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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了一会心事,忽闻外面十分嘈杂,出了厢房,来到山庄大院,就只见一众官兵明火执仗地闯了进来,沈宛悄声道:“不好,他们定是冲着骆姐姐和武大哥来的。”拉了容若来到骆绮芳的房间,恰巧姜西溟也在。
姜西溟对武毅夫和骆绮芳道:“原来两位是天理盟的当家,失敬失敬。外面有六扇门的鹰爪子,说不得,只好委屈贤伉俪暂避一避。”当下把武毅夫扶起,走进后花园一个亭子,和容若两人合力把亭中一张石桌搬开,露出一块铁板,拉开铁板上铁环,用力一提,铁板掀起,下面原来是个地窖。
武毅夫怒道:“武某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躲在这般的地方,就是逃得性命,也落得天下英雄耻笑。”
姜西溟道:“武大侠说哪里话来?大丈夫能屈能伸,武大侠身受重伤,暂时躲避,有谁敢来笑话?”
武毅夫道:“姜庄主美意,武某心领了,这就告辞,以免连累宝庄。”姜西溟不住婉言相劝,只听得后门外有人大声叫门,同时前面人声喧哗,衙门中一干人要闯向后进。
山庄里的管家拚命阻拦,却哪里挡得住?众官差等震于姜西溟威名,不便明言搜查,只说:“宝庄建得这么考究,请管家引我们开开眼界。”
武毅夫见山庄被围,前后有敌,气往上冲,对骆绮芳道:“我们并肩往外冲。”骆绮芳应了,伸手扶住他右臂。
武毅夫正要冲出,忽觉骆绮芳身子微微颤动,向她一看,见她双目含泪,脸色凄苦,心中一软,柔情顿起,叹道:“咱们就躲一躲吧。”姜西溟和容若大喜,待两人进了地窖,忙把铁板盖好,和两名庄丁合力把石桌抬在铁板上。
不一会姜允跑来,也七手八脚的也在旁帮忙。姜西溟一看已无破绽,嘱咐容若和沈宛去后堂将武氏夫妇的衣物藏好,免得一会搜庄时露出破绽。
之后他领着儿子来到大厅,只见大厅已聚了一众官兵,为首的一员武将乃是京城六扇门的提督,见姜西溟出来,走过来拱手道:“姜庄主,素闻贵宝庄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姜西溟冷冷地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明日我姜某人定敞开大门,欢迎各位大驾。”
第190章 一宵冷雨葬名花(2)()
跟随提督大人前来的一干人,有一人形貌猥琐,一看便是满肚子诡计,他眼珠转了两转,附耳在提督耳畔说了几句,立刻满脸堆笑地走到姜允身旁,说道:“小兄弟,你跟我说,今天来你家的三个客人躲在哪里,我送你这个买糖吃。”说罢拿出只银元宝,递了过去。
姜允扁嘴向他做个鬼脸,说道:“玉茗山庄姜家的人,希罕你的臭钱?”
那人恼羞成怒,叫道:“咱们动手搜庄,搜出那对夫妻,连这小孩子一齐抓去坐牢。”
姜西溟瞪了那人一眼,喝道:“好个奸猾之辈,居然敢威胁老夫的儿子。我玉茗山庄姜家,在越州里也算有名有姓,还轮不到你们这般欺侮。”
提督大人也板起脸,厉声道:“姜庄主,我们卖您面子,您也得买账才行。有人亲眼看见朝廷侵犯进了你的庄子,须知窝藏侵犯可是死罪,您有家有业的,何苦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而开罪朝廷。”
姜西溟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那提督又走到姜夫人身边,见姜夫人是妇道人家,于是面色一沉,道:“夫人还是劝劝你家老爷,窝藏侵犯可不是闹着玩的,夫人最好想清楚。”
姜夫人神色自若地道:“小女子虽没有见识,但也知道此罪非同小可,又岂会真的窝藏侵犯。大人还是到别处去搜吧。”
提督大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嘶声吼道:“既然你们姜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大人不讲情面。”立刻下令一众属下入庄搜查。
姜西溟知道那地窖十分隐秘,他们一时三刻也搜查不着,底气更足,提督大人在大厅里来回徘徊,静待结果。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忽然有卫兵来报:“大人搜到了,搜到了,真从后面厢房里搜出一对男女。”
提督面露喜色,大叫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忽闻两声惨叫,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从堂屋里飞了出来。
“何人敢如此放肆!”提督倏然拔刀,“反了,反了,居然敢殴打官兵!”
那些官兵还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呻吟,堂屋里已走出两人来,正是容若与沈宛。
提督见到二人,脸一趴,吼道:“一群蠢才,抓错认了,不是他们。”
容若肃容道:“提督大人,不在京城里纳福,怎地跑来了越州?”
提督见容若衣冠楚楚,气质不凡,也不敢怠慢,皱眉问道:“阁下是谁,是姜家的人吗?”
容若笑道:“在下纳兰容若,奉皇命外出公干,如今正要回京复命,在西溟先生家里借宿。在下可以担保,西溟先生家里绝对没有各位要找的钦犯。”
那提督一听,立刻换做一副笑脸,道:“原来是明相的公子纳兰大人,失敬失敬。”
容若俊脸一沉,道:“搜查钦犯固然重要,然而倘若借机扰民,那便是大大的不对了。皇上一向严禁官家无故扰民,看你们六扇门行事如此嚣张,本官回去少不得要向皇上禀明。”
提督赔笑道:“纳兰公子哪里的话,我们我们不知纳兰公子在此做客,叨扰之处,还望见谅。”然后又对姜西溟作了个揖,率领手下们纷纷离开。
送走了这群官兵,姜西溟急忙前往后院,打开地窖,将武毅夫和骆绮芳迎出来,经过一番折腾,武毅夫伤势又些恶化,好在沈宛一双妙手,替他稳住病情。
“骆姐姐,如今武大哥受了重伤,我和容若就送你们回京吧。你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吧,你爹爹骆大人一直都在想你吧。”沈宛思前想后,故此提议。
骆绮芳道:“不行,京城里全是朝廷鹰爪,如今毅夫受了伤,更加不能回去。你们放心,我已飞鸽传书知会各位哥哥,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沈宛心知容若挂念卢雨蝉,想要及早回京,于是对骆绮芳道:“那你和武大哥就留在此处安心养伤,姜先生自会好好照拂。”
骆绮芳拉着沈宛的手,道:“宛儿,如今你和容若只见已再无阻碍,姐姐真希望你们能得到幸福。”
沈宛眉眼间流露出幸福的神色,道:“我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容若分开了。经历了这么多,我才觉得两个人能相守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容若与沈宛向姜西溟辞行,临行前嘱咐姜西溟好生款待武氏夫妇,姜西溟素来仗义,敬重江湖好汉,早已将武氏夫妇奉为上宾。
辞别姜家以后,容若和沈宛策马南下,晌午时已快出越州府,日色正盛,二人也不急着赶路,在官道上的茶寮停下来喝茶。
不多时,但见一对官兵急匆匆地向着玉茗山庄的方向赶去,看服色该是昨日那提督的手下。
沈宛心中起疑,道:“容若,看样子他们是受了长官的调遣前去增援,莫非玉茗山庄里又出了什么事?”
容若道:“难道是那提督知道我们走了,又去寻姜大哥晦气?”
沈宛道:“有这个可能,早知那狗官不会善罢甘休,就不能轻易放过他。”
看见刚才那群官兵气势汹汹,容若心中忐忑,对沈宛道:“我们还是折回去看看吧,我还是放心不下姜大哥。”
“好。”沈宛也赞同容若的想法,于是二人又重新跨上马背,向着玉茗山庄的方向赶去。
二人的坐骑均是塞外名驹,脚力非凡,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折回到山庄。
容若忽见山庄门口洒了许多纸钱,门柱之上挂了挽联,似是府中有人新丧,登时心中突兀,与沈宛匆匆入庄。
山庄里的仆人庄丁一个也未见到,倒是一众官兵把手在山庄里的各个角落,见容若和沈宛闯庄,纷纷呼喝阻拦。
眼见一众官兵汇聚于此,容若情知庄里出了事,他挂念姜西溟一家的安危,不愿和这群官兵纠缠,拉着沈宛施展轻功,跃过众人,急忙向着大厅赶去。
容若穿堂跨院,不一会便来到大厅门口,忽听屋内呼喊之声大作,其间还夹杂着械斗之声,忙推门而入,只见厅内场面混乱,两方人马斗得难解难分。
玉茗山庄虽不是江湖门派,但姜西溟一手旋风剑法却是名震越州,庄内人人善武,势力不容小觑。此刻姜西溟手持长剑,将一把剑舞得风雨不透,飘身后退,然而他面前却有一人手持一柄戒刀,疯魔一般朝姜西溟砍去,招招狠命,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好一个玉茗山庄的姜先生,竟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忒不要脸。”那手持戒刀之人忽然将戒刀一掷,力贯刀背,姜西溟不敢硬接,急忙仰身闪过,那戒刀钉在墙上,屋子震动不休。
“大侠误会了,且听我解释。”姜西溟情急之下剑势骤缓,往前移了一步,却忽见一双铁掌朝自己肩头抓来,不得已回剑护身,向后退开几步。
先前那人哇哇叫道:“误会你个头!”他扔掉戒刀以后,反手操起两条板凳,相互一撞,凳子就变成了片片残木,反手将木片掷了出去。
姜西溟挥剑将木片挡开,连连顿足,道:“你们怎么就不听解释。”
“姜先生,此次擒获朝廷侵犯,你玉茗山庄当居首功。这些漏网之鱼,交给我们对付便可。”不知何时,又有一人窜了过来,挡在姜西溟身前,一轮快剑攻向先前那鲁莽的大汉。
姜西溟一见这军官,登时双目血红,喝道:“狗贼,我先宰了你。”他长剑一指,挟着劲风,毫不留情地砍向那军官。
那军官也是高手,往旁边一跳,转回去对付其他人。这时一柄拂尘横扫而来,立刻缠上了姜西溟的宝剑,出手之人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