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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见懿贞神色倨傲,眼中颇为不屑,道:“夫人真以为自己还是英亲王的掌上明珠和硕格格吗?英亲王昔年以谋逆之罪处斩,地位不保,夫人的家族早就不复当年的荣耀风光了,夫人如今还是纳兰府的诰命夫人,便是夫人福大命大,夫人莫要不知足,还冲我摆主人的架子。”
容若见遏必隆侮辱额娘,心中不忿,刚要开口,却见额娘目光朝遏必隆一瞪,那一双平日里慈爱柔和的眼睛,此刻居然冰冷一片,还隐隐含着一抹浓烈的杀机。容若也是练武之人,自然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那抹杀机,心里十分奇怪,怎么额娘的身上会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遏必隆还要再出言反驳,蓦见懿贞逼人的目光,只觉得心里一寒,似乎连灵魂都为之战栗,便不敢再发一言,生怕再触及这女子的目光。他心里也纳闷的很,一个王府里的夫人,怎么倒像是地狱修罗一般,让人感觉那般可怖。
懿贞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遏大人尽管放手来搜,但倘若搜不到什么,我家老爷也不会善罢甘休,虽说遏大人是辅政大臣,背后又有鳌少保撑腰,但我们纳兰家也不会任人欺负,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遏大人,你说是吗?”
遏必隆见懿贞虽然笑意盈盈,可眼神却冷若寒冰,心里的恐惧尤未散去,只得背过手去,道:“那就要看看纳兰家有没有理了。”
容若一家五口人被亲兵围着,动弹不得,家仆侍卫、婢女嬷嬷一众人也都被人限制了行动,遏必隆心道:“我一间一间屋子搜,就不怕搜不出刺客。”
如此混乱的场景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遏必隆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来回踱步,忽见手下一个军官跑过来,急忙问道:“怎么样,搜出刺客了吗?”
那军官摇头道:“禀大人,全府都搜遍了,包括客房厨房、马厩花园,没搜出可疑之人。”
明珠和容若听后暗自松了一口气,遏必隆却一脸狐疑地道:“当真每间屋子都搜了吗?”
那军官皱了皱眉,道:“只有一间屋子没搜,其他的都搜了。”
遏必隆气得胡子一吹,抬手狠狠打在那军官的脑袋上,骂道:“蠢材,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们一间一间屋子仔细搜,没听懂我的话吗?”
那军官一脸无奈地道:“大人,不是小的不听您的话,只是那间屋子我们实在不敢搜啊。”
遏必隆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不敢搜的,难不成那屋子里住的是天王老子吗?”
军官抬起头,结结巴巴地道:“那屋子里屋子里住的是柔嘉公主。”
遏必隆大吃一惊,瞠目结舌,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转身喝道:“明珠,公主在你家里,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明珠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道:“遏老哥你也没问我啊。怎么样,要不要到公主的房间去看看?”
遏必隆垂目思量,心道:“此间所有屋子都搜了个遍,若刺客真潜了进来,也只可能躲在公主房里。柔嘉公主心思单纯,没什么架子,我且与她说说,她定能让我搜查,到时若真搜出了刺客,不光能好好参明珠一本,还能在公主面前立个大功,岂不是一举两得。”他双眼一亮,招手道:“所有人,随我到公主的房间,今日定要把那刺客搜出来。”
遏必隆一马当先,领着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转过好几个园子,终于在渌水亭边的一处花园雅阁停了下来,遏必隆拿眼一扫,只见四处竹篁因风,碧桃解语,溪池清澈,春水流觞,当真是一个洞天福地,这世上似乎也只有谪尘的仙子才配居住在此。
明珠道:“遏老哥,你真要打扰公主的清静吗?”
遏必隆道:“不劳老弟费心,我自有主张。”说罢绕过花廊,来到月门前,轻轻扣了扣门环,道:“公主殿下,臣遏必隆奉命来搜查刺客,为了公主殿下的安全,烦请公主殿下行个方便,让老臣查一查。”
门打开一线,从里面走出一个宫装少女,对遏必隆盈盈行了个礼,柔声道:“遏大人,奴婢一直伺候着公主,从未发现屋里有什么刺客,公主白天玩得累了,现已睡下了,公主向来喜静,还请遏大人去别处搜搜吧。”
遏必隆无奈,刚要撤走手下,忽然眼睛一亮,瞥见门口芭蕉叶上的一滩暗红色血迹,容若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登时心里一震——难道沈姑娘会躲在婉嫕的房间里吗?明珠的脸色更是沉得可怕,却不动声色地盘算着全身之策。
遏必隆肃容道:“看见了吗,这是刺客留下的血迹,刺客一定躲在房间里,你快让开,若公主有什么危险,你一个小宫女可承担得起?”
小宫女脸色煞白,却仍然挡在门前,不肯移步,遏必隆见她的神态,断定其中有鬼,高声道:“今日老臣不得不冒犯公主了。”说罢竟要带人强行入内。
容若上前一步,拦住遏必隆,道:“遏大人,你真的要在公主面前放肆吗?”
遏必隆道:“少吓唬我,你们利用公主的单纯善良帮你们窝藏刺客,待我回头禀明皇上,你们一家就等着掉脑袋吧。”他一把推开那小宫女,一招手,身后侍卫鱼贯而来,要跟他冲进屋去。
却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仿佛午夜花开,温柔轻缓:“遏大人,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人。”一个纤弱的影子盖住了满地细碎的月光,婉嫕裹了一件白色的羽毛披风,踩着小镜蛮靴,扶着门柱,越发显得弱不胜衣。
遏必隆见到婉嫕,急忙行了个礼,道:“恕老臣冒犯,公主,这里有血迹,看来刺客已潜入了公主房里,还请公主让老臣进去搜一搜。”
婉嫕眨了眨眼睛,抬起左臂,月光下,雪白的衣袖上赫然透着斑驳的血迹,宛如碎落的梅瓣。“遏大人,这血迹是我的,都怪我贪玩,白天的时候拿了容若哥哥的宝剑瞎比划,结果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天真而无辜的神色,望着遏必隆,容若见她脸色苍白,在夜色里宛如一个脆弱的雾之幽灵,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散似的,虽不知她为何会受伤,可心里还是一阵心疼。
婉嫕见遏必隆半信半疑,道:“遏大人,我白天受了伤,这会当真是又累又乏,想要好好睡一觉,你能把门口的人撤走吗?”
虽然她未直接下命令,可普天下又有谁敢违抗公主的话,遏必隆无奈,只好顺从地道:“是,是,老臣这就把人撤走,绝不打扰公主休息。”
第33章 有酒惟浇赵州土(3)()
婉嫕柔声道:“遏大人,府里其他人你也让他们回去休息吧,明日我要与姑姑一起去庙里进香,还要和容若哥哥一起去玩。”
遏必隆只得低头,道:“一切谨遵公主旨意。”
婉嫕微微福了一福,道:“纳兰大人,姑姑,容若哥哥,真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明珠道:“公主快别这么说,天色已晚,您赶快好好休息养伤吧。”
婉嫕让小宫女把门关上,转身之际,朝容若眨眼一笑,樱唇微翘,颇有深意,容若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猜测道:“难道沈姑娘真的藏在婉嫕的房里吗,若真是如此,这一次多亏了婉嫕,我们全家和沈姑娘才逃过一劫。”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淡淡扫了遏必隆一眼,便扶着阿玛和额娘、领着揆叙和揆方回去休息了。
临走时,他回过头,望着那间小小的阁楼,微微一笑,低声道:“婉嫕,谢谢你。”
窗外火光渐暗,脚步声响了一阵,随即便再无声息,婉嫕坐在床边,双手捏着被角,神色不安地道:“露儿,人都走了吗?”
小宫女透过门缝望了一会,回过头来,道:“公主,人都走了,奴婢今晚就守在门口,一有什么动静马上通知公主。”
婉嫕月牙似的蛾眉终于舒展开来,释然笑道:“太好了。”马上就掀开被褥,道:“姐姐,人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被窝里藏着一个少女,却正是沈宛,只见她面色苍白,肩头包着一层纱布,隐约可见斑斑血迹。沈宛怔了怔,喃喃道:“妹妹,原来你是公主啊。”
婉嫕摇头笑了笑:“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容若哥哥拿我当妹妹,姐姐是容若哥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啊。姐姐也愿意拿我当妹妹吗?”
沈宛点头笑道:“有你这么好的妹妹,姐姐求之不得。”她低头去看婉嫕臂上的伤口,心疼地道:“好妹妹,你为了帮姐姐掩饰,竟然拿剑弄伤了自己,这让姐姐如何过意得去啊。”
婉嫕笑道:“姐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有皱一下眉头,我划这一剑也算不了什么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像姐姐这样的江湖女儿。”
沈宛看着她天真的笑靥,只是觉得世上怎会有这么纯洁的女孩呢,单纯可爱,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这纷繁的尘世。
沈宛本来一个人去铁狮子胡同行刺鳌拜,然而鳌拜武功甚高,自己与她斗了几个回合,竟反被他所伤,无奈之下,她只好一路逃回了纳兰府,岂料鳌拜的人这么快就追袭而至。匆忙间,她无意闯入了这座阁楼,刚一进来,就看到窗口一个美丽的旗装女孩在修剪花草,她有些惊讶,没有料到这屋子里有人,可那时遏必隆已带着人闯进了纳兰府,她已无路可退,那女孩正是婉嫕,见她受伤,也没有问什么,急忙扶她坐在床上,从玉匣子里拿出上好的金疮药为她裹伤。婉嫕一边给沈宛敷药,一边与她聊天,言谈之间,沈宛只觉得她的心思是如此单纯,慢慢卸下了防备,也和她交心攀谈起来,只是知道她是容若家里的客人,却并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孩便是纳兰府的贵客,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和硕柔嘉公主。
沈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