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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含笑道:“不必如此。”
旁边,杨过却是双眼一亮,只觉得这绿衣女子,比那陆无双还美丽动人,就连郭芙,想来也不及她。当然,这一切是他没有见过小龙女的情况下。
“程姑娘在此,不知令师东邪黄老前辈可在?”王越四处打量一番,并未发现黄药师的身影。
“少侠如何得知小女子师从东邪黄老前辈?”程英道。
“是啊,黄老邪也很想知道。”
忽的,一身青衣文士打扮的高瘦老者谷间竹林中掠出,轻功飘忽鬼魅,轻轻一点一掠,便来到了王越身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王越。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就是眼前之人,东邪黄药师的一生武功写照,华山论剑五绝之一,神雕中的绝顶高手之一。
“晚辈王越,见过黄老前辈!”王越微微抱拳。旁边的杨过也是如此。
黄药师看着王越,眼睛好奇之色愈浓,像是发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小小年纪,武功修为直逼我等,你师从何派?”
王越淡然一笑,道:“在下师从全真掌教丘处机,为全真教三代弟子。”随后一指杨过,“这是我徒弟杨过。”
黄药师看了看王越,又看了看杨过,眼中异芒闪烁,似喜似悲。良久,叹了口气。
“好个王重阳!好个全真教!全真七子武功一般,却是后继有人啊!”
黄药师行为怪异,谁也猜不透他想些什么。突然听他道:“小道士,黄老邪有些技痒难耐,我们来比比身手如何?”
比比身手?
众人都是一怔,这黄老邪性格果真古怪,突然要和王越比试比试。
杨过替王越抱不平,你一个成名已久的绝顶高手,突然挑战一个后辈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所料,师父再厉害,也可能不是黄药师的对手。
“黄老前辈,你是成名已久的五绝高手,我师父还是年轻后辈,你主动要和我师父比试,不是以大欺小,失了礼法吗?”
黄药师一愣,想不到杨过居然牙尖嘴利,哈哈大笑道:“黄老邪从不遵守什么狗屁礼法,今天一定要和你师父比上一比!”
杨过看着王越,眼神焦急。
王越心中却是大喜,这黄药师主动和他比试,自己也好检验检验,和五绝人物的差距,如今自己到了一个瓶颈了,想要继续进步,必须要找到突破瓶颈的办法,与黄药师比试一番,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王越点头答应。“黄老前辈,怎么比?”
黄药师大笑,没想到王越还真一口答应了,看向王越的眼神中,升起一股赞许之色。
“黄老邪有些口渴了,就比轻功吧。看谁更快到达前面的酒店。”
“可以!”
黄药师,王越两人眼中,均是闪过一道精芒,身形一动,处在一条水平线上。
“过儿!两位姑娘!你们可在后面一起赶来!”
“开始!”
黄药师和王越,身影同时朝前跃出,纵身飞掠,瞬间远去十数丈。杨过和陆无双程英姐妹,也一同追了上去。
比拼轻功,这可算是王越的一大强项。他的踏雪无痕在大世界就是上乘轻功,如今在神雕世界,相较之下,算是最为顶级的轻功了。轻轻一纵,便可飘移数丈,且落地无声,丝毫不染,黄药师看见他的轻功,心中也不禁暗暗咂舌。
“这小道士的轻功,不似全真教的金雁功,却是一门极为高深的轻功身法,让黄老邪我也闻所未闻。”黄药师心中暗想,脚下却也不停,被王越这么一刺激,也有了胜负之心,轻功鬼魅难寻,身形飘忽不定,他的武功拿到江湖上虽说不上顶级,却也是上乘武功,而且极为适合他自己所用,皆因他自己的武功由他自己所创,最为了解通透,比之其他人,能用出诸般奥妙,不然也不能以‘劈空掌’和‘弹指神通’,对决其他四绝的绝顶武功,占得一席之位。
两人几乎并驾齐驱,王越是占了轻功的便宜,黄药师是武功造诣非凡,已臻化境,轻功奥妙虽不及王越,但是武学境界高深,要超过王越。
两旁视线飞快后退,眼前也浮现出一座城镇,正是潼关,那里面的酒店也触目可见,两人相视一眼,均是加快了几分速度,纵身而去。
紧张时刻,王越的精神越发集中,越发冷静,黄药师的速度,骤然超过王越一点,眼看着酒店越来越近,黄药师大笑:“小道士,看来是我要赢了!”
最终,还是黄药师先到一步,王越苦笑一下。
果然,境界没突破到那一步,即使有高深武功,与五绝这等人物,还是要差一些。
第十一章 指点!传武!()
等到杨过、程陆姐妹到来时,黄药师和王越高坐一方,以茶代酒,谈笑风生。
“师父!黄老前辈!你们跑得太快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追上来。”
杨过气喘吁吁地道,那程陆姐妹同样如此,倒是陆无双,却是拖后腿最慢的。
“杨过!为什么不等等我!不知道我的脚不方便吗?”
瞧着陆无双的抱怨,杨过嘴角一撇,不想理她,这女子就是胡搅蛮缠。程英,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状况,浅浅一笑。
“行了,过儿你赔两位姑娘坐一桌。”王越开口道。
黄药师瞧了眼杨过,声道:“你这徒弟,性格有趣,与我年轻时颇为相像。”
“我一向待他好,师徒之情少些,朋友兄弟之情多些,他与我一般,也是个身世可怜之人。”王越道。
确实,王越对待杨过,除了教他武功以外,其他时候与杨过相处,倒是没了那些师徒间的繁文缛节,更像是朋友兄弟一般。
“黄老邪不愿管你们的事,只是想看看你的其他手段。”黄药师道。
王越苦笑一声。
“黄老前辈,你也清楚,我的武功不如你,再比有何意义?”
经过刚才一番轻功比试,王越明白了自己和黄药师的差距。并非武功手段上的差距,而是对武功理解,境界上的差距。
“你的武功,想必到了一个瓶颈了吧?”黄药师缓缓说道。“不做突破,除了积攒内力,永远也难以踏入新的一番天地。”
的确,王越此时正如黄药师所说,到了一个亟须突破的境界瓶颈,跨过去了,就是一片广阔天地,无需多少时日,就能达到黄药师这种境界。
王越坚信自己能够跨过去,不过是时间问题。却也希望自己能早做突破,因为以后的处境,可不允许他有足够的时间成长。
“黄老前辈的意思……是想帮我?”王越猜测道。
“你除了一个为祸武林的女魔头,又替黄老邪的徒弟了却一桩心愿。”黄药师说道:“无所谓帮不帮,黄老邪所做之事,何人能猜得透。”
“我也是求个念头通达,做我自认为该做的事,不愧对我的本心。”
“好!就冲你这句话。”黄药师大声道:“你实在不应该当个道士。”
王越苦笑了一下,黄药师是在暗指他离经叛道吗!不过,这正是王越的行事作风,不会改变。
“请!”
王越斟了一杯茶,往黄药师前一送,强韧的内力灌注杯身,满杯的茶水点滴不漏,这份内力和控制手段,当世之人能做到的,不过十指之数。
“好!”
黄药师伸手轻轻一挥,那是一双修长的手,一股阴柔内力覆盖,手掌虚环一引,只见茶杯去势一停,滴溜溜快速旋转,茶杯里的茶水却一滴也未溅出,来到黄药师的手上。这份精妙的内力控制,不愧是五绝高手。
履霜破冰掌!
王越正襟危坐,手上却不含糊,右掌迅速击出,精妙凌厉,去势汹汹。由于只是切磋,劲力内蕴,大都是招式比拼。黄药师同样出掌,掌法凌厉如剑,招数繁复奇幻,虚虚实实,霎时出现七八道掌影,王越眼神一凝,知道黄药师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落英神剑掌!
两人皆是只用少许内力,比拼招式,王越的掌法精妙凌厉,沉重如山。黄药师的虚虚实实,轻灵飘忽,两者就如一柔一刚,两只手掌在方桌之上,来来回回,你来我往,没多久便交手了数招。
王越面色越发凝重,黄药师仍是一脸淡然之色,高下之分尽显。王越的掌法,渐渐也被黄药师反攻逼迫。不甘如此,王越只能变招,化掌为抓,使出了九阴真经的武功——九阴神抓。
原本精妙玄奇的掌法骤然一变,阴柔霸道,迅捷势猛,黄药师瞧见他的功夫一变,心中立即认了出来,微微皱眉。
“这小道士,也会九阴真经?九阴真经自王重阳死后,便由周伯通带出全真,如今更在桃花岛上,他是如何学到的。”
黄药师不解,他当然不知王重阳在古墓刻有一部分的九阴真经。不过,这九阴真经的武功,他也是颇为熟悉,要对付也不难。
落英神剑掌与九阴神抓相斗,王越暂时取得了平稳的势头,没有方才压力这么巨大。黄药师骤然变招,手掌后缩,嗤嗤弹出两道细细的劲力,速度快的难以预料,王越神色一惊,九阴神抓顿时被两道劲力破掉。
“黄老前辈,刚才所使的就是‘弹指神通’吧?”
现在,王越心服口服,虽然结果早有预料。
“正是。”黄药师开口道。“我方才瞧你的武功,似乎驳杂得很,有九阴真经、全真武功等等,还有不知来历的玄功,阳刚坚韧,似乎是佛门玄功?”
王越心中一凛,不愧是五绝,刚才小小一番交手,便大概摸清了他的武功路数,被探个七七八八,全面所说全部正确,至于那阳刚坚韧的玄功,并非佛门玄功,而是道家正宗的《紫阳玄功》。
历来,道家武功,尤其是内功,都偏向阴柔一脉,阳刚的武功甚少,而佛门的武功和内功,大都是阳刚一派,很容易让人误解。而王越的这门内功本就不是神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