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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玺暮城关系一直紧张,平时交流很少,玺暮城主动来锦园看罗美丝,她眼底的喜悦藏不住,说起话来反而有些局促。
“暮城,你怎么来这里了?”
玺暮城端起茶杯,吹开茶面上浮的灼灼热气,啜了一口,缓缓地抬眸,望着坐在对面正看着他,一脸喜色的罗美丝。
握住茶杯的手,不由地一紧。
他了解罗美丝。
虽然她行事作风很多地方让他不甚苟同,甚至反感,但毕竟喊了几年母亲,要说没有一丝感情,是假。
他非薄情之人,要不然,罗美丝手里持有的玺氏股份是哪儿来的?
以及玺丽娜挥金如土的物质生活都是从他身上得来。
亲情对玺暮城来说,很淡,身在玺家这样的大家族,这些年,他如履薄冰,和这个斗,和那个斗,若有一天松懈,就会被踩在脚底下,一如上次玺盛天逼他那般。
他所感受到的亲情,是和利益捆绑一起的。
连称之为母亲的人也是如此,关怀从来排在利益之后,渐渐的,他麻木了,心里只有孝养这份责任。
罗美丝只要不过分,物质上,他从来不会苛待于她。
甚至上次他面临困境,也为她保全了锦园的产权,连她手上的股份都未动过收回的念头。
人心是柔软的,再硬,硬不过石头,何况是骨肉相连的一脉至亲?
他不是没有感觉罗美丝不时地表现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和渴望,所以,他今天来此,是矛盾的。
一如此刻,他观察罗美丝脸上每一个细枝末叶的表情。
人会说谎,但是,肢体动作却是最真实的呈现。
罗美丝看着他时眼睛里的光亮,脸上掩饰不掉的兴奋,还有说话时,对他的小心翼翼。
这很难让他认为罗美丝不是他的亲母。
除非,她亦是被蒙在鼓里。。。。。。
罗美丝见玺暮城看着她不说话,没话找话,“暮城,我听说,墨初鸢回来了。。。。。。”
“您在别墅安排的佣人没有给您通风报信?”玺暮城放下茶杯,嗓音淡淡的。
罗美丝脸僵了下,讪笑,“暮城,我只是关心你。”
“母亲。”玺暮城凝着罗美丝,唤她,嗓音带了些温度。
罗美丝怔了下。
玺暮城不是没有唤过她母亲,但像此刻这般认真又端肃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她感动的湿了眼眶,“暮城,我们好像从未像这样面对面聊过天,母子就是母子,我知道,你因为墨初鸢的事情,对我心存不满,但是,母亲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您为什么讨厌鸢儿?”玺暮城问。
初时,玺暮城决心跟墨家联姻,罗美丝虽然反对,是因为她觉得墨家配不上玺家这样高的门楣,即使反对,也考虑到玺暮城和墨家联姻是为了墨家手里瀛岛那块地皮,也就没说什么。
直到婚后,罗美丝对墨初鸢的态度憎恶分明。
她与墨初鸢之间毫无交集,纵使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对一个陌生的人厌恶至此。
罗美丝眼神有些闪烁,但稍纵即逝,恢复跋扈本色:“你看她哪像一个玺夫人该有的样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一次又一次害你不浅,这样的儿媳妇,早晚会把我气死!”
玺暮城眉头一皱。
罗美丝虽然跋扈刻薄,却藏不住事情,一些表情全部流露在脸上,提及墨初鸢,她不是一点点厌恶,是憎恨。
玺暮城觉得没必要再兜圈子,还是摊牌的好,或许,顺着罗美丝这条线,能摸到有价值的线索。
他挥退客厅所有的佣人,将一份dna报告推到罗美丝面前的茶几上,“您看看这个,我需要一个解释。”
罗美丝拿起那页纸,一脸茫然,当看到纸页上非血缘关系几个字时,双眼猛地瞪大,像是受到了惊吓,唇齿抖颤,“暮城,这是什么意思?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拿这个吓唬我啊,我可是你亲母。”
玺暮城面无表情:“事实上,您不是。”
罗美丝摇头,“怎么可能?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没错!你和你父亲做过dna鉴定,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是和父亲做过亲子鉴定,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都没错,但,和您却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的!怎么可能!”罗美丝撕了那页纸,情绪十分激动,“暮城,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说完,她晃着身子站起来,握住玺暮城的手,“你是我的儿子没错!我们再做一次!这结果一定出错了!”
玺暮城心里五味陈杂。
罗美丝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是,她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错。。。。。。
玺暮城按住罗美丝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这份dna报告是不会有问题的。”
罗美丝眼睛里蓄满泪水,喃喃道:“不可能!你是我的孩子没错!你小时候,是你父亲狠心薄情,把你送到国外,不让我们见面,就是你父亲害得我们母子分离!”
罗美丝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颤抖不已。
“父亲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国外?”玺暮城问。
“都是因为简月那个贱女人!”罗美丝吼道。
“简月是谁?”
罗美丝楞了下,忽然,疯了似的,站了起来,冲到二楼卧室,将自己关了起来。
玺暮城跟了上去,门反锁。
只听到罗美丝不断的重复:“暮城是我的孩子!暮城是我的孩子!”
玺暮城下楼,打开罗美丝放在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银色手包。
这是他有一次去英国出差,合作商送的限量版手包,他回国后,给了罗美丝。
罗美丝很喜欢,从不离身。
玺暮城从裤袋掏出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放进手包夹层。
然后,恢复原状。
又嘱咐佣人二十四小时看着罗美丝,别出什么岔子。
最后,他离开锦园。
。。。。。。
警局刑警大队。
局长办公室。
“好些了吗?”楚向南目光落在她隐在衣袖的手腕,问。
“没事了。”墨初鸢笑了下,“楚大哥,邢天是谁?你的朋友吗?帮我转达谢意。”
楚向南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淡淡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墨初鸢一脸惊喜:“是吗?他也是警察吗?我听说省公安厅有一些特殊人才,像犯罪心理学专家,帮助破获不少大案,尤其是他们对犯人的侧写。。。。。。”
“墨初鸢。”楚向南轻唤一声,上前一步,忽然拥住了她。
墨初鸢怔住几秒,“楚大哥。。。。。。”
楚向南收紧怀抱。
“楚大哥。。。。。。”在墨初鸢眼里,楚向南一向温文尔雅,和她相处以来,极具分寸,此时突然抱住了她,让她有些慌乱,“楚大哥,你怎么了?”
“墨初鸢,你离开玺暮城吧。”
楚向南失了冷静,知道自己过线了,却管不住怜惜她的一颗心。
墨初鸢推他肩膀,“楚大哥。。。。。。你。。。。。。在说什么?”
尾狐220:军令下来了,他必须归队()
尾狐220:军令下来了,他必须归队
墨初鸢推楚向南的肩膀:“楚大哥。。。。。。你在说什么?”
楚向南双臂收紧,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力道很大,后背被他勒的有些疼,她蹙起眉头,推开他。
刚后退一步,却被他扣住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将她又扯进怀里。
墨初鸢嘶了一声。
他急忙松开,看她手腕伤势。
墨初鸢躲开,连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
“楚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以为你最懂我。。。。。。”
楚向南逼过去,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眉眼与她平视,嗓音夹着几许怒意:“墨初鸢,就是因为懂你!了解你!所以才不想你痛苦!更不想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墨初鸢被情绪失控的楚向南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我不明白……”
楚向南松开她,转身,双手插袋,平复数秒,再开口,语气轻淡:“墨初鸢,既然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继续?你难道还要继续在痛苦中挣扎?”
墨初鸢眸色黯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也不想痛苦,可是,事实如此,我别无选择。”
“你有选择的。”
“什么?”
“治愈他。”
墨初鸢无力的颓坐沙发上,“不,我没有权利这么做。”
楚向南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颤抖的一双手,“墨初鸢,纵然不治愈,玺暮城也会在某个时刻消失,选择治愈,对萧瑾彦和玺暮城都公平。”
墨初鸢眼睛里氤氲雾水,喃喃自语:“治愈后会留下谁。。。。。。”
“你想留下谁?”楚向南目光逼匛。
墨初鸢摇头,长长的睫毛被眸底的热气润湿,“这和让我拿把刀亲自杀了其中一个有什么区别?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老师。。。。。。不。。。。。。还有城城。。。。。。”
“墨初鸢,不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逃避,不然,以后你会更加痛苦,你的老师是实实在在的,玺暮城他。。。。。。”
墨初鸢瞳孔一颤,挣开他的手,“玺暮城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护我,宠我,爱我,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实的。”
楚向南抬手,擦掉已然滑落在她脸上的泪珠,“你不愿离开玺暮城,那么你的老师。。。。。。”
“不要说了!”墨初鸢双手抱住脑袋,“我只知道,玺暮城是我的丈夫,我不能离开他,哪怕陪他到最后一分一秒,我也不会替他做任何决定,更不会离开他!”
楚向南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抚着她的长发:“墨初鸢,你没有任何错,你不愿意选择,但可以选择离开,彻底跳出这个漩涡,很多事情,你无法负荷,以后你只会更痛苦。”
墨初鸢缓缓地抬头,眼