模糊。如今佟国纲、彭春等人已掌握了盛京的局势,他们也得知容若的情况,是以出兵雅克萨。
佟国纲指挥大局,命彭春督兵挑土筑围,郎坦指挥放炮,巴海挖掘地道。短短三日,清军已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发兵攻打雅克萨,在城外做了军事部署。
罗刹兵在城头看着,眼见清兵势盛,坚守不出,清军大炮的炮弹射入城中,却也损伤不大。
附近百姓十多年来惨遭罗刹兵虐杀,家破人亡的不知凡几,得知皇上发兵,来打罗刹鬼子,无不大喜若狂,这时有
的提了酒食来慰问官军,有的拿了锄头扁担,相助构筑土围。
讯息传将出去,连数百里外的百姓也都来助攻。
萨克凡身为雅克萨的总指挥军官,站在城头上望将下来,但见人头如蚁,纷纷挑土筑围,城外一条长围越筑越高,其势已非被困死不可,只盼西方尼布楚城中的罗刹兵前来援救,内外夹攻,才有胜望。他哪知佟国纲早料到了这一着,已另遣一队骑兵向尼布楚的罗刹兵佯攻,作为牵制。
这一天,萨克凡将容若叫来,厉声谴责道:“萨亲王不是答允过我吗,现在为何又派兵来攻打?”
容若道:“可能王爷身不由己,已经受制于人了吧。大人也知道,我国皇帝一直想对雅克萨发兵。不如这样,大人让我出城去与他们谈判。”
萨克凡皱眉道:“我放你出去,你如果不回来可怎么办?”
容若道:“我是萨亲王的人,倘若城外是自己人,我自然能说上话,倘若城外是敌人,我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那边必定容不下我,我又怎么会不回来?”
萨克凡冷笑:“那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容若从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