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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聚忠道:“如此在下多谢纳兰公子了。这株雪莲,也可聊表在下的诚意。”
说罢他缓步走出了多宝阁,转瞬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容若始终觉得今晚的一切犹如做梦般不真实,他急忙将雪莲收好,心里牵挂心童,立刻往刚才的大厅赶去。
夜色越来越深,月光如水银泻地,洒下一片哗然。
心童刚刚尽全力斗败了阎罗,小脸上已是冷汗涔涔,坚持到现在,功力已经虚耗得差不多了,若非有玉佛珠护体,他此刻早就败了。
红日法王见心童力不从心,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和尚,我劝你还是赶快认输,你今天是决计走不了了,又何必逞强。”
心童抿了抿蔷薇花瓣般的嘴唇,咬牙道:“要打就打,何必那么多废话,红日法王,我可不会怕你。”
红日法王嘿然冷笑:“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劈面就是一拳,出手毫不留情,心童抬臂一隔,化去力道,却觉得手臂酸麻,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了。红日法王出手如风,化拳为掌,向他脖颈一抹,竟是连下杀手。
打是打不过了,心童围有施展轻身功夫加以躲避,满场游走,霎时间人影纵横,拳风虎虎,红日法王出拳力雄势劲,变化无方,把心童逼得步步后退。
“嘿嘿,小娃娃,还不求饶!”红日法王见心童已是强弩之末,忽然放慢了攻势,如同猫捉老鼠一般,欣赏着心童左支右绌的狼狈模样。
心童倒倔强得很,不发一声,只是冷冷地瞪着红日法王,红日法王不耐烦了,一掌向心童的肩膀拿去,想把他掐住,他毕竟也是一派宗师,没有为难心童,只想把这小家伙制住。岂料掌到半途,突然眼前一花,心童已不知去向。
“你是武林前辈,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孩子。”一个娇怯甜美的声音响起,仿佛午夜兰花悄然绽放,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娇小柔弱的少女拉着心童的手,站在园中的桂花树下。
这少女正是婉嫕,那日洛阳王和红日法王也亲眼见她打败了红莲仙子景夜莲,刚才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红日法王手里把心童抢了过来,此刻已没有人再敢小瞧她了。
心童见到了救星,虽然身体疲累,却笑嘻嘻地道:“姐姐,这个番僧刚才欺负我,你可得帮我报仇啊。”
婉嫕对红日法王也颇为愤慨,但她生性善良温婉,就算愤怒,也决计不会和人动手,只是为难地道:“虽然这个大和尚欺负你,可是我我不能随便打人的。”
心童无奈地道:“姐姐你太善良了。”
婉嫕本无心争斗,然而这话在红日法王听来却仿佛嘲讽一般,他认为婉嫕不屑与自己动手,登时大怒道:“小丫头,谁要你手下留情,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本座何曾怕过谁!”
他一招烨火大手印倏然拍出,漫空赤炎游走,向着婉嫕和心童围了过去。婉嫕大惊失色,急忙使出一招“玄冰掌”,寒气排空而起,化去了漫天火焰。
红日法王见婉嫕是个柔弱的少女,也不想以招数或内力取胜,只是跳到她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捏,想逼她认输就范。
婉嫕被他使诈一扣,顿觉半身酥麻,没了气力,忍不住运功抵御,红日法王正自得意大笑,忽觉一丝酸溜溜、冷飕飕的寒流循着‘劳宫穴’直透过来,手掌顿时麻了。他心生诧异,正要运功抵御,哪知寒流更甚,麻软之感直向手腕袭来,红日法王咦了声,大叫:“古怪。”手掌用劲,欲要扣紧婉嫕,谁知那寒流越发浓重,在经脉中似无遮拦,一丝丝向上透来。
婉嫕被扣住了手腕,只得以内力与红日法王抗衡,须知她自幼跟随孤月师太学武,每日身居幽宫,闲来无事的时候,都按照师父传授的法门修炼内功,心无旁骛,日积月累下来,内功根基早已深厚无比,红日法王虽为一派宗师,但一直追名逐利,虽然年纪比婉嫕大了一倍,但真正修炼内功的时间却还不如婉嫕的一半,加之婉嫕所练的乃是孤月师太秘传的独门内功心法,此时与红日法王对阵,已无需顾虑太多。
红日法王内功属火,遇到婉嫕的玄冰真气,顿时势弱,婉嫕情急之下使出了师父所传授的移花接木,将红日法王的气劲引入体内的三阴交脉,由体内的玄冰真气自动净化了烨火真气的燥力,再由手掌的劳宫穴将真气导出,此时的真气虽还是红日法王的真气,可却已由至热变为至寒,而这至寒的真气又不断和红日法王掌中涌出的至热真气相互冲撞。
第88章 一声水调短亭秋(3)()
这种冰火相煎的滋味着实难受,红日法王倘若再机灵半分,此时运劲抛开婉嫕却也罢了,但他堂堂密宗高手,又岂能在内力上输给这娇弱的女孩,当即憋上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放手,只是竭力运功抵御,但那寒流却不似寻常内劲,阴冷绵密,有形无质,既难化解,又难抵御,片刻间,他一条膀子尽已软了,那寒流却仍是绵绵密密,不绝涌来。
婉嫕的玄冰真气与移花接木一同使出,遇强则强,红日法王的内劲每催动一分,反噬之力也就强了一分,然而他自己却不明就里,以为再多撑一刻,婉嫕必定会真气衰竭而败,岂料婉嫕的移花接木只是将红日法王的真气反弹而去,而她自己实未耗损半分真气,此刻神完气足,面色如常,而红日法王却已面容扭曲,眼露凶光,口鼻气息浊重。
旁人看着,都瞧出婉嫕的功力在红日法王之上,红日法王自己也瞧出了门道,急忙撤掌,双袖往后一拢,手掌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瑟瑟发抖,面色灰青,却仍然狂笑道:“你这丫头倒有些本事。”
婉嫕也不说话,拉着心童的手就要离开,谁知洛阳王已下令府中亲兵将这处庭院团团围住,婉嫕打算施展绝顶轻功突出重围,谁知这时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王爷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少女和一个小和尚,似乎有些不妥吧。”
婉嫕循声望去,轻呼一声,那个说话的人,正是她那日在山谷中遇到的华服少年。
洛阳王道:“耿世子,这两个人来历不明,本王须得将他们留下来详加盘问。”
耿聚忠淡淡地笑道:“王爷误会了,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还请王爷卖在下一个薄面,不要与他们为难。”
洛阳王皱眉道:“哦?真的如此巧合?”
耿聚忠道:“就是如此巧合,他们不过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和尚,而王爷您却是堂堂的洛阳王,何必与他们为难,如果传了出去,便会说王爷您气量狭小。”
洛阳王转念一想,耿聚忠说得也对,况且去取军火是他的任务,就算风声走漏,也无需自己担责任,于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笑道:“既然如此,放他们走便是。”摆了摆手,围住婉嫕和心童的士兵便退了下去。
婉嫕虽然不知道耿聚忠为何出手相救,但心中感激,看了他一眼,就拉着心童展开轻功,跃出了院子。
他二人走了很远,才隐身在一处假山后面,婉嫕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险啊,刚刚我以为我们会被洛阳王抓起来,不过多亏了那位公子帮忙。”
心童道:“婉嫕姐姐,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婉嫕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不过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好人。”
心童狡黠地笑道:“那位公子说不定是看上姐姐了,要不然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助我们。”
婉嫕登时俏脸绯红,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小脑袋,嗔道:“你净瞎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了。”
心童调皮地笑了笑,道:“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里?”
婉嫕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始终不放心,就悄悄跟了过来,等找到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已经被红日法王缠住了。”
心童道:“要不是有姐姐帮忙,我肯定打不过那个番僧。”他探头向假山外张望一番,忽然看到容若急匆匆地往方才那座庭院行去,急忙脆生生地喊道:“纳兰大哥,我们在这里。”
容若一看假山里露出心童汤圆似的小脑瓜,紧张的心弦才终于松懈下来,急忙跑过去,道:“心童,你没事吧。”他躬身入了假山,又看到婉嫕,大吃一惊:“婉嫕,你怎么来了。”
心童笑嘻嘻地道:“纳兰大哥,婉嫕姐姐是担心我们,今天要不是她,我可就被红日法王给打死了。”他将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容若了解了大致的原委,看着婉嫕,婉嫕却低下头,嗫嚅道:“容若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容若柔声道:“算了,你们没事就好,我们快点离开王府吧。”他拉着心童和婉嫕出了假山,打算寻找出路。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王府的西南角械斗之声大作,似有许多人冲入王府,容若道:“莫不是顾大哥率领天理盟的人杀进了王府。”
心童道:“纳兰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容若点点头,就领着二人向西南角奔了过去。
那里是一处隐秘的庭院,周围山石错落,容若跃上假山,就看到骆绮芳和张天师正和王府的护卫斗在一处,骆绮芳双刀霍霍生风,将那些护卫尽数逼退,忽然看到容若,大声喊道:“容若,拿到雪莲了吗?”
容若道:“拿到了,骆姐姐,这里可是关押天理盟众人之处。”
骆绮芳道:“他们将各位哥哥门关在了水牢里。”
容若纵身飘下,只见这水牢由上而下大概三十余丈,想了想,忽然一头跳了下去,他展开壁虎游墙功,手脚并用,紧紧撑着四面的石壁攀爬而下,加之他身形飘逸有致,倒也没费多少力气。
待他脚踏实地之时,忽觉掌风扑面,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容若还是凭着直觉躲了过去,他大声道:“各位前辈,请住手。”
忽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