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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菲洞察人心理,尤其了解玺暮城这个人,于是,先发制人,混淆视听,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反倒显得墨初鸢不通情理,处事狭隘又善妒,莽撞又冲动。
“我知道了。”玺暮城眉头微蹙,末了,又道,“乔菲,鸢儿本性善良又纯真,我相信她不会有害人之心,所以,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去公司找我,也不要主动接触她,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病情研究上,我也相信你在医学上的技术和医德。”
玺暮城的话,意味深长,软硬兼施,又透着警告的意思。
乔菲何其聪慧?一听便明了,脸色略显僵硬,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暮城,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玺暮城眉色冷凝,语气低沉又严肃,“还有,我母亲一向盛气凌人,你不要和她搅和一起,她对鸢儿多有颇责,下次我病发还是怎么样,只需老三在场就行,我母亲那里你不必知会,如果我有事,会去找你,我自有计量和安排。”
“知道了。”乔菲脸色有些挂不住,但依然保持僵硬的可怕的笑容。
“我先走了。”
玺暮城说完,步伐沉阔,离开。
小妻子走时气呼呼的,得马上追上,哄哄。
乔菲痴網的望着玺暮城高大冷酷的背影,直至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转眸,瞪着岳麓翰,“你对暮城说我什么了?”
岳麓翰眉头拧的死紧,“该说的都说了,还有,我建议二爷换主治医生。”
“你是不是疯了?我在心理学上的能力,你最清楚,人格分裂症治愈率极低,就在国际临床医学上,可治愈的例子都屈指可数,我在国外留学期间,跟随一位心理学教授专门研究心理和精神学,这些年,对暮城的病情深有研究,又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才总结出可行的治疗方案,这两年控制了他的病情,你让他换掉我,他还能治愈吗?”
岳麓翰沉冷的看着乔菲,“你是医生,治病救人,帮助人除去病痛,是你的职责,我也承认,这些年,你对二爷一心一意,事无具细,周周到到,花费不少心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又干了什么!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活力又善良的乔菲,执念和执着让人可叹,可是,执念过火又一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便是可恨!乔菲,嫉妒蒙蔽了你的心,你该自救,才能救赎别人!”
乔菲眼圈泛红,恨意愈浓,“我爱他,有什么错?”
岳麓翰双手插袋,冷峻玉立,五官冷肃骇人,“如果二爷没有结婚,你想怎么做,我不会干涉一分,可是,他现在已经结婚,有了妻子,你不该搅和别人的家庭,更不该处处和丫头作对!想分开二爷和丫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再做伤害丫头的事情,别说是二爷,第一个不放过你的是我!”
岳麓翰说完,扭头就走。
乔菲冲着他的背影说,“麓翰,我不信你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会平平静静!”
尾狐155:我心里只有鸢儿【二更4000+】()
尾狐155:我心里只有鸢儿【二更4000+】
岳麓翰停了脚步,没有回头,眼睛里闪着的璀璨星光,逐渐黯淡,语气很缓,幽冷寂寥,透着深秋的萧条,“不是没有感觉,但,乔菲,其实,抱着祝福的心态,对自己也是一种救赎,你是研究心理学的,应该比谁都知道怎么去拯救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话,怎么能拯救别人?”
乔菲吼道,“我不是你!”
岳麓翰沉声,浑身透着冷冽之气,“所以,我也不是你!大千世界,人形各色,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二爷选择了丫头,倾心于丫头,你怎么挤也挤不进去,即便不择手段得到,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重要的是,他不爱你!”
乔菲眸底浮上泪光,童年和萧瑾彦在福利院相依为命的时光,一一涌现。
他是她心里的一道光。
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出现的骑士,是他保护她,给她温暖,给她关爱,是他让她知道,她不再是一个人,他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也是她此生唯一挚爱的人,更是她的命。
没有他,她心里不再温暖,有的只有寒冷,黑暗。
?
墨初鸢走出医院大门,便看到苏洵笔挺如松,站在一辆宾利前。
“夫人。”苏洵恭敬颔首,打开后车门。
“……”
好吧,玺暮城向来周到心细,早就安排苏洵来接他们,难怪她走掉,他居然没有追上来。
她看了一眼身后,小嘴儿一撅。
他还真是没有追上来。
难道他还要和乔菲喝杯咖啡,从开天辟地说到地老天荒不成?
她气呼呼的走到宾利前,正准备上车,又觉得气不过,脾气上来控制不住,一脚踢出去,把结结实实的宾利当槟榔踢。
“嘶!疼!”
墨初鸢感觉脚趾甲都要被踢翻了,疼死了,只差不雅的抱着脚丫子蹦来蹦去了。
毕竟是大路边,她克制住了。
一张小脸因疼痛难忍,涨成绯红色,宛若桃花。
一向面无表情的苏洵都看愣了,自家夫人居然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傻不傻?”突然,一双手臂落在她腰间,紧接着,她被人抱了起来。
“你不是和你家乔儿聊的挺开心吗?还出来做什么?”她哼了一声,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我若再不出来,你估计没什么踢的,能把苏洵当球踢了,到时候我还得承担他的人身保险费,你老公挣钱不易。”玺暮城调笑,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坐在她旁边,一把将她提到腿上坐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什么乔儿树儿的,我只有一个鸢儿就够忙的焦头烂额的。”
“这么说,我对你来说是负累?”
他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好好好,纵然是负累,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墨初鸢哼一声,小脸一转,无视他,却靠在他胸膛上,一双腿摇啊摇的,像坐在摇篮里。
他喟叹,又忍不住笑了。
抚着她一头长发,从她手腕取下发圈,一头长发绕过一圈又一圈。
墨初鸢努了努小嘴,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暖暖的,安安静静的,任他为她绑发。
他整理好她的头发,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抬手,又整理着她鬓角微乱的淡棕绒发,想了想,开口,“鸢儿,我和乔菲之间什么都没有。”
墨初鸢蹙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又这么说。
以前他再三重申过的事情,她又不是健忘,为什么又一次重申?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我看过你和乔菲在处置室发生冲突的监控画面,你对她动手了?”他语气温缓,不是质问,是询问,却让墨初鸢心头火起。
“是!我恨不得拿那把镊子戳烂她的脸!她觊觎别人的丈夫,屡次三番言语中伤我,两面三刀,我那么对她是轻的!”墨初鸢气愤的说了一大串。
墨初鸢一向爱憎分明,明朗恣意,火气一旦上头,说话就欠考虑,殊不知,乔菲正是抓住她的特点,才会在处置室激她动手。
只是,乔菲没想到墨初鸢真敢对她下手,差点伤了她的皮肤,害她破了相。
重要的是,乔菲的确准备借机拿可以致伤口溃烂的药用在墨初鸢脸上,只是墨初鸢机灵,识破了。
顺势逼她出手。
墨初鸢言语恶劣又激愤,让玺暮城微微蹙眉,“鸢儿,我再说一遍,她在我心里没有一丝地位,所以,你不要再生疑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墨初鸢不悦。
玺暮城这意思好像是让她不要和乔菲作对似的,可是,明明挑衅的人是乔菲!
“乔菲对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墨初鸢心情恶劣极了。
玺暮城见墨初鸢一副仇恨的小模样,无奈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大?老公也没有说你什么,又在赌气使性子了?”
“……”脾气大?赌气?使性子?墨初鸢觉得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关键是,这不是重点!她推开,“玺暮城,你跟我说,乔菲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玺暮城语气极尽耐心的温和。
“什么都说了?她招供了?”墨初鸢不相信乔菲会把自己的恶言行径一一列出来,除非她智商有待商榷,“玺暮城,她明知道婆婆不喜欢我,她背地里通知了婆婆,就是为了让婆婆愈加不喜欢我。”
“嗯,她说了是她通知母亲的。”
“……”墨初鸢气的呼出一口热气。
心里暗骂,tm的果然是老手,居然恶人先告状。
玺暮城出事,乔菲通知玺暮城的母亲,在外人看来,这再正常不过,无可厚非。
墨初鸢在这里叫嚣,倒显得自己理亏,也无理可辩。
“好了,鸢儿,这事到此为止,我已经警告过乔菲,以后不会让她来公司,让她少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所以,不气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玺暮城,不是这样的!”墨初鸢气得眼眶发红,头脑乱糟糟的,像一个乱了阵脚的孩子,口无遮拦,“她就是个坏女人!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我巴不得她死掉!”
“鸢儿!”玺暮城脸沉了下来,又觉得语气重了,将她揉进怀里,嗓音柔和一些,“你不喜欢她,当她不存在就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不要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我们。”
玺暮城虽然知道墨初鸢性格娇蛮了一些,却第一次听到他的丫头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你为了她居然凶我?”墨初鸢推开他,委屈极了,言语激愤,“她居心叵测!你知不知道,她害我差点毁容!”
“这事我知道,是母亲撞了护士,划伤了你的脸。”
“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